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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沉沉站起来,非常绅士地为对方拉开了椅子。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本世界的快穿客户,祝娉婷。
祝娉婷有些犹豫夹带着担心地坐下来,刚开口,问的是“老板今晚叫我出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话没说完,顾沉沉做了个嘘声的动作,配上他那张面孔,只想到了冰川里的故作妖冶的美人。
祝娉婷怔了下,有些不知所措。
顾沉沉问道:“在章一平导演的阮玲玉里怎么样?”
祝娉婷也不是刚接触社会的小女生,智商还有的。自己本来是个新人,走狗屎运地被章一平大导演相中去演了他电影里女一号。这份机遇,不是傻子都会想到是公司或者某个高层老总的帮忙,才让自己脱颖而出。“非常感激老板对我的赏识和给我的这次机会。我会努力的一定不会辜负老板对我的”
顾沉沉看着她,一个青春靓丽的少女,也就仅仅十八岁,阅历浅,城府无,天真烂漫。他打断了对面的祝娉婷的话语,说道:“就这些空话,仅此而已吗?”
祝娉婷一怔,没明白过来顾沉沉的意思,“我肯定会报答老板您的恩情,今晚这顿我请老板您。”
顾沉沉作出了发笑的表情,“小祝啊,你是真糊涂还是装傻?”然后手握住了少女的手,眼神看向了对面脸上顿时有些懵的祝娉婷:“公司不会无缘无故地捧人,何况还是捧一个还未出道、素人一样的新人。”
祝娉婷被顾沉沉这番举动有些吓住,呆呆地唤了一声“老板”。
顾沉沉声音有些柔:“嗯,小祝。”
他那张脸在高级餐厅的灯光下,魅惑动人。
顾沉沉早就调查过,祝娉婷有一个模特男友,大学就在一起,两人感情比较深。且祝娉婷家里条件不错,从小没什么坎坷经历,人格健全,也不会轻易为求上位能出卖太多的人。尚且祝娉婷初生牛犊加初出社会,还没被娱乐圈染缸浸泡。他相信祝娉婷动摇还是需要些时间,至少不会太快。
祝娉婷皱起了好看的眉毛:“我我不太懂您的意思。”
顾沉沉心里冷笑,他怎么不明白祝娉婷此刻的心情和想法。年轻人就是喜欢装傻,需要对方明着点破,才露出那恍然大悟和犹豫不决的表情,才作出最后要选择是屈服还是破口大骂的姿态。
顾沉沉也按照年轻人喜欢的想法做了。
他本来就戴着那淡黄色眼镜,今天的打扮让他格外像是一个花花公子,多情且花心。顾沉沉继续引诱道:“小祝是不会让我只得到一顿饭的补偿是吧。”
随着顾沉沉继续深入话题,点明中心,祝娉婷表情愈加不自然。
顾沉沉松开了祝娉婷的手,身体后倾,斜靠在座椅上,淡淡地扫去前方少女那张娱乐圈里不乏这样的美貌中:“小祝你今年几岁了?”
祝娉婷如实回答:“十八了。”
“你这么年轻出道如果不熬个几年,怎么对得起那些熬到黄花菜才有那么一星点名气的前辈?”
“我”
“像你这样的长相这样的年纪,娱乐圈是随手就能抓一大把。娱乐圈从来不缺美女,美女熬到大妈还是不红,娱乐圈多的是这样。既然圈内年轻貌美的这么多,年轻和长相已经不是你优势了,你还有什么资本能红?”
“老板,我”祝娉婷咬了下嘴唇,回答:“我会更努力的,我会用努力和实力证明”
“你实力是什么?比别人更能熬吗?”顾沉沉哂笑了一声,祝娉婷有些难堪,心里面还是难过,因为顾沉沉给她阮玲玉女一号,现在外面已经给她宣传造势了,但网上有关她的舆论还是相见甚微。她演技存在着问题,气质也不符合电影里女一号。另外本是有更合适的女主角候选人。章一平导演是不太满意她这个选角的。
“现在有份捷径能让你红,不用走那么多弯路,浪费这么多年时间。”
“老板。”
顾沉沉说话的嗓音一向本来有些冷,现在作低了些,在气氛暧昧的餐厅听起来有些缥缈不真实。
“我喜欢你,陪在我身边,好吗?”
