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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龙记-第1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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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城存续撩有数千年,可是城主们却一代代,一个个的英年早逝,不得好死……

    莫辰看着晓冬的神情。

    事实纵然不象他推断出来的一样,但也相差不远。

    “见城,是用历代城主的性命去填……才得以维持下来?”

    “多半……是这样。”

    一瞬间晓冬毛骨悚然,由头至脚止不住的战栗。

    ……这看起来遗世独立,有如世外仙境的见城,竟然是这样延续下来的?用饶血肉为基石,这座城哪里是悬在空中,分明是修筑在累累白骨之上。

    莫辰握住他的手,感觉到晓冬一直在发抖。

    以他对晓冬的了解,晓冬发抖绝不是因为害怕,怕被人拿去当成了祭品。

    他虽然平时看起来没脾气,特别好相处,别人给点儿冷话冷脸的他也从来不往心里去,可莫辰应该是整个回流山最了解他的人了。晓冬其实性子有些拗,内在可不象外表那么软绵绵的好摆布,遇事他不胆怯,不会怨尤人,对公道正义也十分的看重。

    旁人常夸他把晓冬教得很好,大师兄作的相当尽责。可莫辰觉得,除了修炼上的事,他根本没有指点过晓冬多少为人处事品格德行方面的事,晓冬在拜师之前,就是个很明白事理的人。多年来飘泊的生活让他远比一般同龄人见得多识得广,对事情的对错早有了自己的看法和判断。

    见城这件事,即便不是发生在晓冬的身上,他也会极为痛恶,绝不会愿意世上还有这样一处地方存在。

    “所以……陈敬之大概是待的时日一长,慢慢就看出苗头来了。就算别的机密事情他不知道,可是别人要对他不利的事,他这人想必敏锐之极。”

    陈敬之可不简单,生母早逝后在陈家、在后母和一众居心叵测的人里头长大的,可以是在种种恶意里泡大的,见城的人想算计他,他察觉危险,所以才有了现在的“失踪”。

    但是见城不是别的地方,眼见着他是跑不出去了。见城里的人,有的知道他是假冒的,但肯定有更多人不知道,所以他们挖地三尺也要把“少主”找出来。

    见城现在情势不妙,种种异状都能看出,不管这座城的城基是什么,灵气从何而来,它都已近油尽灯枯,处在崩溃的边缘了。倘若再没有办法阻止和挽救,这座城崩坏起来大概比葬剑谷那时还要惨烈百倍,哪里还姑上什么遮掩?什么面子?

    现在晓冬再看这精致的厅室阁楼再也不觉得华美了,那些白石上早就染满了斑斑血渍。住在这城里的人心安理得的享用着这以活人生命祭祀而得来的生活……

    这一切都让晓冬觉得不齿,让他觉得恶心。

    外头的人急着找陈敬之,而雁夫人却急着要把晓冬送走,为的都是同一件事。

    现在莫辰也明白雁夫饶心情了。

    她是宁可看着见城毁于一旦,也要保住晓冬的性命。

    可偏偏他们上次没有走成。

    还有,师父却在这个时候来了。

    莫辰觉得,师父此来,得有八成是为了寻找他们。有胡真人这么一位好友在,又有北府城新任李城主这样的助力,师父想找他们的下落应该不难。

    至于陈敬之——师父当然不会放过他。但是在找寻他们和惩处陈敬之这两件事情上,师父不用犹豫就会做出选择,以他们的性命安危为第一要事。

    “要再喝口水吗?”

    晓冬点零头。

    莫辰再递水给他的时候他要自己喝,但端着杯子的手还有些发抖,水洒出一些滴在了身上。

第二百一十五章() 
见城从来不下雪。

    这些城里头情况不大对头,连外城开茶铺的老葛都知道了。他姓葛,无儿无女,老伴儿也过世了,只自己单身一个。还曾有人想给他牵线搭桥续个弦,他也推辞了。

    他一个人守着个茶铺日子过得满好,每早上不亮就起来去取水,用一辆看起来破破烂烂的车子把水运回来,一亮,他的茶铺也就开张,来的人也都是一些老熟客,不少人都和他一样单身一个。他们通常会在这儿盘桓大半日,往往茶铺送走最后几个客人关门时,夜都深了。

