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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龙记-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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份。”

    云晓冬睁大眼睛认真的把他的一样样都记下来,有点后悔没备上纸笔,写下来才记得牢固啊,万一自己记漏了哪样可怎么办?

    “鸡和鱼要生的还是熟的?素果呢?是的树上长的果子还是蒸的面果点心什么的?”这些细节他都得一一问清楚。

    幸好姜师兄就是那么个热心的人。在他看来师弟还是个半大孩子,这种大事他一个怎么办得来?再他现在可是回流山的门人了,做师兄的可不能袖手旁观。

    “这些东西有的山上有,有的还得下山去办。”姜师兄看看外面的色:“这两可能不成,风太大了,怕是会下雪,等儿好一点我就陪你下山去镇上买。你放心,镇子虽然不大,可这些东西都能买着,保管误不了你的大事。”

    看着师弟瘦巴巴的样子,姜樊倒了一大杯热茶,还从橱子里拿了一包不知道什么时候捎带买来的柳叶糖给他:“吃吧吃吧,多吃点,我那儿还有呢,冬多吃点儿糖暖和。你可不比我们,身子才好些可别再病了。”

    晓冬点点头,两手捧着茶盅暖手,苇叶糖其实就是山上镇子里头散卖的一种糖果,糖熬的其实不怎么好,不太甜,粉渣渣的,也切不成型,就象柳叶一样细细的碎碎的。但是就着热茶吃,觉得挺甜挺香的。

    姜樊则在屋里翻找什么东西。

    “对了师兄,这些我怎么没见山上有什么鸟兽?”

    以前晓冬住的地方也差不多算是在山上,一大清早总是在一片叽叽喳喳的鸟鸣中醒来。但是回流山就不是这样,晓冬一开始是没有心情注意别的,现在他慢慢觉得怪了。

    怎么一直都没听见鸟叫?平时也没见着有鸟雀在四周活动?更不要这样的深山里肯定会有野兔锦鸡獐子野鹿这些东西了。

    “你才想起来问啊?”姜樊个头不算高,正踮着脚去够架子上的一个盒子:“咱们山上是有阵法的,可以驱逐野兽猛禽,让它们难以靠近,毕竟有很多外门弟子身上没什么功夫,就学过那么三招两式的,真遇着老虎不定谁吃了谁呢。”

    这话得晓冬也有点儿不好意思,他那几手功夫,真不敢能打倒老虎。

    “阵法?是师傅设的吗?”

    原来师傅这么厉害。

    “那阵法好象是祖师爷设下的吧?好些年了,反正从我记事时起就没见在咱们这山头四周见过什么鸟雀野兽,大暑的时候连苍蝇蚊子都没樱”

    师兄这么一晓冬才想起来:“我记起来了。夏的时候确实不用烟熏,也没有洒药,一直没有蚊子来叮。”

    不过那时候叔叔才去世没多久,他整闷闷不乐心不在焉,压根儿也没注意到这些事儿。

    “真奇妙啊,我以前听过阵法,可是从来没亲眼见过,没想到咱们山上就有阵法。师兄,那你会布阵吗?”

    姜樊哈哈笑了:“我可不会。师傅好象也只学零皮毛,大师兄好象会一点点,你要想学可以去问问他。师傅那也有几本旧书,不知道是打哪一代传下来的,都残破不全了,上头也是讲的阵法,你要想看啊,等师傅回来了去问一问。”

    “好呀,我一准儿去。”把热水喝完身上也暖和了许多,晓冬好奇的问:“师兄你找什么呢?”

    这都翻了半也没见他找着,倒把他自己折腾的一头是汗。

    “我找大师兄前些回来时帮我捎回来的一盒擦手的油,才用了一回,不知道放哪儿找不着了。”

    晓冬站起身来:“是装在一个桃核样的匣子里的吗?你好象是练完功洗手之后放在井台边了。”

    井台边?姜樊想了一想,好象当时他是随手把剑和手巾什么的往那里放过,有没有放过那盒油他没有印象了。

    “那我去找找,师弟你再坐会儿,壶里还有热水,记得自己倒水喝。”

    晓冬也站起身来:“师兄我也要回去了。”

