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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这么大侮辱,怎么还苟活于世。
因为自己。
晏则道决定要在看到遗物后才趋赴死亡。
收到遗物的那日是一天傍晚,跟自己中暑醒过来的时候一样。天边是波澜壮阔的晚霞,姹紫嫣粉,倒映在窗前,叠翠流金。
天边夕阳半轮,静静地淌着余晖的酡红。
拆开了快递的信封,看见了一个塑料的袋子。把袋子取了出来,看见里面是一张薄薄的纸片。
拿出来后,看见了纸片的正面,是一张照片。
照片是一个男人的身影,坐在一条长沙发上,黑西装,裤子修长,半张脸在暗淡的背景里衬托得尤为的白。白得像是淬玉,淡淡的。
西装裤有些长,可以看出他修长的腿,没有交叠的姿势,只是懒懒地踩在名贵的地毯上。
指间夹着香烟,只露半张脸,背影是虚化的宾客。是从那人身后拍的照片。
角度像是抓拍的,更多的,晏则道相信这是一个偷拍的画面。
因为——这张照片出自他手。
他还没有得到路迢之的时候,把所有有关于他的照片,都翻来覆去看过千百回。尚且这张照片还是他拍的,他怎么不会认得。
但是他老板身上的遗物怎么会有他偷拍的照片?难道老板是从网络上下载的吗?他却从来没有上传过网上。或许老板是在这里用他的电脑下载的。
视线再细扫过,照片中有一条被处理过的水印,在一块没有路迢之身影的地方,写着一个缩写英文。
晏则道认出来,这是他处理照片,特别是洗照片的时候会打上的他晏则道名字字母的缩写。
晏则道忽然站起来,冲到客厅某一堵墙上,找寻了几分钟,终于看见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看见空缺了一个照片大小的空间。
把手上那张照片对上,发现刚好尺寸一样,没有一丝不吻合。
晏则道手开始不稳,照片在手指里细微地在摇,为什么,为什么老板会带走这一张照片?为什么?
想起了路迢之离开的前一个晚上,跟他说祝娉婷。祝娉婷只是他发现的潜力艺人。潜力,会红为什么他要跟自己说这些话?
他在告诉自己什么吗?或者是在解释些什么?
晏则道身体都在颤抖,他有些想出来,但是还是在剧烈颤抖,不相信,要去证明。立马去翻查监控。
在路迢之别墅里的监控在路迢之回到去的那天,他的老板已经安排了人拆除了,画面只有这些。
晏则道立马又翻出了这里别墅的监控,他在路迢之“入住”的这些天,早为这间别墅布满了监控。
但是他没有整日查看,因为人就在身边。
现在他为数不多地打开监控,去看路迢之离开那天。卧室里,平静地打开了*屏蔽的关键字*,下了楼。逗留在客厅里。
看见监控画面里的人,缓缓地看完了整间别墅里大小不一,或新或旧的照片,然后走近一个地方,蹲下来,看了好久。
慢慢地从墙上撕下那张照片,晏则道看见画面的人,把照片放进了衣服的口袋里。
晏则道颤着手指,再把监控调回了前一些,看见路迢之,慢慢地看过来这面墙,看到某一块地方,认真地看了好久。
很久后,他蹲下身体,从墙上轻轻地摘下了照片,放在手心里,再放进了衣服的袋口中,再站起来。
泪倏地下来,视线模糊,眼前又摇晃。
慢慢地以及手脚忙乱地调出了以前路迢之被“囚”在房间的视频,看见他在看着电视。全神贯注,每天晚上,如此。视频下方,是夜里20点到22点之间的时间,而且就那么固定的一段日期,一个频道。
看着画面那个熟悉却再也见不到的人,手指滑动键盘和鼠标都在剧烈颤抖,抓不稳,放大画面中的某一角落来。
看见电视屏幕,是模糊的人影。
再放大就看不清楚,满是不清晰的方格子。接着泪眼朦胧地盯着画面几分钟,他终于看到了似乎一个人影的出现。
那个身影,衣着,都酷像他在一部古装剧里扮演的人。
画面背景是黄沙漫天,是国家朝堂,是子民朝拜,是尸横遍野,是万人尸骨之上,是九五权力之下。
画面缩小,调回刚才大小。画面上的那个人,坐着看着自己的电视剧,每晚如此。或动容,或伤感。或不忿,或愉悦。
太模糊了,直至看不清楚眼前的一切。
视线的消退,脑海的浮现。
手上的那张照片,是某一次的宴会上他偷拍老板的。这张照片对他来说在这之前有着一个特殊的珍贵和纪念价值,因为那次宴会上,老板第一次目光与他交接。
也是他跟踪了路迢之这么久,路迢之对他的第一次偶尔“目光”。
他知道路迢之是不会对这么一个只是仅有那么一次视线对上的陌生人有过深的印象,他没有抱有憧憬,只是抱有贪图。
再看多一眼。
再看多一眼之后,贪图更大,能注意到我一下。
注意到一下之后,贪图更大,能和他说上一句话。
于是,于是。
变成了能占有他。
晏则道全然没有了话语,泣不成声到痛心疾首。
以及在万念俱灰下存有一丝温暖的爱意。
窗外,斜阳如红,遍地金晖。
波澜云海,谲紫殷红。
“我来了。”
第61章 丧尸和正太01()
“洛拉;你看到没,这个家伙养了七八头猪欸!”
