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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卢真人来她可难得安慰人一次,可李复林听了并没有觉得自己没被安慰到了。
卢真人带了一个随侍的弟子,卢真人在里头喝茶话的时候,她就在外面待着。
晓冬给她也端了一盏茶,她客客气气的道谢,很斯文。
“这位师姐怎么称呼?”
那姑娘微笑着:“我姓谢,师父给我取名叫茶。”
谢茶?这名字有点……怪。
大概是看出了晓冬的想法,谢茶解释:“师父一共三个弟子,我的名字还算别致。”
“不敢请教另两位姑娘……”
“我两位师妹一个叫瓶,一个叫石。”
听起来都好随意啊。
难道卢真人起名字是随手指个东西就起的吗?
“我叫晓冬。”
谢茶乐了:“那咱们都是字辈的啊。”
“不,我是日出拂晓的那个晓。”
谢茶不在意的摆摆手:“不用管那个,反正听着一样。”
对,大多数人都会觉得他那个晓字是大的。
不过他忽然想起件事。
谢姑娘她们的名字显然是拜师之后师父给取的。回流山上的弟子,有的上山后由师父取了名字,大师兄他们从就被收养,当然更是师父来取了。有的拜师之前就有名字,比如邵师兄,翟师兄他们。
晓冬以前从来都没想起来问,他的名字是谁取的?是他过世的父母亲?还是叔叔替他取的?
晓冬听起来也随意的,就因为生在冬所以就取了这个名字。
不过晓冬对另一件事好奇。
“谢姑娘,碧霞山庄只收女弟子吗?”
“是啊。”谢茶:“我们宗门的内功心法特殊,只有女子能修炼,男子练不了。”
哦,那怪不得。
晓冬还以为人家不收男弟子是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呢,原来只是因为功法。
这两回见卢真人,还有这位谢茶姑娘,看着都是挺好的人,和头一回见的那位周品芝周真人根本不象一路。
“你今年十几了?从就拜师了吗?学了剑法没有?”
晓冬生得很清秀,他这般年纪的少年身量还没长成,看上去瘦杨柳似的,穿道袍的打扮有些雌雄莫辨。谢茶平时很少下山出门,总共没见过几个男子,见着晓冬心里也挺高兴,想和他多点话。
这么一起来,就难免提到了周真人。
“周真人看着……脾气不大好的样子。”
谢茶笑着:“你不用讲的这么遮遮掩掩,周师叔请了一帮人与你们为难,这事儿我们也知道,不是什么秘密。对了,彭真人他们没有找你们麻烦吗?”
回流山是个宗门,可以用人丁凋零来形容。他们住的这座宅子虽然大,可是一看就是很旧的宅子了,而且人少的可怜,简直门可罗雀。
上次周师叔找了一大帮人来,他们一定吃亏了吧?
结果晓冬摇头:“没樱他们来了没多少时候,就喝了杯茶,了几句话,就走了。”
谢茶的杏核眼睁得圆圆的:“了几句话就走了?”
这不大可能吧。
彭真人那些人欺软怕硬,他们那么些人一起来的,不借势凌人就不错了,哪可能通情达理的主动退去?
晓冬对其中缘由倒是知道的比别人清楚一些。
那八派的人找上门来,师父给的盒子里装了几样东西,他们看了就自己主动走了。
后来晓冬好奇的问过莫辰,那盒子里是什么。
莫辰倒没瞒着他:“那里面是他们前辈们的遗物。”
“遗物?”
莫辰轻声:“你想想,他们来时找的什么借口?”
晓冬:“他们师门前辈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而且口口声声纪真人是妖女,硬指是她害了这些人。
那师父拿出来的就是他们的那些前辈的遗物了?
“那,那岂不坐实了他们的诬陷了?”
莫辰笑着摇头:“其实他们心里未必就真的不知道当年旧事,只不过是借着这个由头来找事罢了。再,遗物这种东西,也要看是什么人,什么东西。比如康堡主,他那盒子里装的就是一块令牌。”
“令牌?”
