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用不着一起上!”野人冷笑了一声,大声说,“汤河出手,我帮他,你没有机会赢!”
然后,野人给我了我一个眼神,我就出手了。有野人和他的兄弟撑腰,我什么都不怕。我赤手空拳,阿白也赤手空拳,我们打斗了起来。也许是因为我这边有气势,阿白一时间竟然占不到我什么便宜,甚而,我还重击了他很多下。
在我没留意的时候,阿白开始跑了。我赶紧追,没想到,他跑上了不高不矮的城墙。城墙是明代的,早就毁坏得不像样子了,走在上面,随时会掉下去,不过,阿白跑上去了,我也跟了上去。
跑着跑着,阿白忽然转过身,对我说:“汤河,如果我告诉你谁撞死盘玉子的,你能放过我吗?”
我一下子停住了,野人他们在下面看着,问我为什么不上。我没理睬下面的人,而是深呼吸了一口,说:“你要是能告诉我是谁撞死盘玉子的,也许我可以手下留情!”
第220章 没有利用价值的人,被当垃圾一样扔掉()
“怎么个手下留情?”阿白一边防备着我的进攻,一边说,他脚下的土墙哗啦啦地往下落土,我脚下的土墙也在松动,似乎随时会坍塌下去。
“你先告诉我,到底是谁撞死了盘玉子?”我强压着怒气,语气低沉地说,“你赶紧给我说,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不要惹毛了我!惹毛了我,一会儿抓住你,看你在拳头之下还说不说!”
“你们不就是人多势众么?”阿白冷笑一声,怒视着我,“我当初还教过你身法,教过奴帮的人,我应该算得上你们的师父了吧?要是单打独斗,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你敢让下面的人离开吗?敢一个人和我打么?”
“激我有用么?我有那么蠢么?你都那么卑鄙了,我为什么要跟你讲道义?”我说。也许很久之前,阿白那么说,我可能还会上他的当,但现在,我已经不是过去的我了。我的确变了,我那颗纯净的心已经失去了,我变得狠毒了。
我轻蔑地笑了笑,说:“我就是要以众敌寡,就是要不择手段!你过去是帮过我,但是,自从你想弄死我的那一刻,我已经与你恩断义绝了!你撞死盘玉子,我就已经与你势不两立了!我也不跟你废话了,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我什么时候撞死盘玉子了?”阿白大声说,可是,我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直接扑了上去,与此同时,野人等得不耐烦了,已经从另一头城墙上上来了,我们共同夹击阿白,阿白招架不住,想要跳下城墙。城墙这一面,是野人的兄弟,他们就等着阿白跳下去呢,城墙的另一面,是高高的山崖,跳下去摔不死也会摔个残废。
可是,阿白不顾死活,就是要往山崖下跳,野人眼疾手快,一把扯住了他,然后再一松手,将他推下了城墙这一边,野人的兄弟们一哄而上,拳打脚踢,阿白缩在地上,抱着头,任由大家打他。野人的兄弟们打得非常狠,毫不留情,阿白先前还不出声,到了后来,就开始求饶了。
“大家等一下,我有话问他!”我从矮处跳下城墙,走到阿白身边,野人也下了城墙,示意大家停手,他的兄弟于是停了手。看着地上鼻青脸肿、灰头土脸的阿白,我心里不断地感叹,当时,我请阿白帮忙,阿白牛逼哄哄地来到米镇中学,多么的光鲜,多么的耀眼,吸引了多少女孩的目光,他和石锁大战很多回合,赢了石锁,又是多么的牛气,现在,却成了这么一副样子。
“阿白,你为什么要开摩托车撞我?你为什么要撞死盘玉子?我和你的仇就那么大么?”我问。我感觉我的脸上满是怒气,如果我再次发火,野人的兄弟可能会揍死阿白。这是荒郊野外,野人的兄弟们都是些不怕死的家伙,要是下手重的话,真的有可能把阿白给打死。
阿白似乎也害怕了。他挣扎着爬起来,说:“汤河,你为什么说是我撞的你,那件事根本与我无关!那是秃瓢搞的鬼,是他要撞你,我当时还劝阻了他,他不听!他要撞的是你,没想到撞死了盘玉子……”
“畜生!”我大喊一声。原来,竟然是秃瓢撞死盘玉子的,我终于知道了凶手!其实,之前,我并不确定是谁撞死了盘玉子,但是我明白阿白一定知道,所以我一口咬定是他撞死的,他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一定会供出那个凶手,他果然说出了那个人的名字。
“秃瓢为什么要撞我?”我问。阿白嘴角流着血,他擦了一下,还没说话,我大声重复:“说,秃瓢,为什么,要撞我?”
