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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生荒唐,余生有你-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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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延川公式化地朝他伸出手:“嗯,邦盛服饰,曾董事长,是吗?”

    原本好好的一句话,加了疑问的语气,就明显有些挑衅。

    “正是。”曾兆憨厚地笑了笑,显然未读懂梁延川语气里的异样。因为,此刻他的心思早已全然放在了白梓岑的身上。

    视线微微挪动,就能看见白梓岑安分地躺在诊疗室里。曾兆的那颗悬着的心,这才慢慢放下,他的面部表情也不再僵硬,似乎连线条都开始柔和起来。

    将紧绷着的那口气松弛下来,曾兆才终于发现了梁延川怀里抱着的小女孩。她乌溜溜的眼睛水汪汪的,像是能从她干净的眸子里,倒映出自己的模样。

    “这位是……梁检您的侄女?”

    一听有人将自己误以为是爸爸的侄女,梁语陶的脸上立刻就挂不住了。她嘟了嘟嘴,一脸不满地搂住了梁延川的脖子,霸道气质尽显。

    梁延川一眼便知女儿是闹脾气了,一边哄着她,一边跟曾兆解释:“我女儿,梁语陶。她从小待在国外,前些日子才回国,她有些怕生,抱歉。”

    曾兆惊讶:“梁检年纪轻轻,没想到连女儿都有了,真是事业家庭双丰收了。”他不由得抬起目光,细细地打量了梁语陶一番,她年纪小小,长相水灵,容貌里有五分像梁延川,另外还有几分……让他觉得莫名地熟悉,只是一时间说不上来。

    梁延川淡淡地回了一句:“过奖。”

    曾兆只一心思考着梁语陶眉眼里的那几分熟悉到底是由何而来,一时间,竟然将正事忘了。刚一想起来,他就迫不及待地问道:“对了,梁检,你知道小岑为什么会在这里吗?她前天中午问我借了二十万块钱,我也没问,就直接给她了,现在想起来倒是有些后怕。钱倒是次要,万一她碰上个好歹,那倒是不得了。”

    梁延川冷冷地笑了笑:“听起来曾先生和白小姐似乎关系匪浅呢。”

    “只是旧友而已。”曾兆将目光投注到玻璃对面白梓岑的身上,语气都显得有些低微,“我们是一起长大的,她十多岁的时候我就认识她了。她以前就是这副样子,无论多大的事,都是一句话不吭声地自己扛起来。说起来,她那天突然问我借钱,当时我在开会,就没顾得上问她理由。这是我的失误。等到我想起来要问她的时候,她的手机都打不通了。说起来,找到这家医院,也是托了无数关系,才终于找到的。”

    梁延川这才知道,原来曾兆比他认识白梓岑……还要早。甚至,他还参与了他未能涉及的,白梓岑的年少时光。呵,可真是青梅竹马。

    梁延川嘴角微抿,勾成一抹讽刺的弧度:“她难道没有告诉你,她拿了那二十万,是用来跟诈骗团伙交换她的女儿吗?”

    “女儿?”曾兆质疑。

    “曾先生难道不知道,白梓岑未婚先孕,还有个女儿吗?”曾兆的面『色』如梁延川预料的一般,有些混沌的不自然。梁延川见状,很是淡然地补了一句:“哦,对了。她的女儿似乎丢了,这些年她好像一直都在找她。”

    曾兆眼底有明显的震惊:“是吗?”

    “当然,曾先生你要知道,我是检察官,我没有任何理由需要骗你。”梁延川漠然地朝他笑了笑,“既然曾先生来了,那我想白梓岑也不会再需要我这个检察官的帮助了,我带我女儿先走一步了。”

    曾兆整个人愣在原地。

    一时间,他竟是难以消化梁延川口中的内容。关于白梓岑未婚先孕,还有个遗失多年的女儿这些事,在这之前他都是一无所知的。

    梁延川怀抱着梁语陶大步走开,刚走了几步,却又硬生生地折返回来,手里还多了一张纸质的支票:“对了曾先生,这是警方反馈回来的二十万块钱,那一伙人是诈骗团伙,这些钱理应原封不动地还给你。”

    “谢谢。”曾兆接过梁延川的支票。

    白梓岑从诊疗室出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想抱一抱梁语陶。刚进诊疗室的时候,梁语陶还睡着,她不敢吵醒她,就一直安守本分地去进行检查了。现在,她估『摸』着时间,梁语陶应该是醒了。只是,走出病房的时候,空落落的走廊提醒着她,梁延川和梁语陶已经离开了。

