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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我是万人迷-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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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一次太子杀辛妃的事,你也有份从中策划的是吧?”昭阳步步走近,声声逼问。

    严九钦正作答之际,“公主,朝堂之上,没有”慈悲。党羽之争,向来尔虞我诈,越王被陷诈亦不比太子少。他是越王的人,自是食君之禄,谋君之事。

    严九钦没说完,脸当即侧向了一边,脸上顿感火辣,就听见昭阳在面前道,“是吗,我会让你尝尝什么是诛心的滋味。”

    不知何时,昭阳手中出现一柄细剑,剑未脱鞘,正欲解鞘时,雁儿过来抱住她,“公主,你面前的可是驸马啊!”

    昭阳死命挣开于她,“驸马?我允许了吗?恩准了他是驸马了吗?谁要伤我太子哥哥,我一定诛了他狗命。”

    雁儿一边抱紧了昭阳,一边艰难冲严九钦地道,“驸马你快走,快呀。”

    昭阳大呼地挣着道,“你放开我,我今天要教训他。”

    严九钦踉跄,失神地出了庭院。

    回去的途中后,耳边回荡着出门前的昭阳那一句,“严九钦,若是你再敢害太子一分,我不会轻饶了你。”

    这件事后来被丞相得知了,便就找了昭阳。

    昭阳披着沈色的对襟衫裙,披着缃色的长幔,面上是傲雪之姿,目下无人。只说道,“你儿子是越王党人。在我眼里,越王党没有人,只有死尸。”

    伤我皇兄者,如何不诛?

    多日后,严九钦在书房的案椅看书看得发倦,闭目了一会儿,一晃神便半个时辰,只觉有一团冷然的水仙香拂在面堂前,徒然地睁开眼,只见一个人影挨在身前。

    芙蓉如面柳如眉。

    昭阳一双顾盼生辉的美目,垂着看向他,正抵在他身上,严九钦恍然睁眼见,惊吓一跳,想动之际,脖子上一抵冰凉。

    *屏蔽的关键字*正贴在了他的喉骨上,“你可醒了?,”昭阳一手摸上了他的脸。

    午间他披得衣物甚多,屋内炭火烧得旺,一觉醒来,不由地出了一层薄汗。严九钦丝毫不敢动弹,只看着挨在他身上的昭阳,一声也由不得他出。

    “这些天我想你想得紧,便来看你来,你怕什么,怎流了如此多汗?”

    严九钦闭上眼,*屏蔽的关键字*贴在他脸上,慢慢地游移。从嘴下,再抵到了鼻梁,从眼睛,滑到了眉头,“世人说我与你,是‘名花倾国两相欢’,是绝无仅有的珠璧之合。”

    *屏蔽的关键字*贴紧了在他眼边,只见严九钦闭上后的黑睫,犹如是凤翎般。纤长而又细密,为他徒添了不少的伶仃之态。

    “你告诉我,你与我当真是世上无双?”昭阳手掌抚在他的脸侧上,从侧下颌骨处轻轻摩挲着,柔凉的指腹移到了严九钦的眼上。

    他此时是闭上眼的,昭阳指尖缓缓地划过他的眼皮,只见眼皮微微一颤,带着主人的颤栗般。昭阳见此,便贴得更紧,“怎么不敢看我了?”一团的水仙香缭绕在严九钦的周围,“你看看我啊,我是你的*屏蔽的关键字*。”

    声音像是山中艳鬼般,如轻纱般拂过了严九钦的脸庞。

    眼下有种抵住的锋利,稍一动,当即划破来。昭阳犹如激丹的嘴唇,缓缓地贴在了严九钦的下颌上,轻轻地犹如点水般。严九钦浑身一抖,只觉身上一团温香软玉。

    亲吻在他的脸颊上,移上一双美目,只见严九钦依旧是阖住了眼,面上一片病态的惨白。像是乌泱泱的天里落下了一地大雪。

    手上的利器松开了些,昭阳唇放于他耳畔,轻捻慢拢,“你别怕,”芊芊玉指从他的眼上抚摸下,移到了下颌耳下,捧起他苍白的脸,声音愈加轻,“你要知道,我是喜欢你才这样对你”

    唇下移,游弋在严九钦的耳下,他耳下有条红线,落到了脖子上,严九钦胸口起伏甚大,依旧不敢推挣。“我是喜欢你的”

    唇纸上的胭红全印在了严九钦的耳下和脖间,只见他脖子上的皮肤本如细腻的白玉花觚,此时是一块深红,一处浅朱。

    犹若涂丹的嘴唇压在了严九钦的唇上,轻轻地湿润着他略微干涸的唇瓣,一边呢喃地轻道,“睁开眼,你看看我,”

