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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龙记-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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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死了。”那个杂役一脸后怕的:“脖子折了,亮的时候有人在桥头那边发现的,都冻硬了。”

    旁边另一个发觉不妙使劲儿扯他袖子,这人才想起来打量了一眼晓冬。

    脸色煞白,风再大一点儿直接就能把人吹跑了。

    不会是吓着了吧?

    那两个外门弟子也有点儿懊恼,本来就是偶然碰上了招呼一声,没想到惹下这么个麻烦。真要是把人吓着了,惹恼了,后头那个没眼色不会话的肯定得不着好,连带着他们俩这在一边看着的只怕也得吃亏。

    师傅倒不怕,可大师兄才是话顶用的那个人。他对师弟十分看重,整跟前跟后不象带着师弟倒象是带着儿子似的,这些外门弟子未必个个都将晓冬当回事,但绝没有一个敢不把大师兄当回事。真觉得大师兄是没脾气的老好人,或是君子可以欺其方,那就大错特错了。

    这一口气提着不敢松,一抬头看见有人正朝这边过来,一件白底蓝边银线绣纹的长衫,因为走得急,长衫的前襟都翻了起来,衣袂远远看上去就象一只展开了羽翼的鹤。

    真是白不能人晚上不能鬼,刚才在肚里嘀咕这个人难缠,他这么快就来了。

    除了晓冬,其他人都在莫辰面前一下子变得肃然恭敬起来,连呼息都变得有些心翼翼的。

    “大师兄?”晓冬问:“你怎么来了?”

    莫辰向站在一旁缩着头鹌鹑似的几个人微微颔首,然后微微低下头问晓冬:“东西找着了吗?”

    可能他自己都没发现,他和晓冬话的时候跟平时可不大一样。

    旁边的外门弟子们可是听得清清楚楚。

    这偏心偏的已经这么明晃晃的毫不掩饰了,叫他们这些没靠山的只能

    晓冬摇了摇头,:“屋里没有,想出去找一找。”

    莫辰没有出声。

    但他心里比晓冬还明白。屋子里倘若找不到,那个的坠子只怕很难找回来了。回流山这么大,想把这个坠子找到不比大海捞针容易。

    可是莫辰这一刻在心里想的同晓冬刚才想的一模一样。

    无论如何他也要帮晓冬把那个坠子找回来,一找不到就两,一年找不到就两年。

    他还记得那一次他回来的时候,晓冬病得昏昏沉沉不醒人事的样子,看起来哪象十来岁的少年,给他换衣裳的时候把人一把托起来,轻飘飘的让他都心惊。那几晚上他和姜樊轮流守着师弟,喂过药喂过水之后,他就在一旁打坐。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心里静不下来,时时要睁开眼看一看他,甚至还要过去触一触他的腕脉确定他是有呼吸的,这样才能安心。即使心里都明白,但是他在又宽又厚的棉被下头躺着,被子平平一点起伏都没有,不仔细看还以为被子下头是空的。

    “今山上还不太平,不知道是不是还有人混进山门,师傅传话,今所有人都不要出去,以免再出什么岔子。”

    师兄的有理,晓冬也知道这事儿是大事。不管是他遇袭,还是老鸦被杀,肯定不会是全部,山上不定还出了比这更多,更大的乱子。

    “你屋门都坏了,这两还是换个地方住吧。”莫辰:“你想住姜樊那里也成,住我那里也成,我那里更宽敞一些。”

    旁听的人一句也不敢插嘴,肚里嘀咕什么可就没人能知道了。

    大师兄那里是那么好住的吗?虽然大师兄偏心师弟让人眼红,可是要让他们谁和师弟换换,他们谁也不敢。师父性子懒散,大师兄代行师职可不是一年两年的事情了。平时见了大师兄他们大气都不敢喘,要真住在大师兄眼皮子底下,那这战战兢兢的日子可怎么过?简直一都过不了。

第三十六章 出走() 
晓冬跟着大师兄一步一步走。大师兄身量高,腿也长,步幅可比他要大。但是今这么一步一步走的缓,晓冬跟在后头一点也不吃力。

    “你先好好歇着,现在不光山门外头不太平,只怕山上还混着人,师父不让人出入,一是怕门人再被暗算了,二是怕混进来人。”

