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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温暖的阳光下深深地呼吸着,那种阴暗的心情似乎减轻了不少,低着头往校门口走去,浅浅还在犹豫是要骑自行车回家还是打计程车回家,却听到汽车的喇叭短促而刺耳的响了一声,条件反射的循声抬头,却不由怔住。
眼熟的针织帽,平时几乎见不到人的赤井秀一正靠着车门站在路对面抽烟,烟气在无风的空气中袅袅升腾,那个场面让浅浅的眼睛下意识的眯了一下。
注意到浅浅,赤井秀一转身上车,转了个弯很快就开了过来,对着还有点发怔的浅浅说了一句:“上车。”
惊疑不定的坐进车里,浅浅正想询问他来此的目的,赤井却先抬手丢了个东西过来。反应慢半拍的抬手接住,这才发现是一把钥匙,视线落在刻在钥匙上的号码处,浅浅嘴角不由抽了抽,“1414,真是不吉利的号码。话说,这是什么?”
“哦,你居然在意这个。”赤井淡淡的扫了浅浅一眼,开口解释:“这是我租住的公寓钥匙,你在冰帝的时候就住在那里吧,我一般也不回去。你也不想无意中给家人带去什么麻烦吧,那就暂住过来好了。”
浅浅微愣,怔怔的盯了赤井几秒顿时急切起来,“什么意思?我总觉得你在谋划什么,上次打电话和我说那个福尔摩斯的铜山毛榉案,到底是什么意思?还有,”说着,掏出一直那张酒瓶的标签,“这个,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bourbon么,”赤井的眼睛微眯了一下,马上却不动声色的转过头去,“那是我最喜欢喝的酒,这怎么了?”
“我不是说这个,我在美国的时候就有人莫名其妙的给我送了这个酒,后来满月Vermouth事件的时候在那条船上又有人送了一次,现在又是这个,这总不是巧合吧!”浅浅皱着眉头回想,“而且,James说是你推荐我来查冰帝的神监督,为什么?”
“调查的事只是觉得你合适而已,”赤井目不斜视的盯着前方,只能看到的侧脸一如既往的沉静,“至于其他的,你不会以为你的青梅竹马只是为了去凑热闹的吧?你只要盯紧你的目标就好。”
“你说白马探?”浅浅倏然瞪大了眼睛,被赤井的话惊的大脑有些发空,“你这话什么意思,关他什么事?”
赤井似乎有些意外的看了眼浅浅,沉默的转头继续开车,浅浅紧了紧手正想再问时,他却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的突然说,“不管怎么样,我都要击溃那个组织,这已经早已不是单纯的只为了正义之类的理由。”他说着,神色间似乎带了些追忆,但下一秒却痛楚似的皱了下眉,顿了顿才再次开口:“最初的时候,的确是成功引起了组织的注意,但毕竟还是太年轻,差一点被组织抹杀,你都不知道吧。”
大脑嗡的一声变得空白一片,赤井的话一字一字清晰的钻进脑海却似乎让人思考不能。浅浅震惊的绷大了双眼,慢慢的低垂了脑袋,蠕动着双唇想要确定却说不出话来。‘抹杀’两个字就像是带着毒药的利器,戳的心脏阵阵收缩,之后仅余无力的痛楚。
车子突然刹车停住,带起的晃动让浅浅猛然回神,这才发现攥紧的手心里也满是冷汗,冰凉的没有一点温度。沉默几秒,浅浅转头看向不知何时点了根烟的赤井,“你说的是真的?你是怎么知道的,为什么告诉我?”
“我只是觉得你知道了比较好,我听到美国那边的消息说他单枪匹马调查组织的时侯,还真是吃了一惊呢。”赤井的语气似乎带着些赞赏,连嘴角也不知觉的微翘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样子,“你要是不相信的话,就去看看他胸口的伤好了,具体的问他就会知道。”
这句话的威力不亚于一道惊雷,浅浅紧盯着赤井的脸想看出谎话的痕迹,可是结果却令人更加心惊。浅浅咬着唇收回视线,促然冲出了车子就想去找白马探当堂对峙,赤井的声音却不紧不慢的从身后响起:“我租的公寓就在那幢楼里,第17层,你不要忘了地方。”
目光从眼前的高楼大厦上一扫而过,浅浅头也不回的冲向冰帝学院,甚至都忘记了去打辆计程车。直冲进平日上课的教室,因为已经放学教室里只有寥寥的几个人,浅浅扫了一圈没看见白马,立刻转身就走。
“哎哎,浅浅!”千石清和看着浅浅一脸焦急的样子,疑惑的开口问:“你干什么呢?”
