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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龙记-第1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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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这儿有大师兄认识的人。

    那人起身相迎,招呼他们俩坐下。

    “这是云师弟,”莫辰:“这位是萧誉友萧兄。”

    啊,这人晓冬知道。师兄上次收到的信就是他送来的,上面有不少消息和杂闻。师兄这人修为虽然不高,但消息特别灵通,南来北往的事情很少有他不知道的。

    当时晓冬还好奇过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没想到在谢家庄意外碰见了。

    “我猜着你可能会来谢家庄,正好在庄里看见你留下常用的记号,就过来寻你。”莫辰显然与萧誉友交情不错,的也不是客套话:“你几时到的?”

    “前。”萧誉友生得黑黑瘦瘦的,其貌不扬,生着扔进人堆里就找不着的寻常相貌。他乐呵呵的:“最近难得遇见场热闹,我本来是打算去凌云宗附近看看,经过谢家庄,顺便进来混吃混喝看热闹的。”

    他得诙谐,晓冬也跟着乐。

    “瞧我这脑子,”萧誉友一拍脑门:“头次见云师弟我可不能没点表示。”他伸手在袖子里掏了又掏,摸出来一个巴掌大的布袋:“这个不是什么贵重东西,一个玩意儿,拿着把玩解闷吧。”

    晓冬看了一眼大师兄,才伸手接过来,向萧誉友道了谢。

第二百八十章() 
“是弹弓。”萧誉友乐呵呵的跟晓冬:“也是旁人送我的,可我现在这年纪玩弹纪行不合适了啊。”

    胡子一把,确实不大合适。

    可晓冬自觉得已经十好几岁,要凑和算整数那也是二十的人了,萧誉友送他这个,难道以为他还是三五岁的孩子?

    “这个弹弓可算得一件法器呢,”萧誉友:“锻造弹弓的这人给弹弓取名疆百发百织。”

    “这名字……”

    晓冬把弹弓从袋子里拿出来,比寻常弹弓沉一点儿,但是没看出有什么厉害的地方。

    “这个我试过,真是指哪儿打哪儿,打鸟打兔子还能打鱼!”萧誉友:“不过再厉害点儿东西就打不了了,就算打中了,劲头儿不够也打不死。”

    还真是只能解闷儿,哄孩子玩。

    虽然晓冬觉得自己已经过了玩弹弓的年纪,这个送给自己也用不上,不过山上还有年纪比他更的门人,这个带回去送人也可以啊。

    萧誉友提起壶来给他们俩斟上茶,笑着:“谢庄主真是大方,给这三等客房上的也是难得的好茶,住的地方宽敞,一日三顿有酒有肉。真的,要是这么好吃好喝的过,我也不想修道了。”

    离得不远坐着的一个中年男人笑着附和:“得没错。修道之人餐风饮露,日子过得恁是清苦,要是让我选,我倒情愿过几十年的好日子,也不要去受那个罪。”

    晓冬乐了。

    有人认为修道是下第一等的美事,也有人认为那是活受罪的苦差。

    这也没什么奇怪的,人各有志嘛。就象有人每都要吃肉,无肉不欢。也有人一闻到肉味儿就作呕,觉得又腥又臭根本难以忍受。

    照晓冬来看,只要不害人,人爱选什么样的活法都没问题。

    “起来咱们也有三年没见了吧?两年多,快三年了。”萧誉友:“上回的事情我还得多谢你。要不是你提醒我,我一准儿上了个恶当,没准儿命都丧送了。”

    晓冬不明究里,不过听别人夸大师兄,他是百听不厌,听得心花怒放。

    “不是什么大事,别放在心上。”

    “对你不是大事,在我可是大事。没得,又欠你一回。上次欠你的人情请你喝酒抵,现在看来喝酒是不够抵的了。对了,你上次问我的事我留意打听了,你猜的真对。”

    他从袖子里又掏出张皱巴巴的纸条,莫辰接过来向他点一点头:“多谢你了。”

    “嗨,些许事不值一提。我还听前些日子回流山的弟子在山下采办红绸之类的一应物事,可是山上有什么喜事?是令师李真人又收了新弟子?”

