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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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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孙进香,我说的是我老家的孙瘸子。”赵永昼胡乱打发了她,便说:“我有些累了。你去给我准备一个拜帖,未时喊我起来。”

    赵永昼说着站起身,一个伶俐的小丫头立刻凑上来:“大人可是要歇息?厢房在这边,我带您去。”

    那厢房也装扮的雅致,与静夜阁里的封不染的房间十分相似。丫鬟伺候赵永昼脱鞋退衣,赵永昼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回大人,奴婢巧儿。”巧儿红着脸说道。

    “什么地方人?”

    “回大人,巧儿是香洲人。”

    “香洲?”赵永昼有些诧异。

    巧儿点点头,“大人或是不清楚。我们十人都是老太爷从香洲送过来伺候家主的,阮颦姐姐是最早过来的,在京城已经有十年了。我们刚过来不久,家主说大府里人太多,就把我们送来这里了。”

    赵永昼哑然了片刻,示意巧儿出去。躺在床上胡思乱想了一阵,也就睡着了。到了未时起身,赵永昼先去沐浴更衣,再去书房拟了一份关于请假回乡的折子,与拜帖一同揣在衣袖里,这便动身去了兵部。

    到了兵部衙门,进了深宅大院,此刻是半下午,校武场上已有了将士在阅兵,声势洪亮。穿过抱厦回廊,汉白玉马石雕刻精细,上有麒麟奔马,肃穆庄严。每间屋子里都摆着紫檀木的桌椅,里面坐着兵部大员,这些人做出的决定是关乎于大荣的荣辱未来。终于来到报备处,屋里却坐了一排青年后生,在案前奋笔疾书,旁边摞着厚厚的书册。

    大概是进来的新人,正在抄写军册,以熟悉庞大的军事人员。这种变态的方法正是赵永修发明的,每个进入兵部任职的新人都要经过一个月惨无人道的誊抄,直到他们熟悉这册子里的名字。一个月后赵永修会亲自主考,而被刷下来的往往是全部。所以历来兵部人员精贵,多少人想入之而不得。

    赵永昼在中堂前立了半刻,一个官差模样的人缓缓走来。那人首先上下扫了赵永昼一遍,“你就是白弗生?白先桀的侄子?”那人问道。

    白弗生这个名字是容佑按照岭南白家的辈分给取的,赵永昼有一瞬的恍惚,“是。下官白弗生,见过大人。”

    那人看了手上的拜帖一眼,丢在一旁的案几上:“嗯。你可以退下了。”

    坐在藤椅上,翘起二郎腿,端起茶杯,一副要颐养天年的做派。与他身后那十来个满头大汗正在抄名册的青年形成天壤之别。

    赵永昼皱起眉,不仅不走,抬起眸,这才打量起眼前的这个人。一看,这人还真有几分特别之处。那样貌五官立体饱满,瞳仁却些微泛蓝,应该是异邦人与中原人的结合体。这么细看,赵永昼觉得这人的脸有几分眼熟。这种熟悉并不是说他见惯了师兄和多闻天的缘故,而是另外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这张脸,好像曾经自己很熟悉。但他一时半会儿却也想不起来。

    “你还有什么事儿?”那人移过眼,瞪着赵永昼。他这一瞪,赵永昼心里的那种不舒服的感觉更加强烈了。但却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儿。

    “请问,尚书大人现在何处?下官有事拜访。”赵永昼说道。

    “尚书大人是你想见就能见的?”那人瞪着他,眼睛瞪的大大的。

    赵永昼皱起眉,强压下心头的不悦,先不说他想见五哥了,这请假的折子,如果没有兵部尚书的批准,可是通不过的。

    “下官有重要的事需要面见尚书大人,还请代为通传。”赵永昼的语气已经有些强硬。

    那人啪的一下将茶杯重重的放在桌上,这动静引得正在誊抄名册的青年们的稍稍的往这边看了一眼。

    “敢这么跟我说话的,你是头一个。”眼前的人坐着,眼神危险的警告道。

    赵永昼见他这么严肃的威胁,也有些怕自己真的惹到什么大人物。他看了看那人茶杯里泡着的东西,稍稍放缓了脸色,平和道:“您请息怒,别坏了品茶的雅兴。君山银针珍贵无比,若是愠怒之时下肚,岂非暴殄天物么。下官实有要事,只求见赵尚书一面,还请通融一二。”

