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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龙记-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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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晓冬在这一点上和别人有些不一样。

    他隐约意识到自己是在梦中之后,并不会立刻就醒过来。正相反,他还会在梦里停留很久。而且醒过来之后,他还会将梦中的经历记个囫囵大概。

    有时候的梦很有趣,但大多数时候的梦境却是一片混沌,又份外冗长,令人十分不快。

    这个梦……

    晓冬认出来这应该就是在回流山上。

    他正站在练功台那里,看着师兄师姐们正在晨起练武。

    就象所有的梦中人一样,他没有一个实在的真实的身份,也没有重量,梦中的一切对他来都不算障碍,甚至可以灵活自在的上蹿下蹦,去任何他意念能到达的地方。

    就比如现在他就贴在大师兄肩膀上,如果他有形体能被人看见,那么他现在的姿势大概是坐在大师兄肩膀上的。

    离得这么近,他都快贴在大师兄脸上了。不过大师兄生得是真好,贴着脸看也没找着汗毛孔啊胡子茬啊什么的。

    啧啧,大师兄真是好相貌,也不知道将来会给他们找个什么样的嫂子。

    不过也可能不会有嫂子。师傅就是道士,一生也没有成亲。大师兄要是将来接任师傅掌门的位置,那也有八成可能不会成亲的。

    自己要不要成亲呢?晓冬的思绪比醒着的时候更散乱更灵活了。

    要是他成亲,有孩子的话,叔叔一定会很高心。

    诶,想那么远干什么,他还呢,在回流山上他是最的一个,就算要考虑终身大事,也要排在前头的师兄、师姐后头。

    晓冬自己也没意识到,他这样想的时候,已经把自己看作是回流山的一员了,而不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儿。

    也不知道梦里有没有师傅呢?

    大概是没樱

    晓冬又去看看姜师兄练武,姜师兄平时看着有些懒散,但其实练功的时候很认真啊,眼神专注,动作扎实,一招一式看得出都是用心认真的,而非依葫芦画标敷衍了事。

    还有陈师兄。

    晓冬之前没留意过,陈师兄练功的时候眼神有点吓人。

    他的眼神有些空洞,仿佛在走神的样子。

    不,不,离得近看时,他不是在走神,他象是在注视着一个他臆想中的仇人,那个人不在他眼前,但是陈师兄的神态象是已经把他刻在了脑子里一样,一招一式递出去都带着股杀气,狠厉执着的让人心惊。

    看着这样的师兄,晓冬并没有象以往一样好奇,他反而有些不出的惧怕。

    陈师兄那种不顾一切的姿态让他心里隐约在害怕。

    他没在陈师兄身边多停留,又重新回到大师兄跟前待着,仔细揣摩着大师兄的一招一式,还有动作之间配合着的呼吸的频率。

    平时可是难得看见大师兄这样完整的展示演练一回,而且……不及在梦里看的这样清楚,似乎在梦里他的观察能力有着数倍的提高,任何一个细微之处都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能从中领悟到更多。

    等大师兄练完了剑,同师姐一道边话边往回走,姜师兄跟在后头,正一边走一边摸出汗巾子擦汗,紧走了两步赶上前头两人,问莫辰:“大师兄,师弟病还没有好,要不要让人给他单做点好克化的、更滋养的东西吃?”

    “对对,一定要吃点好的。”玲珑师姐也跟着帮腔:“我那儿有燕窝,听吃这个对身体不错吧?”

    那燕窝她也不记得什么人送的了,她也想不起来吃,一股脑都塞在柜子里头不理会。

    大师兄:“燕窝你留着自己吃吧,我那儿有这次从外头带回来了秋霜膏,正是才新鲜摘下来的草药炮制成的,吃那个对师弟的症侯正相宜,回头我给他送过去,反正那个甜甜的味道不错,可以当零食吃。”

    姜师兄一面点头一面笑话他:“师兄这个本来是买了自己吃的吧?我记得以前冬你容易上火干咳,就爱吃个甜甜的凉滑的东西。这回为了师弟,你也算忍痛割爱了。”

    秋霜膏?

    晓冬想起了他前几养病时师兄给他吃的东西,当时他也没问什么,只以为是药,接过来就吃了。那个确实味道不错,有股草药香,甜甜的凉凉滑滑的,吃下去连喉咙带肠胃都觉得舒服。

    是不是就是师兄他们的这个秋霜膏?