    严九钦不知为何地,竟缓缓地睁开了眼。

    只见昭阳的双鬟绿坠,眉间一点嫣。美目横波,却尽是冷清无情。鬓发上珠饰流穗,扫落在自己脸庞,冰凉的触感。

    严九钦恍惚地看着她,只见昭阳勾唇一笑,恰如花间的红喙黛颈的画眉。

    笑容间,昭阳眼底冷得有种森寒之色,映着自己的脸庞,只觉眼中一痛,眼前顿时一片猩红了起来。

    严九钦从睡梦中惊醒,结果一个声音传入他耳中,带着安神的熟悉,“可是梦靥?我在。”严九钦只恍惚地闻声看去,结果看见了越王。

    越王见他醒来后,眸子中一片惘然之色,面上怔怔然,可见是被梦靥之后。分外惹人犹怜。

    怕他吓着,便去握起他的手,刚抚上,就只觉一片冰冷,像块寒铁般,只是指骨无力,柔弱得像是无骨般。

    见他身上披得衣服狐裘不少,身上竟如此之冷,又伸出一手,去探严九钦的脖子。梦中就被*屏蔽的关键字*抵过脖下了,严九钦被这突然的一探试吓着一颤,越王见他神色有不清醒之态,眼底茫茫。便出言安抚他道,“别怕,我看看你是不是生病了。”

    严九钦又合上了眼,越王更怕他病了,探了他脖子后,发觉暖和着,就手凉得骇人。

第122章 窈窕驸马,人人好逑21() 
叫来了仆从;“去取炭炉来;”转头又想把严九钦身体往后扶些,没想到手一碰上他,他直栽栽地朝前倾倒下去,李如锋立即将他肩膀撑住,另一手将他扶稳。

    李如锋动作敏捷,提早把他从椅上摔至下地前扶住;却还是吓一大跳,想把他从椅上抱起;抱去榻上歇息;没想到严九钦睁了睁眼。

    越王便唤他,“可醒了?”这时仆从取来的取暖的炭炉,越王接过放在了一边;又去凑前看严九钦,严九钦此时的眼不如方才的惘茫,却是垂下了眼睫;多少有些怜人的气息在。

    越王怕他痴然,与他说话,“方才梦见什么了,把你吓得,”伸手去贴了贴严九钦出了一层薄汗的额头;严九钦非常顺从;让他替自己拭去了汗。

    只是回答;“梦的是”话到嘴里;又落下,只是缓缓叹了句,“也罢了。”

    见他眉有惆意,越王只不再问他,又留他下来吃晚饭,“今日可下起了小雪,若是家中无事,今晚就在府上吃吧。”

    严九钦难得的没有拒绝,按他以往,成了亲后,越王党的聚会他能推的都推,他们玩得最好的四人行倒是三缺一起来。

    以前出去酒楼喝个小酒点支曲儿,姑娘们的都是看严九钦的。现在出去,只看越王一人了。

    厨房做菜前,越王还特定吩咐了下人去通知伙房,做怎样怎样的菜。菜端上来的时候,全是严九钦平日喜欢的菜肴。

    越王还把家中最好的酒提前取了出来,桂花酿,清香,醇甜。而且度数小,喝多也不醉。就不知道为什么,今晚唯独就严九钦一人喝醉了。

    严九钦喝醉他不是没有见过,只是他酒品好,喝醉了也不发酒疯。按以往的喝醉,严九钦都是直接趴下睡去了。

    但今晚却是大不一样。酒杯接着一杯又一杯,喝得胭红上脸,最后完全是没了平日的冷清,眉眼间一团妖气。

    越王衔着酒杯,与严九钦交谈,本来是想问起他今日怎喝得怎般“尽兴”,严九钦只是淡淡笑,“我才发现,我成亲后,一次也没跟越王你喝过酒。”

    越王略带醋意地道,“是啊,不我屑以,有了妻子忘了友,还有怎么说来的,”严九钦依旧不怒不嗔,眼底淡淡的,皮肤上是一团海棠秋的红,替他回答了:“重色轻友。”

    越王哈哈大笑起,其实就是等着他说这个成语了,接上道:“是,你是忘了我这个好朋友。”

    “不会忘,”严九钦亦玩笑般答复他,“越王与我刎颈之交,”玩笑夹真心。

    “刎颈之交,大抵是比李哪吒刎颈还父还要亲。九钦,也就是说,本王之于你如李靖。”意思非常露白,大有占严九钦便宜之意。

    严九钦开口即回道:“只望越王莫学秦昭夫差。”

