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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士中俊美的男子不知有多少,这位师妹也是小有名气的仙子,不知被多少俊彦追捧,自认为自己见多识广。如今却只是看了一眼,就面如火烧,头晕目眩,到如同她自己也跟着醉了。
'别看。'师姐靠在了师妹身边,'那位琳琅剑的极光剑气极美吧?他就是有不收敛剑气的‘恶癖’呢却也让我们饱了眼福。'
'是'师妹虽然这么应了,可也知道,并非如此。若非师姐提及,她根本都没有注意到那人身上流转如幻彩般的剑气,那人比他的剑气更俊呢。
俊又如何?修士总不能拿俊当真元。
上回听有师弟议论琳琅剑,她可不正是嗤笑了几句?当时她是如何说的“再如何出类拔萃,也不过是个剑修,只是个剑修!能破天去?”可是现在
'师姐,听说那位师兄已是金丹大圆满之境,却还不到一个甲子?'
师姐正要说话,这会场中乱了一乱,原来是此地的主人殷雪王姜璐到了——殷雪宫虽说是宫,却与其他宗门不大相同,势力范围内不只有修士,还庇护大量凡人,于凡俗城镇任免官吏管理百姓,更像是一国,宫主之位也并非师门选择,而是父死子继,因此宫主称王,其子女称王子、公主。
殷雪王姜璐将众人招待了一圈,回了他自己的座位,这座位却是正挨在顾辞久的右边。
见他如此,底下一些客人也眼神示意了一番。听闻这二三十年间,殷雪王与琳琅剑交往甚密,两人几乎是形影不离,似是有结为道侣之意,如今看来,传言也并非空穴来风啊。
“贤弟,边上偷偷看过来的那位女修,该是玉露仙子苏小叶。果然姿容甚是秀丽,贤弟可有意与这位仙子结缘?”
顾辞久又灌了一杯酒下肚:“多谢兄长,不过,还是算了吧。”
“我说贤弟,二十多年前可是你让我帮你选。难道到了今日,贤弟还是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喜欢个什么样的?”殷雪王大半个身子都凑了过去,几乎是挨在顾辞久的耳边问。
殷雪宫功法特殊,殷雪王银发、银眉,一双眼睛也仿佛两丸水银,若世上有冰霜之神,大概也就是殷雪王这般的相貌。
此时他与顾辞久一黑一白,举止亲密,有些面嫩的修士甚至看得面红耳赤了,不得不别过视线去。
顾辞久转了转酒杯:“让大哥费心了,不过,今日却是要与大哥道别了,小弟出来日久,也该回宗门一趟了。”
殷雪王面上笑容顿收:“贤弟”
可不等他再说什么,顾辞久已经站了起来,朝着他一拱手:“大哥,咱们来日再会。”人已经化作一道剑光,不见了踪影。
顾辞久飞出了殷雪宫的范围,便缓下了速度,甚至把护身的剑气也撤去,让夜风吹拂到自己的身上。
这些年来他一直在吃喝玩乐对,就是吃喝玩乐,这才是他的正事吗
顾辞久在剑宗附近游历了十年,之后一被李滨程解禁,他干的第一件事,就是回左砾关。
那地方可是越发的热闹了,顾家人也是越发惹不起了,毕竟出了个六岁的金丹,这在修士之间可不是小事。虽然可惜这个金丹去了剑宗,但备不住这家的血脉有什么特别呢?