    谁知那人听了赵永昼的话,非但不收敛,还一下子笑了出来,像是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这茶珍贵?我顿顿喝,月月喝,喝得都想吐了。你喜欢?赏给你便罢了。”他随手端起方才用过的茶杯,递到赵永昼跟前。

    “你喝了这茶,我就让你见尚书大人。”

    看着那快见底的茶末儿,赵永昼拧着眉。他想今日还是算了,这人存心刁难他,他何必自取其辱呢。要见五哥,法子不多的是么。

    “既然如……”

    “晚灯。”正在赵永昼刚开口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道严厉的声音喊了一个名字。

    一听这个声音,赵永昼心底一喜,那人却是吓的脸色白了一下,紧接着将手里的茶杯放下,站起来快速的跑过去。

    “五爷,您回来了。”

    赵永昼转过身,就见方才对他百般刁难颐指气使的男子正对着赵永修甜甜的微笑,眼睛由下而上的瞪的大大的。他一下子明白了一开始的那股违和感是什么,这男子的某些动作非常的明显。尤其是他瞪人的动作,虽然惟妙惟肖,但总给人一种刻意为之的感觉。

    赵永修显然也有些不悦,“你在做什么?公文也没拿过来,还让我亲自来取?”

    “哎呀五爷,我这不是被缠着了么。这人非要见您,我说您在午休,他说自己有要事无论如何也要见您一面。”名叫晚灯的男子乖巧的笑了笑,对赵永修歪着头:“约莫他是真的有十万火急的事情要找您呢。”

    那晚灯也就十七八岁,这一套娇憨可爱的动作下来也算行云流水,但赵永昼不知怎么的就是对他瞪眼睛的样子特别难受。

    闻言赵永修的眸子终于看过来,那细长眸子里所射出的目光犀利又严酷,让人觉得仿佛在冰水里过了一着。

    赵永昼心里一寒,还是赶紧拜礼:“下官白五拜见尚书大人。”

    “你找我有什么事?”赵永修开门见山的问。他收敛了情绪,表现的似乎对白五这个人没有丝毫的兴趣,木着脸,冷着眼,没有喜,也没有厌,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将五哥的态度看在眼里,赵永昼心里万分难受。这可真是恍如隔世啊,五哥,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丝毫没有认出我。

    尽管心内覆雨翻云,赵永昼还得忍着煎熬,道:“回大人的话,下官需要请几天的假,回三清县接来家中老母。这是下官的折子。”

    虽然青年的动作很快,几乎在立刻就垂下了头,但赵永修还是敏锐的察觉到,白五的眼睛里有泪水,瞬出瞬收,稍纵即逝。

(重生)第73章 纵使相逢应不识() 
“你请假跑到我这里来?搞错了吧。”赵永修的声音带了几丝凉凉的笑意,尽管他知晓,他不该无端端的对一个后生青年冷嘲热讽。

    “白先桀,封不染,宸王,哪一个都可以批准你,你去找他们吧。”

    他觉得不应该跟这个小青年耗费时间,家里的老头子要钓鱼,几个兄弟都得作陪。三言两语打发了眼前的人,又跟梁晚灯嘱咐了几句:“把山西那几份折子挑出来,晚上送过来。”

    说完这些赵永修便走了。那青年跟在他身后不远的地方一路出了兵部大门,走在前面的赵永修拧着眉,虽说大路朝天各走半边,但那焦灼在自己后背的视线实在让人无法忽视。坐在轿子里,赵永修抬起头来,那个叫白五的青年立在兵部大门前的汉白玉石像前愣愣的看着这边,眼神活似了被抛弃的小狗。

    放下轿帘,赵永修吩咐轿夫快走。心道不就一个请假条没批么,那小子也不至于找不到其他人办这件事儿,怎么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大眼睛里欲说还休的情感很让人不解,他心里有个直觉,这个小孩有些危险,自己还是远离他一些的好。

    回国相府换下繁重的朝服,穿上简单的束袍,赵永修便去了河边。大老远的看见河堤上的一排柳树下坐了三个高矮胖瘦的影子,穿着锦衣华服,其中最年轻的也快三十了。国相爷前面一共八个子女,德贤治雅修齐安平,德贤修安是儿子,贤雅齐平是女儿。成年后,儿子成家立业,女儿各自嫁人,虽然大多都在京城,然而也是聚少离多。不过每年兄弟们都会抽几个日子,陪着老父亲散散心聊聊天。今日聚在这里的这三人分别是赵家前面的三个儿子,老大赵永德,老三赵永治,老七赵永安。