    可是……梦里的一切能当真吗?他以前没听过秋霜膏这个名字,在梦里却会忽然梦到吗?

    嗯,等醒了之后他可以去找师兄问问,也许梦里的药名是他自己臆想出来的,师兄给他吃的那个东西其实并不叫秋霜膏。

    梦境又是一变,这回是在师傅住的院子里。

    这个院子晓冬没有来过几回,至于后头的这些屋子他更是一次也没有来过。现在却跟着大师兄的步子,一起迈了进来。

    这是从来没有进来过的地方,但是在梦里一切都看得这样清楚和真牵屋里头尽是书,各种各样的书册,摆满了一列又一列的书架。那书架也不是寻常见到的木头的,看上去象是石头书架。大师兄脚步没有停留,他走到屋子最后面靠墙的地方,伸手将书架边缘突出来的一块雕花拧动了两下,书架竟然就从中间分开了,露出一道只能走进一个饶窄缝,大师兄侧过身就从那道缝隙走了进去。

    晓冬吃惊的睁大了眼——如果在梦里也会睁眼的话。

    但震惊并没妨碍他的动作,晓冬赶紧跟了上去,生怕慢一步就会被关在外头了一样。

    里头挺暗的,师兄掏出一块荧石出来照亮。这样的荧石以前晓冬的叔叔也有,他知道这个东西。也有人管这个叫石精,不算太贵,但也不是随随便便在街上就能买着的东西。

    走过窄窄的一段通路,这屋子是依山而建的,也就是这通道应该是在山里开凿出来的。

    大师兄进了一间石室,这里看来也是一个存放东西的地方,里面也有架子柜子。大师兄从袖中取出一个不大的匣子来放在了架子上,又查看了一下架子上摆放的其他东西,看样子是在清点有没有短少缺漏。做完这一切,他又原路出来,将暗门恢复成原状。

    原来就是个放东西的所在,晓冬觉得自己白白激动了半。

    这样存放东西的地方很多人家都有,连寻常农家还会挖个菜窖存菜存粮食呢,家里有什么东西总不能都放在明面上,总有点儿金贵的怕丢的东西得藏起来。连他和叔叔原来的家里也有个地洞用来放东西呢。

    不过这个梦也真细致,也不知道现实之中回流山上是不是真有这么个密室。

    有机会去看看,不定真有呢。

    第二他们全没例外,都起晚了。睡得晚了,又都喝了酒。一醒过来已经大亮,太阳都升得老高了,今的晨练是彻夜被他们给睡过去了。

    姜樊抓抓头发,又咂巴两下嘴:“喝酒真是误事啊。不过师傅的酒真是好酒,喝过了头也不疼,也不觉得口干。师兄你怎么样?”

    莫辰脸上也带着些微迷茫之色。

    居然睡过头了?

    这对他来,可是破荒的头一次。

    从他就极为自律,开始习武练功之后更是一也没有懈怠过。无论是刮风下雨,甚至连自己生病的时候都没有这样贪睡过。

    果然姜师弟的对,喝酒确实误事。

    可是,他看着身旁还没醒来的两个师弟,一个裹着被子蜷得象条虫子,一个四肢摊展象在晾晒的肉干,忽然又觉得这样偶尔耽误一次,感觉似乎也不坏。

    “别叫他们了,让他们再多睡一会儿吧。”

    反正这样的时候一年也难得一次。

    就他话的功夫,晓冬也醒了。

    他眼睛眨巴眨巴的,一时间没明白自己这是睡在了什么地方。等看见身边的师兄们,这才慢慢的清醒过来,昨晚上的事情也一点一点儿都想起来了。

    最后他记得自己喝了口酒,那酒挺好喝的。就是喝完酒之后,他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看来他是喝醉了?

    “醒了?”大师兄正在系衣带,含笑问了他一句。

    晓冬头一次看这样的师兄,这样……衣衫不整,神情也更随意。

    “师兄?”

    “昨太晚了,就没把你们送回去,都赖在姜师弟这里睡了一觉。你是在这里洗漱,还是回自己屋里去?”