同一届的小孩子即便已经入了宗门,也都被几个大宗重新挑选走。原本就进了大宗门的,更是被提出来重点的培养。
顾辞久是回去体会家庭亲情的,可他在左砾关的日子一点也不愉快,即使那些人用尽了手段招待他,每个人都笑脸迎人,头一次见面的父亲也言语温和,举止亲热,但那本该美好的事情,让他浑身都不舒服。
他还见了这身体的生身之母,她原本已经出嫁了,顾辞久的事情发生之后,又再嫁给了某个元婴老祖做了侧室。她家里的兄弟姐妹听说也都有了好人家。毕竟顾怀钦儿女生了一百多,就出了一个顾辞久,她只生了一个,就是顾辞久。
这母亲看见了顾辞久就抱着他痛哭流涕,可在一声声哭诉中间还夹杂着私货。分明是让他认爹的架势。这就不只是不舒服,而是膈应了。
即便是在左砾关享受到了最好的待遇,可顾辞久一点都不高兴。
他觉得自己应该是那种比起物质享受,更喜爱精神美好的人。左砾关的一切写满了虚伪,并非他所爱。
离开了左砾关,回了一趟宗门,给师弟送糖葫芦,离开时看他的星星眼,顾辞久心满意足的开始到各处游历。修士游历,自然少不了斩妖除魔,进秘境——其中有两个是剧情正式进展之后气运之子进去过的,顾辞久却只是单纯游历,并没先一步将机缘纳入自己囊中,那对他来说,都是无所谓的事情。
他救过人、杀过人,善恶美丑都经历了许多。
与殷雪王为友,因为这人乃是修士间有名的好奢靡享乐者。殷雪王养着一群灵厨,修为最高的两个已经有两个金丹期的修为。殷雪宫只出售一半壁琼果,剩下的一半都留为自用,历代殷雪王都珍之重之,只有现在这位即位之初就把殷雪宫历年积攒的壁琼果都拿来酿了酒。他后宫中美貌男女更是超过千人——这位殷雪王其实与顾辞久的亲爹很类似,只不过殷雪王并不热衷留种,至今还没有后代。
至于让殷雪王帮忙则是因为到二十多年前,顾辞久对某种美好产生了兴趣——鱼水之美。男女之情,当然男男也无妨。
殷雪王身边红粉蓝颜无数,他当时很自然的在这件事上求教了殷雪王。
“贤弟,那你看为兄如何?”殷雪王听他这么一提,银眸镀上了一层柔光。
“大哥,哈哈哈,切莫说笑。”顾辞久笑了起来,即使他知道殷雪王这一问并非说笑,而是极其认真。
顾辞久没品尝过男女之情,但他被世人称为琳琅剑,这尊号的由来,他剑气与他容貌的原因怕是占了一半一半。来自凡人亦或修士的桃花,送上门来的不知道有多少。他知道别人对他喜欢时,是什么样子的。
比如殷雪王,他那种占有的饥渴,都快流溢出来了。
宿主,教你一个字——渣!
对殷雪王这种人有什么渣不渣的?这人后宫无数,我可没兴趣当他的收藏品之一。
殷雪王被拒绝却没露出不快,反而也大笑起来:“你我兄弟,说说笑笑才是亲密!贤弟想要品味这鱼水之美,哥哥自然要让弟弟满意!”
当天晚上,他送了男女各十人到顾辞久的住所。其中还有几人是殷雪王自己宠爱过的,这些人有曲线婀娜的妇人,也有青涩娇小的少女,有身姿挺拔的男子,也有男女莫辨的童儿,容貌不同,年龄不同,身段不同,气质更是各有千秋,见着顾辞久的反应也是没有重样的。
顾辞久把那看起来太小的都打发回去了,抱了个女子在怀里,把人放开了。又抱了个男子在怀里,依然是把人放开了。
后边的人他也不上手了,直接扫过一眼,就让他们都走了。
“贤弟,可是那些东西冒犯了贤弟?”前脚他们离开,后脚殷雪王就来了。
“并没有什么冒犯,只是不喜欢。”顾辞久摇头,他不只是不喜欢,他还不得劲,难受,所以后头的人连碰都不想碰了。
“贤弟若有喜欢的,但凡是我这殷雪宫中的人,今日都给贤弟送到榻上。”
殷雪王这话说得可是够大,他虽然没有子女,可是他有一个妹妹——未来气运之子的二后之一,姜瑛。当时系统都在尖叫了!
宿主!你把姜瑛收了吧!你后宫没关系!
半年。对,当初就又切了系统半年
殷雪王这番言语明摆着是不死心,用来试探的,他妹妹是殷雪宫中一员,他自己不也是?
可顾辞久的回答依然是摇头:“麻烦大哥了。”
殷雪王叹,拍了拍顾辞久的肩膀:“你我兄弟,谈何麻烦?放心,大哥依旧会帮你留意着的。”
殷雪王也算是说到做到,之后这些年又帮顾辞久牵线搭桥了不知道多少次,顾辞久依然是不断的拒绝。但这好像是给了殷雪王某种错误的暗示,让他以为顾辞久是在欲拒还迎?反正他在举动上是越来越亲密了。还喜欢在大庭广众之下,把顾辞久摆出来炫耀,比如今天这样的。
这壁琼果所酿的灵酒,是真的好喝对,不是为了这灵酒,顾辞久早就走了,他为了这一口喝的,才留到了今天,还算是物有所值
第 17 章()
17
顾辞久喝够了美酒,嘴都不擦,就这么走了。
殷雪宫看似势大,但还惹不起剑宗。
长发由夜风梳理得通顺,用一根乌木簪子簪住,顾辞久整了整衣衫,打了个酒嗝。
吃喝玩乐,吃在第一,喝不过是第二。只是修士的舌头是真惨,就如他师父说的,那些灵物看名字一个比一个高大上,可味道却都是又清又淡,都是一个味儿,即便经过灵厨之手烹饪,也不太对味。怎么说呢少了点烟火气。所以,酒反而变成了最有滋有味的享受。
宿主,你这样跑了,殷雪王会不会以为你是戏耍他?
