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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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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都是你们!”奶娘一下扑上来,抓着封不染和静和不松手,双眼布满血丝,狰狞可怖犹如夜叉:“我诅咒你们!我要诅咒你们!”

    “奶娘你别这样!”玉容推开她,“小公子的死不关我家郡主和郡马的事!”

    “那关谁的事?!是谁杀了我家公子?!你说!”

    “是!……是他……他自己……”玉容说着,也忍不住颤抖起来,大眼睛直愣愣的全是泪珠儿:“是他傻……谁叫他那么傻……”

    国相爷老泪纵横,却也只得指挥家仆将小儿子的尸体抬回去。那由来雄武的身形,竟也一瞬间萎顿了许多。

    而远在淮南的忙碌于瘟疫的赵无夜,此时根本不知道这件事。

    赵永昼跪在地上哭的泣不成声。对不起,奶娘。对不起,国相爷。永昼给你们丢脸了……永昼没有自尽,永昼没那么没出息,永昼是……是脚滑了掉下去的啊。虽然这看起来好像更没出息,唔,赵永昼边想边哭的更厉害了。

    “你哭什么?还不赶快去阎王殿报道,再晚奈何桥可过不了了啊!”一个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赵永如梦惊醒的抬起头来,看向说话的算命先生。

    “唔,过不了奈何桥会怎样啊?”哭的抽抽搭搭,他毕竟也只有十七岁。

    算命的嘿嘿一笑,“过不了奈何桥你就投不了胎,只能当游魂野鬼了。你已经在人间逗留了七日,眼下恩怨也了了,奈何桥只等到第七日,还不速去报道?”

    恩怨,已了么……赵永昼转过头去看,静和和玉容泣不成声,封不染立在护城河岸边。十八岁的身形颀长肃然,风撩动他的衣袂轻浮,萧瑟无限。

    晃眼间,似乎能看到枫林浩荡,莲华不染。一只酒坛从河面上飘过来,封不染俯身提起来,凑到鼻尖嗅了嗅,顿了一会儿,仰头喝了下去。

    “哼。”赵永昼露出笑颜。行啊,算是你赴了我的约了,我放过你,不会再缠着你了。

    死了就死了,人总有一死。赵永昼劝说自己接受事实,安心的过这辈子。他从河里爬起来的时候太惊慌,现在想来,若那时他回过头去,兴许能瞧见自己的尸体从水里边儿浮上来。

    现在他投胎在这户人家,眨眼间就十岁了。家徒四壁,比孤儿寡母更凄惨的是亲爹是个赌鬼已经将前面四个姐姐都卖了。

    将牛随意往岸上一丢,赵永昼在磨子盘边坐下来,愁眉思索。这一世,可要怎么活?他与那国士无双的封不染,可能再无相见之日。别说这个,即便是他要出人头地,在这个家里,只怕都难上加难。

(重生)第5章 白五() 
初冬时节,傍晚十分。

    三清县柳镇白村村头的石盘磨子下,坐着一个男孩,看起来也就十一二岁。在白村,像他这样年纪的小孩,无不是疯闹着漫山遍野的跑着玩的,衣服脏兮兮,满脸泥,蓬头垢面。

    不过这个男孩的双眼漆黑明亮,皮肤水嫩,乌黑的头发洗的干净,规矩的绑在后脑勺上扎一个马尾。他身上穿着灰衣服一看就是由成年人的衣服改过的,腰上还有一块补丁,饶是如此,衣服也是干干净净,没有任何脏污。他脚上穿的是草鞋,鞋底没有牛屎。他虽然坐在地上,可是屁股底下垫了一片荷叶。他每隔三天都要烧水洗澡,不让自己身上藏污纳垢或是有任何难闻的气味。他极力避免说低俗的话语,也极少开口同别人讲话。

    村里的人都说他是怪胎,矫情。然而他们不晓得,这已是赵小公子竭力保持的最后的风度。这具十岁的身体里的是赵永昼二十五岁的灵魂,他始终不能说服自己认命。经过了十年,赵永昼的心里也一直憋着一口气,不上不下,如鲠在喉。

    两个中年大汉扛着锄头刚从地里回来,看见磨子下坐着的男孩便喊他:“长汉家的小五,你还不回家啊?”

    知道在喊他,可赵永昼理都不理人。要知道他从来就不屑于跟这些人说话,那骨子里的矫情确实来自他上辈子的不俗身世。这辈子没有名字,就被人小五小五的叫了这么多年。

    “嘿,你家的牛都跑到河里去了,你不去牵上来?”

