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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映染想,明明自己已经饿到麻木了啊,为什么当尝到蛋糕的时候又有食欲了呢?
酒足饭饱之后,林映染打了个哈欠,眼皮子开始打架了。
见她犯迷糊,罗迦特放下手中的蛋糕盒,俯身撑在沙发上,轻柔地在她耳旁问道“想睡觉了?”
她半合着眼,点了点头。
“好,我带你睡觉。”
于是,罗迦特将她抱起,放在了柔软的床上。
林映染卷起膝盖,以一种自认为安全的姿势陷在柔软的大床上。
一声轻微的声响后,房间璀璨的水晶灯熄灭,与之代替的是光线柔和的香薰灯。
正在林映染准备安心睡去之时,她感觉床上一阵晃动。
她侧身,竟看见罗迦特掀开被子躺了下来。
罗迦特似乎发现了她诧异的神情,却没有减缓正在做的动作。
“后庭的房间不够,我们只能住一间。”罗迦特盖上被子,两只手交叉在胸前,然后闭上眼呓语般说道。
微弱的光线将他英俊的脸庞衬得越发迷人,他长长的睫毛安静地垂着,眉宇间似乎透着一股令人动容的温和恬静。他如此安然的样子,真是令人怀恋……
“那你睡沙发。”林映染轻语一声。
她的话音落下后,过了许久,也没见到罗迦特回应。
“罗迦特?”她侧头,发现罗迦特呼吸平缓,似乎已经睡着了。
他一脸的安详,竟让人不想去破坏这一刻的静谧。
他果真很疲劳了吧。
就像是今天,他明白她因为时刻精神紧张而从未好好睡过觉,于是往她的果汁里弄了些安眠的植物提取液。
他如此在意她,可是他却从不在意自己……
算了吧,他也很久没睡觉了吧。
林映染再没说话,背过身去也闭上了眼。
在她转身后,罗迦特却又睁开了眼。
他微微蹙着眉,他微红的眼眶里流淌着深深的伤悲与眷恋。
看着她纤瘦的背影,他不由自主地伸出自己的手想要去触碰,可是……他连衣物都没触碰到,便死死地咬了咬牙,手指关节卷曲起来,将手握成拳,收了回去。
像是那里有一道无形的阻隔,让罗迦特一碰到就觉得心猛地抽搐,泛酸。
他是多么地想要触碰她,多么想要拥抱她……可是他们的距离如此之近,他却只能闻到属于她的芳香。
罗迦特的眼神在温和的香薰灯光线下显得越发黯淡,微黄的光泽在他的眼底流转,显得异常悲伤。
他只能找到林映染散在枕头上的长发,然后闭上眼,将黑发放在自己的鼻前,无比依恋地感受着发丝里那残留着的属于她的温暖。
“罗迦特,我可以不喝药了么?好苦。”
“不行哦”罗迦特蹲在轮椅前,摸了摸她的头发“你不喝药的话,怎么能站起来呢?”
然后他在转过身的时候,暗地里换成了分离出蔷薇晶石的药水。
有一次,罗迦特在讲完睡前故事后,正准备起身,却被装睡的林映染拉住了手。
那时她焦急且难过地求他“罗迦特,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辛苦,我很担心你。”
罗迦特望着她恳切的目光,俯下身亲吻了她的额头“傻瓜,因为我是国王啊,如果国王不勤劳,怎么保护他的国家呢?”
“那我宁愿你不是国王。”林映染眼泪汪汪地望着他,紧紧地握住他的手“我很害怕失去你。”
罗迦特听后,眼角满是宠溺的笑容。
他弯下身,用脸颊蹭了蹭她雪白的手背“我们永远都不会分开的,你忘了吗,我说过会照顾你一辈子的。”
他许下诺言,却也打破了诺言。
为了蔷薇晶石,为了更加强大的力量,他的身边多了黑木百香。
他明知道黑木百香愚蠢又恶毒,却放任这个女人在林映染面前耀武扬威,用流言蜚语去刺激她,故意打翻茶杯,然后衣衫凌乱地从书房里跑出……
而他还将怀有身孕的她关进飞鸟塔,让他们第一个孩子就此停止了生长。
“罗迦特,我想见见你。”
“罗迦特,你在哪?”