    晓冬就愣愣的点头,也不想想他走在师兄后面,他点头师兄怎么看得见。

    师兄的院子确实是山上最宽敞的,只是东西少,看着就是主人不常在屋里待的样子。莫辰从瓷瓶里倒了一丸药给他,晓冬吃药的时候只觉得有点辣辣的,吃下去就觉得有一团热气在肚子里慢慢的往外散,冻的发僵的手脚也慢慢觉得刺痒起来。

    “你放心,那个坠子,师兄帮你一起找,早早晚晚总会找到的。”

    晓冬点点头。

    他在心里想,师兄会不会其实在心里觉得他不懂事?山上出了这么大的乱子,死了人,他还只惦记着自己的坠子。

    大概在脖子上戴久了,平时也不觉得什么,现在一下子丢了,总觉得不止脖子上,连心里都有些空落落的。

    “睡会儿吧,一夜没睡了。”

    “师兄你不也没睡吗?”

    莫辰摸摸他的脑袋:“别犟嘴了,快点儿躺下。”

    从居无定所,晓冬什么样的地方都睡过,高床软枕有过,荒山破庙里烧一堆火也能凑和。

    不过他现在睡的是大师兄的床,枕着他的枕头,盖着他的被子。

    大师兄的被褥枕头和他身上的气味是一样的,很清淡干净,带着皂角清香。

    晓冬这才想起自己这一夜扑腾的多脏,虽然沾血的外袍脱掉了,里面也不干净。手脚也脏,脸和头发也脏。

    但是莫辰就站在床边,替他把被子盖好,轻声:“睡吧。”

    晓冬看着大师兄,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声音象是有一种力量,让人没有办法不听从。

    晓冬乖乖的闭上了眼睛。

    莫辰守了他一会儿,确定晓冬已经从闭眼睛躺着,渐渐真的陷入沉睡,才从屋里出来,反手轻轻关上了房门。

    晓冬隐隐约约,象听到有人在话。

    离得远,那声音模糊,听不清他们在什么。

    晓冬辨认出大师兄的声音,顿时清醒了许多。

    有的时候他分不清楚梦境与现实的区别,也不知道这一切是否真实。这个秘密一开始让他觉得新奇,迷惘,后来渐渐还有些害怕。他不知道这件事情能同谁。以前叔叔在的时候,他想来着,但是叔叔的伤病频频发作,他不愿意叔叔再为了他的事情伤神费心,就忍下了,一个人憋着。

    后来叔叔没有了,他和师父师兄们关系也不算亲近,更没有人可了。

    晓冬看见师父和大师兄还有姜师兄在一起,倒没有看见玲珑师姐和四师兄。

    刚才大师兄来去匆匆,只换下了沾了血的外袍,但是鞋子头巾都没换,晓冬认得出来他穿的还是昨晚上那双靴子,背着他的时候穿的那双,刚才送他回来歇息的时候也穿的这双。

    李复林脸上一惯是笑眯眯的十分和气,晓冬从来没见师父板起脸来是什么样子。

    现在他知道了。

    来回流山之前叔叔就过,李真人是不一般人,虽然声名不显,但是有真本事,为人品性那是绝对没得。如果不是这样,叔叔那时候就不会选了他来托孤。

    之前晓冬从来没注意过这些,一来师父一直怜惜他,对他和气。二来他上山之后的大半日子过得不走心,什么都没注意。

    师父坐在那里,明明椅子也不显高,可就是让人觉得必须抬起头仰望,连口大气都不敢喘。

    这一次他清楚听见了师傅话的声音:“这些年我收了徒弟,有了牵挂,不象年轻时候那样,许多人大概打量着回流山好欺负。这件事情绝非偶然,那些人必定在背后谋划了不是一两,甚至不是一年两年。昨晚的事只是个开始,他们既然打回流山的主意,后头肯定还有后眨”

    大师兄示意姜师兄将一个盒子拿出来,打开来,里面是几面外门弟子的腰牌。

    “师父的是,我和姜师弟连夜查了,这几个人都有异心。有一个都入门超过十年了。”

    晓冬听了都心惊。

    入门都十来年的人居然是别人安插进来的?当然,也有可能是先入门,后被旁人拉拢了有的异心?不管是哪一样,这事儿都让师父一样难受啊。纵然不是亲传弟子,也是回流山的人,也要唤一声师父的,结果居然是这么狼心狗肺吃里爬外的玩意儿,这不是拿刀子扎师父的心吗?