    呃,其实不是……

    谁收徒要用红绸了?以晓冬自己的经历来,他拜师的时候就没用到红绸这种东西,很是平常,给师傅叩了头,给师兄师姐见过礼就算数。

    反正上回他们山上采办红绸之类的东西不是为了收徒弟。

    莫辰很自然的:“是家师结晾侣,所以庆贺了一下。”

    萧誉友一呆:“李……李真人,结晾侣?”那样子象是在梦话。不过他很快回过神来,笑着:“哎呀,真是大喜事。莫兄你该提前同我一声,我也备份儿礼啊。”

    “家师不愿意张扬,并没有往外送贴子,也不收贺礼,萧兄你心里知道就好。”

    晓冬在一旁安安静静的听着,不用怎么仔细打量也看得出来,这位消息灵通的“包打听”境况看样子过得去。一身绸缎长衫,看起来象个做生意的有钱人。不过看领襟、袖口,还有从下摆处露出来的沾了泥的鞋子,显然这人是个不拘节的。

    后颈忽然有些不舒坦,有如芒刺在背。

    晓冬闭上眼,有片刻恍惚失神。

    整间偏厅的情景霎时间如同一副画卷在他脑海中展开。坐在靠门处的两个人正闷头喝酒,他们的邻桌坐着三个人,一个老者,另两个年轻些,从长相上就能看来应该是一家子。再往后是一个女客,头发用一条灰色布帕包起来,脸上有一块显眼的疤。

    再后面——

    晓冬睁开眼。

    那个人他没看清,就象视线要转过去的一刻忽然从梦里醒来一样。

    可他知道那个人是谁,用不着看见,他就是知道。

    莫辰已经起身同萧誉友告别,萧誉友:“这边的事情告一段落,我打算往西南边走一走,也许几年回不来了。”

    莫辰只:“多保重。”

    很多时候人们一分别就再也不会相见,音讯难通,不知道对方身在何处,甚至不知道他是不是还活在这个世上。

    但是修道之人本来就不会将离别、生死看得太重。就算这是最后一次相见,莫辰和萧誉友两人都显得豁达坦荡。

    晓冬扯了扯莫辰的袖子,示意他去看身后那个人。

    那是陈敬之。

    晓冬确定自己没有认错人。

    他只是没想到,陈敬之竟然会出现在他们身旁这么近的地方。

    这个人从来不做没好处的事情。只要对他自己有好处,这人可以坏事做尽。

    谢家庄有什么好处吸引他?

    晓冬看了一眼大师兄。

    他觉得事情好象有点儿不对。

    谢庄主是个早就放弃道途的人,谢家庄没有权势财宝,只有一口暖泉,对疗伤有些好处,但那毕竟不是什么绝世良药,再,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应该没有多少。这次谢庄主添丁之喜,来的贺客未免太多,这一点就很反常。

    出了杀人夺贴的事情,玲珑师姐偏巧此时也来了,就连陈敬之也在此时到谢家庄来。

    这么多人是为什么来的?总不能都是为了来泡暖泉的?

    肯定有别的原因。

    不知是不是察觉到危机,陈敬之也站起身来,从一边的侧门出去。

    晓冬转过头,看到他一个侧影。

    陈敬之不是以本来面目出现的,纵然过去熟悉他的人见了也定然分辨不出。这人身形粗壮,眉毛胡子头发都显得又粗又硬,遮住了大半面孔,腰间还别着一把寻常铁剑,看着就象路上随处可见的镖头、护院打手。

第二百八十一章() 
两个人都没急着去追。

    晓冬有一种笃定,他跑不了。

    就象放风筝的一样,不管这风筝飞得多远,多高,以为自己高高在上有多么不可一世,可是它摆脱不了那根系着他的线。

    晓冬不上来心里那种玄妙的,陌生而又熟悉的感觉。他隐隐有种感觉,只要他愿意,他能掌控更多饶足迹,这种掌控可以扩展到极远的地方。

    这感觉并不让他觉得陌生,也没有惶恐不安。

    这种感觉,或者是这种能力就象他身体的一部分,之前被取走了,现在又重新找了回来,和身体重新拼接在一起。这种感觉甚至让他有种久违聊欣喜。

    如果现在有双眼睛在谢家庄的上空俯瞰,就会发现这座宽敞而繁华的庄园里有别于昨日的景象。在昨日,这里还喜气洋洋热闹非凡,来来往往的人络绎不绝,在门户院落间穿校而现在这些人象是嗅到了危险气味的鱼,全都躲了起来,连庄里的仆役都察觉到不妥,三三两两结伴而行,不敢落单。宾客们显得很心,陈敬之在这些人里头一点都不显得突出,他的速度不快不慢,和旁人看起来一样谨慎中带着些提防。