    一出了门风又特别大,好在师兄弟几个住得近,穿过悬山廊就是他住的地方了。晓冬真怕被风吹倒,扶着石廊的栏杆一步一步的挪回去。

    廊桥凌空,下临深渊。平时即使气晴朗时,从桥下往下看的时候也看不到底。狂风打着旋从脚底往上卷,风声就象鬼哭狼嚎一样。

    他扶着桥栏手根本不敢松,这要真掉下去,神仙也救不了他啦。

    紧走两步过了桥之后,晓冬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回到屋里头他的脸都快要冻木了,手脚也都僵的有点不听使唤。

    早听师兄回流山的冬特别冷,可没想到冷到这个地步。他赶紧进了里间,把大师兄特意给他预备的暖木抱进怀里。这东西听产自遥远的西南,是一个叫什么临洲的海岛上的东西,没有别的奇异之处,就是暖洋洋的。大师兄带回来的这一块有两尺多长,晓冬把它整个儿抱进怀里,连脸都贴上去了。

    “呼……”抱着暖木焐了好一会儿,感觉终于又活过来了。

    听这还没到最冷的时候哪,他已经把能穿的东西都裹在身上了,要是这儿再冷下去,晓冬怀疑自己会不会活活冻成一条人干。

第八章 大雪落() 
晓冬的没错,姜樊就在他的井台边,没费力气就找着了那个掉在地下的装脂油的盒子,他赶紧捡起来,用袖子擦擦上面沾的泥。

    盒子掉地上的时候盖子没有合紧,露了条缝,靠边缘的油都硬了。姜樊一边有点儿心疼,一边又忽然觉得有点儿奇怪。

    这盒油找不见好几了,那会儿师弟身子还没好利索呢。他怎么知道自己把东西忘在这儿了?要是他看见了,怎么不替自己捡起来?

    想不通。

    姜樊摸摸脑袋,把护手油往袖子里一掖。他这人就是有这么点儿好,从来不钻牛角尖。想不明白的事儿也不去细究,反正长日久,好些事情自然而然就明白了。

    晓冬抱着那块暖木舍不得撒手,听见敲门声的时候才站起来,抱着木头去开门。

    “陈师兄?”

    晓冬有点儿意外。

    几位师兄师姐里,数陈师兄话最少,他练功格外刻苦。一里头除了睡觉、吃喝这些事情,其他所有时间差不多都在练功。

    这会儿主动过来,肯定是有事吧?

    晓冬赶紧让人进屋来,外头风可大,看着色阴沉,保不齐等不到黑就会下雪。

    陈敬之手里提着个暗色花布的包袱,解开之后里面是一个兔毛做的护手:“这个是我以前用过的,师弟别嫌弃。我看你这几都不大出屋子了,是不是不习惯这里的气?”

    晓冬有点儿不大好意思:“还好,还好……就是风大。”

    “我才来的时候也不大习惯,后来慢慢就好了。这个护手你先用着吧,等师傅回来了,替你运功调理一下,也就不会这么畏寒了。”

    晓冬道过谢,把护手拿起来试了试。虽然是旧的,看得出来陈敬之用的很爱惜。手一伸进去就能感觉到毛毛厚厚的软软的,确实很暖和。

    他抬起头笑着:“多谢师兄。”

    把护手放在一边,晓冬去倒了茶过来,因为怕冷,所以屋里热水倒是不缺。

    陈敬之坐下来,虽然神情仍然谈不上有多欢快和气,起码没有那么冷冰冰的。

    “看你这几饭都用的不多,是不是饭菜不合口味?你别太腼腆了,要是吃不惯就同灶上的人,以后日子长着呢,你脸皮薄,不好意思,可是以后难道一直将就下去?”

    起这个,晓冬确实是有点儿吃不惯。回流山这边做菜口味重,盐大,还习惯往菜里搁酱,好象不这样就不叫做菜一样。记得前几有道菜,芋头和腌肉做的饼子,吃一口就齁着了,舌头连着好几都不对劲,喝再多水都觉得难受,也不知道里头到底搁了多少盐。

    “别拿自己当客,你也是回流山的人,有不便就出来。”

    晓冬觉得陈师兄这话一下子就到他心里去了。

    他心里,大概还有点儿拿自己当客的意思吧?

    只有客居的人才会想着,省些事,别给主人家添麻烦。

    可是陈师兄得对,他不是客,在这里也不是住个一年半载的就要离开了。

    他是回流山的弟子了,正式入门磕头拜了祖师的弟子,不是客人。

    “师兄得是,我记下了。”

    “师弟你以前住在哪儿?看你吃饭口味偏淡,又怕冷,是住南边吧?”

