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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儿臭丫头没有说,可他老人家就是能从她那笑意盈然的眸子里看出这意思来。
“呔!老子当年上阵杀敌的时候,被子弹打中做手术连麻药都没有,老子还不是连眉头都没皱一下的挺了过来?
那阵仗老子都不怕,会怕你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片子!”刚还听小丫头各种吹捧,一溜儿小马屁拍得他老人家十足熨帖呢。结果臭丫头话锋一转,生生就给他戴了顶讳疾忌医的帽子。
这要是能忍,他还叫帝临?
当下猛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十分犀利地反驳了回去。那速度快得,叫帝少与帝耀邦夫妻想要在中间打个圆场的机会都没有。
可马上的,老爷子就万分后悔了。当然,很有点儿老小孩儿性格的他断断不是后悔自己一把年纪了,却非要跟个毛丫头计较,凭白失了身份啥的。
而是自己这番动作之下,根本就没叫小丫头损失个一丝半点儿,自己却硬是被孙子和儿子、儿媳一致对内的不赞同了。
这感觉,简直不能更憋屈了!
更可气那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臭丫头,笑眯眯如偷了鸡的狐狸般:“就说老爷子百战沙场的英雄,哪里就能怕了小小的沉疴呢?
那必须是擎苍的错误臆测啊!
来,老爷子,劳您伸伸手儿。咱们用实际行动证明给他看,叫他知道自己对您老的认知有多错误。”“是啊,是啊,爸!安然丫头说得半点儿没有错,事关形象的大事儿,咱必须用事实叫那混小子说个服字儿!”眼见自家最是讳疾忌医的老爷子神色间很有些犹豫的样子,帝耀邦赶紧跟着添枝加叶儿。就盼着老人家惦记着跟安然丫头别苗头的功夫万不能露怯,一激动就从善如流了!
“瞧你这话儿说的,这会儿安然小姐能站在这里,还不是擎苍的孝心么?就冲着孩子的心意,咱爸就万不会推拒的,儿媳猜得对吧爸?”瞧老爷子瞅着自家丈夫的眼神儿都不对了,为了避免他老人家气性上来了又是一脚踢出去,叫自家丈夫这脸丢到未来侄媳妇面前去。王婉如勇敢地接过了激将的重任,心想再是如何不虞,老爷子也轻易不会叫她个儿媳妇下不来才是。
可,作为华国唯一硕果仅存的老元帅,老爷子的军岂是那么好将的?
只哈哈一笑,道:“要我老人家证明自己也不难,但是在这之前得叫我见见你的真本事。就给我这不争气的儿子先看看好了,治好他的旧伤再给我老人家诊脉也不迟!”
呃
帝耀邦两夫妻瞠目,帝少则是冷笑。
欺负人呢这是?
大伯那旧伤叫国内外专家会诊了多少次都只能尽量减少痛苦,爷爷居然叫人家安然给彻底治好?为了断掉他的念头,老爷子这也是不遗余力了!
帝少冷哼一声,拉着自家未婚妻的手转身就要走。再待下去,这病能不能看上两说,自己这没顺利萌芽的美好爱情却是夭折得妥妥的了。
先是气场全开的恫吓,又是各种嫌弃、怀疑的,谁家闺女乐意找个家有糟心老人的婆家?
被糟心化的帝老爷子怒骂:老子是华国英雄、元帅军衔的金大腿!不赶紧滚过来抱着,还敢嫌弃?!
帝少冷哼:惹不起,我们还躲不起?左右病人不配合,这医生就是华佗扁鹊在世也治不好病。既然如此,何必浪费彼此的时间呢!
可,两辈子迎难而上的倔脾气,自来只有越挫越勇的份儿,何曾听安王殿下不战而逃过?
更何况眼前这位不仅是个童心别扭性儿发作的老顽童,还有着自家好友最孝顺、亲密的爷爷身份。又身元帅高位,位比诸侯,连国家主席都得客气几分的人物。
如此治好他们两父子便帮了好友大忙,又得两柄超级无敌天然保护伞,更能实力打脸叫老头子明白什么叫人不可貌相的好机会,她怎么会轻易错过?
当下暗中使了个巧劲儿,轻松挣脱了帝少的手。转身巧笑嫣然地看着老爷子:“帝老这话当真?若我治好了上将大人的病,证明了自己的实力后,您就如约让我诊脉?
并保证做个遵守医嘱的好病人,全力配合我的治疗?”
