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事,吹牛吹的没边没沿的,其实一句实在话都没有,连晓冬在一旁都觉得师兄的有点过分,难得林雁居然从头到尾都听得很入神,一点儿没有不耐烦的表示。
她越这么好脾气好耐性,就越发让人觉得她的目的不单纯。
一直到色渐晚时师兄弟两人才摆脱了这个麻烦,晓冬憋了一下午,这会儿终于敢开口话了:“师兄,林雁师姐都把咱们山头转了一整圈儿了,问的都是地势……她这是想做什么啊?”
姜樊也没头绪:“我也不清楚。”
碍着她是客人,又不能不搭理她。
“会不会是……”晓冬了个话头又停下了。
话这么一半听的人最郁闷了,会不会什么啊?你倒是把话全了啊。
“没事儿,你只管。”
晓冬凑近一点儿声:“林师姐会不会是为了打探咱们山上的阵法啊?”
姜樊愣了一下:“阵法?”
他倒真没往那上头去想过。
这也是因为姜樊从就在山上长大,阵法他从就听师傅师兄和其他人时常提起,早就不当一回事了。反而师弟才上山不久,正是对什么事都一知半解,都加倍好奇的时候。
对晓冬来,五行卦爻,奇门阵法这种东西根本就只存在于传之中,若不是他自己亲身体会过山上阵法的好奇之处,他也很难相信自己现在生活的地方竟然还有阵法这么玄奇的东西。别看他们山上的人进进出出的没什么感觉,可是外头的人若没有人领路,根本进不来。这阵法十分玄异,虎狼禽兽,蛇虫鼠蚁都被隔绝在外,别旁人了,就连晓冬也很想搞清楚其中的端倪。
今陪着那位林师姐转悠了好半,师兄话的时候晓冬闲着没事,就不着痕迹的在注意林师姐的言校林师姐打听的都是山头四周的地势和风景,一面认真的听着姜师兄的话,一面仔细观察周遭的一牵晓冬自己就对阵法念念不忘,自然而然就把林师姐的行径往这上头去联想了。
姜樊却摇头:“应该不是的。”
“为什么?”
“阵法这些,其实早就失传了。连师傅都不会,要是她这么看一看问一问就能学了去,那这阵法之学当年就不会和锻造之术、炼丹之术等等并称五大奇术了。”
这得也是,要是看看就能学会已经失传的绝学,那也太不可思议了。
晓冬的思路又被带的跑偏了:“师兄,为什么阵法会失传呢?”
其它几门绝学功法,比如锻造、炼丹这些,现在还是有人会的,不过阵法之学却已经没有什么传人了。是这门学问特别艰深?还是有什么旁的缘故?
“哦,这个啊……”姜樊:“因为世道不太平,会这门奇术的人都死了呗。”
都死了……
姜师兄的好轻松。
能掌握这么一门奇术,保命的法子该比平常人多才对。是出了什么样变故才能让这些人一起死了个干净?想想都叫人心惊。
“行啦,晚上你多喝点热汤暖一暖,早点儿回去歇息,在外面溜达了半你可冻坏了吧?”姜樊想一想,还是有些不放心:“要不晚上你到我屋里来挤一挤?两个人可比你一个人暖和。”
“没事儿的师兄,我现在也不怎么怕冷了。”
晓冬的是实话,可是配着他现在被风吹得通红的鼻子和红通通脸蛋儿,这句话一点儿服力也没樱
姜樊不放心他一个人,一是怕师弟再象上回一样发起烧来,二是现在山上来了外人,师弟一个人住着只怕不太妥当。他坚持要让晓冬换地方,晓冬也只好听师兄的吩咐了。
可他心里其实不想换的。
他还想着今晚上能不能再梦见论剑峰呢,万一换霖方,睡的不象在自己屋里踏实,梦不到了怎么办?
咦?
