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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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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来到一处僻静的佛堂外,里面香火袅袅,匾额上隐约写着‘莲子堂’三个字。

    赵永昼起初不觉得有什么,待走近,瞧得那佛堂之中立着的一方牌位时,禁不住浑身大颤:爱子赵氏永昼之灵位。

    国相爷觉人迟迟不来,转过身唤:“小白?”

    “相爷,我还是在外面等着罢。”赵永昼颤声道。

    相爷不再管他,与空心进了里面。那佛堂里早有僧人候着,此刻备了一柱香递过来。相爷双手举着,对着那灵位,静默着注视起来。

    赵永昼再不忍看,别过头又望见那院中的满池荷花,眼眶胀痛的不行。

    国相爷在心里跟儿子说了会儿话,将香递给僧人,那僧人替他插上。

    空心一直站在一旁,此刻见相爷侧过身去用袖子摸了摸眼角。空心突然道:“恭喜相爷,相爷大喜啊。”

    国相爷转过身来,面露无奈:“大师何必取笑我。人老了,却越发看不通透了。近来更是多愁善感,每每午夜梦回,总梦见过去的人。您看我这样,怕是死了也难超脱。”

    “相爷误会了,贫僧是真心实意的恭喜相爷。”空心又道:“相爷大喜,大喜啊。”

    国相爷只得笑问:“敢问大师,老夫何来大喜?”

    “相爷可记得十五年前立建这莲子堂的初衷?”空心话出,就见国相爷枯树般的手僵硬了一下。

    青烟缭绕,远处钟声寂静。

    “如今上天垂帘,让相爷心愿达成,这千年难遇的恩德,岂非大喜么。”

    随着空心的视线,国相爷也往外面看去。

    院子里,青年站在荷花池畔,阳光洒在他的背影上,有些不真实。他负手而立,微垂着头,身形落寞。国相爷忽然想起很多很多年前,小儿子被他罚站。他过了一会儿去看,小儿子负手立在墙角,即便是背对着也能想象出他赌气的小模样。

    “爹爹!七哥的风筝,真的不是我弄坏的!”相爷的耳边忽然响起清脆的孩童声。

    “爹爹,我没有偷七哥的蜜饯,这个是五哥买给我的,呜呜呜,爹爹不要打我。”

    “老头子!你今天打了我,来日我不认你!哼!”

    ……

    像是感受到了那灼热的目光,院子里的青年回过头来,眼眶还红红的,却弯眸一笑。

    国相爷大惊之下,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心中所想。十五年前建这院子的初衷?能有什么初衷,他不过是随口一说,若小儿子投胎转世,希望他能来到自己身边,让自己好好补偿他。

    若是别人说这话,国相爷很可能会拔刀将人砍出去。但这话是空心大师说的,他却不得不信,不敢不信。

    ……

    “真的?”

    “出家人不打诳语,况且此事,也是师兄授意,让相爷知晓的。”

    国相爷一个激动,差点要上去抱着儿子痛苦起来。

    空心笑:“相爷已得知天机,切不可泄露,否则大祸将至矣。”

    “那我儿岂不是永不得天日?父子重逢却不能认,死别生离,难怪他说人间至苦。”相爷说道此处,已是眼泪婆娑。

    空心道:“谁说不让你们相认了。只是时候未到,一切须得遵循天理。相爷纵横尘世几十年,如今古稀之年,还着急起来不成。”

    深知空心说的有理,眼见青年已经在往这里面看,相爷连忙忍住悲痛,侧身而战。叹气:“老夫近来身乏,只怕等不到父子相认的那一天。”

    空心道:“相爷稍安勿躁,静心等待,不日将见分晓。”

    后来又去后山跟空余坐了一会儿。赵永昼许久没见空余了,那老头还是老样子,盘腿而坐,眼睛微闭,呼吸微不可查,让人分不清他是死是活。国相爷和空心一副空余在跟他们说话的样子三个人在聊天,赵永昼是觉得这种谈话模式很诡异。

    离开天一寺时已经快天黑了。赵永昼好说歹说,劝得老人家坐上了轿子。他在外面跟着,两人聊天说话,就这么一路回到国相府。

    国相爷拉着赵永昼的手,一再叮嘱他多来走动:“我现在老了,可怜身边没个体己人,半夜睡不着,起来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赵永昼怎么觉得这老人家突然变得粘人了许多,一再笑着说:“只要您不嫌弃我,我晨晚都来给您请安就是了。反正我住的地方离这里也不远。”