“小声点,塞缪尔!如果你不想吃他手里那把m40狙击步枪的话。”
“路西法,听你的,要不要先干掉那个人,这片小农场只有他一个人。”
四五个小男孩伏在农庄的栅栏外;看着半人高的矮墙里面,大概90英尺远的地方有一圈栏,里面那几头不超过25kg重的小猪正优哉游哉地喝着饲料槽的菜根汤。
再放眼过去农庄猪圈往外还要再数120英尺有一片绿油油的小菜地,上面种了蔬菜和大豆等,都是些典型的美国农作物。
猪圈和菜地紧挨着一栋二层式美国乡间小房屋,白色外漆加红色的屋顶,但是现在外面的一层都被密麻地盖上了类似迷彩绿的塑料假树叶和已经枯萎的真树叶。
不但房屋隐蔽很有一套;农庄周围一带还埋上了自制地雷;可惜硫磺不好找;所以成品不多,这种专门防人而不是防丧尸的防线,一般都设置在一个非法入侵者看起来很弱的地方。不然现在他们脚底下的土壤估计早已爆炸开来。
这片农庄是他们一个小伙伴上礼拜发现的一所新天堂,隐蔽在深山里面,进入这里要经过密集的丧尸林以及翻过狭窄的山道。可以说有着先天的防护屏障;此农庄得天独厚。
农庄周围都是简易架起的木桩子,只不过木桩子是东倒西歪插在地上;顶端的一头削尖了;专门“各种方向”地立在那儿来把四面八方想要进来踩踏菜地的丧尸刺起来;拦在了围墙外面。
他们之前观察了几日,这里农庄似乎只有一个人住着。早上四点天没亮就起来,背着m20步枪起来施肥菜地,再围绕农庄周围防护栏检查和加固,一周前本来这里的最外面围墙只有1。5米高,现在加固已经到了1。9米以上。
“他一个人,我们五个人。我们上吧。”塞缪尔算着人数,他们五人中有着两把枪,足够可以偷走三头猪了。
“他是一名神枪手,敏感又神速。每日都在屋后对着靶子练习射击。”一个斯文羸弱的、戴着眼镜的白肤小男孩陈述每日观察的结果。
其中一个看似他们小领袖的男孩,浅色栗色混合的短发,一双浅金色的眼睛,眉骨高耸,很是漂亮,年纪很小,却透着不符他的沉着和冷酷。
“别动。把他从屋子里引出来,我们把他射杀了,这里就归我们了。”
领袖的路西法说道。
于是几个人分开行动。
被叫做洛拉的小女孩,从栅栏翻一个漂亮跟斗,跳进了庄园的草丛里。匍匐一段路,跳进了猪圈里躲在墙背后。
于是,农庄的木门传来了“咚咚”的连串敲门声,一个急切的声音从门后传来:“这儿有人吗,请问这儿有人吗?”