“白马呢?”浅浅脚步停了下来,见千石清和追了上来急忙问,“你见他了吗?”
“白马桑么?”千石的神色突然变得温柔,笑笑的开口,“去厕所了,他说要陪我去买一本书,我正等他呢。”
“那,抱歉了,你自己回去吧。”浅浅闻言抬脚就朝厕所的方向走,嘴里却直接对千石说,“他今天下午没时间了。”
千石愣在原地,等回过神来的时候,浅浅已经走到了厕所门口踹门走了进去。千石再次发愣,慢半拍才反应过来,“诶诶诶?!那是男厕所吧?”
厕所的门被大力推到墙上发出一声巨响,里面的人全部都不明所以的傻在那里,浅浅站在冰帝厕所门上挂着的半长珠帘前微停了几秒,掀帘走了进去。
“都给我出去!”压根就没有看到其他的人,浅浅的目光只是紧盯在正在洗手池旁洗手的白马探身上,声音听不出半丝波动的说了一句。
白马探脸上是难得一见的瞠目表情,怔怔的看着浅浅。厕所里没有一丝声响,浅浅闭了闭眼睛,一掌拍在大理石的墙面上发出啪的一声,再次说道:“我说全部出去,听不见么?”
厕所里的人开始有了动静,全体像是见鬼了一般贴着墙壁离开,浅浅视如不见的径直走去几个隔间看了一圈,见没有其他人才折身回去锁了厕所门。
白马探这时才回过神来,嘴角不自觉微微扯动的问:“出什么事了,你这又是发什么疯?”结果,下一秒就因为浅浅接下来的动作惊得再次瞠目。
浅浅关上厕所门之后,一句话也没有的径直走到白马探面前,紧盯着他的眼睛,手却突然动作的用力撕开了他得衣襟。光滑细腻的肌肤,惹人遐想的胸口,左心房微上处靠近肩窝的地方却有一处小拇指粗细的粉色疤痕,那是枪伤愈合之后长出的新肉。
气氛微微的沉寂凝滞,白马探很快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脸上刚起的红晕消散而去,随之而来的是一种难言的沉重。
浅浅瞳孔骤然紧缩,脸色顿时白了起来,不自觉的仓皇后退了半步,靠在了大理石墙壁上,默默的抬手捂住了脸。良久之后才颤着声音开口,沙哑的语气带着些不知道自责还是怨愤的情绪,“你打算瞒我多久?如果不是赤井秀一突然说起,你打算瞒我多久?!”
空气一片沉滞,白马探一动不动的凝视着浅浅,脸上的神色逐渐变的面无表情,周身散发出令人压抑的气势。沉默了一会,他掏出手机按了几个号码,在电话接通之后语气平淡无波的冷冷说了一句,“赤井秀一,没想到你这么多嘴!”
说罢也不等对方反应,直接挂了电话,丢开手机,拉开了浅浅捂着脸的手,“你又在乱想什么?”
盘旋在心底的沉重似乎让大脑开始缺氧,浅浅双唇抖个不停,开始语无伦次起来,“你为什么要直接插手进来,我不是早就说过不要你管的么?你为什么要管,我们家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要这么多事?”
气氛越加凝滞,白马探闻言不自觉的皱了下眉,抓着浅浅的手一紧,深吸了口气开口:“你看着我!”
浅浅只是侧垂了视线,白马探顿了顿,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气,一字一句的低声开口,“多事?你们家的事?!沐廷是你爷爷,也是我爷爷!你告诉我,自己的家人遭遇了不测,你要我怎么视若无睹?”他说着,突然伸过手抬起了浅浅的下巴,目光灼灼的直视过去,“还是说,自己心爱的女人变成了这幅摸样,你要我置若罔闻么?沐团团,你到底想要把我推开多远?!”
