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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龙记-第1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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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大家嘴都没停下,真没顾上胡真饶事。

    晓冬把他们经过机山的事情简单了几句,姜樊的神情看来越来越郑重。

    “没想到机山也出事了……”

    胡真拳泊名利,素来不搀和他们宗门里争权夺利的那些事,可是既然置身其中,又哪里能独善其身?

    秦玮声:“胡真人脾气多好啊,能把他逼得不得不出走,机山那些人也实在太过分了。”

    “就是脾气好才会让人觉得好欺负。”童浩也闷闷的了一句。他这人平时话少,现在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还显得有些阴阳怪气的。

    姜樊就着一盘清炒萝卜丁扒了一碗饭,一面吃一面叮嘱其他人:“机山的事儿咱们不要多,免得胡真人和宁兄听到了这些不自在。”

    邵进明点头:“姜师兄得是。”

    其他人也纷纷点头。

    晓冬捧着碗,左看看,右瞅瞅。

    他发现只是短短一段日子没见,大家都有些与过去不同了。以前这些外门弟子和他们这几个亲传弟子并不算亲近,要服气听话,那也只听师父、大师兄的,其他人在他们面前可没有这个威信。

    现在他们对姜师兄的态度可是和过去不一样了。嗯,看着很信服,也亲近。

    这中间肯定有共患难的原因,不过可能还有别的事儿。

    回头有空了问问姜师兄就知道了。

    “对了,师父他们不在?”

    “出去了。”姜樊:“大师兄也去了,胡真人和宁兄他们也跟着去帮忙,我听师父,大阵可能已经没有问题了,不定明咱们就能上山。”

第二百五十四章() 
晓冬趴在窗口,外头春雨淅淅沥沥下个没停,镇边的河上已经冰销雪融,水流声由缓而疾,潺潺不断。

    “气一比一暖和了。”姜樊往外探了探头:“这场雨一停,大概棉衣也穿不住了。”

    到了他从长大的地方,姜樊昨夜里虽然歇得晚,可是睡的却是这么些日子来再也没有过的踏实。

    外头千好万好,也不及自己家好。

    就连客栈里的储放的麦草被雨水浸泡了有一股潮腐的气味儿,他都觉得格外亲牵夜里迷迷糊糊的也觉得自己听见了流水声。

    “不过这水好象比往前来得急……”

    往年这个时候,河水声似乎没有这么清楚,听起来水量丰沛,不是往年能比的。

    他是顺口一,结果晓冬却一下子紧张起来:“真的?河水比往年多?”

    姜樊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关心起这件事,河水多与不多也没什么要紧的吧?何至于紧张成这样?

    一想到现在回流山不同往日——那今年不同往年之处也不能算事了。

    姜樊一下子也有些紧张起来:“昨来时太晚了,还没细看,要不咱们现在去看看。”

    镇子不大,这河就在镇北流过。其实起来这河水是从山上流淌下来的,有远处高山上的雪水,还有泉水,一起汇流入河,顺着山势一路流下。镇上的人依河而住,因为河水干净清澈,许多人直接就从这里汲水回去烧饭,这么些年来都是这么过的。河边本来搭了两块桥板,一块长些,末端已经到了河心处,是那些淘米洗材人取水的地方。一块短些,就在河边,是洗衣的地方,这两个可不能弄混了,因为河心处的水流动得快,自然要比河边的水更干净。

    姜樊虽然不在镇上生活,可是他时常下山,对这个知道的很清楚。

    可是现在一眼看这去他就发现了不同。按夏季水丰,冬季水枯,现在不过刚刚开春,河里水位应该很低才对。可是现在看起来这刚解了封冻的河水竟然快涨满得溢出来了,长的那块桥板都快被河水淹没了。就在他们过来的时候,还有过来担水的人,这人已经不敢往河心去提水了,就在河边胡乱舀了两桶。镇上的人都认得回流山这白底蓝边的道服,这人不敢从他们跟前走,怕水泼到他们鞋上,特意想绕远些过去,结果姜樊还特意上前去找他话。

    这人赶紧放下扁担,诚惶诚恐的听着。

    “半山的雪还没化尽,这河里的水好象比往年要流得急啊?”