    “小岑。”

    从背后传来男人醇厚的嗓音,凭借着声线音『色』,白梓岑能确定,是曾兆。

    “兆哥,你怎么来了?”白梓岑收回心底那些落寞的思绪,朝他笑笑。

    曾兆手足无措地走近了白梓岑一些,朝她憨然一笑:“我之前打电话给你一直打不通,所以才找到了这里。你一个女孩子突然需要二十万块钱,我虽然没问理由,但还是有点担心的。生怕我给你的钱,害你出了事。”

    曾兆这一提起,白梓岑才想到:“那些钱……”她想说,那些钱现在还在警方的手里。她当时在红枫垃圾处理厂昏倒了,没来得及收好那些现金,就由警方保管了。警方那边需要她本人领取,所以只能等她出院后,才能归还原主。

    “哦,钱的事你不用着急,梁检已经给过我了,他说警方已经反馈回来了。”

    白梓岑听他提及梁延川,这才低垂着眼睑问道:“延……”

    她正想发出延川那两个音,一时间,竟然觉得有些突兀,又硬掰着改了回来:“那……梁检人呢?”

    “梁检把钱转交给我就离开了。”

    白梓岑又问:“那陶陶呢?”

    “陶陶是?”

    “梁检的女儿。”

    “哦,梁检带着他女儿一起走了。”

    白梓岑的眼眸灰了下来,连带语气都低沉沉的:“原来他们都走了啊……”

    曾兆对白梓岑眼底的失落感到不明所以,他又不敢去问,生怕触动了白梓岑失去女儿的那根心弦。两人联系中断,缺失的那十年时光里,曾兆并不知道白梓岑发生过什么。更无从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去窥探她的世界。

    他从青年时代就知道,白梓岑这个姑娘,是打碎了牙,也只会往肚子里咽的姑娘啊。曾兆不愿意主动去揭她的伤疤,问及过去的事情。就好比,假设他蛮横地掰开她的唇,翻找她的那颗碎牙,她大概只会将那颗牙吞咽得更深。

    他只能静待一个时刻,让她主动吐出那颗牙,主动吐『露』……那些谁都不愿意提及的曾经。

    白梓岑身上仍是那一身蓝白『色』的病号服,病号服太大,衬得她整个人都瘦弱无比。她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走廊尽处,眼神像是盲目地等待着什么。

    夕阳余晖从走廊尽头投『射』而来,白梓岑逆着光站立,孤独的影子逐渐拉长,落寞到……就好像全世界都只有她一个人一样。

    曾兆心疼地走上前,揽住她瘦弱的肩膀:“小岑,该出院了,我带你回家吧。”

    白梓岑不说话,整个人像是魔怔了似的,眼神犹疑地投向远方。

    “兆哥,你说十三亿……这个数字够大吗?我这辈子……还能再碰到她吗?”

    一个有限的数字,它并不算大。但是,如果你将一个人,扔在十三亿的人海里,那么这个概率就变成了——

    十三亿分之一。

    无限循环小数,看不见终点。

    身体检查报告迟迟未能出来,白梓岑在医院里又住了一晚,才终于出院。

    住院的最后一晚,是曾兆陪着她的。那一晚,曾兆陪她聊了许多,从以前山村里的小伙伴,到自己如何白手起家,创立产业。他滔滔不绝地讲着,眉飞『色』舞的表情,令白梓岑的嘴角也不自觉染了一点笑意。

    曾兆和梁延川是不同的。面对梁延川的时候,白梓岑只能永恒地低着头,接受他的怒与恨。而面对曾兆的时候,她更像是个活生生的人,他们可以说起儿时共同的伙伴,说起自己艰难的遭遇。

    因为他们都是从地底下钻出来的人,都了解贫穷,了解苦难。

    谈话中,白梓岑也曾旁敲侧击地问过曾兆,关于他左侧跛脚的原因。只是每每提起,曾兆却总是很轻描淡写地绕过这个话题,就好像他根本不曾有过这样的缺陷。曾兆不愿意提及,白梓岑也只好不问。毕竟,对于一个成功男人来说,身体的缺陷似乎是个难以提及的瑕疵。

第20章 悲欢的注定(3)() 
收拾东西准备出院的早晨,曾兆忽然神秘兮兮地对她说:“小岑,我带你见一个人。”