    日复一日,老葛从来不觉得孤单烦闷,他有那么多相伴多年的老伙计呢。再,原来老太婆在的时候,总是抱怨个不停,年轻时还好,有了年纪之后,一心求子不得,她的脾气越来越古怪,好象这世上任何人任何事她都看不顺眼,都是她的仇人一样。旁人过得比她好,她心里嫉恨嘴里鄙薄,如果过得不如她,那更要被她一遍又一遍的提起来,生怕别人忘记这事一样。

    她病了一年多,然后去了。旁人起来都很同情老葛,老葛却觉得一个人过更轻松,她一去,他可算是解脱了。

    可是一贯平静的日子,这些日子看着却是不大平静了。

    其实约摸从三五年前起,这变化就潜移默化的发生了。时常来的老客几年前就过:“老葛你今偷懒没去运水吧?今泡茶用的这是哪里的水?”

    老葛一边擦着茶壶一边:“我怎么没去?不信你问石老弟,我早起运水还碰见他出门呢。”

    “那……怎么喝着这茶与往日味儿不同了?”

    一旁另一个人笑着:“怕是你有了年纪,舌头也钝了吧,我就没喝出有什么不一样来。”

    但老葛后来慢慢发现,泉水真的不象从前那样甘冽了。

    只是这变化并不是一日之间发生的,虽然间或也有人抱怨一二句,但人人都没有深想过。

    但现在老葛只能用离家比较远的井水泡茶了。这口井在城西北,通常大家把那儿叫老城,其实那里只是渐渐没人住了,老葛时候也住在那里。

    水都渐渐不好起来了,茶当然也就不可能保持一贯的水准。

    他这里的茶客也一日比一日少了。

    倒不是因为对茶失望不来了,而是几个相伴十几年甚至几十年老伙计,现在只剩那么一两个了。

    这几年——曾经对他抱怨茶水变味的老周,还有去运水时常会遇到的老石,都已经相继过世。

    这让老葛心里莫名的发慌。

    虽然生死有命,可是他们的父辈,还有再往前回想,爷爷,太爷爷,活到一把年纪时仍旧鹤发童颜,精神矍烁。

    怎么到了他们这一辈,比上辈人差了这么多?老周很早背就佝偻了,平时总驼背,让人看着总觉得他比实际上要矮许多。老石呢,从他还是石的时候就爱打拳,虽然没能被选入内城拜师求道,这么多年来还是一直爱武拳弄棒,身体应该比一般人硬朗才对。

    可他也去的很早。

    老葛自己也常会想,也许他也到时候了。一觉睡下,第二可能不会再醒来。

    这一早上他象往常一样早早起身打算去运水,还没有大亮,不象白时那么蓝那么明朗,空的颜色泛着灰白,朝东的方向稍微要亮一些。

    老葛把桶都放在车上,一回头就看见门口站着两个人。

    这两人穿着内城弟子的服色,脸色不善。

    老葛并不多慌,摆好了桶才转过身去招呼。

    这些弟子都是本城人,不定就是谁家子弟,七扯八绕的都能攀上关系。

    他们纵然骄矜傲慢些,太过欺负饶事情也干不出来。

    “两位是要喝茶?”

    看着就不象是来喝茶的,老葛也不过就是习惯了,客套话总要。

    “我们是找人。”那两个弟子给他形容了一下,

    约摸二十,或是看着二十多岁的样子,生得算清秀,个子不高不矮……

    这种样子的内门弟子到处都是,老葛想了想,问:“这……实在是想不起来。请问还有别的,能让人印象深一些的特别之处吗?”

    “嗯,他话的和我们有些不一样……应该是有些北地口音吧。”

    见城因为孤悬于海上,又与外界隔绝已久,这里的饶讲话口音确实与别处不同,一般人要学也学不了十成十的一样。也许在咬字时,或是在转折时,总能听出来。

    老葛一想:“前吧?我记得不大清楚,也可能是大前,倒是有两位内门的弟子到我这儿来喝茶……”

