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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坐以待毙。硬来,我是打不过大块头的,我只能钻空子,只能利用他的弱点。这畜生,打我像打一个七八岁的孩子一样,所以,他根本不觉得我会反抗,会有反抗的能力。当他再次用力踢来的时候,我拿起早已瞄好的一个东西,那是郑向志用来捅煤炉、夹煤块用的铁火钳。
我双手握着铁火钳,使劲抽过去,抽在了大块头的小腿上,大块头正打在兴头上,被抽了那么一下子,痛得蹲在了地上,嘴里叫骂个不停。郑向志看大块头蹲下了,受到我启发,拿起煤炉边的小铁铲,就朝我打了过来。我举起铁火钳,铁铲和铁火钳碰在一起,发出一声刺耳的铁器撞击声。
我的手被铁家伙震得生疼,而郑向志竟然扔掉铲子,搓起了双手,这混蛋,原来那么不中用。我捡起地上的铁铲,现在,铁钳和铁铲都到了我手里,我看他们怎么办。不过,大块头站起来了。他怒视着我,嘴里说:“他妈的,敢打老师?反了天了!这个学校,敢打我的人,你还是第一个!今天,我就让你知道打我的后果!”
他突然脱掉了上衣,接着,脱掉了衬衫和小背心,光着了上身。他有八块腹肌,而胸肌和大胳膊上肌肉都很发达。发达归发达,这个变态,竟然学电影里那种大块头的肌肉怪物,打人的时候,还脱掉上衣秀肌肉,这他妈的是演戏吗?
但是,这个大块头,这个肌肉怪物,似乎不畏惧我的铁钳和铁铲,一步一步朝我走来。我有些胆怯,拿着铁钳抽过去,他用大胳膊一挡,然后抓住了我的铁钳,用力一拽,铁钳就从我的手里挣脱了。接着,我使出全身力气,把铁铲抽过去,他捏紧双拳,用两个胳膊一挡,就挡住了,然后,他抓住了我的铁铲,再次用力一拽,我的铁铲到了他的手里。
这个狗东西,简直是个机器人。我已经没有武器了,唯有硬上。我双拳齐出,朝他打去,但打在他的身上,就像打在装满粮食的麻袋上一样,麻袋一动不动。我还想出拳,他直直地伸出胳膊,一下子抓住了我的两个手腕。他抓着我,让我动弹不得,然后,我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他一脚踹来,我直接趴在了地上。
我想起了电影中的“天残脚”,这狗日的大块头,这一脚,堪比那天残脚。我被踹得眼冒金星,分不清东西南北。郑向志在一边冷笑着,而大块头又抬起了脚,准备再来一脚。这要是再踹下来,那还得了?
郑向志的冷笑,给了我灵感,我扯破喉咙大喊:“来人啊!救命啊!郑向志非礼学生啦!大块头强暴学生啦!”
第67章 教导主任这尊神()
在大块头停住手脚的同时,有人推门进来了。我挣扎着抬起头,看见是两个女老师,其中一个女老师认识我,她是我们的生物老师,胖嘟嘟的蔡晓芳。我大喊:“蔡老师救我,他们两个要打死我,我快没命了!”
两个女老师惊讶地看着大块头和郑向志,我趴在地上,大块头站在我头前,郑向志站在我身侧,都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而我已经鼻青脸肿。那个蔡老师平时就很有同情心,很像个慈母,这时候,她吃惊地说:“两个老师,这娃犯了啥错,你们这样打他?教育局三令五申,说不能体罚学生,有老师因为体罚学生被开除了,你们不知道么?”
另一个不认识我的女老师也说:“你看你们把人家娃打成啥样了,这要是家长找来,你们给人家咋解释?”
随着这两个女老师的嚷嚷,更多的老师来了。这时候,正是吃完晚饭的时候,很多住宿舍的老师都闲着,所以发现有热闹可看,都一窝蜂地来了。那么多人来了,七嘴八舌,尤其是女老师,都指责大块头和郑向志虐待学生,大块头和郑向志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没法再打我了。
他们放了手,我终于爬了起来,浑身疼痛。发现门口围着很多老师,他们都看我,我故意一瘸一拐地往前走,然后还假装哭了起来,我说:“郑老师,我不过是发现了你枕头底下的黄书,你为什么这么打我啊?大块头老师,你想发泄,你去打沙袋呀,你为什么打我啊,你还脱光衣服,你什么意思啊?”
