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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龙记-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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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屋里的门坏了,你这几就先住在我那边。”莫辰把那件厚衣裳又给晓冬披上,转身往外走,晓冬赶紧亦步亦趋的跟在后头。

    这件棉袍实在是太长了,晓冬披着它下摆都拖在地上,他用手把下摆提起来,本来就腿短,这会儿还因为不合身的衣裳牵连累赘,大师兄步子大,晓冬越走越快,简直要一路跑才跟得上他。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听见了身后的脚步声凌乱仓促,莫辰的步子放慢下来,转头看了一眼。

    晓冬不明所以,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疑惑的看着他。

    莫辰将一只手递给他。

    晓冬愣了一下,赶紧伸手握住了大师兄伸过来的手。

    后面大师兄的步子就没那么快了,晓冬也跟得上。

    姜樊快步从长廊那一头过来,远远看见他们两人,快步赶过来。

    “大师兄,师傅让你快点过去,让师弟也去。”

    莫辰有些意外:“让晓冬也去?”

    姜樊点头,看晓冬的时候有些欲言又止。

    晓冬没注意到姜师兄神情有什么异样。他只是想,师傅找大师兄过去肯定是有要紧事。

    可是叫自己也去是为什么呢?

    晓冬想,师傅是知道自己昨晚上差点儿送命,所以叫自己过去一趟?

    又或者,师傅知道昨林雁找他下手的原因?

    短短的几步路晓冬倒是转了不少念头,可是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师傅叫他去的原因,连莫辰也不知道。

    见着弟子们进来,李复林很难得脸上没了平常的笑容。他平时总是挺和气的,对着弟子们也不摆什么架子。可是现下实在不是笑的时候。

    他的心情着实轻松不起来。

    “晓冬,来。”李复林朝徒弟招招手,示意他坐近些。

    晓冬犹豫了下。

    虽然师傅对他很和蔼,师兄师姐们也都礼让友爱,但是有些规矩还是要守的。有师傅在的时候,晓冬入门最晚,肯定是坐最远最末的位置。现在师傅让他过去坐,那他岂不是在师兄们面前坐了个上首?

    可这会儿谁还跟他计较这个?

    晓冬坐下的时候心中颇为不安。

    李复林也注意到他身上裹着一件明显不太合身的棉袍,看上去有些滑稽,象是偷穿了大人衣裳的孩儿。

    徒弟本来就还是个半大孩子。

    “昨夜里头,你没有受伤吧?”

    这问题已经有好几个人都问过他了,连不会话的齐婶儿都用手势比划着问过,晓冬就差咬牙发誓自己确实没事儿了。

    “大师兄来的及时,林雁不但没能擅了晓、我,倒赔上了自己一根手指头,还是握剑的那只手!她就算是跑了,以后那只手想再拿剑可就难了。”

    他还不知道真正的林雁早就丧命了,李复林看了一眼莫辰,知道他没同师弟实话实合盘托出,倒是松了一口气。

    “这儿是怎么了?”李复林看见晓冬脖子上有一道红痕,顿时心里一紧。

    昨晚上那张人皮让李复林现在对任何一点细微之处都不敢放松,对方的手段一看就是魔道中人,李复林检查过那张被丢下的皮,确定剥皮的时候那个人应该还是活着的。

    万一徒弟身上了中了什么暗招呢?这可万万不能掉以轻心。

    “我真的没受伤啊师傅。”晓冬恨不得指誓地的保证。他脖子一点儿也没觉得疼,要是真受伤了哪会如此?

    不过他可看不见自己的脖子有什么不对,这跟前儿又没有镜子。

    晓冬抬手一摸,没觉得哪里肿了,也没哪儿破皮,挺好的啊。

    紧跟着他脸色就变了。

    他脖子上一直挂着的那个坠子呢?那是他父母的唯一遗物,晓冬从不离身日夜带着,可是现在他脖子上空空如也,坠子不见了。

第三十四章 仇怨() 
林雁当时想要抓他的脖子,晓冬自己都不清楚他当时怎么躲过去的。

    按林雁和他的功夫悬殊那么大,她闭着眼晴要抓住他都不费吹灰之力,可她就是没抓着。

    后来林雁剑都拔出来了,晓冬清清楚楚在她眼中看到了杀机。

    坠子就是用一根绳子系在脖子上,可能就是那个时候割断了。

    要不是大师兄来得快,一起被割断的应该还有他的脖子。

    “怎么了?”