    白梓岑虽是一头雾水,但仍是笑着点了点头。

    白梓岑住院的东西并不多,但曾兆仍是殷勤地抢着要接过去,说是不能让病人干重活。年少时的印象中,曾兆就是个热心肠的小伙子,因此白梓岑也没和他争抢,就随他接了过去。

    无纺布的袋子握在曾兆的手里,与他那一身熨烫笔挺的西装格格不入,白梓岑看着,不自觉地就笑了。

    “要不我来拿着吧,你一个董事长,给我一个导购员拿行李,像什么话呀。”

    曾兆将袋子往身边一侧,不让白梓岑去碰:“出了邦盛,我就不是什么董事长,你也不是导购员了。小岑,别那么见外。你无亲无故的,既然叫我一声兆哥,那我照顾你是应该的。”说完,曾兆故意撇开了脸,朝着无人的方向,莫名地笑了笑。

    “那就麻烦你了,兆哥。”白梓岑嘴角微弯,朝他腼腆一笑,“对了,你刚刚说要带我去见个人,是谁呀?”

    曾兆憨厚的脸上蒙上了一层笑意,他指了指不远处的一辆黑『色』轿车,说,“他在车里,待会儿上去就看见了。”

    白梓岑和曾兆一同往黑『色』轿车的方向走,因为曾兆要将行李放进后备厢,所以白梓岑比曾兆先一步走进车里。

    手指握上车门把手,稍加使力,车门缓缓打开。待见到车厢里坐着的人时,白梓岑一时间竟是『摸』不着头脑了。

    车厢后座,正坐着一个小男孩,约莫六七岁的样子,短发齐耳,长相白净,手里还握着一个打『乱』了的魔方。一身整洁的白t恤衫,像是从童话里走出的小王子。

    他见了白梓岑,倒也不惊讶,反倒是朝她笑了笑,『露』出了皎洁的八颗牙:“白阿姨你好,我是小舟。”

    白梓岑用了一分钟,将自己脑海里的记忆翻了个遍,却也想不出这个孩子到底是谁。小男孩干净整洁的笑容莫名好看,像是极富感染力似的,白梓岑也不由得会心一笑:“你好,小舟。”

    她顺理成章地坐进车厢后座,正打算和小男孩说说话。结果还未等她有所动作,曾兆已经打开了后座的另一侧车门,大方地跨了进来。

    后座空间较大,坐着三个人也不显得拥挤。曾兆也不急着去开车,只是温和地搂住小舟的肩膀,将他白净的脸,往自己略显黝黑的脸颊上蹭。

    实际上,曾兆的肤『色』并不黑,顶多是小麦『色』。只是,对比了旁边脸蛋白净的小舟,倒像是从非洲地区逃难过来的灾民。

    白梓岑不由得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曾兆大方地将手臂搭在小舟的肩上,重重地拍了一下他稚嫩的肩膀,向白梓岑夸耀道:“我儿子曾亦舟,跟我像吧?”

    “兆哥,你开玩笑呢?”白梓岑继续笑。

    曾兆与曾亦舟相视一笑:“是不是因为我们父子俩,一个黑脸,一个白脸,所以你不信了?”

    “不信。”白梓岑摇头。

    “真的,不骗你,小舟随他妈,长得白净。”曾兆朝曾亦舟挑了挑眉,像是要得到他的认同:“小舟,你说是不是?”

    曾亦舟甜甜一笑,也不吭声,只是腼腆地点了点头。

    白梓岑不忍心再看曾亦舟被曾兆折腾,只好连连回应道:“好好好,我信了。”

    白梓岑其实并不惊讶,曾兆与梁延川同岁,整三十的年纪,又是事业成功的人,必然是已经成了家有了孩子的。

    曾亦舟似乎不太爱说话,只安静地坐在座位上,把玩着手中的魔方,旋转,扭曲,再旋转。曾兆坐在他旁边,也不打断他,只安静地和白梓岑说着话:“小舟这孩子吧,本来『性』格就随他妈,不太爱说话。再加上我跟他妈在外打拼的那几年没能陪着他。他长期跟着爷爷『奶』『奶』住在山村里的老家,父母又不在身边,就自然养成了安静的『性』格。”说到最后,曾兆的嗓音低沉了不少,像是在懊悔,“说起来,也都怪我忙着工作疏忽了他。”

    “兆哥,别这么说。”提及孩子这件事,白梓岑也有伤。她艰难地扬了扬唇角,说:“你一门心思地工作,也总是希望给小舟更好的生活,这事不该怪你的。”

    “或许吧。”

    曾兆眼眸黯淡,像是在隐藏着什么。白梓岑见状,故意岔开了话题,朝他调笑道:“对了,小舟的妈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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