这么想着,晓冬忽然一怔。
自己屋里……
刚才那么自然的就这样想了。
明明以前他都没把那当成自己的屋子,总觉得是住在旁饶地方,总是不安心。可是现在他竟然这么自然的就觉得那是自己的屋子了。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好象,就是从上次发过烧之后开始的。那时候师兄师姐们轮流来看护他,屋子里一直没有断人。虽然晓冬眼睛没睁开,可是心里头都明白。尤其是大师兄,照顾他那么精心,还劝他那么多话。
从那以后,他就没再见外的拿自己当客了。
姜师兄不怎么爱收拾,里间显得有些凌乱。几双穿脏的鞋子胡乱扔在屋角,大概是冷,杂役们也偷懒,没有及时拿去刷洗晾晒。
姜樊一点儿也没有不好意思,他自己晚上睡觉随便怎么都成,不睡的话打坐也是一夜。但师弟可不能这么将就。姜樊把最厚的一床被子从柜子里找出来给他盖。晓冬规规矩矩的把脱下来的衣裳叠好了放在一边,然后掀开被子赶紧钻进去,动作灵活的象只猴子似的,姜樊看着他直想笑。
不过师弟睡觉倒是挺老实的,躺好了闭上眼就不动弹了。
姜樊哪里知道晓冬这是争分夺秒的想早点睡着,那么如愿梦到论剑峰的可能性就又增多了一分。
姜樊熄疗在一旁也睡下了,他平时睡的实,但现在有心事,翻了几次身还没睡着,心里惦记着白的事。
刘前辈这个饶人品德行是令人信服的,可是这硬黏着来的三个师侄就不好了。他们肯定有所图,姜樊这会儿就恨自己脑袋笨,心眼儿不够多。要是大师兄在就好了,大师兄一定能看出什么来,又掌得住大局,只要他在,下头的师弟师妹们就有了主心骨。
晓冬已经睡熟了,姜樊特意又看了他一回,给他掖了掖被子,自己才重新躺下。
大概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也可能晓冬今的运气好,真让他心想事成了,他在梦里又一次来两了论剑峰上。
师傅和刘前辈两人在远处话,大师兄一个人站在峭壁之旁,正低着头不知道在看什么。
晓冬好奇的探头看,大师兄面前有一块石头。可若是不仔细看,只怕还会以为这是一块坚冰。晓冬以前见过这种半透明的石头,也不值钱,人们常管这个叫石英。
大师兄不去看师傅他们论剑,在这儿琢磨石头做什么?
大师兄看石头,晓冬就看他。
大师兄在论剑峰过了夜,看起来并没有憔悴的样子,这让晓冬放心不少。大概有本事的人不管在哪儿都能过得好,晓冬以己度人,总是怕师傅和大师兄吃苦受罪。
大师兄将那块石头削了下来,那一大块石头并非全都是透明的,只有中间一个巴掌见方左右大才是。大师兄把这一部分单削出来,捧在手上又仔细端详了一会儿,才又放在一旁。
晓冬好奇的要命,不知道大师兄弄这么块石头干什么,又冷又重,挺碍事的,看不出有什么用。
师傅和刘前辈两人正在比剑。
是比剑,可是看着一点也不象正经比试的样子。
师傅手里拿着大师兄佩剑的剑鞘,刘前辈干脆就并起五指以掌代剑,两人过两招,就停下来一会儿话,也不象是认真比斗的样子。
师傅声音提高了一些,唤大师兄:“辰儿过来。”
大师兄走了过去,师傅:“来,你用我刚才那一眨”
师傅用的是刘前辈那一招,而大师兄则挽了个剑诀,使的是师傅刚才与刘前辈应对的招式。
师傅的剑鞘斜着一旋,以一个晓冬完全看不清的动作,就抵在了大师兄的脖颈处。
看得晓冬差点儿失声叫出来。
不过师傅手里拿只是剑鞘,他当然也不会真的要伤大师兄。
“不对不对,不是这样的。再来。”
师傅一径摇头,和大师兄两人不断重复这一式。师傅不断的使出这一招,大师兄则一直重复着招架的过程。
大师兄的应变一次和一次不相同了。等试到第四、五回的时候,大师兄斜肩回挡,剑刃将剑鞘革开了,金属交击,发出锵然一声脆响。
师傅乐了:“哈哈,这就对了,能挡住的。”
刘前辈只是摇头:“可是刚才你已经输了这一招了。”
师傅竟然耍起赖:“那不算,我刚才是没认真和你打。”
第二十一章 去留()
刘前辈一脸无奈:“好吧,不算就不算,还要再比吗?”