“没错,是康家堡极为重要的,历代都由堡主掌管的令牌。康堡主的父亲当年身死西域,这块令牌也就随之下落不明。康堡主虽然接任,但是没有令牌,康家堡的禁地他都进不去,其他人明里暗里不服他……”
“啊,那令牌很重要啊,岂不就象做官的官印一样了?”
“虽然和那个不一样,但也十分重要。”
所以康堡主见了那个令牌,才对师父立马客气起来,前倨而后恭,并且马上就识相的告辞走人了。
想必后来田门主等人收到的也差不多,都是极重要的东西。
但是这里面的原因大师兄就不要对外人讲了,以免给纪真人惹来麻烦,所以晓冬对谢姑娘就不能讲了。
谢茶倒也没追问,想必人家能不动声色的托,肯定是人家门派有独家绝活儿,这个当然不能随意讲出来。
她在来之前也挺纳闷。
自家师父没什么朋友,平素与人往来也少,不知怎么,这次却对回流山这个名不见经传的门派这么热心起来了。
今送来的药,就是师父自己平时做的好药,不舍得随便卖给旁人,这次居然拿来送人了。
正想着,李复林送了卢真人出来,谢茶赶紧跟晓冬道了个别,跟着出去。
刚才进来的时候谢茶看见这位李掌门了。
这位李掌门穿着一件半旧的道袍,目光淡然,虽然来了客人脸上因为客套带着笑,可是这笑容显得有些疲倦。
谢茶看了一眼就低下头没敢再看。
她听这次来的同门讲,周真人对这位李掌门暗慕多年,可是求而不得,上次又因为受了那位纪真人羞辱,所以恼羞成怒了……
之前谢茶不怎么相信。周师叔眼界多高啊,一般人她根本不放在眼里。这位李掌门不过是个门派的掌门,按她根本看不上。
可是这回一见,谢茶就信了。
这李掌门人物出众,磊落洒脱,确实值得人念念不忘。
可是这位李掌门有道侣了啊,就是那个纪妖女。
旁人对她什么的都有,她杀人如麻,她出身魔道,总之没人夸过她。
李掌门这样的人物,怎么会和妖女结为道侣?
上次李掌门和那个“纪妖女”找上门的时候,谢茶正好有事没能见着,今过来只见到了李掌门,那位神秘的纪真人还是没能见着。
师徒两人从李家大宅出来,卢真人转头看了一眼那曾经气派的黑漆大门,怔忡无言,过了片刻:“走吧。”
谢茶心里快被疑惑挤爆了。
师父为什么对李掌门这么好啊?
过去也没听师父提起过,再李掌门又是有道侣的。
师父赠的那些好药怎么解释?为了这事,师父还和周师叔闹的很不快。
不过师父过去和她关系就不怎么融洽,师父话不爱拐弯抹角,论真本事周师叔又不如师父,两人之间不势如水火,也是相敬如冰了。周师叔在背地里可没少抱怨讥刺。
“师父……”
“嗯?”
卢真饶声音听起来难辨喜怒,但是谢茶贴身随侍师父,听得出来她现在并没有不耐烦,于是大着胆子问:“师父干嘛白送他们那么些好药?”
怪亏的。
过去有人出了大代价求药,师父都不理会呢。
“哦……起来他是不记得我了,不过他当年救过我的命。”
“啊?”谢茶大吃一惊:“真的?什么时候?师父你怎么没过?李掌门救过你?”
“那是正魔混战的时候,到处都是人,乱哄哄的。我当时被一个拿长柄蛇刃的人击倒在地,眼看下一刻就要被他砍死,有个人从旁跃出来,来,使得一把长剑,逼得那人不得不转身自救,我才捡回了一条命。不过当时那么乱,他应该根本没看清楚我的长相,也不记得这么一件事了。”
“原来师父和李掌门以前就见过,我还以为你们是初相识呢。”
“算见过吧,可要是初相识也对,毕竟我们以前话都没过。我也是前几又见到他才认出他来,知道他叫什么名字的。”
原来还有这么段旧事啊。
怪不得师父给了那么些好药,如果是报救命之恩,那就得过去了。
“那倒真有挺有缘的,没想到事隔多年在北府这里又碰见了。那李掌门一点儿也没认出你?”