    其实算一算,他们兄弟几人也有很长时间没有聚过了。赵永修信步过去,那三人见他过来,除了赵永德,其余二人都站起了身来。

    “五哥,你来了。”老七赵永安首先见礼。

    赵永修点了点头,对另外两位喊道:“大哥,三哥。”

    老三赵永治虽然排行较高,但是为人低调,加上生母地位不高,自然对赵永修多了几分畏惧。赵永德亦点头还礼,四人落座,赵永修往河边看了一眼,一个老人坐在河岸边垂钓,坐姿安然,看不清神态容貌,只是夕阳下轮廓分明,依稀能看见饱满的额头和高挺的鼻梁,以及一戳山羊胡子。

    看着老国相爷的侧影,赵永修慢慢有了种奇怪的感觉。也不知是否是兄弟间心灵相通,坐在一旁的赵永德忽然感叹的说道:“你们发觉没,我们兄弟几个,谁跟老头子长的最像?”

    赵永治和赵永安闻言转过头看去,半晌过后,赵永治转过头,瞅了瞅兄弟几个,没说话。老七赵永安若有所思,“我一直觉得,我们几个都偏向于各自的母亲。要说跟相爷最像的么,你别说,还真就是老九,样貌心性,都跟相爷最贴合了……”

    说道这里赵永安突然住了嘴,小心翼翼的看了看五哥的脸色。这些年赵家有个不成文的约定,也是禁忌,就是这个老九。别再相爷面前提,更别再五哥面前提。众人都回避着这个话题,就像是选择不约而同的遗忘了那个人。

    赵永修并没有发作,只是神情有了些顿悟的感觉。

    老大赵永德露出一个似是而非的笑容:“我这次在军中,遇上一个特别奇怪的小伙子,还跟他结拜成了兄弟,成了忘年交。”

    “大哥说的可是白先桀的侄儿,那个白弗生?”赵永安问道。京城的有些人有些事根本不是秘密,尤其王公世子之间。几乎在‘白五’出现在京城的那一天,他姓甚名谁家世背景这样的小道消息就在亲贵们的牌局茶桌上迅速流传开了。

    “就是他。”赵永德点点头,眼睛望着河边的侧影,思绪有一瞬间的迷茫:“这个后生,奇怪的很呐。”

    他连着说了两个奇怪,连赵永修也有些好奇了。

    “怎么个奇怪法?”赵永修出声问道。

    “我知道你们都不信鬼神,再遇到他之前,我也是一直不相信的。”赵永德神叨叨的说着,目光幽深起来,“这孩子,怎么说呢,第一次看见他我就有一种特别的感觉。可是我在军中与他接触的多了,那种感觉就更加强烈了。我不知道怎么叙述,那种感觉就是我跟他很熟悉,有时候他说些话做些事,会让我有心惊肉跳的感觉。”

    他一说完,周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赵永安笑了起来。

    “大哥,你说什么呢?仗打多了,脑子也糊涂了啊。”赵家兄弟向来不敢开老五赵永修的玩笑,但大哥的玩笑都是随便开的。

    赵永德也笑着挥挥手,“你就当我胡说吧。近来有些累了,打不动了。最好这次常驻京城,后生小辈那么多,建功立业的机会留给他们吧。劳烦老五你给我赋个闲差,让我颐养天年好了。”

    要说这国相爷人老了老了耳朵一阵阵的好使不好使,恰好赵永德最后一句话就被他听到了。

    “说什么胡话,你要想颐养天年,起码等到我这年纪再说。”国相爷这一嚷嚷,惊得水里的鱼咬了一口鱼饵就跑,波纹剧烈的跳动。

    赵永德赶紧起身跑过去,一边帮忙收杆一边笑着道:“您当您儿子我还年轻啊,我现在也五十好几的人了呢。”

    “嗯,老夫今年七十了,要不是你兄弟造反,老夫依旧每天上朝下朝,不耽误事儿。”国相爷吭哧吭哧的拉着竿,那是条大鱼,蹦的老高。“蠢东西,以为老夫收拾不了你了?你蹦出天儿去也蹦不出老夫的油锅里,永德,把你兄弟几个都喊回来,今晚吃红烧鱼,对了,把你幺弟也喊来,他就喜欢吃这个。”

    抱着鱼的赵永德听了这话手一滑,鱼掉了出去。扑通扑通乱跳一通,在河里消失不见了。赵永修站在后面黑着脸,另外两个兄弟离的老远,当然刚才国相爷的话他们都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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