我那句话简直是歇斯底里地喊出来的,阿白被我惊得浑身一哆嗦。原来这家伙胆子并不大,平时的威风只是装出来的。虽然我问的是秃瓢为什么要撞我,其实,我心里想的是盘玉子,我多么希望当时撞的是我,而不是盘玉子。
“因为,你和秃瓢不对付,打架还打赢了他,让他一直很没面子!虽然当时在闻征的干预下,秃瓢没有再纠缠你,但是他心里一直不爽,一直想报复你!他曾经给我和闻征都说过,说要弄死你,要用摩托车撞死你,闻征没有阻挡……”阿白说着,看了我一眼,“我劝过他……”
“你是劝他撞得狠一些吧?”我说。阿白没接我的话,我大概也明白了,他绝对没有阻止秃瓢,也许他还帮秃瓢出了主意。只不过,冤有头债有主,撞人的是秃瓢,我的确应该去找那混蛋。
我想起来,之前围攻闻征的那次,我几次都要从闻征嘴里问出凶手了,却被阿白给搅合了,看来,他是故意不让我知道谁是凶手,他在包庇秃瓢。现在不一样了,现在,闻征死了,他自己被我们抓住了,秃瓢没有利用价值了,就被当做垃圾一样扔掉了。
“那么,曲猛是怎么知道秃瓢撞我的呢?你们是不是串通起来了?”我问。曲猛这混蛋,当时用说出凶手的名字来要挟我,要让凌娜做他的女朋友,我没有答应,他就再也没有理睬我。
阿白苦笑了一下,说:“是我告诉曲猛的,闻征死了之后,我就告诉了曲猛!我害怕秃瓢万一杀我灭口,我就暗中和曲猛往来,把秃瓢做的事情告诉了曲猛,如果我出了什么事,曲猛就帮我传播出去,到时候,你一定会找秃瓢算账!”
“看来你还留了一手,你对秃瓢也不放心啊!”我说。阿白继续苦笑着,说:“我们这些人,谁对谁会放心呢?闻征不是也对你不放心吗?你不是也对我不放心吗?”
“看来我们大家,是同床异梦,各怀鬼胎呀!”我叹息了一声。野人不耐烦了,说:“汤河,这个阿白,你打算怎么办?要不要干死他?反正这里没人看得见!”
阿白往后退了退,他肯定害怕我们弄死他。我还没说话,阿白抢先说:“汤河,你放心,我再也不插手奴帮的事情了,也不插手二中混混之间的事情了,我只在我们三中范围内活动!”
“依我说,你就该滚出风城,滚得越远越好!”野人说。我想了想,说:“这样吧,我也不想那么霸道,不想剥夺你上学的权利!就按你说的,你以后不要再来插手二中的事情,而且,不要踏进二中一步,也不要来米中,不要来职高和技师学院,明白了吗?”
“我明白!我绝不踏进这些学校一步,连门前都不会再来”阿白赶紧说。我说:“好!那你走吧!”
阿白转身就走。野人大喊一声“站住”,阿白身体抖动了一下,但立刻站住了。野人说:“汤河,你就这样放他走了?你不怕他再来报复!”
“他想来,就来吧,我时刻等着他!”我说。我心里想的是,他一定会等赵小宁回来,而我最大的敌人是赵小宁,那么,我就等着吧,我等着他和赵小宁一起来。我和赵小宁之间的恩怨,迟早要了结。
野人看我那么说,虽然有些不甘心,但是,他还是放了阿白。野人摆了摆手,野人的一个兄弟跳起来,从后背上踹了阿白一脚,大喊一声“滚”,阿白趔趄了一下,然后拔腿就跑。
这是荒郊野外,我们是骑摩托来的,阿白是坐出租车来的,这时候,没了出租车,估计阿白跑到市区,得跑好一阵子了。不过,我们不管他了,我们骑上摩托车,风驰电掣地往市区里赶去,经过阿白身边时,野人的兄弟还吹了一声口哨。
在摩托车上,我给凌娜打了一个电话,我说:“凌娜,你帮我盯住秃瓢,别让他跑了!盘玉子就是他撞死的,我一定不会饶了这个畜生!”