祝娉婷完全愣住了。
“做路迢之的女人,”
顾沉沉的瞳仁在灯光光线中,显得有些琥珀的色泽,映出的祝娉婷也有种不真实的错觉。
“比当个默默无闻十几年,最后人老珠黄才演上主角的妈妈要好很多。不是吗?”最后这句橡根无形的刺针,刺了一下祝娉婷。
本来听个前半句“表白”,祝娉婷这一般的小女生都会感动和恍惚,心中发问这是梦还是现实。但是后半句那句现实的赤裸对比嘲讽,使得祝娉婷一下被打了个无形的巴掌。
太现实,太丑陋。
为了上位可以爬上任何人的床。
顾沉沉最后那半句,早已经说明他身上没有专一认真深情这种标签。
这个老板也看是花花少爷那种。祝娉婷那股自尊被挑衅和人格被看不起的怒气被激起来。
顾沉沉浇了把油:“犹豫什么?是在故作矜持?欲擒故纵吗?”像是厌恶像祝娉婷这种最后会答应自己但中间还要来段内心挣扎、单纯和善良“斗争”的表演的人。
祝娉婷完全被激怒,站了起来。
顾沉沉还以为她要答应自己,已经在好整以暇地做出了最后聆听姿势。
一杯冰冷的液体浇在了自己头上。
“不要太过分了!你以为人人都是你想象的样子?”
祝娉婷狠狠地对顾沉沉说完,拎起包怒气冲冲离开。
还没有走出几步,顿时脸上一顿清凉,劈头盖脸一顿冰凉的液体滑落下来。
祝娉婷难以置信地抬起头——
看到了面前那位罪魁祸首——
晏则道站在了前方,“素质被狗吃了吗?”
第37章 老板不好追06()
祝娉婷看见眼前那个年轻的男人;顶着一张极其英俊的面孔。
她不敢相信,这是顾沉沉还带了一个男人来;还是这只是一个多管闲事的路人?
她气得回过头,看见那个座位同样是被浇得一脸液体的顾沉沉。
顾沉沉神情冷淡,在那里擦着餐巾纸。
祝娉婷愈加气愤,冰冷的液体顺着她发丝不停地往下掉;人一般即将崩溃的时候总是控制不了自己情绪;何况她年纪还小;于是便冲前方那个人大吼大叫:“关你什么事?”
“路迢之的事就是我的事。”晏则道开口道。距离还是有一定的;座位上的顾沉沉不一定能听得见他的话。
“你又是谁?”祝娉婷狠狠地想甩开他对自己的手臂的钳制。
祝娉婷踉跄了几步,听见他在自己头顶上低声说道:“会给你教训的人。”
祝娉婷一下没反应过来,看见晏则道那阴冷的神情;心中突然有些害怕,接着听到眼前这个的男人的话语:“再有下次别怪我不客气。”
“神经病!放开我!”祝娉婷尖叫着和挣扎着,晏则道松手;祝娉婷摔出了几步去。
惹得餐厅里不少人往这边看。
一个即将要哭得梨花带雨的貌美女子,被一个英俊帅气的男子推开,女子还不停回头怒看那位坐在位子上的一美貌过人的男子。
顿时人们脑补一出女人和男人抢男人的狗血大戏。
最后女人不敌狠心的男人和冷漠的男人;摔门而出;奔走的过程走还差点撞翻一个小朋友手中的冰淇淋。
“哇;麻麻,那姐姐脾气好暴躁。”
“小孩子;吃你雪糕。”
晏则道看见祝娉婷离开了餐厅后;回头去找顾沉沉。
没想到这一回头;看见顾沉沉一脸都是液体,头上还挂着湿的头发。纸巾擦了一半,脸上还有悬着水珠。
但是让晏则道微微怔住的是,刚才那女孩泼的是一杯牛奶,乳白色的液体流在顾沉沉的脸上,就像是不可描述后的颜射。
顾沉沉没有多余的餐巾纸,晏则道连忙递过去一包,顾沉沉拆开就往脸上胡乱一抹,晏则道看见他鬓角,下颌处还有,想为他擦去。
但是顾沉沉胡乱摸了一通后,又狂拆了餐巾纸,头发,衣领,还有泼湿沾上的袖子都擦,最后用完了整包纸巾。
头发是被摸得有些乱,但是遮掩不住他那张清冷又艳情的脸。
晏则道看见顾沉沉低头闻了闻自己的衣服,一脸难受地,说道,“我去个洗手间。”
晏则道坐在刚才祝娉婷坐过的座位上,看见顾沉沉餐桌上点了的菜,还有他点的喜欢喝的红酒。