    秦昭是指秦昭王,夫差是吴王夫差。

    当年因范雎一句谗言,第一神将白起被秦昭王赐剑自刎。

    而夫差是听信太宰伯嚭谗言,亦是派人送剑给伍子胥,令其自杀。

    这话是让越王莫雪昏君,是回击他刚才哪吒李靖典故,大有损他之意。

    文字游戏还是文化人玩得高,越王难及项背。只笑起来,直言还是玩笑地道,“九钦不会像他们(白起、伍子胥),只会是飞燕合德。本王会倾心相待。”赵氏姐妹,赵飞燕赵合德。

    严九钦只当了他是胡话戏笑,也不闹,向越王看去,“越王是处处拿严某开玩笑,”

    越王见他眉梢眼底,是浅浅的一抹笑。此时,他却开口,语气尽是认真严肃:“本王会让你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甚至比你父亲现在的位置还要高。本王也不会听信谗言,做出有伤你之事。你永远都是本王的九钦。”

    严九钦只笑,他不求高官厚禄,权倾朝野,只保严家周全即可。所以到时候也不会有眼红他的人诬蔑他,因为到时候他会功成身退,隐退致仕。

    越王不知道他这笑是什么意思,全当他是听了自己的保证后的愉悦和满意而已。

    两人都喝醉了,同睡一张床上。几日里,严九钦都在了越王府上。越王的试验消疤祛痕的方法,只能是避着严九钦实验。

    倒是每日都准时地为严九钦涂抹膏药,也亏了他,寻遍了周遭京城名医灵铺,严九钦的疤痕总算消了些,浅浅的一条水粉色线。如若运气好的话,大概再涂了个十来天,便完全消失。

    严九钦自然不知越王良苦用心,更不知道越王袖子下两条胳膊都是刀痕再结痂抹药。几天都与越王同吃同住,一日严九钦的衣袖被不知哪伸出的钩子勾破,李如锋第一个反应,也不找裁缝和婢女,就是自个儿要找针线要给他缝起来。

    严九钦取笑于他,“越王大抵有一贤妻良母之态。谁若是娶了越王如锋,是祖上三代积德。”

    越王本来捧着严九钦的袖子发急地看那一大个口子,若是严九钦就这样穿出去,实在是笑话得很。听见严九钦拿他玩笑,不屑地道,“嫁你定当好福气。新婚百日,足不出门。”足不出门是指他所有的宴席都不去。

    严九钦见他又拿这件事来说他,无奈摇摇头,坐下来,这几天同住起来,越王也可爱多,孩子气未减,两人坐在同一长席上,越王要来了针线,当真给他缝制衣裳。

    严九钦只看紧越王的穿针引线的拙笨之态,摇了摇头,告与他,“不是这样的吧,”越王一个眼神“你行你上”,严九钦当下真接过来,龙飞凤舞了一番,却把针线缠乱了,竟然把袖子缝在了裤子的布上。

    越王笑得要前俯后仰,严九钦这么被笑过,委实还是第一遭。笑得不行的越王的手因为笑而颤颤巍巍地接过了严九钦的针,一手给他剪开凌乱的线头。

    “九钦,你怎么这么可爱?”李如锋的前俯后仰间的一句。

    严九钦当真没了办法,任他嘲笑自己。

    越王本想剪了严九钦缝在袖子和裤子上的针线,却发现他缝得针脚甚密,若是用剪刀剪,便会剪烂了衣裳。

    越王笑得呼吸不上来,完全没了气力,“你怎缝得这般密,”手上还是努力地替他找缝合袖子和裤子的线头。“你别动,本王一定替你解了,”说话间,还不少的“哈哈哈”笑声。

    严九钦觉得平生第一辱便是今日了。也不想多说话,倒是越王笑得手忙脚乱,手比老妪的手还颤巍巍,只道,“我没动,越王是你在动。”意思大有“你别笑了”之意。

    这当真是好笑,怪不得越王。换在别的人也会笑。但换了是沈施从和冯原盛的话,嘲笑严九钦一番便会袖手了。因为严九钦面子也薄,再笑被严九钦眼神看过去,自然也憋着不敢笑了。但越王不同,完全忽视了严九钦脸上的冰霜以及无奈。

    严九钦不知道为什么时候越王笑点这般奇低。

    越王终于好不容易憋住了笑声,找到了针脚密麻之处,严九钦是盘着脚缝的,越王的手自然也要触碰在他腿上,只觉衣裳的料子甚薄,可以感受了衣下的温度。

    严九钦难得地乖巧地坐成一团,任越王“上下其手”地给他解针拆线。

    “越王你轻点,别撕破了我裤子,”严九钦终于熬过去了越王的笑声,也面无表情地开玩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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