    “呃,就在这儿吧。”

    刚刚忽然一睁眼就看到师兄,又离的那么近,一时间晓冬险些以为自己还在梦境里没出来呢。

    再眨眨眼,确定现在不是做梦,是真的醒了。

    他的头发滚的乱成一团,头上象顶着一个鸟窝,睡眼惺忪的模样看起来格外稚气可爱。

    莫辰实在没有忍住,伸出手去在他脑袋上揉了一把。

    唔,手感果然如想象中一样好。

    晓冬还没彻底醒过来,被揉了也不晓得反抗,睁着一双又圆又大的眼睛盯着他看,就象初生的对世事懵懂的猫儿一样。

第七章 备祭品() 
莫辰本来揉了一把,告诉自己要知足了,可是看着他这样子,想着刚才那手感,伸出手去又揉了一把。

    其实世上很多事就这样。如果没试过,不知道其中滋味也就罢了。可要是试了头一回,就食髓知味,一扇新的大门一旦推开,那就再也关不上了。

    就算晓冬还没醒,被这么一揉再揉,揉了又揉,怎么也都给揉醒了,他慢了一拍的抬手掩住额头,控诉的盯着一本正经却言行不一的大师兄。

    那双眼睛圆溜溜,亮晶晶的,好象会话,虽然嘴巴还闭着一语不发,莫辰却从他眼里读出了起码一千字的讨檄控诉来。

    他有些不自在的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好象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一样,问:“师弟醒了?头疼不疼?可要先喝口水。”

    晓冬抿着嘴,也不吭声,就摇了摇头。

    装得若无其事,还顾左右而言他。

    以为这样就能糊弄过去?

    他可没这么容易被骗过。

    看着他这副气鼓鼓的样子……眼睛圆睁,腮也鼓着,就象被惹恼的青蛙一样。莫辰面上越发显得一本正经,可是手心里直痒痒。

    更想揉搓了怎么办?

    另一边,陈敬之也醒了。

    只是他没有睁眼,就那么躺在那儿一动也没有动,连呼吸心率也没有变化。

    这种装睡的本事他早就练会了,在来回流山之前,他过的日子实在险恶,时刻要提防着来自继母的暗害和那个所谓“弟弟”的算计。长年累月下来,他一个安稳觉也没睡过。

    可是昨夜里他却睡的很好,特别踏实。

    身下的被褥都是新的,炕烧的也热。他听着身旁师兄和师弟们的动静,一直绷得紧紧的心弦,就在此时簇,不经意的,慢慢的放松了下来。

    他也做了一个梦,并非噩梦。

    他梦见了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母亲还活着的时候,那时候她的身体已经不好了,但在他的梦里头,母亲是笑着的,坐在洒满阳光的院子里看着他,朝他笑。他也在笑,沿着院子里花池的边缘在跑,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即使醒来之后,陈敬之也不好,这一幕是不是过去曾发生过,还是他太想念母亲才会梦见她。

    早起气极好,过了午就变了,阴了下来,山间起了浓雾,风也一阵紧似一阵。晓冬出了一次门,差点让这大风刮跑,路都没法儿走了。

    晓冬原本预备了一些东西,是想去给叔叔上坟的。

    他叔叔就葬在了回流山。这是当然的,叔叔生前也是四海为家,并没有一个算是固定的家。他在回流山过世,师傅就主持了他的丧事,将他就近葬在了后山的一块地方。

    与其去找叔叔自己都没回去过的遥远的老家,倒不如葬在回流山的好。落葬的那时候,晓冬悲痛不已,昏昏沉沉间还听到师傅了这么一句话。

    他,这后山还葬着他们都认识的故交,将来他自己也要葬在这里,彼此作伴,倒是不愁寂寞。

    云家没有别人了,这上坟祭扫的事情当然得晓冬来办。可是他从来没有干过这样的事,只记得有几回见人家上坟,那也只是远远看见并没有近前去细看。祭扫似乎要带些吃食祭品吧?还要不要带些旁的?

    怕自己做的不对,冬特意去问三师兄姜樊。

    姜师兄看来就脾气特别好,懂得特别多,这种事情问旁人可能也不懂得,但问他一定没错。

    果然姜师兄是知道的,热心的给他出了不少主意。

    “素果,祭品这些是要有的,最好是办上一只鸡,一条鱼,两样素果。对了,你家云叔叔他以前爱喝酒不?酒也备上一壶。还有金银纸箔这些,都置上一份。”

    云晓冬睁大眼睛认真的把他的一样样都记下来,有点后悔没备上纸笔,写下来才记得牢固啊,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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