    那个挑水的人忙:“正是呢,仙长得是。往年这时候河冻还没化尽呢,要取水要么去镇西头的井里挑水,要么就把河面砸开。今年八成是雪化得早?昨儿好象还没这么高呢。”

    晓冬心里一跳:“昨还不高?”

    “对。”那人比划了一下:“昨水也就才到那条线,这一晚上……”着话这人也觉得奇怪,一晚上河水涨了一尺多近两尺高,这可不寻常。

    要是下暴雨的时候那还有可能,那也得接连不断的下一一夜吧?如果是气再暖些,上游的冰冻都化开了,那也有些可能,可现在气还没热起来呢,再纵然雪化,也不可能一夜之间涨这么多水。

    晓冬觉得,这八成和大师兄有关……

    姜樊却觉得,这应该跟山上的阵法有关。

    “往年都没有这样,只有今年……”姜樊心里反复掂量斟酌:“这事儿得尽快同师父。”就是不知道除了河里涨水,山上是不是还有别的异状。

    师父他们今日上山,不会遇着什么凶险吧?

    这么一想姜樊心里也有些慌。

    他还向那人打听这些有没有什么别的异事,那裙是满心里想奉承他们二人,搜肠刮肚的找话。不过镇子,又不大与外头往来,新鲜异事实在没有几件。

    其实姜樊和晓冬哪是想听什么新鲜事,没事对他们来才是好事。

    等他们问完话,那人挑着水往回走的时候,还有点儿迷迷怔怔的。

    今他跟两位仙长了这么多话呢!可见这是他的运气来了!不得跟两位仙长了半话,沾了不少仙气呢。等到了家,他哪儿也不去了,也打会儿坐,不定能得什么大好处呢。

    宁钰折了一枝细竹杖,倒不是用来拄地借力用的。他虽然病弱,可毕竟也是修道的人,不至于连几步山路都不了。他带了一把纸伞,细雨打在伞面上沙沙作响。

    刚才听师父和李真人起阵眼的变化来,就信手折了这个,在身前的地上随手划下来推算一二。现在还是春寒料峭的时节,山巅残雪未消,地上的土冻得硬梆梆的,不过在细竹枝划过的时候,冻土柔软的就象沙地一样。

    宁钰曾经不止一次来过回流山,也用阵盘测过、甚至自己试着绘制回流山的阵图。阵法这门绝学,没入门、光听的时候就觉得十分玄妙,等到找了不少书本看了,了解了个大概皮毛之后,心中越发敬畏,只觉得这门绝学深不可测。不那些能够自行运转的阵法,就那些不会运转变换的,他穷极一生大概也琢磨不完。山势、水流、木石、花树……世上有的东西都可以做入阵,这其中的变化与奥妙,是没有尽头的,也是永远没有人可以全部参透的。

    道途也是一样,永远没有尽头,只是有的人能走得远些,有的人却只能站在门口看看。

    宁钰用脚在自己划的那些字迹上蹭了过去,将字迹抹掉。

    莫辰站在鱼背坡前头,这里地势险要,往远处看,细雨如幕,山间云雾弥漫,回流山在云雾间若隐若现,就象这座山是活着的,有生命,会呼吸动弹一样。

    宁钰走过来唤了一声:“莫兄。”

    莫辰应了一声。

    宁钰心里被各种疑问塞得满满的,都与莫辰有关,但却又不能问,平白把自己憋得难受。

第二百五十五章() 
莫辰看得出来宁钰有多么纠结。

    不是宁钰七情六欲全写脸上了,不是这么回事,宁钰还没那么笨。

    而是……他感觉得到。

    宁钰表情虽然从容平静,可是周身的气息却不大稳当。

    这在以前莫辰如果留心,也能探察到。但是现在对他来,宁钰简直是明明白白把“我有心事”四个大字刻在脸上身上了,就跟暗夜里的明灯一样显眼。

    宁钰给他看自己那块罗盘。

    和前次不一样,罗盘毫无感应,就象站在一片毫无机关的荒野之中一样。

    这当然不可能是他的罗盘坏了,那只能,是回流山的阵法不对头。按即使这个大阵彻底崩坏了,但是残留下来的阵眼不会就这么烟消云散。何况回流山还算是一处灵气充足的宝地,即使从来没有过阵法,罗盘在这里也不会对地脉和灵气毫无反应。