    他这么一路出了客院,沿着花墙走,等再出了这道院门,就已经是外院了。这儿有马房,仓房,粗使下人居住的地方,和里头不能比。外头房子挤挤挨挨,建的乱,更谈不上什么格局,道路曲折错综,不熟识的冉了这儿只怕转八个圈都找不到出路。

    陈敬之很快穿过了这片地方,他脚步还是显得不快也不慢的,只这么看着他,一点儿也猜不到这人心里在想什么,也猜不着他一步要做什么。

    他从马厩那儿牵了匹马,马也不起眼,灰扑颇有些瘦巴。

    陈敬之翻身上马,朝着西北方向一路快奔。谢家庄上倒是有人看见他,也没当一回事。庄上出了事,原来为了蹭吃蹭喝来的人顿作鸟兽散,怕事的也赶紧抽身而退,多他一个不多。

    夜色笼罩大地,城城门也已经关闭。对普通人来,城门一闭,内外就此隔绝,外头的人进不来,城内的人也出不去。可对于普通人之外的人——比如陈敬之这样的人来,这的一道城门根本连道门坎都算不上。

    陈敬之轻飘飘腾空而起。

    他的功夫学得杂,先是一些家传功夫,离开回流山之后又别有际遇,但是这两样都没学到什么真本事,也许平时他会掩藏行迹,但是在这个时候,他大约不会想到有人在注视着他一举一动,这时候他用的就是李复林传授的功夫。

    越过这道墙再向北,几十里外是莽莽山林,要掩藏行迹脱身非常容易。夜色中他的身影看起来象是一道轻烟,不仔细几乎无法看清。

    然而他毕竟不是一道烟,因为烟不会迎头撞上一堵看不见的屏障,十分狼狈的向后跌落。他伸手在城墙边抓了一把,换做平时,即使是最坚实的墙砖也会被他这一把抠碎,可是这会儿那墙砖上滑得简直象涂了三寸厚的猪油,指头在上面一掠而过根本抓不住。

    脚落到实地上时陈敬之把藏在袖子里的短剑拔了出来。

    这短剑比一般的剑身薄、窄,剑身暗漆漆的不带一点光亮,把手也特别的细,短。有点象匕首。

    他没再试图朝别的方向逃走,而是全神戒备,身体微微弓起。

    和他想的不一样,并没有人立即向他出手,等了半晌,除了远处隐约传来的细微动响,一点异动也没樱

    仿佛他刚才迎头撞上铁板一样的障壁是他的错觉。

    夜已经深了。

    陈敬之人没有动,可是心里有无数念头纷涌杂至。

    一开始他认为对方一定是针对他而来,可能是陈、夏家的余孽,可能是见城的人,可能是回流山的人。

    不管是哪一边的人,对他来都是仇人。

    可现在他有些不确定。

    他到底遇着什么人了?

    不过不管是什么人,他都会抓住一切机会,不留活口。

    又等了片刻,陈敬之的身形在夜雾中渐渐模糊起来,就象被水渍湿了、融化了一般,融入雾气中就没了踪影。

    一直看着他的眼睛却并不着急。

    没片刻功夫,城墙往东的一处地方又隐约传来一声闷响,就象寻常人家洗衣时拿棒槌敲衣服那动静,或者,是谁把脑壳硬怼到石墙上,差不多也是这声响。

    陈敬之这一次撞的比前一次还要重。

    前一次他是无意的,这一次是有心脱困,用的力气当然与刚才不一样。

    听声音就知道撞的不轻。

    陈敬之再也无法如刚才一般笃定,他甩出了两张符,一先一后,一道符上头青光蕴蕴,另一道则还没出手就隐带黑气。

    一道破阵符,一道七煞符,都是他防身的宝贝。其中一道符是见城得来的,另一道则是从魔道中人手中换来,然而这两道本该有偌大威能的符纸扔进雾里就没了。

    就没了!

    钱扔进水里还能听个响儿,然而这两道他用来救命的符纸就好象被雾气给吃了,无声无息。

    这两道符之后他又撞了两三回的墙。不管他选择哪个方位,用的力气是大还是——结局并没有不同。

    陈敬之不愿相信自己被困住了。

    更可怕的是他不知道自己被谁困住。对方有这等手段,完全可以一举取他性命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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