这是她那时关进飞鸟塔里,用唯一的两只传信精灵向他传来的思念。
可是他却只能偷偷地站在塔底,看着黑洞洞的窗。
他看不见她,但是他却猜得到她有多么难过寂寞。
是的,是他太无情,利用她对他的宽容,一次一次地伤害她,最终还造成了她的死亡。
可是他这一辈子只爱过她一个人呐!叫他如何割舍的下?
多少年前,他能让她的头枕在自己的臂膀上,将她圈入自己的怀抱,为她营造一方安稳的天地。
看她沉静睡颜,他便会满心欢喜。
可时过境迁,他只能看着她的背影,触碰她的发梢,所有浓浓的思恋和等候的苦楚都凝聚在指尖,被自己又放入心头。
他已然失去爱她的权利,但是他却爱之深切,无法逃离。
于是,只能心如刀绞地看她一次又一次离他而去,越来越远……
第117章 玫瑰园()
“薇薇安,你找到了么?”汤米躲在冬日宫的断壁下,对着传音机器压低声音说道。
“没有啊,整个冬日宫都找遍了,都没找到六小姐。”薇薇安攀到冬日宫侧廊的屋顶上,朝下张望。
“真是奇怪,线人不是说了在冬日宫看见六小姐的么,难道是消息有误?”丹尼尔这时刚刚躲开了巡逻的士兵。
“我说啊,我们这样找下去也不是办法,要不先回去,落实了消息再来?”薇薇安轻轻地踩着一块砖,往下移去。
汤米想了想,然后和丹尼尔不约而同地说了句“同意。”
其实丹尼尔、薇薇安、汤米离开的第二天,林映染就回到了冬日宫,因此他们完美地错过了。
对于林映染来说,这次威格利城之行,她唯一的收获就是伊微特。
“需要我扶你么?”林映染看着眼神浑浊的伊微特,在她旁边关切地问道。
伊微特扶着墙,抱着一只小狐狸微笑着回应“我自己可以,不麻烦您了。”
林映染应了一声,于是在后面跟着伊微特慢慢走着。
回到冬日宫后,罗迦特终于给她松了绑。
连续这么多天不用手不用脚,她倒是有些不习惯了。
看来四肢不常常用,真的是会退化的。
“你这眼睛,是成为预言师的代价吗?”林映染看着一只黑蔷薇镂空艺术品,有意无意地问道。
伊微特稍微顿了顿,然后与往常一样,淡定微笑着回答“这不是代价。”
林映染听她如此轻松的语气,略显错愕“此话怎讲?”
“预言师的眼,是用来看未来的。”伊微特摸了摸手中小狐狸可爱的脑袋“平常人用角膜捕捉景象,而我们是用意念,周围的景物也不是完全看不到,只是有些模糊罢了。”
“原来如此。”林映染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林映染这段日子过得无聊至极,就跟她作为燕若到冬日宫的时候一样,除了闲逛就是睡觉吃饭。
已经过了大半个月了,林映染甚是心急,她不知道寒羽国的形式,也不知道火龙族和人鱼族的战局,即便是林映染每天都和罗迦特见面,她也不知道罗迦特在谋划着什么。
再说,罗迦特心机如此重,城府如此深,林映染根本没有想从他身上套出些什么话。
真是心焦!
从木质走廊到达了冬日宫前的玻璃栈道,林映染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嘴角上扬,朝着玻璃玫瑰园里走去。
刚刚从玫瑰园里浇了花的婢女走出来,正好碰上了林映染。
当林映染绕过她,准备进去的时候,婢女急忙拦住了她“您不能进去,这里是禁地。”
燕若只听得懂中文,因此林映染也装作只听得懂中文而不懂血族语,但是现在不同了,她与冬日宫的婢女会有更多的交流。
林映染想起自己作为燕若的时候,这些婢女欺负她是个弱小的人类,处处给她白眼,让她受气,她林映染可不是受气包!