那自信满满的样子叫时刻盼着治好自家丈夫,些微希望都不愿错过的王婉如瞬间晶亮了双眸:“安小姐,你真的有办法治好你伯父的旧伤?”
“有是有,不过这得看老爷子的态度。”言下之意竟是帝老爷子同意她便出手,否则既是能治也绝对置之不理。
“好,你要是能治好耀邦的病,我老爷子这一百多斤儿就随你折腾!”在儿媳妇儿的祈求目光下,帝老爷子脱口就说出了这个叫他日后想来起既欢喜得手舞足蹈,也后悔得捶胸顿地的纠结决定来。
却没见某殿下对着帝少挑眉一笑:怎么样?到底请将不如激将吧!。。。
093。师傅说:女男授受不亲()
“臭丫头最好全力把你伯父的病给治好了,不然的话我老人家可要两帐一并算。好好说道说道你这胡吹滥侃的功夫,和这胆大包天到挖坑儿埋我老人家的事儿了!”帝老爷子绷着一张脸,做十足严肃状。心里的小人儿却在叉腰狂笑:嘿嘿,以为就臭丫头你会激将法么?
老爷子我也是枪林弹雨里趟过来,通读各路兵法、倒背三十六计的人物。你个小黄毛丫头,还差得远呢!
依旧是眼神儿未变,唇角未僵,还是那么神采飞扬地看了老爷子一眼道:“放心,您老人家这个病人啊,做定了!”
那淡定从容的小样儿,真真是叫老爷子愤恨之余更有着浓浓欣赏。只短短一会儿的功夫,他老人家就觉得这姑娘长相好、气质佳、心思灵动还胆色过人。
若不是她出身烂泥塘子一般的安家,叫老爷子介怀难释。唯恐自己这一点头就叫孙子生生多了几块集唯利是图、面甜心苦、卑鄙无耻于一体的狗皮膏药型儿亲戚,成了各家茶余饭后的消遣话题不说。
更怕这丫头跟她那唯利是图爹当年一般,是个面儿上风光霁月里子却龌龊不堪的。
虽然老爷子自信眼光不俗,这个叫安然的丫头九成九就是安家那塘子烂泥里出淤泥而不染的那一朵清莲。
可事关孙子终身的大事儿,咋也得审慎从事不是?
咳咳,最起码也叫这俩桀骜不驯的家伙好生学着如何尊老爱幼啊!
当然,这尊老是重点。古人都说百善孝为先呢,老祖宗流传了几千年的佳话,终归是有道理的。
在老爷子思绪飘飞的畅想未来之时,某殿下已经向第一把保护伞伸出了友谊之手:“如今安然以后是否能够安然,全赖上将大人的健康与否了。
为了我们以后都能如眼下这般安然自在,还请上将大人多多配合了!”
“都是自家人,叫什么上将大人这么见外?安小姐要是不嫌弃的话就随擎苍叫我们声伯父、伯娘,我们呢也就称你安然。
以后当这里是自家,且随意自然便是。”自家侄子努力拐骗中的好姑娘,风姿卓绝、气度过人的未来侄媳妇儿人选,可不是妥妥的自己人么?
是自己人,就得好生热情招待着。
更何况,小姑娘身上还系着自己痊愈的希望呢不是?
嗯,他可不像自家老爷子那么讳疾忌医。为了能早日摆脱病魔纠缠,他这态度积极正确着呢!便是有一丝的希望,也要努力去试。
“安然听你伯父的,就拿这儿当成自己家一样儿。有空的时候多跟擎苍回来坐坐,也好让伯娘我沾沾你们年轻人的朝气儿!”王婉如紧随着自家丈夫之后,十足亲切地道。
某殿下嘴角一抽,一个生怕自家孙子误交损友,各种威压各种试。放下堂堂一国元帅的身段儿,只为了确定自己的品行操守什么的。
而另一对儿却上来就做推心置腹状,一发自家人的糖衣炮弹打过来,甜得她都不由心生警惕、谨防有诈了。
话说来的路上擎苍一直给她科普他的家庭状况,也没有这一家子都是奇葩的相关内容啊!
“如此,安然就厚颜叫声帝伯父,请您伸手过来叫我把下脉。”心里无限吐槽,脸上却挂着恰到好处的亲切笑容。不知不觉的,某殿下已经进化成演技派了。
“好,劳烦安然了。”帝耀邦温雅一笑,缓缓伸出了胳膊。一点也不觉得把自己这陆军上将的贵体交到个只听侄子说起医术精良,却从未听说给谁看过病的人有什么不妥。
安然点头微笑,伸手从腰间佩戴的荷包里取出一团莹白丝线,示意帝少将之系在帝耀邦的手腕之上。
“慢着!”见傻孙子果然接过丝线,要往自家儿子腕上系,帝老爷子忙出声阻止:“简直胡闹!以手把脉都不知道这丫头能不能有准儿,还玩儿什么悬丝诊脉?