其他老师听我这么一说,都议论纷纷,纷纷指责郑向志和大块头,郑向志一脸铁青,而大块头三下五除二,把他的衣服穿上了。他们两个的行为,本身就不光彩,被我哭诉,又被人指责,所以一个个灰头土脸了,脸上无光。
大块头高傲地看了其他老师一眼,从人堆里挤出去,走了。那些老师,过来查看我的伤势,我故意喊痛,说我要去医院检查一下,郑向志脸色难看地说:“你他妈别给我装了,赶紧滚,要不我还打你!”
“老师们,你们可看见了!到时候,万一教育局的人来查,你们可要给我做主啊!”我这么一说,那些围观的老师,很多都溜了。这些人,都是些见风使舵的人,他们才不会为了我得罪郑向志和大块头呢,只剩下蔡晓芳和她一起的女老师,她们两个这天母性爆发,一个劲地说,她们会为我作证的,让我不要怕。
另一个女老师,瘦骨嶙峋,脸色黄黄的,也许她平时就看不惯大块头,这时候絮絮叨叨地说:“这个大块头,简直是个变态,脱光衣服打学生,他以为他是谁,施瓦辛格啊?有本事他去演电影啊,在这里逞什么能?”
两个女老师扶着我走出郑向志的房间,一个劲地问我能不能走,我觉得不能装得太过,说慢慢走,我还是可以的。刚走出房间,我看见蓝枫、石锁和满满风风火火地从楼梯上跑上来了。蓝枫看见我的样子,奔过来查看我的伤势,一边看一边焦虑地说:“小河,你咋啦?他打你啦?”
我还没说话,两个女老师就把郑向志和大块头打我的事情给说了,她们没看见经过,却比看见的,描述的还生动,竟不亚于真实情景。石锁和满满换下那两个女老师,一起扶着我,而蓝枫一下奔到了郑向志的门前,大喊:“郑老师,你为什么和人把汤河打成那样?”
郑向志在我出了房间之后,就关上了门。这时候,他开始装孙子,不开门,也不出声。他理亏了,所以他装孙子。蓝枫连续喊了很多声,他都不开门,像死在了里面一样。
满满说,蓝枫一直担心我,看我那么久还没回教室,就想来找我,正好碰见了他和石锁,就一起来了。蓝枫在郑向志门前喊了半天,郑向志不开门、不做声,蓝枫愤怒地踢了几脚门,就过来扶我。那两个女老师看我没有什么大碍,就走了,说需要他们作证的话,一定去找她们。我很感激她们,说了很多好话。看起来,这两个老师,一定希望郑向志和大块头不得好报。
“我要去找校长!”到了楼下,蓝枫准备去给我买饭,石锁和满满准备扶我回教室,而我,做出了自己的决定。是的,我打算去找校长,如果他不管,我就去教育局告状,我就不信,他们能白打我。作为老师,我不想报复他,但是,我需要一个公道。
校长办公室在图书馆楼,我们学校没有专门的行政楼,所以校长办公室和其他行政办公都在图书馆楼,因为图书馆楼地方比较宽敞。我不让满满和石锁扶我,也不让蓝枫扶我,我让他们回教室去,找校长,我一个人去,他们去了也帮不上忙。他们不愿意回去,还是在我身后跟着。
我们刚走到图书馆楼下,教导主任就来了。他身后跟着之前帮我的那两个女老师,也不知道那两个女老师是去报告了教导主任,还是他们碰巧走到了一起。那两个女老师看见我,给教导主任指了指,就转身走了,教导主任一个人朝我走来。估计那两个女老师早就对教导主任说了我的情况,要不,教导主任一开口,就知道我的名字。他说:“汤河同学,你要上图书馆?去找校长?校长不在,你有什么问题,我来解决,好不好?”
妈的,教导主任这尊神竟然被请出来了。教导主任名叫梁森,在我们学校,我们不能经常见到校长,但却总是会看见这个梁森。梁森带着一副金丝框眼镜,皮肤很白,文质彬彬的,要不是上了年纪,应该是个典型的小白脸。这人最大的特点就是能说会道,可以把白的说成黑的,黑的说成红的。我们学生都怕他,怕他那张嘴,因为他会把我们的小错误说成,就像我们犯了十恶不赦的大罪一样。
我觉得很烦,梁森说校长不在,也许真的不在。他要处理我的问题,我很是不放心,因为我怕那张嘴,怕他把黑的说成白的。我还没开口,梁森说话了,他看着蓝枫,石锁和满满,说:“这几个同学,你们是来干啥的呀?帮汤河找校长是不是?不用这么多人,汤河同学怎么会不知道校长室在哪里?再说,校长现在不在,你们都回去把,汤河同学的事情,我会好好处理的,来龙去脉,我会弄明白的!怎么,你们怎么还站着?”