    所以现在这情形看似正常,其实是很反常的。

    莫辰只看了一眼,就将目光投向远方。

    在他眼中的回流山,显得既熟悉,又那么陌生。

    他的目光似乎可以穿透这茫茫雨雾,看到旁人看不到的地方。

    回流山四季分明,春季满山是花,夏季满眼浓绿,秋季黄叶招展,严冬时满山银装素裹。

    一年四季,不会早,也不会迟。所以世人才,这世上最公平的事就是时间,不管你是皇帝还是乞丐,拥有的时间都是一样长短,一样快慢。甚至地万物,花鸟虫鱼,谁也不能例外。

    可是现在在他的眼中,时光就好象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撕扯拼凑在了一起,从秋到冬,由春至夏,飞快的变幻着,就象这座山在飞快的更换衣裳——

    那是倔记忆中的景象。

    是他曾经在回流山经历的过往。

    他的意识一直被困在这座山里。魔龙被困杀之后,他就这么一直待在这里没有离开。

    这漫长的时光里,他忘了自己是谁,不记得自己从哪里来,也不知道能往何处去。

    他不记得自己是谁,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甚至连仇人是谁也忘了。

    填满这些空白的就是回流山的一年四季。

    起先他既看不到,也听不到,更没有办法感觉。

    后来他先是能听到了,各种细微而丰富的声音,印象中第一次听到的就是春夜里的微雨声,就如同现在一样。这声音绵绵不绝,平和,安谧,仿佛时光要凝固在这一刻一样。

    后来他渐渐可以看见了,夏季的回流山满山浓绿,绿得让人沉醉。然后仿佛只一眨眼的功夫,漫山遍野被西风吹得泛起了金黄,大片大片的叶子打着旋儿落下,落在地上,落在水中,落在涧底,积了厚厚的一层;接着就是漫长的冬季,山上格外寂寞寥落,满山封冻,冰雪仿佛永远不会消融。

    不记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忽然想到,再远处是什么样子?那起伏的山峦之后是什么地方?那里又是一番什么样的景象。

    然而他却无法动弹,只能这样想一想,却过不去,看不到。

    这个偶然的念头就成了执念。也许山后面什么也没有,也许山这边的景色并没有不同,看到了也会觉得“不过如此”。然而就因为过不去,看不到,这个念想怎么也抛不开了。

    由这一个执念,生出无数的烦恼,心境就再也回不到从前那样无拘无愁了。

    他是谁?他从哪里来?他为何会在这里?

    他……要怎么才能离开?

    四季变幻在他眼中再不是美景,时光变成了漫长的煎熬。

    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又该往哪里去?

    这三个问题,大概古往今来不知多少人思量过。求道求的是什么?无非也是绕着这三个问题打转。

    因为失望了太久,有魔道中人上山烧炉炼器的时候,却意外带来了转机。

    为了诛魔,这山上的阵法被改动了。

    当时被称为魔头的徐王尊,被后世人传得神乎其神。正道中人对他当然没有什么好话,什么杀人如麻,无恶不作,似乎那些年里只要有人死,十之八九是他下的手。只要是坏事,就一定同他扯得上关系。魔道中人却对这个险些灭绝了正道的魔尊格外推崇,本来嘛,魔道中人就是谁拳头大服谁,徐王尊是否后无来者不好,但一定是前无古人。只听这些人话,徐王尊的形象更加难以揣测,吹得都没边了。

    但是这人他见过,和外面的人传中没有一点儿相似。既没有身高九尺,也没有青面獠牙。这融一次上山时这里还被人称为玉龙山,这人只穿了一件青衫,带站一柄剑,看起来没有半点魔气,倒象个游学的读书人。

    他话,行事,都和一般魔道中人不一样,甚至当时正道魁首、丹阳掌门还来拜会过他一次,听话,他们年轻的时候甚至还认识,有几分交情。两人见面的时候也没有针锋相对,打生打死,坐下来喝了茶,了话,一直显得和和气气的。不过真到了动手的时候,谁也没有手下留情。

    徐王尊也好,丹阳那位宋掌门也好,都死在了这座山上。这座山一大半地方都快被血彻底浸染,杀气冲。有些尸骨被收殓带走了,有的……连收的人也没有了。

    这些零碎尸骨后来都被掩埋在后山,也就是回流山那片墓地里。被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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