    晓冬也想过,外人没有腰牌进不了山门,能进来就明这事儿必定有内鬼。

    晓冬都能想到的,李复林能想不到吗?看到那几块腰牌他脸色都没变。

    门外头玲珑师姐唤了一声:“师父。”

    李复林:“进来吧。”

    玲珑师姐一向冒失,这会儿进门的时候更是急切,差点儿在门坎上绊着。

    “师父,四师弟他不在屋里,别人都没见着,我就找着了这个。”

    玲珑师姐手里攥着一封信。急着来跟师父回话,而且信上写的是师父亲启,她也就没敢拆。

    没拆归没拆,但这事儿肯定不是事儿,玲珑来的这一路上别看时间不长,可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都在心里滚过一遍了。

    玲珑一直不是特别喜欢陈敬之。

    陈敬之的身世她听过,对这个师弟也很同情。虽然玲珑自己连父母是谁都不知道,打就是师父抚养长大的,可是师父待他们几个弟子有如亲生,旁人家的亲生父母也就不过如此了。这个陈师弟却遭遇了那么多坎坷,生母被逼死,自己也险些被后进门的继母弄死,几次三番死里逃生,来回流山是不得已,因为陈家已经没有他的容身之地了。

    可是陈师弟心思重,话少,怎么看都让人觉得阴郁,哪怕玲珑想做个象模象样的师姐,硬是和他也亲近不起来。那双眼睛黑黑的总是藏着数不清的心思,渐渐的玲珑也就不上赶着给自己找不自在了。

    后来又来了个云师弟,人更稚弱,从叔叔死了之后人就显得傻傻呆呆的,给什么吃什么,没人同他话,他一个人能傻坐在屋里一都不动。玲珑看着他就觉得心疼,要不然那回也不会拉他下山去散心了。没想到好心办了坏事,还害得他大病一场。还好大师兄及时回来,师弟才能转危为安。

    人和人就怕比,放一起一比,她待云师弟自然觉得更亲近。

    可她怎么也想不到,陈师弟会选择留书出走。

    回流山有什么对不住他的地方?他是不是同昨晚上那些人有勾连?就算没有,山上正是多事之秋,门人子弟正该齐心出力的时候,他竟然一声不吭的走了?师父在他走投无路时收下他,这恩情不如同再造,也绝没有对不住他的地方,他就这么走了?

    信递到了李复林手上,晓冬被四师兄竟然留书出走的事情震住了,竟然没想着凑上前去偷看一眼。

    李复林接过那信抽出信纸来抖开,一目十行的看过了,对信上写的什么看来也不甚在意,就将信放在了一旁:“知道了,不用管他。”

    师父这反应,让其他人心里都没底。

    陈敬之竟然留书出走,这事儿出在这个节骨眼上,是叛出师门也不差了,这样的大罪,怎么能就不管他?就算不将人寻回来问责惩戒,也总得查清楚他与昨晚的事情有没有关系吧?修道之人,师恩大过于,叛师这样的行径世所难容,哪怕杀了他都不算冤枉。

    大师兄问了一句:“师父,可要遣人寻找?”

    “他的事以后再。”李复林看来对这事并不意外,也没有动怒,仿佛对这事早就有所察觉了:“心在不这儿,还留着人也没有意思。欺师灭祖他还没有那个胆量。”

    李复林看了看眼前的三个弟子。这三个孩子是从抚养长大的,不仅仅是传道授业的情分。以前只当他们,很多事情李复林只能自己盘算着。但是这几年就不一样了,几个徒弟都能担得起事了,尤其是大弟子,稳重谨慎,心志坚毅,赋资质就更不用了。句难听的,就算李复林没了,莫辰这个弟子也足以挑得起回流山掌门的重任。

    “有些事情,为师以前没和你们提起过,不过时至今日旁人还百般算计,这些事也该与你们知道。”

    这话一,不光莫辰他们动容,连晓冬也支起了耳朵,跟着认真的倾听。

    “回流山声名不显,这些年来也没人提起。你们自在山上长大,肯定有很多事情心里不明白。为师记得,玲珑时候在山门外迷阵里困了一没绕出来,回来就发脾气抱怨这迷阵怎么会设得这样绕人。”

    姜樊与玲珑相互看了一眼,其实这个念头他们几人都有过。时候不懂,长大了,出过门,知道自家护山大阵这下大概找不出第二处来,自豪之余,也难免有些纳闷。回流山的哪一位先辈有这样的本事布下了这样的护山大阵?有这样本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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