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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庭的泪还是掉了下来:“你对绰玉,亦如我对善清,为什么相爱的人偏偏不能相守呢?”
“载源还有一事要请求格格。”
“你说吧。”
“我这个样子也进不了宫;就烦劳你进宫去交给孟林;让她给绰玉服下。”载源将『药』递给悦庭。
“我明天一早就进宫。”悦庭说。
第二天一清早;绰玉和孟林在院子里晒太阳;绰玉的脸『色』依然不好;她还是会不时头疼;吃不下饭也睡不着觉。孟林递了碗燕窝粥给她;绰玉摇了摇头。
“格格!你眼看就要大婚了;你总不能这个样子当新娘子吧?好歹为了爱你的人吃一口吧;好吗?”孟林忧心忡忡。
“我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还要嫁给一个不认识的人;你叫我怎么吃得下去?”绰玉望着天空失落极了。
“格格;或许忘记一切你嫁过去就不会那么痛苦了。”孟林语重心长地说。
“你告诉我;为什么你会说我不会痛苦?难道我和这个人有什么冤仇吗?”绰玉『迷』茫地问。
“这…当然没有冤仇;可是…你让我怎么说呢?”孟林慌张不知如何回答。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我到底是谁啊?”绰玉抓狂地喊。
“你是绰玉格格!那个会吹笛子『荡』秋千的格格!”这时;悦庭走了进来。
“你是谁?”绰玉打量着她。
“我是悦庭;你的表妹。玉姐姐;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悦庭追问道。
绰玉拼命摇头。
“也罢;我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今天是给你送解『药』来的。”悦庭说。
“什么!”孟林先惊叫起来,喜出望外。
“你是说…解『药』?我可以恢复记忆了吗?”绰玉不相信地问。
“嗯嗯,玉姐姐,这是千真万确断情散的解『药』!”悦庭笑道。
“太好了!太好了!格格有救了!”孟林欢呼雀跃。
“快拿好了,一会儿给玉姐姐服下,三日内应该会恢复!”悦庭将『药』递给孟林。
第二十三章()
“给我看看,”绰玉拿过瓶子,上面的血迹吸引了她,“奇怪,这上面怎么会有血迹呢?”
“真的啊,上面有血迹?”孟林也发现了。
“是…是…载源的血。”悦庭有些迟疑说。
“什么?”孟林和绰玉大惊失『色』。
“你告诉我,这个你们口中说的载源究竟是谁?”绰玉急切地问。
“玉姐姐,你真的不记得载源了吗?他是这世上最爱你的人。为了让你恢复记忆,他只身前往八贝勒府,被钉子打穿手臂才换回你的解『药』。他流了好多血,但他手里紧紧抓着这个『药』瓶!所以,你的『药』瓶上才有他的血迹!”悦庭如实相告。
“什么?”绰玉颤抖地握紧瓶子,心中一阵刺痛。
“那载源不要紧吧?”孟林忙问。
“不知道。他虽然一声不吭,但此种痛苦应该撕心裂肺!”悦庭难过地说。
“你老实告诉我,这个玉佩是不是和载源有关?”绰玉突然抓起玉佩问。
“玉姐姐,这是当年在木兰围场载源送给你的信物;难道连这你也给忘了吗?”悦庭说。
“原来如此。”绰玉如释重负,“我终于明白了。原来我就觉得,虽然我失去记忆,但这玉佩却给我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还有一个人的话时时出现在我脑海中,原来是他。”
大婚之日终于到来了。
绰玉身着喜服,她去太皇太后、皇太后、皇上及皇后等处行礼;然后回到毓庆宫。
毓庆宫出出进进的宫女太监,他们准备东西端茶倒水好不热闹;宫里有头有脸的妃嫔格格陆续有前来道贺的,小格格阿哥们也在追逐吵闹;太子妃和皇太子的几位侧福晋奔波于宾客之间;太子则周旋于诸位皇子亲贵皇亲之间,接受众人的道贺。
因为满人是晚上成婚,所以绰玉必须等天黑才能出宫。孟林一边帮忙梳妆,一边担忧地看着绰玉。
“看什么?”绰玉不习惯自己的沉沉地头饰,“是不是我这个样子很奇怪?”