    赵永昼有些不耐烦,仍旧坐着不动,但眼睛眨了一下,眼神顺着河边在看。

    “别搭理他,赶紧的,今儿晚上陈员外娶亲,去晚了连清酒都没得喝。”另一个招呼道。

    “呸。”那人啐了口唾沫,扭头走了。“什么玩意儿?还没进陈家门儿呢,还真当自己家攀上高枝儿了!”

    “什么高枝儿,听说陈员外这是娶第七个了。翠玉过去了也是……还不如嫁在咱们村儿呢,肥水不流外人田。”

    “七个?我的天呐,我这辈子别说七个了,就给我一个翠玉那样儿的就成!”

    “说来说去你还是稀罕人翠玉,那你还跟她弟弟置气。”

    “这小子我就是看不惯。总是拿鼻孔看人,他家里穷得揭不开锅只能靠卖女儿过年,真不知道他从哪儿来的傲气。”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一家子,怪胚子一窝。长汉那么个老怂货,生的娃却一个赛一个的好看!这货简直穷疯了,生一个卖一个,最后这么个天仙儿似得翠玉也给了糟老头子。我估计这老五要是个闺女,估计也得被卖。哎,作孽啊。”

    “说起这点我就来气。你说这老长汉他四个女儿怎么就一个都不留给村里边儿的人?!”

    “咱村儿穷啊,他怎么可能那么傻。诶我告诉你,我前两天在茶馆听到这老家伙在打听县里边儿的河馆。那河馆里可都是有钱老爷去的地儿,这有钱人玩的奇怪,喜欢男色……”

    “这老东西该不会要把儿子也卖了吧?!”

    “嘘,别嚷嚷啊。”

    等两个男人走远了,赵永昼才站起身来。愤愤地跺了跺脚上的灰尘,跑去河边将牛拉上岸来。

    那牛也倔,就是不肯上来,固执的往河里退。赵永昼被拉得险些掉进河里,他有些畏惧水,可是这牛又不上来,着实让他着急生烦。那草绳又勒得他手心疼,挣扎着将绳子绑在岸边的柳树上。

    “连你这畜生也要与爷作对!惹毛了爷砍了你你信不信?”他对着牛骂了一通,最后又叹气道:“我也真是,对牛弹琴。”

    正在这时,忽听身后老远传来呼声。

    “我儿!我儿!”是个妇人的喊声,声音里透露这慌张和恐惧。

    这妇人正是他这辈子的娘,也没有名字,便叫白氏。正如刚才那两个人所说,他现在的爹是个只知道喝酒赌钱卖儿鬻女的社会最底层贱民。白氏生了五个,前三个姐姐一等到成年就被卖了。这第四个今年才十三岁,老家伙没钱还赌债,硬是把这个送去镇上给一个八十岁的老员外当七姨太。

    要说翠玉的名字还是他给取的。前三个姐姐他无缘见面,他和翠玉只差了三岁,从小人姑娘就待他极好,吃的穿的都让着他。眼看着翠玉要被糟蹋了,他心里急的跟什么似得,却没有任何办法。因为翠玉早就被人看得严严实实,他连她在哪儿都不知道。

    赵永昼叹了口气,平了平心里的怒气,转过身去。见白氏跑的颠颠倒倒,他又跑上前去接她。

    “你慢些,跑什么。”他皱着眉替她抚背顺气,眼睛看到她怀里拿着的包裹。

    “儿啊,不好了,不好了。”女人喘着气说话,“你爹疯了,他要把你卖进河馆去!”

    “什么?!”

    “你别回家了,现在就跑吧!”她将包裹塞进他怀里,“拿着!这是你四姐的聘礼,我藏了些,不然又被他输光了。你赶快走!”

    “那你呢?翠玉呢?”他惊愕的问道,他捏着手里的包裹,从头麻到脚。他早知道他爹卖女儿买习惯了,可谁知道这老家伙丧心病狂到连最后的儿子都要卖掉。

    “别管我们了。你四姐去陈家也不会差,可怜吾儿,你能跑多远就跑多远,以后都靠你自己活,千万别回来了。你爹他,他跟河馆都签契约了,要派打手来绑你呢!”白氏哭着说道,一边将小五往村口的路上推。

    天色见黑,远处的大路上隐约走来一群人,黑压压的一群。赵永昼看那些人的扮相,心里也有些发憷。别说他现在无权无势,他还是一个十岁的小孩,落到那群人手里,绝对会九死一生暗无天日。

    白氏更慌,拽过他就往村里跑。赵永昼被拉得趔趄,可是脚下也只能不停的跑,除了这样,他没有任何办法。

    母子两人一路跑进田地里,高高的油菜花挡住了隐藏在背后的小路。

    白氏将赵永昼往小路上一推,“跑!赶紧跑!”