以为就以为吧,敢追过来就把他砍死。
(…)宿主,你吃人家喝人家住人家,差点还干。了人家,结果你心里一直想的就是砍死人家?
我也没少帮他况且,不是你告诉我,他后院里有人跟我长的几乎一个样吗?虽然不是我本人,但这皮相也让他快活到了。顾辞久路过一处桃林,一振袖,有桃花瓣从下方桃林处连成一线飞了上来,顾辞久满意的拿个小锦囊将花瓣都收了起来。
这么一想好像宿主临走前没砍殷雪王那痴汉两剑,而是以后再砍,已经算是心胸宽广了?
我也真没有故意戏耍他,不过是他自己想太多。况且我怎么知道为什么想体会这鱼水的美好,反而越来越不想让人近身了呢?
殷雪王其实挺好的,姿容俊美,经验丰富,还会玩(各种意义上的),跟他在一起会很快乐(还是各种意义上的)。殷雪王开后宫其实也无妨,顾辞久在这一方世界又不是真要待到飞升,拯救了世界他再晃悠几年玩乐够了,也就要走了,更该找个好聚好散的。
可是吧。鱼水这事看起来简单,不是酱酱酿酿吗?等真的把一个人抱在怀里,顾辞久他就僵住了。强烈的不快从顾辞久的脚后跟,冲刷到头发尖。
顾辞久也不明白为什么不行,明明凡人的夫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见面才刚认识,也能做出这种事来。明明殷雪王、顾怀钦,还有那无数的掌权掌钱之人,都是妻妾成群,每日共枕之人就没有重样的。
这应该是很容易,很自然的事情,可怎么到他这就不行了?
qaq宿、宿主,我问一句,你千万别生气。
问。
qaq你、你是不是不行?要不要吃点药?我们系统有特♂效药。
虽然事先说好了,但系统还是做好了被切断一两年的准备,毕竟这是对男人尊严的极大挑战。可是,系统再一次意识到了,他是真不理解他宿主。
可以啊。系统你应该早说的,我怎么都没想到呢?
`Д宿、宿主?!
这不是说反话吧?!好可怕啊啊啊啊#》д
第 19 章()
19
第二天上午,李滨程带着段少泊去掌门那个改了信息,且领了自己的小山头。本来说好的两人即刻就出发,可是他们刚离开,顾辞久就觉得有点不对劲。
这是修士的天人感应,顾辞久不精掐算——在原先他自己的事情也是不精,这大概是天道给他的限制。只能大体感觉出这不是什么危险的暗示,只是他现在还不到离开的时候。
等到李滨程和段少泊回来,顾辞久看了看他们,果然段少泊一直舒展的眉头也皱了起来:“师父,你感觉到‘不对劲’了吗?”
李滨程叹了一声:“其实你们离开了好,但若是天意如此,那”
李滨程话都没说完,突然头顶上就黑下来了。剑宗这地方从来都是晴空万里的,即便偶尔有人渡劫,可劫云也别压缩在极小的一片区域里,头一次,顾辞久看到这一方世界的天空彻底被黑云遮蔽。
李滨程抬头看着天空,摇了摇头:“这该是你们的某位师叔祖要度登仙劫了,既然赶上了那便好好看一看吧。”
“哈哈哈哈哈哈——!!!各位道友,老家伙我先走一步啦!”豪爽的笑声不知何处传来,在山头和山头之间震荡出隆隆的回音,与乌云中孕育出的沉闷雷声合在了一起。却偏偏并不让人觉得震耳,反而有一种被自家长辈呵护的感觉。
一柄看起来粗糙至极却雄浑霸道的巨剑,陡然破空而出,漫天的黑暗仿佛被这巨剑从中间劈开了两半,阳光直刺下来,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