“不是的,我只是在担心你的身体。虽然还没有恢复记忆,但你依然是病容憔悴的。”孟林审视着她。
“我什么时候能想起来呢?我该不该成亲呢?”绰玉感叹道。
“格格,即使你恢复记忆,你也违抗不了皇命的。”孟林无奈地说。
“那个载源,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呢?”绰玉手里紧紧握着那个『药』瓶。
“他是最爱你的人;但你们有缘无份。”
“我虽然什么也记不得了;但我依然好想见见他呢。”绰玉发自肺腑说。
“也许;今晚你就会见到他了。塞尚现在朝中可是正三品;应该朝中的人都会来道贺。”孟林猜测说。
“真的吗?”绰玉喜出望外; “我今天就会见到他吗?”
“我猜的;你干嘛那么兴奋?”孟林不解地问。
“他让我好奇;为了让我恢复记忆可以被刺穿手臂;如此重情重义;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一定是个文武全才!他长得很帅吧?”绰玉的脸泛起了一抹红晕。
“格格…你不会又爱上他了吧?你都是失忆了;也仰慕于他?”孟林一愣。
“我真希望我能赶快恢复记忆;可是我今天大婚;天知道那个新郎是个什么样子;我好想逃走呢。”绰玉说。
“格格;你就别再提载源了,以后你就是塞府的人了。即使载源再好;你们也不可能了,就把他彻底忘记吧。”
绰玉突然有些黯然神伤了。
这时; 瓜尔佳氏和进宫道贺的慧敏格格、元熙格格及几位公主都笑着走了进来。
“我说什么来着,佛要金装,人要衣装,我们玉儿本来就是美人坯子,瞧这喜服的颜『色』把她衬托得分外艳丽夺目。我们太子爷有好几个女儿,大大小小加起来也不抵半个绰玉,她的眉眼活脱像她阿玛,你们说是不是啊?” 瓜尔佳氏自豪地问。
“当然,太子妃就是一等一的大美人了,她的女儿还会错吗?”固伦公主朵然奉承道。
“是啊,绰玉格格倾国倾城之貌,岂是他人可比的?”四格格荣泰也忙『插』进话来。
“玉姐姐,你今天好漂亮啊,你的旗头上的首饰真是和你的耳环好配啊!你看你的手镯…”元熙格格羡慕不已。
“是啊;玉姐姐;你今天光彩夺目;我想那塞府应该是蓬荜生辉了吧?”慧敏打趣说。
“你们是谁啊?”绰玉陌生地望着众人。
“玉姐姐;我是慧敏啊。怎么;你的记忆还没恢复吗?”慧敏和众人都担忧地看着绰玉不动声『色』了。
“哦,是这样的!”瓜尔佳氏忙打着圆场,“哪里有那么快就好的,谁知道那个『药』是真是假的?”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呢?”绰玉轻视地看向瓜尔佳氏:“分明就是人家冒死换来的。”
“是!是!是,好了吧?今天大喜之日,提这些做什么?孟林,去把喜帕拿来,吉利快到了!”
“是!”孟林去拿了。
“咦?我的玉佩呢?”绰玉发现自己的衣服换了,玉佩也不见了。
“那个戴着没用,今天就换这羊脂白玉的鸳鸯佩,多吉利啊!” 瓜尔佳氏掩饰道。
“还给我!”绰玉的目光突然间冷漠了,“你把它放哪里了?”