    得了这个承诺,相爷一步三回头的进了国相府。

    赵永昼笑笑,转身独自回了白府。今天休假的人不只赵永修一个,封不染也在白府。赵永昼回去的时候,一屋子的人正准备在用晚饭。不仅封寻和云衡,连封岚印也在。

    “白儿回来了?快来。”子清忙着拉过他,巧儿取了一副碗筷。

    赵永昼没什么胃口,白日在天一寺用了素斋,再瞧着这满桌山珍海味,不怎么想吃。封不染见他眼眶红红,食不下咽的样子,饭桌上也没问什么。

    “云叔,你这回走,什么时候才能再来呢。”封寻问道。

    赵永昼这才抬头问:“真人要走了吗?怎么不多留些日子?”

    云衡笑笑,“哎。你们也知道,我这人不喜在一个地方呆久了。脚停不住。修道之人么,就该走遍天下才对。至于来日么,这个就不清楚了。缘分到了,很快咱们就会再见的。”

    云衡这么说了,赵永昼也不好留他。本来想问问禅心的事,但是饭桌上不好问。本是打算饭后夜间休息前去问问的,谁知刚走到拐角处,却看见云衡跟羑安两人站在花园里,低声说着什么。

    心下奇怪,一回头,却见子清站在拱门处,望着两人发呆。赵永昼皱起眉头,走过去轻声喊了声。

    子清见他,垂下头转身进了前厅。赵永昼跟过去,“怎么回事?”

    子清嗫嚅了片刻,想着还是说了:“云衡真人打算带羑安去万卷山上修养一段时日,说是对他身子有好处。”

    “那羑安明日也要走?怎么没跟我说呢。”赵永昼有些不悦。

    子清忙道:“白儿你不要误会。羑安他不愿意走的。”

    “我没说不让他走,我自然是希望他好的。”

    两人在前厅里站了一会儿,各自回屋了。

    封不染坐在书桌前,手里握着一本书翻了大半,似乎是等了许久了。

    “明日你要正式上朝,要初露锋芒,我这里给你准备了一道折子,你先过过眼。”封不染从桌上拿过一封折子递给他。

    赵永昼刚洗了澡,头发还没完全干,身上也湿漉漉的。他拿过折子快速看了一下,大概是对目前山西叛军作乱之下的一些不痛不痒的分析。

    “我可不可以上别的折子?”赵永昼把折子重新放到桌上。

    封不染放下书:“嗯?你自己有所准备自然是好的,只不过内容你知道的,不要乱来哦。”

    赵永昼走到床边,从枕头下摸出一封折子。转过身时,封不染已经来到他身后。拿过折子,另一只手勾着赵永昼的腰两人坐在床边。

    “……官妓合法化?”封不染浏览折子,睨着赵永昼。“我朝确有官妓,你提这个做什么?”

    “这只是个引子。我真正要做的,是要圣上取缔黑窑。既然有合法的官妓,那那些不合法的,暗箱操作的地方,就该受到官府的严厉打击。你别这么看着我,我知道青楼楚馆历来存在,我也没那么天真想要彻底消灭这些……我只是想保证那些人,至少他们有基本的活下去的空间。”赵永昼望着封不染的眼睛道。

    封不染点了点头,他稍稍收紧了手臂,将赵永昼圈在自己怀里。

    “我明白你的心思。只是目前这个形式,还不太适合去做这件事。你知道,山西正在打仗,领兵的是赵家老大。朝廷里也不明朗,皇上身子不行了,他没有精力去管你这些问题……”

    赵永昼叹了一口气,闭上眼睛。他心里明白,封不染说的是对的。要取缔黑窑也是需要一番大动,全国那么多地方,绝不止三清县河馆那一处。眼下皇储大战在即,京城中风诡云谲,人心惶惶。谁会支持他来做这件事呢。他若真想为民做事,就必须在即将到来的皇储之战中,择明主,站稳脚跟。待将来新皇登基,才会有他放开手脚,大干一场的时候。

    温热的唇包裹着他的耳朵,赵永昼笑着翻到床上,拿被子裹在身上。

    “头发还没干呢。”封不染将他拽出来,拿了白帕子在他头上温柔的擦拭。

    赵永昼枕在封不染腿上,含笑问:“老师,若有一天你我因立场不同而兵戎相见,你会怎么样?会不会杀了我?”