“没樱”
一个疑惑解开了,另一个疑惑又悄悄的浮上心头。
师父当时很乱,李掌门根本没看清也不记得她,可是师父怎么就看清楚了,还记得这么清楚?事隔多年她还能一眼把故人认出来?
第一百八十四章 少主()
卢真人前脚刚走,刚被谢茶念叨过的几个人就登门了。
康堡主本来以为自己挑了个不早不晚的时辰来不会有跟自己撞上。虽然修道的人,譬如李复林,到了他这地步吃不吃饭都不要紧了,所以赶在中午来也不算什么。
他这时辰本来挑的挺好。李复林这送走了卢真人,还有一个客人约的是晚上过来。
结果就有人和康堡主想到一块儿去了。
田门主只比他晚一步,一进门看见康堡主正坐在外厅里,两人一碰面都有些尴尬。田门主一脚已经迈进门了,总不能掉头再出去,只好讪笑着进来,同康堡主打招呼。
“康兄也来了?”
“嗳,来了。”康堡主本来也不自在。上回他们气势汹汹的来,偃旗息鼓的走,来时话的有多漂亮,走时脸就被抽的有多响亮。那从这儿走了之后,他们各怀鬼胎,各自捂着自己的秘密生怕被别人知道——当然终究都会知道的,可是现在就捅出去,万一被旁人知道的,事情不机密,容易出纰漏。
于是两人对于今上门的目的一字不提,也不去打听对方今是来做什么的,反正大家不约而同的来,目的只怕也都是一样的。
姜樊穿过院子过来传话:“两位前辈,我师父这就从静室出来,两位请至内堂话吧。”
结果这两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有起身的意思。
田门主咳了一声:“康兄先来的,不如康兄先过去话,我在这里坐一坐歇息一下。”
他俩要的话都是不传六耳的机密,当着对方那就谁都不成了。不如分个先后,一个一个去的好。
这提议正中康堡主下怀,他客气客气意思了一下,就先一步随姜樊进内堂了。
当然哪,他本来就比田门主早到,论先后的话当然是他先。
留下田门主一个人坐在那儿等着,百无聊赖的打量这间屋子。
屋里陈设很简单,可田门主眼光不错,能看出来这里摆的东西都有些年头了,有的想要都没处找去。他既做门主,有时候又沾手些别的营生好贴补一下,不然穷修道可修不出个名堂来。人家攒气一年半载就有进境,你没灵丹妙药没好功法又没高人帮扶指点着,得花比人家多十倍的时间。
可纵然修道的人也没有那么多时间让你耗啊。好么,不等修出个结果来寿数到头了,来真使英雄泪满襟。
田门主看见靠墙的桌案上摆了一块云纹石。这块石头看起来平平无奇,也就是比外面随处可见的石头平滑一点,上面虽然有云纹,可是有云纹的石头也并不难找。
问题是,如果仔细看的话,这石头上的纹路仿佛活的一样,上面的墨色纹路仿佛会流动,就如同上的云被风吹动时微微卷拂的姿态。
这可真难得。
田门主正想着是不是凑近前看看,结果外头听着人声和脚步声响,回流山的弟子又领着一个人进来了。
好么,也是相识。
彭真人。
见着彭真人田门主十分纳闷。
他知道康堡主为什么会来,因为他自己也是因为同样的原因才来李掌门这儿。可彭真人就不一样了,此人发迹就在这二三十年,家里父辈祖辈都不是修道的人,跟他们这些世代相传的人不一样。
也就是,他肯定没有什么先辈事迹要打听,也没有什么要紧的遗物得寻找。
那他来……
不管田门主如何浮想连翩,彭真人笑容满面的就进来了,看起来没有一点儿勉强生硬,笑呵呵和田门主打招呼。
田门主就不如他那么圆滑了,脸上多少带出些不自然:“彭兄今怎么也过来了?”
“哦,我是不请自来啊。”彭真人笑着:“上次见过李掌门之后,我就很为他的人品风度心折,听李掌门前两在寻人,虽然不清楚是寻什么人,不过我没别的本事,就是人面广一些,不定能帮上忙,所以就厚着脸皮上门来自茬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