    “还的时候住的地方是很暖和的,四季如春,”晓冬回想着时候的那些事。

    记得不太清楚了。那时候太了,印象中就记得门前是条青石路,路旁就是河,叔叔抱着在门口唤住摇过的船,买用大青叶子包着的毛桃儿、甜杏儿,也不用洗,把皮啃掉一点儿就让他咬着吃。

    就记得这么点儿,大概是当时太了,很多事情都很模糊,连住的是什么地方,镇名叫什么,都全然记不起来了。后来就跟着叔叔四海为家,没有在一个地方长住过。

    陈师兄陪他了一会儿话才走,这会儿都黑了。晓冬送到门口,瞧外面风倒没有白那么大,可是已经开始落雪了。

    不知道雪下了多久,门前地下已经蒙蒙的一片白。

    “师兄你多当心。”

    晓冬有些不放心,师兄回自己那屋也要过桥的,又黑地又滑,可他屋里偏巧了没有灯笼。

    “不怕的,这路我早就走惯了。倒是师弟你快进屋去吧,穿的少别再冻着。”

    晓冬站在门前看着陈敬之慢慢走远了,才搓着手回到屋里。

    这屋里才住进来的时候东西很少,他就那么薄薄的两身儿换洗衣裳,别的什么随身之物也没樱可是越住,东西就越多。

    前些大师兄回来,给了他这块暖木,晚上抱着睡,被窝再不会冷的象冰窖一样,今陈师兄又送了个护手套给他,原本空荡荡的屋子,就这么一一点儿的,东西都满得有些放不下了。

    用过晚饭大师兄过来了,指点他打坐习练呼吸吐纳,这几都是如此。

    今下雪,晓冬原来还以为大师兄不过来了呢。

    实在的,他心里有点儿发虚。大师兄待人是真没得,怪不得姜师兄一直夸他,有担当,不愧是大师兄。

    大师兄教他是一点儿不藏私,道理讲的再透也没有了,还运功助他调理。可是晓冬觉得自己也许就象师傅的那样,不是个学武的胚子,师兄教的用心,他自己也没有偷懒,可是进境却慢的让人灰心。

    “不要心急。”师兄一点儿没有愠色,握着他一只手,指尖轻轻搭在脉门上:“万事开头难。俗话不是了么,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你这是因为还没摸着门道,没开窍,迈过这一道坎就好了,前面就是坦途了。”

    师兄这是怕他灰心丧气,好听的安慰他呢。

    晓冬也知道,他确实好象还没有开窍,心里光是干急,可是越急越焦躁,对正事儿一点儿帮助也没樱

    大师兄拿起晓冬放在床头柜子上的那个兔毛护手看了一眼:“这个东西我记得四师弟好象有一个。”

    “这就是四师兄给我的,是让我留着挡风暖手用。下午他特意送来的,还陪我了半话。”

    “是吗?他倒是有心。我听你想这几去云叔叔坟上祭拜?”

    “姜师兄这几气不好,让我等晴了再去。”

    大师兄点零头:“到时候我陪你一道,也去给云叔叔行个礼。他上山时我不在,也没能上话。”

    晓冬好。

    其实就算那会儿大师兄在,也没什么能的,叔叔硬撑着上了山,到山上之后就病的起不来了,把晓冬一托付出去,最后的牵挂也没了,人也就咽了气。

    莫辰看他了一声好,就垂下头去不吱声,心想师弟八成是想起去世的亲人又难过了。

    外头风声又紧了起来,雪片被卷得打在窗纸上簌簌直响。屋里灯影昏黄,晓冬本来就生得瘦,这么一低头,看着肩膀也有些瑟缩,的一团好不可怜。

    莫辰没来由的,就觉得心里发紧。

    安慰劝解的话,他不是不会。

    只是他也明白,有些话,了也不过就是走个过场,总不能一言不发干坐着。但是那些话,与不都是一个样。人心里的难受,不会因为听了几句就会轻易消散。

    也许日子久了,一一的过着,才能慢慢平复失去亲饶伤痛。

    他伸出手,试探着,在师弟头上又揉了一把。看他抬起头来,冲自己皱了一下鼻子。

    他不喜欢别人总揉搓他的脑袋。

    这当然哪,谁能喜欢别人没事儿老把自己当个不懂事的娃娃一样搓来揉去的?

    莫辰并没有再多劝多什么,看他又打起精神来了,就开始指导他继续修练功法。看他很快就专注起来,闭上了眼睛专心练功,莫辰这才悄悄的松一口气。

    等到晓冬这一遍心法练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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