祝娉婷泼他的就是拿她自己的饮料牛奶。
顾沉沉餐巾平整地折在盘子旁,没有褶皱,吃饭的过程,顾沉沉都是在跟祝娉婷谈着,没有怎么动盘子里的法餐。
那大高脚杯,细看会看见有一个唇印,薄薄的,高脚杯下的白色酒水,如果拎在手中,估计会闻到一阵浓郁的夏布利干白葡萄酒的清香。
顾沉沉看见洗手间镜子前的自己,冲了一次又一次清水,擦洗在脸上和额前的头发,以及脖子间。
他会猜到祝娉婷打一耳光给自己,或者泼自己一脸水。但没想到的是,祝娉婷点的饮料是牛奶,泼自己的也是牛奶。
刚泼在他身上的牛奶怎么洗都洗不掉那阵奶的味道。顾沉沉感觉自己应了那句自作孽。果然出来搞事都是要还的。
晏则道想起刚才顾沉沉的模样。被牛奶泼湿的脸,湿的碎发,流淌在下巴间,溅湿在领子上。
那像是狼狈的样子,却又那么的惹人浮想联翩。
想给他用指腹一点点地擦去脸上乳白色的水珠。想捧起他那湿透的脸。还想将他眼睫毛里的被打湿的乳色液体吻干。
晏则道等了好长时间,顾沉沉终于出来。
晏则道看见顾沉沉的脸有些红,像是被狠狠揉擦过的一阵红,估计狠狠地冲洗了n遍水,洗了n次脸把脸擦红了。
这时他还看见顾沉沉的眼睛淡淡的有些红,不知道是被气红的,还是清水冲刷冲红的。
头发湿了,衣领和部分衣服都湿了。
顾沉沉的表情看起来挺冷漠的,隐隐还有种抑制住的怒气。
看见晏则道在等自己,顾沉沉有些许惊讶:“你在等我?”
晏则道:“是。”然后顿了下,知道对方洁癖严重,“我给你买条毛巾、或者衣服来”
顾沉沉拒绝他的好意,“不用了,”捡起椅子上的外套,“我去埋单了。”然后想到什么似的,“你那单我也替你买了吧。”
顾沉沉去到收银处把账结了。
结果被告知顾沉沉那桌被有人结了,是个女孩结的。顾沉沉猜到了是祝娉婷。这小妮子,生气归生气,还是去结账了。情绪不耽误事,让顾沉沉内心对她有小小的另眼相看。但是时间还长,这小孩子还得慢慢调教和悉心教导。于是把晏则道那桌给结了。
出门时,顾沉沉对晏则道说,“那个谢谢你。”其实她泼我也是情理之中,我意料之中的不过小伙子我喜欢你,嗯,是个非常有个性的吃瓜群众。
晏则道直白地道:“其实老板我们见过我是公司的新艺人。”
顾沉沉恍然,点点头,“怪不得,形象这么好。”
晏则道顺势地道:“老板你去哪儿,我送你。”
顾沉沉往楼下指了指,“我司机在外面等我,我走了。”然后往外走去。
晏则道在原地看着顾沉沉的背影,他没有问自己的名字,他甚至还不知道自己是谁,或许明天就不记得。
但是出乎他意料,顾沉沉又折了回来,“今晚的事情”
晏则道明白:“我不会说出去。”
顾沉沉似乎转念一想,笑了笑,“说出去也没关系。”拍了拍晏则道的肩膀,“今晚谢谢你。虽然她并没有做错。”
晏则道没有听清后半句,他完全是被顾沉沉的笑容吸引过去。
顾沉沉很少笑。
一向被称“冷艳”甚至“冷漠”的路老板,竟然也会这么一笑。这一笑,仿佛是云消雪霁,晏则道仿佛是置身恍惚中。
不真实,光阴飞逝,转眼钉成了橱窗的画。
还在原地,顾沉沉已走远了。
那辆黑色的宾利,驶远了。
晏则道坐上奔驰,也跟着开出去。
别墅里。
晏则道目睹了路迢之进了别墅中,他的司机开走了。
晏则道回到了自己的住处。他的住处不在哪儿,正是在路迢之别墅的周围一栋中。站在了别墅公寓的某间房间窗口,室内没有开灯。
他熟悉的路径,熟悉的抽屉里取出一个东西。绕到窗帘后,然后看去那片亮起灯火的别墅。
举起的望远镜,调好焦距,视野由模糊到清晰,再到模糊,来回反复多次。终于调整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