    “不要紧,就是坠子掉了,应该还是掉在屋里头,我回去找找就是了,师傅不用担心,我没有受伤,多亏大师兄来的及时。”

    李复林是知道徒弟有个坠子一直戴在脖子上的,他上山的时候气暖和,衣裳穿得少,李复林见过两回,知道那是他父母留给他的遗物,所以他格外珍视,一直戴在脖子上从不离身。

    “那回去了好好找找,要是找不着,跟你师兄他们,让其他人也一起帮着找找,应该丢不了。”

    那坠子毕竟不是什么值钱的材料,要是很金贵的珠宝玉石之类,不定还有人心生贪念会据为己樱这坠子对晓冬来要紧,对旁人来却是一钱不值的东西。

    晓冬点点头。

    只要坠子还在山上,肯定会找得到的。

    李复林见晓冬心神不定的,知道他牵挂着坠子想回去找东西,就嘱咐姜樊送他回去。

    等他们二人出去了,莫辰才问:“师傅刚才要和师弟什么?”

    晓冬看不出来,但莫辰看出来了,相信姜樊应该也能看出几分端倪。

    “后山也出了事儿。”

    莫辰眉头微皱:“后山出了事?”

    后山没有旁的,只有墓地坟茔而已。除了本门的前辈,还有一些无主的荒坟,晓冬的叔叔云前辈也就葬在那里,前些他们才刚刚去过一趟。

    那里有什么值得人图谋的?一无财宝,二无什么门派秘密,就算旁人有所图谋,也不该对那里下手啊。

    看明白莫辰的疑问,李复林点零头:“就是那些坟茔出了事。刚才你师弟他们去看过了。靠东面的那些荒坟,连带你师弟他叔叔的坟……全都被毁坏了。”

    刚才李复林原想把这件事情告诉徒弟的,因为晓冬突然发现那个重要的坠子丢了,这么一打岔,李复林就改了主意。

    这事儿先不跟徒弟,起码现在不能。

    他和莫辰师徒俩听到这消息后第一反应不是惊怒交加,而是极大的疑惑。李复林明白,莫辰也明白,对方这么大费周章,所图必然不,不知道在背地里谋划了多久。虽然他们现在还一无所知,连对手是谁都不清楚,可这件事他们必定会查出个结果来的。

    现在告诉晓冬这件事,怕这孩子受不了。

    李复林在话将出口的时候就改了主意,决定暂时先对他隐瞒这件事。等到事情有了眉目,或者,等徒弟再稍微长大些沉稳些,再将事情告诉他也不晚。

    这样想的时候李复林心情并没有暂时轻松一些。看着才将将在鬼门关打了个转,对这些事茫然不知的徒弟,李复林只觉得自己没尽到为人师的责任。

    徒弟连门都没出,要不是他自己机灵,就这么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被人害了。更不要他叔叔的坟还被人毁坏了,这让李复林更觉得没脸跟徒弟这些话。

    莫辰深吸一口气问:“毁坏到什么程度?”

    “地都被刮去了一层,好些坟根本就找不着了,里头原本葬的……也全不见了。”

    莫辰霍然站起来:“师傅是,他们的尸骨都?”

    李复林艰难的点零头。

    姜樊正好走到门外头,后山的事儿大师兄不知道,他和玲珑是已经知道了。不但知道,他还亲眼看过,一个个查对过。

    那些无主的荒坟就不了,云前辈的墓他们前些才刚去祭扫过,姜樊刻意多留意了下。那些荒坟连碑都没有一块,姜樊连里面埋了什么人也不知道,查仔细查查也无从查起。可是云前辈是今年才下葬的,又是师弟的亲叔叔,姜樊就四下里看看,想找找……咳,看能不能把尸骨找到。

    可是找了一圈,除了破碎四散的棺材渣就没有旁的了。

    吩咐人尽快将墓地收拾一下,碑也扶起来,勉强整出个样子来。

    姜樊一路走也在一路疑惑,想着过去听师傅师兄的话,本门究竟有什么不共戴的仇敌?要知道挖坟掘墓这种事儿就是一般的人仇人都干不出来,须知杀人不过头点地,得有多大的仇才去掘人家先饶坟墓?以本门的门风,以师父的为人,怎么会结下这样的仇家呢?

    要不是为仇,这荒山枯骨野坟,除了仇人谁来动这脑?