第221章 一切并没有结束,我的敌人们正在养精蓄锐()
我们赶到学校的时候,秃瓢却已经不在了。凌娜说,秃瓢知道我叫了人围堵阿白,所以提前逃走了。凌娜还说,她给盘玉子妈妈打电话了,告诉她是秃瓢撞了盘玉子,因为当初盘玉子妈妈说,一旦找到凶手,一定要告诉她。
不仅秃瓢不见了,连曲猛都不见了。这一天,是个星期五,下午放学早,我们到了二中大门口的时候,正赶上放学,很多学生从校门里涌出来。大家看见野人和他兄弟们的摩托车,知道是社会上的混子,不敢靠近,但有很多人远远地围观。
凌娜从校门里出来,告诉我们,她反反复复找过,发现秃瓢和曲猛早就不见了。不过,凌娜说,她打听到了秃瓢家在哪里,而且盘玉子的妈妈也问过,她告诉了她。我说:“她问秃瓢的家干嘛?是不是她想去找?会不会出什么事?”
我让凌娜随时打听消息,然后继续坐上野人的摩托车,去找秃瓢家找秃瓢。我们一路风驰电掣,很快就到了秃瓢家所在的地方。秃瓢家,也是平房,有个院子。我们到了院子门口,正要查看那到底是不是秃瓢家,突然听见院子里有个人说:“爸,妈,我这就走了!要是有人来问我去哪儿里,你们就说不知道!听见了吗?”
那正是秃瓢的声音,我一脚踹开大门,发现秃瓢背了个包,准备出门,看来,他是要逃。秃瓢发现我带人闯进了他家院子,转身就往院墙边跑,爬上墙头,想翻墙出去,可是墙外还有野人的兄弟守着,他没能跑得了,一跳下墙就被抓住了,我也立刻跑出了院外。
秃瓢被野人的兄弟一顿爆揍,秃瓢的父母大叫着让停手,可是没人听他们的。我走过去,踢了秃瓢一脚,说:“秃瓢,你说,是不是你撞死盘玉子的?”
“就是我,咋啦?可惜我没撞死你,便宜你了!”秃瓢扯住嗓子大喊,脖子上青筋暴露。这混蛋,都这时候了,还这么嚣张。我捏紧拳头,发了狂一样抡了下去,我不知道自己打了多少拳,我的手背上都出血了,而秃瓢大口喘气,都不喊叫了,秃瓢父母发了疯一样过来阻止我,要和我拼命。
正在这时候,警报响了起来,似乎有警车来了。摩托车发动了,野人和他的兄弟们要撤,问我走不走,我说:“我不走!秃瓢是杀人凶手,我要将他交给警察!”
野人说了一声“你自己小心”,就和他的兄弟们一起开动摩托车,很快就不见了。警车在秃瓢家门外停了下来,秃瓢在他父母怀里,哭了起来。我等着警察来抓我,可是,警车停下来之后,和警察一起从车上下来的人,却是盘玉子的妈妈。
原来,是盘玉子的妈妈叫的警察。警察把满脸是血的秃瓢带上了警车,我和盘玉子的妈妈也上了警车,秃瓢的父母哭喊着,但警车很快就开走了。到了警局,秃瓢先前还抵赖,等我去作证,和他对质的时候,他屈服了,招供了撞死盘玉子的事实。盘玉子的妈妈双手颤抖,给了秃瓢一个耳光,然后她就哭了。
秃瓢被拘留了。警察带秃瓢做了个检查,我那一顿拳头,没有造成实质性的伤害,所以不用负什么责任,所以,我和盘玉子的妈妈离开了警局。我坐盘玉子妈妈的车回去,在车上,我问她把盘玉子埋在哪儿啦,盘玉子妈妈叹了一口气,说:“还是埋在风城了,她在风城生活了那么久,应该也习惯了!而且,她还能陪她爸爸!”
“什么?”我一时没明白,有些困惑。盘玉子妈妈的眼泪滑下了脸颊,她边开车边说:“哦,忘了告诉你了,盘玉子的爸爸死了!”
我大为惊讶。盘玉子的妈妈告诉我,盘玉子死后,她太过伤心,疏于照顾盘玉子的爸爸,没想到,他的毒瘾又犯了,而且吸的剂量很大,等她发现的时候,已经不可收拾了。她说:“一个月前,我出了趟差,回到家的时候,发现他死了,身旁还放着针管之类的毒具!他真的是把自己毒死了!”
盘玉子的骨灰一直留着,盘玉子爸爸死了之后,盘玉子妈妈便把她的骨灰埋到了她爸爸的旁边。盘玉子的妈妈说:“玉子和她爸爸的关系一直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