    “娘!”赵永昼喊了声。

    “你别怕,娘去拦着他们,你只管死命跑!快跑!”

    看着白氏的样子,赵永昼心里简直痛苦极了,他上辈子根本没见过娘,这辈子又亲眼所见白氏吃了多少苦,一个勤奋美丽的女人,硬是被白长汉那个畜生害成了这样。

    赵永昼热泪盈眶,“娘,你要好好活着。等我……等我长大后,一定会回来找你的。”就是为了白氏,他这辈子也要出人头地,要孝敬她。

    白氏流着泪点头,“我儿乖,孝顺,娘记下了。快跑吧。”

    赵永昼含泪转过身,一个扎猛子钻进油菜地里。前尘的记忆混合着现在的恐惧,越发觉得憋气,难过,委屈。油菜花铺天盖地,眼前全是混乱。

(重生)第6章 佛寺() 
黎明,他咳嗽着醒过来。

    眼前一片晕黄的朦胧,他不知身在何处。接着一双大手将他小心翼翼的抱起,一碗热水送到他嘴边。

    “别着急,先润润嗓子,你都睡了好多天了。”

    他张开嘴,乖巧的让那人给他喂了水,抿着干裂的嘴唇开口,嗓子沙哑的难受:“谢谢您救了我。”

    彻底睁开眼睛,他这才看清这间屋子,小小的屋子里供奉着几尊佛像,地上还摆着两个蒲团。当是一座寺庙。

    “这孩子,不用谢。”年轻的僧人将水碗放在古檀木的柜子上,亲切的笑道。这小孩也不知经历了什么苦难,小小年纪竟像个大人一样。那时他在后山捡到他时,真是吓了一跳。那附近有许多凶猛的野兽出没,他怎么会出现在那里的?虽然眼下也不算什么太平盛世,但仗也还没打到这儿来啊,如何有这苦命的孩子。

    孩子?赵永昼心里一顿,随后,这一世的记忆逐渐回转进他还沉浸在前世的脑袋里。

    是了。他早已投胎转世,在那个偏远的白村生活了十年。他记得他拼命跑出了白村,跑出了柳镇。黑夜蒙住了他的眼睛,他只听到耳边有风呼啸,有野兽嘶喊。他只顾着往前跑,直到双腿再也迈不动,眼睛再也睁不开。

    赵永昼想到自己眼下的处境,一时悲从中来。他躺下的地方陌生而充满荆棘,他能感受到脚底和身体的疼痛,但这些甚至都不抵不上他心里的巨大的空白,以及,随之而来的恐惧。

    “孩子,你从哪儿来?”那僧人问。

    “太远了,我记不得了。”沉默了一会儿,赵永昼说。

    “家里人呢?”

    赵永昼摇头。

    他是谁?他来自哪里?这些还重要么?他自己都分不清了,这到底是现实还是一个荒诞无稽的梦。如果这是梦,只怕也是永恒的,不会苏醒的梦吧。

    僧人见状,也不再问。他微微一笑,伸手在赵永昼头上摸了摸。

    “我佛慈悲,你若诚心,便留在这里侍奉菩萨吧。”

    “如此再好不过,多谢师父。”

    赵永昼便在那寺庙住了下来。此处位于三清县的北边,附近有几座城镇,平时香客稀少,但也勉强能保持香油供奉。这寺庙也没有名字,就叫佛寺。那天救赵永昼的僧人法名念一,看起来约莫二十七八的模样,这让赵永昼颇感亲切,有种同龄人的感觉。虽然念一只当他是个十岁的小孩,处处照顾,还去县里为他求来两幅治伤的药。赵永昼在佛寺呆了半个月,除了念一外在没见过别的僧人。这天,念一带他去求见住在南禅房的一个老主持。这寺庙里原本只有念一和这个老主持,老主持常年呆在禅房里打坐,庙里香客不多,念一足够应付了。

    “空余方丈今年已经一百零一岁了,待会见了他,你只管跪下磕头就是。”念一说道。

    赵永昼跟在念一身后,穿过破败的回廊,来到了一扇老旧的门前。念一先站在门外说:“师祖,念一求见。”

    赵永昼竖耳细听,房里并没传出任何声响。念一说:“师祖,念一进来了。”

    接着念一推开门,示意赵永昼跟他进去。

    屋子里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转了个弯,赵永昼在心底惊了一下。那最里边儿坐着一个垂垂老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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