蓝枫、石锁和满满被梁森说的没办法,看了我一眼,我说:“你们回去吧!梁老师会给我主持公道的,梁老师是我们学校最好的老师,你们应该相信他!”
于是,他们三个走了,剩下了我和梁森。梁森带着我,上了图书馆楼,不过不是去校长办公室,而是去了他自己的办公室,他的办公室也在图书馆楼。进去之后,梁森不急于问我,而是让我坐在他办公桌之前的沙发上,然后,亲自给我倒了一杯水,还拿来了一些点心,说:“我听说你没吃晚饭,吃些点心,这东西,也能顶饱!吃吧!吃吧!”
他笑眯眯地看着我,显得非常慈祥。有一瞬间,我甚至相信,他会为我主持公道,他一定会处罚郑向志和大块头。我这种想法多么幼稚,多么的可笑,就像哭泣的小孩子想要父母的安慰一样。如果不是梁森去衣架旁挂外套,而我从梁森挂在衣架上的另一件外套上发现了问题,我对梁森那不切实际的期望还不会那么快破灭。
是的,就是梁森的那件外套,让我恍然明白,一个一直困扰我的问题的答案,这一天,终于找到了。
第68章 斯文败类的花言巧语()
我坐立难安,梁森的那件外套一直吸引着我的目光,以至于梁森说了些什么,我根本就没听进去。
我心里澄明清亮,衣架上的那件外套,就是那天晚上碰见郑向志从酒店出来时与之分手的那个人身上的外套。当时,郑向志和那个人分开后出了酒店,而那个人一闪眼就不见了,像是怕人看见的样子,我当时都没看清是男是女,但是,我看清了那人身上的外套。
那外套,是一件呢料格子外套,看起来很时尚,男女都能穿,所以,我当时才没搞明白那人是男是女。这天,看见格子外套挂在梁森的衣架上,看样子,就是梁森自己的外套,我终于明白,那晚那个神神秘秘的人,就是梁森。
当时,他一闪眼不见了,也许是郑向志先出酒店,而他呆在在酒店里面,故意等了一会儿,稍后离开。这两个人搞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所以怕人看见,搞得鬼鬼祟祟的,不过,还是让我给撞见了。
我在心里面,把所有事情联系起来想了想,似乎理清了一些问题的头绪。郑向志和梁森这两个老爷们胡搞,郑向志又搞夏小文,那么,梁森知不知道夏小文?他很可能知道夏小文,而且,说不定,还有龌龊事情发生呢,谁让他们三个都是那种人呢?
想到这些,我就想立刻去找盘玉子。盘玉子要想办法接近夏小文,那么,如果我多提供一些信息,是不是对她接近夏小文就更有帮助?如果我不仅能搞到郑向志的龌龊证据,还能搞到梁森的,那岂不更妙?因为,现在,我确定无疑,梁森就是郑向志在米镇中学的大后台。
梁森还在滔滔不绝,他花言巧语,软硬兼施,无非就是为郑向志和大块头开脱。他反复提醒我,让我不要把事情闹大,以大局为重,以后好好学习,学校里的各种奖项,以后少不了我的,他说得天花乱坠,但是,我他妈根本不感兴趣。
梁森说得越多,我越反感。如果没发现那件格子外套,没想明白他和郑向志的关系,我也许还会听进去他的话,但自从看见那件格子外套之后,我就对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听之欲呕。这个梁森,看起来斯斯文文,像个知识分子的样子,原来竟是个斯文败类,和那郑向志是一丘之貉。郑向志长了一副坏人模样,大家看外貌就不喜欢,而这个梁森,却用他斯文白净的外貌迷惑了大家,学校里多少学生还以为他是个好人呢!
梁森说了很多,我只是听着,一句话都没说。梁森让我表态,我只是看着他,一言不发。梁森低头想了想,出去了一会儿。一会儿之后,他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