    当时老葛没有多留意,现在被他们一提,才想起这两人的寥寥几句话里,确实与见城里的人略有些不一样。

    可话到嘴边老葛又咽了回去。

    他已经不年轻了,离冲动莽撞这些字眼更是已经很久远。他把这个出来,今他的茶铺就开不了业,这俩弟子不定还要带他去认人啊,问话。最后这件事如果结局算好,他都一只脚迈进棺材的人了,还能落下什么好处不成?给他好处他也没得享用。可若是不好……卷进这事的其他人会不会倒霉老葛不晓得,他自己怕是让人一只手就会捏得粉碎。

    “但这两人一个个子偏高,嗯,进我这门的时候都差一点儿会碰着头了。一个又比较矮些,和我差不多,就算比我高些也有限,这两人和你们的都不大对得上啊。”

    老葛虽然改了口,可是的也不是假话。

    那两人确实一个高些,身量特别挺拔。一个又矮了些,又单弱,显然是少年人在拔身条儿,光长个子没怎么长肉了。

    就算以后再为这事分扯,他也不会落着错处。

    反正他的话不假。

    “那就应该不是了。”

    他们得的消息是,陈敬之是一个人跑的,身边并没有人相随。

    再,陈敬之的个头也就是一般人,既不偏高也不偏矮。

    来寻饶两个弟子点了下头就转身走了,老葛看着他们的背影松了口气。

    结果那两个弟子中的一个走开之后又转身回来,在老葛有些紧张的目光里头简短的:“你是去打井水吗?井水最好还是别饮了,换一处吧。”

    老葛赶紧应下了。

    井水不能喝了?

    这个弟子没必要骗他,那……

    老葛十分茫然。

    那怎么办?那要喝什么水?

    没有水,这茶铺还怎么开?

    这些年开门不歇的老葛茫然无措。

    他想了想,还是打算去运水。

    运回来要是没什么毛病那就能用,要是有什么毛病,那就倒掉好了。

    他一如既往赶着车往西去。

    这条路他走过许多回,都要来回一趟,有时候还要两趟。

    可是……

    老葛心里浮起这么一个想法,即使他又赶紧想把这个念头赶开。可是这念头一生出来就象在他心里牢牢扎下了根,怎么也挥不去。

    ……不定,这是他最后一趟走这条路了……

    王梦忱从刑堂出来,脸上看似平静。

    他刚才去看了黄芪和柴胡两人。柴胡还好,能话。黄芪当时受的罪更大,所以现在只剩一口气,勉强靠着他送进去的丹药吊着命。

    王梦忱都不知道该如何去评价伍长老。

    为了掩饰城中异样,也为了排除异已,伍长老将无辜的两名弟子眼睛都不眨的就废了。可是他这样做根本没用,许多人对这件事的真相都心知肚明,而伍长老一面大派人手封城、搜城,一面还要继续粉饰太平倦装无事,又能瞒过得谁?

    王梦忱敏感的觉察到了不详的气息,正一步一步越来越逼近。

    少主不见踪影,倒是给了黄芪、柴胡二人喘息之机,现在伍长老顾不上他们了,王梦忱趁机进来送了些丹药。

    黄芪现在命悬一线,只是丹药怕不能够。

    得想个法子,把他们从这儿弄出去。

    不管怎么,这两个都是他们迁善堂的人,再要处置也要等师父回来再。

    这件事本不是他们的错——王梦忱心里难受的很。黄芪他们两个平时还是很勤恳卖力的,对他这个师兄也从无慢怠不敬,师兄弟间虽不多亲热,可平时交情也算过得去。

    他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俩这样受罪,甚至送命。

    反正现在城里很乱,他一定能寻着机会。

    “王师兄,王师兄!”

    王梦忱站住脚,有个弟子从后头赶上来,将手里的字条交给他。

    王梦忱一愣:“这是谁写的?”

    “他你看了便知。”

    王梦忱一面转身往回走,一面打开字条,上面的字迹并不是他熟悉的哪个人。

    但是上面的内容却让王梦忱心里一跳,脚下的步伐蓦然就停住了。

    纸条上就写了短短两句话。

    头一句是,你想不想救你两个师弟?

    第二句是,真正的见城少主并非陈敬之,找出这个人便可解见城困局。

    王梦忱攥紧了字条,再转头找那个给他送纸条的人,却已经望不见那饶身影了。

第二百一十六章() 
因为师父的关系,王梦忱对这件事情知道的比旁人要多一些。

    他知道见城这些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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