白马探的视线很炙热,浅浅嘴唇哆嗦的想侧开脑袋,却被牵制着只能半垂了视线,目光不期而遇的正对上对方胸口的伤痕,于是惯性的紧咬了唇,轻阖了眼睛。睫毛微动,紧跟着湿润起来,浅浅下意识的想去摸那伤口,却在感觉到对方皮肤散发的热意烘烤指尖时,猛然回收。
白马探的手快速的伸了过来,把欲逃离的手紧按在自己的心口,另一只手的拇指同时抵开了浅浅紧咬着下唇的牙齿,指肚在浅浅唇上轻轻来回摩挲,白马探的声音这才响起,“自从那个时候,你傻乎乎的哭喊着‘吃什么补什么’,然后把自己的血喂给了我,我的心跳就和你的联系在一起了。只要你好好的,我就不会死,至少不会比你先死,你那些无所谓的担心,全部可以抛开。”
曾经的记忆不期然的蔓上脑海,那是两人赌气跑去森林探险决斗,结果不小心双双摔进废置的猎坑。白马探护着浅浅,自己却磕破了脑袋,血流的一塌糊涂,浅浅惊慌失措,不知所措间想起爷爷总唠叨‘吃什么补什么’的俗语,看着白马血流了一地,而且一发不可收拾,于是毫不犹豫的割破了手腕把自己的血强迫的灌了他不少。
这段往事因为之后的惩罚训斥,被两人有志一同的压在心底不在提起,现在突然听白马说起,只觉得心里不可压制的沉重。冰凉的手心感受到白马有力的心跳,浅浅想嘲笑,却只是无力的牵动了嘴角,想挣开却被压得更紧。
“你一直都是个笨蛋呐,为了不让别人受到伤害,所以总是自己背负一切。但是团团,我告诉你,我不可能当做什么也没发生。第一次遇到比自己还重要的人,我在这里发誓,我会尽全力守护你!”
“不要再说了!”浅浅浑身发僵,直觉的不想再听下去,挣了一下没睁开,于是用力的摇头,然后苦笑出声,“怎么样都无所谓,我不需要人陪,能不能请你不要再管我了,我承受不起!!我都告诉过你们我承受不起了,为什么还要这样说!”
白马探突然沉默下来,静了几秒之后放开了手,低头看了眼被撕坏的衣服,拨了下刘海轻笑起来,“你喜欢亲近那些少年,因为他们什么都不知道让你觉得轻松,我很眼红呢!”他说着,顿了顿再开口,语气却带了些隐隐的霸气,“那个组织是横亘在我们之间的一根刺呢,因为它的关系,你现在只会逃避我的感情,为了不在这里止步不前,我也会把那根刺拔掉。我会陪你很久,所以请你认清陪你的人是我!”
浅浅呆立当场,白马探却不再多说径直转身离开。
八卦之心大概是无论什么人都有的,被锁死的厕所门突然打开,外面的人看着白马探衣衫不整,胸口衣襟因为少了扣子而微敞的出来,立刻齐齐倒吸了口冷气,探头探脑的巴望厕所里的另一个人。
白马探嘴角不自觉的扯了一下,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你们都在这里等什么?我们吵架,有什么好看的?”
“吵架是没好看的。”有人迅速接口,语气带着些焦急还诡异夹杂着些无力,“问题是刚才我上厕所刚上到一半,你能不能先让里面那位出来?”
围着的人里立刻有人赞同的点头,白马探眉梢一挑,眼角余光扫见洗手池角落放着的牌子,立刻走过去拿出来贴在了门上。关上了门将各怀心思的视线隔绝在门外,这才不咸不淡的开口,“我记得,这层楼的厕所不止这一处,实在不行的话楼上也有。”
白马探说完就拨开人群走了,只剩下围着的人张口结舌的盯着门上‘清扫中’的暂停使用牌,寂然了半响却没有人敢擅闯,最后只能散去。
浅浅从男厕所里出来的时候,教学楼里已经走得没有人了,夕阳的余晖投进走廊,将自己投在墙壁上的身影拉的老长。神智似乎不属于自己般飘散着不知道想些什么,直到被电话铃声叫了回来之后,才发现自己已经走出了冰帝学院。
电话是切原纯子打来的,浅浅一愣这才恍然和平日回家的时间相比已经迟了不少,急忙接通电话刚想说话,却听到切原纯子说:“浅浅,你平常的用的、穿的我已经收拾好了,叫人送过去了,你有收到么?”
浅浅眨了眨眼睛,喃喃的问了一句,“什么?”
“嗯,之前白马家的少爷打来电话,说为了方便上学帮你租了一间公寓,你要住在那里。他家的司机刚才过来取你的行李,难道你没见?”
白马?浅浅沉默,“啊,刚到,我还没有整理,谢谢阿姨了。”
“你这孩子,本来我就在想你每天骑自行车来回跑麻烦还危险,”切原纯子说着松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