“玉儿!”瓜尔佳氏不知进退。
“你如果不还给我,我今天就不嫁了!”绰玉坚决地说。
“好,好吧,我去给你拿来。你都失去记忆了,怎么还记挂着它啊。” 瓜尔佳氏喃喃自语。
随后;绰玉在命『妇』喜娘等一干人等的指引下升舆;乘舆由内务府校尉抬行;前面有仪仗开道;送亲福晋、夫人、命『妇』等乘舆随行,这是完全按公主规制,虽然绰玉不是公主,但身为皇太子的女儿,这份殊荣无人能比。一群人浩浩『荡』『荡』出了毓庆宫,在皇宫的嫔妃宫女侍卫等等人群的注视下准备离开了紫禁城。
第二十四章()
善清身着吉服骑着马和迎亲队伍早已等候在宫里,待喜轿出来便走在队伍的最前面开道。京城早已夜幕低垂,大街上人流涌动,侍卫早己将途经道路开出道路来,人被侍卫拦在身后不能靠近。
绰玉撩开轿帘,走在轿子边的孟林忙说:“格格,你快放下帘子,与礼不合。”
“我看看街道还不行吗?整日呆在宫里闷死了,这多热闹啊!”绰玉东张西望。
此时的塞府可谓人声鼎沸,热闹非凡。塞尚和夫人王佳氏奔波于宾客之中;外厅主要是招待男宾,塞尚侧室舒楹的儿子恒泰、二儿子麒杰及塞尚的侧室西林觉罗氏延佳的两个儿子斯多图、博恒等公子们也帮助一起招待宾客;塞尚的弟弟贝伦和夫人乌雅氏也帮着打理大小事宜。
中堂则是招待女宾的地方,塞尚的胞妹端仪帮助招待女眷宾客。端仪的丈夫曾是赫赫有名的正蓝旗将军吴尔岱,后来因为丈夫病逝,夫家已无一人,所以又搬回来和哥哥一起居住。她有一儿一女,也随她同住塞府。塞尚的几个女儿侄女都在帮着她们的姑姑打理着茶水点心等琐事。
绰玉的喜轿在善清的指引下进入塞府;欢呼声、喜悦声、道喜声、鞭炮声不约而同的传来。塞府众人在塞尚、王佳氏的指引下全部出来迎接大批送亲队伍。绰玉出轿子在喜娘的搀扶下经过一系列的礼仪,绰玉就走进了位于塞府东边的一处东跨院;里面是正屋加左右配厢房,是一座独立的院子。院子里面有假山流水,也种满了花。绰玉在喜娘的搀扶下走进正屋,迎面是一个宽敞的大厅,左边是卧室,右边是书房,家具全是上等花梨木的,摆设多是奢华的金银玉器。绰玉坐在床榻边,头上盖着金线绣的喜帕,喜娘们站立一边,善清则手持喜杆准备掀盖头。
“请新郎揭喜帕。”喜娘吩咐着。
绰玉的心里空空『荡』『荡』的,好像今天的一切都是在做梦一般,任凭人左右摆弄。喜帕被掀开了,她看到的是一个仪表堂堂散发儒雅气质的男子,难道他就是自己今天嫁的人?喜娘们下去后,屋子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我先出去帮阿玛额娘招待一下宾客,今晚来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我怕他们应付不过来。”善清自顾自说着就往屋门外走。
“等等…”绰玉叫住了他,“你我素不相识,我可以坦诚问你一句话吗?”
“当然。”善清回答很干脆。
“你喜欢我吗?”
“格格,皇命难违,恕善清不能回答这个问题了。”说着,善清自顾自走了出去。
“格格!”孟林见善清离开她走进了新房。
“你有什么事儿吗?”绰玉忙问。
“你猜我刚刚在前厅看见谁了?”孟林问道。
“谁啊?故作神秘的?”绰玉不以为然。
“喏…”孟林颇有深意地指了指绰玉腰间的玉佩。
“什么?”绰玉的脸上突然绽放出了光彩,“你是说,那个载源,他来了?”
“嗯嗯,他和载大人载夫人一同前来道贺的,现在人就在前厅的院子呢。”孟林忙说。
“他来了?他真的来了?”绰玉慌忙奔向房门。
“格格;你这是干什么?照规矩你是必须呆在这的!”孟林拉住她。
“我必须见他一面,你别拦我。”绰玉挣开孟林冲了出去。
此时的塞府正厅前的院子里聚满了前来道贺的文武大臣、王孙贵族、皇亲国戚、塞府的亲朋故友等。
“塞尚大人好福气啊!公子如今娶到太子爷的格格,前途不可小觑啊!”礼部齐哈大人夸赞道。
“大人夸奖了,如今皇恩浩『荡』,正是为臣者为国效力之时,还望齐哈大人多多指教,咱们也好一同为万岁爷分忧解劳啊!”塞尚谦虚地说。
“是啊,现在贪风仍盛、田赋不均,万岁爷日日忧心,咱们应当同心协力辅佐才是。”载桓忙说。
“载大人说得对。这位是……”塞尚明知故问看向载源。
“哦,这是犬子。”载夫人忙回答。
“难道这就是大名鼎鼎皇上御封的巴图鲁?”塞尚赞许地看向载源。
“塞大人缪赞了。我大清疆域之广,八旗勇士比比皆是,又岂止载源一人?”载源内敛地说。
“久闻载公子文武全才,天下少见,今日一见,真是三生有幸啊!”王佳氏忙奉承道。
“塞夫人夸奖了,我听说善清也是能文能武的呢。”载夫人笑着说。
“他啊,武功还差得远,倒是个爱读书的『性』子,这一点,像他阿玛。”王佳氏自豪说。
“来,你们里面请,要不就在院子里品茶。”塞尚忙得不亦乐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