    封不染的手没有停顿,他说:“不会有那一天的。”

    “如果真的有呢?你说嘛。你会不会拿剑指着我?”赵永昼抬起两只手,微微侧过身圈着封不染健壮的腰肢。

    “不会。”封不染没有半点迟疑的说。

    赵永昼眯起眼,“万一我们选择的天子不一样,到那个时候,老师不会为了自己的大业而亲手斩了我么?”

    封不染笑的温柔醉人,“大业?我没有那种东西。”

    他俯身吻上怀里人喋喋不休追问的唇。

(重生)第86章 十一月() 
前往山西剿灭叛军的赵得胜还朝。浩浩荡荡的大军,正式拉开了皇储之争的帷幕:叛军首领薛楠义曾是容佑做太子时期的侍卫队长,他一口咬定幕后主使就是容佑。又交出这些年与宸王府来往的密信,声称自己这么多年一直受容佑的命令在山西为他养兵。人证物证俱在,饶是宸王有通天的本事,这次也是百口莫辩。封不染等大臣一力担保,皇帝下令让大理寺彻查此案,却是一道圣旨,禁足容佑。

    涉及皇亲国戚的案件,原则上是大理寺审查,但刑部和御史台也会同时干预。刑部侍郎梁晚灯声名在外,早就是一手遮天,那刑部尚书是个寒门学士,战战兢兢的深怕站错队。人人都道,这一次宸王只怕又要栽了。

    何来又?只因二十年前,容佑被废太子之位,也与这薛楠义有脱不了的干系。

    收到消息,赵永昼马不停蹄的从山西赶回来,身上的衣服都没换,直奔宸王府。他一个月之前奉容佑的密令去了山西,这本是容佑留的一招后手,还没用呢就被人陷害了。

    容佑的气色不错,虽然被禁足,不过不妨碍有人来找他下棋。赵永昼一进院子,首先看到的不是容佑,而是他对面的人。

    月余未见,这人倒是没什么变化。在落下一颗黑子后,眼角瞟了赵永昼一眼:七分严肃,三分冷漠。

    赵永昼心中愤愤,我这都走了一个月,那战场上刀剑无眼的,也不见你来信问候一声。好不容易回来了,却是正眼也不看我一眼。亏得我日夜想念,抓心挠肺的。思及此,便也有些不悦。

    “殿下,微臣回来了。”

    容佑正将心思全神贯注凝在棋盘上,赵永昼也不敢打扰,在边儿上站着释放冷气。就在他目光灼灼,快把人头顶盯出个洞来时,封不染才抬头安抚性的看了他一眼,下一刻又转头埋入棋盘。

    这边赵永昼凌乱了:啊啊啊大人你刚才那无奈又带着哄劝的眼神是怎样啊!哄十岁小孩吗!我怎么可能那么容易被拿下啊!

    就在赵永昼在心中腹诽了一炷香的时候,这盘棋总算是下完了。容佑跟封不染两人又神侃互相吹捧对方一番,好歹记起了赵永昼。

    容佑似乎才看到他:“弗生回来啦?哟,这都快晌午了,用饭了吗?”

    赵永昼:“……回殿下,还没呢。”

    容佑:“我是说早饭。”

    “……没有。”他急着赶路,别说早饭,头天晚上也没用。

    于是很自然的留在宸王府用饭。

    容佑倒是很亲和,他似乎是有意的,面对赵永昼的很多时候都是弯着眼睛笑,这的确减少了赵永昼直视那双眼睛的机会,也就没那么紧张了。

    赵永昼将在山西的情况汇报完毕,最后说:“他们这次准备的很充分,方方面面都很完美,天衣无缝。”

    容佑沉吟片刻,叹气:“看来大哥是真的要对我下杀手了。”

    赵永昼:“那我们怎么办?”

    容佑抬起眸看他,“弗生,你怕不怕?”

    赵永昼一愣,随后明白了他的意思:“有殿下在,微臣无惧。”

    容佑笑的有些苦涩,“薛楠义啊……没想到本宫又因这个人而遇阻。”

    封不染出声道:“二十年前殿下就应该杀了他。”

    容佑沉默着不说话。

    二十年前赵永昼还在做醉生梦死的赵小公子,并不知道薛楠义是谁人。这次去山西,也只是了解到这个人是这次叛军的一个头头,如今看来,似乎的确跟宸王有牵连。

    半晌,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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