并且作为高贵的皇室纯血,她也有资格这样做。
“那我要是今天偏要进去呢?”她犀利的眼神让婢女细眉微颤。
“真的不行的。”婢女咬了咬唇,这个时候,越来越多的婢女围了过来,通通拦在了她的面前。
林映染本来只想吓吓她们,却没想到来了如此多的人把她拦住。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林映染心中有些恼怒。
本来也不是非要进去,但是现在这个样子倒显得她不讲道理了似的。
林映染很清楚这些小姑娘心中打的什么算盘。
她们无非是迫于林映染身份高贵,不敢直接与她作对,便以这种方式来让她进退两难。
果然枫叶林水深。
于是她一不做二不休,放出狠话“趁我还没发怒之前,都给我让开。”
她如果这个时候走了,岂不是很没面子?
婢女们你看我我看你,有些不知所措了。
看她们犹豫,林映染直接拨开人群便闯进了玫瑰花厅深处。
撩开碧绿的藤蔓,林映染直接就取下柜子里的木盒,然后打开盖子。
原来,这个盒子里是一本书。
林映染记得那年冬天她无意闯入玻璃玫瑰园里,在准备拿下盒子时,被罗迦特制止了。
那时的他似乎很在意这个盒子里的秘密,于是此后,林映染便暗暗在心底惦记这个秘密许久。
她拿起这本书,拍了拍上面的尘土,终于知道了罗迦特为何看重这个盒子了。
因为这本书……是他妈妈的遗物。
当年,罗迦特将这本书一式两份,上册咒术留在了自己身边,下册制毒秘术送给林映染作为定情信物,林映染不知上册内容,罗迦特不知下册内容。
上册八十四页,下册八十六页。
听闻罗迦特的母亲是一位很讲究对称美的女人,但是对于上下册页数不对称的事情,也没有人仔细思索,毕竟这种东西不比图画,叫她如何讲究对称呢?
下册曾记载一种毒,这种毒可控制在局部,随时间增加,其他的毒素将会蒸发只剩下蛾眼花毒。
当年林映染将这种毒教给了艾米丽,于是在艾米丽给黑木百香下毒的时候,作为燕若的林映染当然也一眼就认出来了,罗迦特肯定也是不明原因的。
林映染将上册拿在手中,心情复杂。
两人不看对方书册,是当初的约定,即使是现在,林映染还觉得有种来自于约定无形的束缚,在制约着她的行动。
她咬咬牙,心一横。
她和罗迦特没有任何关系了!
她不好奇咒术内容,仅仅只想打破这个约定!
正当林映染翻开第一页的时候,她的手指一阵痛麻,陈旧的书从她的指尖掉落。
那书在掉到地上之前又迅速地绕了个弯,朝另一个地方飞去。
林映染回头,看见罗迦特单手将书接住,面色寒冽。
“陛下……我们、我们、阻止过了……”为首的管事连忙跑过来解释,却听罗迦特唇齿间淡淡抛出一个字。
“滚。”
婢女心猛地一颤,脊柱似乎都冷到发麻。
“是。”她低着头怯懦地道了一个字后,匆匆地走了。
远远围在玫瑰园门口的婢女们眼里闪过一丝不屑,不太服气地散去。
能在冬日宫里做婢女的人,不仅有着高学历,而且都带有贵族血统,甚至其中一些最开始就是靠着一些王爵将军的关系进入冬日宫的,她们之中也不少都与无上贵族沾亲带故,在暗王朝里多少都有些地位。
再加上是在国王宫里做事,她们会心高气傲也属情理之中,如果冬日宫的女主人不是特别优秀强大的人,她们从心底里是不会心甘情愿承认的。
就比如当年残疾的林映染,和人类燕若……
“你这是干什么。”罗迦特用拇指和食指钳住书的脊背,然后垂下,将身体倚在门框上。
他的语气略带责问。
第118章 带血军刺()
林映染冷冷地将视线移到旁边,将手交叉环住“没什么意思,就是好奇。”
看她如此敷衍,罗迦特心中有些不悦。
“你就这么看不起我们当年的约定吗?”
林映染因为被罗迦特猜中了心思,有些心虚地抿了抿唇。
看她如此微表情,罗迦特心如玄铁一般沉重。
“原来你就如此急切地想要与我划清界限吗!”罗迦特眼中闪过阴翳,牢牢地抓住了林映染的手腕。
他的力气如此大,就像是一把钳子,死死地圈住她的手。
“放开我!”林映染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