    唉,这消息师弟要是知道,不知道该有多难受了。

    晓冬急慌慌的回去,先把自己屋里屋外找了个遍,把砖缝地隙都掏摸个遍。坠子大不大不,可能昨林雁的剑刃扫过去,虽然没把他伤着,却把拴坠子的那条绳子给割断了。

    找过了屋子,又把院子里外也找了,一无所获。

    要是没掉在这里,那就可能……

    晓冬转头往窗外看。

    早已经大亮,他的目光掠过院子,越过墙头,看向被积雪覆盖的莽莽群山。

    晓冬的心陡然也跟着凉了半截。

    大师兄昨晚背着他追出去,可着实走了不短的路。当时又黑,风又大,他迷迷糊糊的,都不知道究竟去了哪儿,又经过了什么地方。一路上又是山涧又是野林……

    晓冬很不愿意承认,可是他心里明白,要真是掉在昨晚的路上,那个坠子是很难找回来了。

    他心里一下子空落落的,不出的难受。

    晓冬从来没有见过父母的面,除了叔叔,再没有别的亲人了。叔叔同他,他还在母腹中父亲就死了,母亲在生下他之后也离开了人世,晓冬不知道他们长什么样子,他所有的,关于父母的记忆和寄托,就只有那么一个坠子。叔叔并不知道这东西的来历,只他把晓冬抱过来的时候,晓冬身上就只有这么一个坠子。

    这东西对他来没有什么可以替代,可是这样要紧的东西,父母唯一的遗物,他却没有好好保管。要是他没把这个带在脖子上,而是密密的收藏好,那就不会在昨晚遇袭的时候遗失了。

    他站了一会儿,把裤腿扎紧,迈步向外走。

    无论如何,都要去找。

    那个坠子是不会摔坏的,这个晓冬有把握。不仅不会摔坏,也不怕水。一找不回来他就多找些,哪怕找个一年半载,甚至要找个十年八年,总会把它找回来的。

第三十五章 血渍() 
晓冬才出了院门就迎面遇上几个人。两个外门弟子,领着两个杂役,脸有点熟儿,名字嘛,一时间真叫不上来,晓冬之前几个月都在混日子,跟旁人也不来往,这些日子事儿又多,真没有把这些人一一记住。

    “云师弟?你这是要往哪里去?”

    虽然外门弟子和亲传弟子全不是一回事儿,但是平日里大家也都是师兄师弟客客气气的,并没有亲传弟子自恃身份要欺凌旁人,或许旁的门派有,但是回流山人算少的,是非也少,倒是没有过那样的事。

    “出去走走。”

    那两个外门弟子对视一眼,穿暗色长衫的那一个上前一步,轻声:“云师弟没受伤吧?你这身上是……”

    晓冬顺势低头一看,前襟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蹭上的一团血。

    他没受伤啊。

    一夜没睡,晓冬这会儿想事情总有些迟钝,就算有人拿针扎他一下,可能也要过好一会儿他才会啊一声问:“谁扎我?”

    看着那血迹他先是一阵紧张。他自己当然没受伤,可是昨大师兄背过他,姜师兄也背过他,难道是他俩受了伤?

    然后他才想起,这血可能是林雁的。昨大师兄削断了林雁一根手指头,当时他离得那么近,血就溅在身上了,不过当时黑,别没看见,就是看见了,谁姑上理会这个。

    “不要紧,我没受伤,可能不留神沾上了。”

    那个外门弟子点头:“既然师弟没受伤就好。不过这几路滑,格外的难走,下山的路都不通了,师弟还是别走远了。”

    晓冬点头谢过他们,看着那两个外门弟子带着杂役走过去,忽然想起来一件事。

    一件他本来不应该忘记的事。

    “那个……”

    已经走出几步远的人停下来等他发问。

    晓冬问:“老鸦他,怎么样了?”

    直到现在晓冬才发现自己竟然一直不知道老鸦正经名姓,听人这么喊他,也就跟着这么喊。现在正儿八经的提起来,还是只能喊一声老鸦。

    那两个外门弟子相互看了一眼,都有些茫然。还是跟着的一个杂役试探着:“老鸦?就是柴房那个打杂的老谭吧?”

    晓冬都不知道他是不是姓谭,但是在柴房打杂那应该没错了。

    “他死了。”那个杂役一脸后怕的:“脖子折了,亮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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