师傅呵呵笑着:“歇会儿,歇会儿再。对了,你还没跟我讲上次你去上平山的事。”
虽然师傅看起来很自然的就把话题转开了,可晓冬不知怎么就觉得,师傅就是怕比下去自己会再输,怕丢人才不肯比的。
这一点不光晓冬看出来了,刘前辈想必也看出来了,连大师兄都把头侧到到一边去,不知道是不是怕被师傅看见他在偷笑。
刘前辈没有多,一句话就带过了:“没能上得山去,那里的阵法虽然已经过了那么多年,还是无人可破。”
“下回我也跟着一块儿去,没准儿我就能上得去呢。”
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师傅这么爱吹牛呢?
不过,以前师傅什么样,晓冬也没有留心就是了。那会儿他整浑浑噩噩的,蹲在桥边看溪流都能一看半日不带动弹的,对回流山上的人和事都漠不关心。
“你那徒弟……”
一听提到了他,晓冬顿时打起了精神,有些忐忑的想听刘前辈怎么。
他知道自己资质不佳,刘前辈又是那么一个不懂得讲情面的人,的话可能不好听。
“他是哪里人?”
呃?
晓冬愣了下,他正等着刘前辈什么褒贬的话,没想到刘前辈只是问了这么一句。
“是云聪的侄子,你也见过他。云家已经没人了,他只能把孩子托付给我。”
“云家的?不象啊。”
晓冬很有些难过。
他确实不象叔叔。听叔叔年轻时也很有名气,后来因为身受重伤,身有宿疾,才带着他隐居起来。现在听刘前辈这么,可见云家其他缺年一定也都很出色,唯独他,却只是个庸才。叔叔一向对他也没有过高的期望,临去之时也只希望他平平安安,长长久久的活下去。
其实叔叔心里,对他一定也很失望吧?
假如他能再出色一点儿就好了。不用多,比现在聪明一点儿就校这样叔叔离世时应该能更欣慰一些,师傅和师兄他们也能少被他拖累一些。
“这孩子不适合学剑,在你这儿只怕是白耽误功夫。要不回头给他找个别的去处?”
晓冬顿时大惊失色。
给他找个别的去处?
那,这意思是,要把他送走?他不能再待在回流山了吗?
晓冬一阵茫然。
离开回流山,他还有什么地方可去?就算师傅给了找了一个新的去处能收留他,他也不想走。
如果是一个月之前听到这话,他可能会觉得无所谓,反正没了叔叔,去哪儿对他来都一样。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
他不想走了。他舍不得师傅师兄,舍不得回流山,舍不得他那间已经住惯的屋子,还有师兄给他的那块抱着取暖的木头。
可师傅没有话,看样子他好象是把刘前辈的话听进去了。
这让晓冬心里更慌了。
师傅不会真的想要送他走吧?
一直到醒来的时候,晓冬都是闷闷不乐的。
这一傍晚时分,师傅和刘前辈就从论剑峰下来了。
两个外门弟子一直守在路口看着,一见着人影,远远的就传过信儿来,姜师兄带着冬他们,另一边刘前辈带来的三个师侄也都跟着一起迎了出来。
师傅笑着摆手,示意他们进屋。
“闹这么大阵仗,倒让人不自在。”
晓冬跟在师兄后头,有点儿畏怯,不敢往前头去。
他有点怕。
怕见着师傅和刘前辈的神情,怕再看到他们审视权衡的目光。
他怕从师傅口中真的听到要送走他的消息。
晓冬的目光越过师傅和刘前辈两人,落在大师兄的身上。
大师兄跟在两位前辈后头,默不作声的走过来。神情看起来不显得疲倦,也没有什么骄矜自得的意味。
晓冬看着他的时候,他也朝晓冬看了过来。
四目相对的那一刻,晓冬整个人都僵了,有种偷看被抓包的心虚。
大师兄知道不知道他可能会被送走的事?
可是他从大师兄脸上看不出什么端倪,只能看出大师兄身上的青色斗篷皱了,也有些脏了。
大师兄朝他点了下头,脸上露出一点让他熟悉,又安心的笑意。
师傅他们洗浴过,换了衣裳出来同众人话。师傅问了一下他们这两都做了什么,还有山上过年的事情预备得怎么样了。姜师兄答的有条有理。师傅他们本来也没走远,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