屋子里果然有动静,众人等着农庄主人从屋子的门口出来,然后一把将他射杀。
躲在猪圈后的洛拉是等着农庄那个男人走出来后,如果同伴们射杀不中,她会跳出来补射,力求他死的彻底。
趴在栅栏后面矮墙上的路西法手中有支美国布朗宁手枪,而另一把在萝莉洛拉手中,是支老旧的鲁格sr。
路西法枪术是这里几个小孩中最好一个,第二个要数洛拉。
他正等着那个男人从屋子的门后探头那一瞬间将他击毙。
太阳猛烈,高悬在头顶。大地上一切植被和作物都被晒得奄奄一息,无数生物耷拉着头颅。
路西法后背开始被汗水浸湿,不是因为紧张,而是注意力高度集中和天气格外恶劣的环境下所产生。
其余几个人亦如此,汗水一滴一滴地从头上砸落在干涸皲裂的泥土上。但是大家都屏住了呼吸,死寂地等着那个养了八头猪的男人出来受死的瞬间——
忽地,“咻咻”几声,什么东西发射在栅栏的门口,接着立马听到了在门口制造“声东击西”塞缪尔传来的两声痛呼声。
趴在矮墙上的路西法看见了屋子窗户有动静,就是在那儿射击的!他立马瞄准窗户发射*屏蔽的关键字*,“砰砰”两声后,窗户玻璃破碎的声响以及击在了地上的声音!
除此之外,窗户别无动静!
路西法立马以眼示意猪圈墙后的洛拉,要她偷袭。
没等路西法再指挥下,几支“咻咻”的东西又射来,直扑路西法面庞来!路西法连忙歪下身体,结果直接摔进了庄园里面!
屋子里的男人贴着墙壁出来,右手手上拿着像是弓弩的东西,左手贴在裤缝边,地上躺着的路西法想掩护着墙背后的洛拉,朝男人发射出*屏蔽的关键字*!
男人立马蹲躲在磨盘背后,*屏蔽的关键字*皆射不到男人!
路西法倒在草丛中,捂住刚才被短箭镞射伤血流不止的手臂,鲜血流到了右手,把半支黑色短枪都染红。
路西法朝矮墙上的小伙伴一挥手,下达执行b计划的命令。
“砰”地一声,栅栏的门口被砸开,涌进了无数丧尸!
磨盘背后的男人看着,自家栅栏被几个小鬼打开,放进了十几只丧尸,正朝着猪圈那几头猪张牙舞爪饥渴地走去。
顾沉沉低骂了句,弓弩立马射杀了几只最前面的丧尸,均射中丧尸们的头颅,一箭致命。他推测那几个来闯自已农庄的小鬼只有一两把手枪,估计现在都没有*屏蔽的关键字*了。
他的箭镞不够,待在石磨后无法阻拦吃食他猪的丧尸。现在的他抽出了腿上的砍刀,站起来朝猪圈去。
没等顾沉沉砍杀了几只丧尸,被他一眼瞥见了猪圈后还有一名偷袭的小萝莉,顾沉沉左手将丧尸拉过一挡,然后将背后的举到眼前——
小萝莉向后躲去,举着手枪扫射未停,但是顾沉沉前面一直拉着丧尸做他的防护盾,立马朝矮墙边嚷着:“路西法!”
示意路西法用手里仅剩的手枪去偷袭顾沉沉。
背后一劲猛风,顾沉沉没来得及转头,立马被人从身后抱住,面前的萝莉举枪瞄准着——
顾沉沉将步枪一头往后大力地捅去,那人被砸也要死抓着自己,顾沉沉手肘肘击身后那人心脏口,那人终于松开了钳制,顾沉沉立马举枪,萝莉手枪被打落,顾沉沉想进一步追击过去,没想到脚被那个倒地的人抓着——
顾沉沉眼看着那萝莉跑走了,回头看脚下那个抱紧自己的人——是刚才被他从矮墙上射下来的那个小男孩——
路西法*屏蔽的关键字*用完了,才过去钳制顾沉沉,希望洛拉可以打中他。但是这个男人一枪就把洛拉手中的鲁格枪给打烂,他舍己拦住了男人,才让洛拉和他几个同伴逃了出庄园。
路西法躺在地上,被刚才m20枪砸到的眼眶以及胸膛被那个男人踩着,步枪就抵在了自己的鼻尖上。
“干什么,几个小鬼想偷我家的猪?”
今天烈阳高照,晒得顾沉沉垂下的眼睛微微闭窄了起来,路西法半眯着眼睛,从热炽的太阳阳光中,透出一条缝,去看那个举着黑洞洞长枪的男人。
男人一张亚洲面孔,身形徒瘦,穿着着迷彩的美国军绿衬衫,裤子是更深的干绿色速干军裤,军用褐色靴子正踩着自己胸口,再跺了两脚。
路西法咳得都要把昨天中午吃的豆子要呕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