把那玩意儿撤了,直接上手!”
能叫个没有治好半个病人记录的黄毛丫头给儿子瞧病,帝老爷子都已经怀疑自己刚刚是不是脑袋被驴踢了。可有道是言出必行,既然自己都已经答应了,就没有反悔的道理。
不过当这丫头拿出丝线来的时候,帝老爷子就淡定不了了。丫的没经验不说,居然还爱出风头!那些个国手、名医都不敢说自己有悬丝诊脉的能力,个小黄毛丫头能成?
“不可以撤!”见帝少果然听老爷子的话,想要解开帝耀邦手上那未系好的丝线,某殿下急忙阻止。
“怎么不可以?我说撤就撤,悬这劳什子哪有以手搭脉来得精准确切?!”收起了那副老顽童般的性子,眼下严肃认真的帝老爷子也只是个为儿子着想的父亲。
知道自己在华国没有过救治病人的先例,再是师承高人也很有些个纸上谈兵的嫌疑。更何况这个高人还是个声明不显的呢?
帝耀邦能以一国上将的身份接受她的诊脉已然是难能可贵。
就是因为清楚这点,某殿下才在被质疑的时候难得收敛起满身不容侵犯的尊贵霸气。好声好气的解释道:“老爷子有所不知,因为师傅说女男有别。肌肤相贴,实在有损男子的清誉。
为避嫌故,她老人家当初教授医道时便用的悬丝诊脉。
从小联系,淫浸此道多年,是以安然在诊脉一图上倒对悬丝诊脉更擅长些!”
哗
此言一出,全场惊呆。
那什么,这改革开放都这么些年了,还有讲究男女大防到这种程度的奇葩呢?
“是真的!师傅说,女男授受不亲。便是为治病救人故,也要谨守女男大防!”否则便是妙手回春了,不幸遇到那迂腐死板的人家,那可怜男子也逃不过青灯古佛的病。
见帝家众人集体瞪大双眼,很是难以置信的样子,某殿下皱眉再次澄清。说她倒是不像师傅那般的因循守旧,帝家伯父又是父执辈完全可以不在避嫌之列,可切肤切脉的手段却实实在在没有悬丝来得精准
为了能更准确的了解病情,所以这手腕上的丝线是万万拆不得的。。。。
094。两种选择()
“哈哈,既然这样的话,擎苍你快把这丝线给我系好喽!
也好叫你大伯我好生感受下传说中的悬丝诊脉。”帝耀邦朗声一笑,打破了室内颇有些凝滞的尴尬气氛。
帝少抬眸,见自家爷爷满脸默认再不反对的样子,这才给自家未婚妻暗送一个满含愧意的眼波,随后按着她的要求将丝线松紧适度地系在大伯腕上。
心里却是想着自家爷爷这偏见一天不除,他就一天不带安然再回来。免得听爷爷为难自家未婚妻,他这个做男人的满心疼惜之余还深深自责、愧疚。偏还顾忌着老爷子的性子不敢贸然相帮,生怕越忙越忙、适得其反。
如此,也能给爷爷时间和空间。他相信,如安然那么美好的女孩子。只要爷爷肯用心观察,定然能发现并接受她的好的!
老爷子便是贸然打断也是出于关心故,没有什么好抱歉的。
帝家如此门楣地位,能叫她个无名、无证又无相关经验的乡野大夫诊脉,已然万分的敢于尝试了。若是换在安佑皇朝,便是她有通天的医术,在没有见到实例前,也断然不会被延用的。
在权贵的世界里没有死马当成活马医的孤注一掷,她们更在乎的是要万无一失。
因为自己也很有这种权贵思想,自然也就更能理解老爷子的态度。
所以她是真的觉得无妨,不必计较,而不是如帝少脑补的那般善良大度,为了不叫他与老爷子生了嫌隙而不去计较什么的
从某殿下那葱白素手搭上丝线那一刻,屋子里就安静得落针可闻。帝家老少三代八只眼睛都齐刷刷地盯在她那渐渐蹙起的眉头上,等着那眉峰平缓、展颜一笑,给他们个与众多国手、名医们截然不同的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