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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呢?我陪你?”
“我身上没带银两,孟林又不在,你借我些吧。”绰玉窘迫了。
“喏,”善清拿出一叠银票,“全给你了。不过,我还真有些担忧你的安全呢。”
“放心吧,我不去别的地方,那边离丰盈楼不远了,我去看看弘晳,好久没见到哥哥了。”
“好,我送你到门口就走,行吗?”善清的语气近乎恳求。
“嗯,好吧!”
丰盈楼自从成为宁亲王的私人茶楼之后就闭门不再营业,它经过装潢改造后成了私家楼阁了。但是,今天的大门口似乎布满侍卫,各个紧张来回张望。
“看来,宁亲王今天一定有聚会,不然怎么会兴师动众至此呢?”善清观察道。
“哥哥如今封爵,身份自然不可同日而语,摆些排场似乎也不为过。”绰玉望着大门口。
一辆华丽马车停下,弘晋和福晋佟佳氏绣瑟从车上走了下来,身后跟着侍从若干。
“二哥?他怎么也来了?难道今天有什么特殊吗?”绰玉惊讶了。
“不去叫他吗?”
“再等等吧。”绰玉的眼神被大街一个熟悉的身影吸引了,那女子蓝『色』纱衣飘逸出尘,手里提着一个竹制的篮子,篮子里有几支玫瑰花,剩下的全是红『色』锦缎绣的荷包,是云希!
“公子,买个荷包吧!”云希在人群中询问着。
“是云希?”绰玉目不转睛了。
“你认识她?”
云希提着篮子走到丰盈楼门前,她对着门卫一点头:“公子,你们买荷包吗?我是用干玫瑰花瓣做的,戴在身上花香四溢呢。”
“走开!别站在这!快走!”一个侍卫恶狠狠地训斥道。
“公子!你就看一眼荷包吧!真的可以闻到花香呢!”云希恳求道。
“你走不走!快滚!滚!”门卫怒喊。
“公子!我…”云希慌『乱』了。
“你走不走?不走我让你人头落地!”说着,门卫欲拔出配剑。
“公子,我的荷包你就买一个吧!”
“找死你!”门卫用力向云希一推,云希感到失去了重心,她手里的篮子被飞了出去,玫瑰花和荷包飞洒下来,而云希感到自己在摔向台阶最下方。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她感到自己被一个人紧紧抱住了,她就摔进了那人的怀里了。
“谢谢。”云希慌忙转过身去,挣开了那人的怀抱。
“姑娘没事就好。”是胤礽!他目光温柔如水。
绰玉在一边早已惊愕得无以复加。天哪!阿玛这堂堂皇太子居然今天破天荒地微服出宫了。
“奴才该死!”众侍卫齐刷刷地跪下了。
“赫敕翰!” 胤礽用眼神命令着,赫敕翰立即把刚才推人的侍卫带走了。
“姑娘受惊了,是我管教下人不严。” 胤礽温和地说。
“是云希的过错,也许不该打扰至此。”说着去捡拾地上的荷包。
“如此浓郁,是妙峰山的玫瑰花吧?” 胤礽探究问。
“你怎么知道?”云希脱口而出。
“看这花形状,闻着这花的香气,不难分辨。”
“多谢贵人搭救,云希告辞了。”云希欲转身离去。
“云希!”绰玉和善清从人群中走了过来。
“绰玉?”云希如见亲人。
“云希;好几天不见了,我可想你呢!云峰呢?他好吗?”绰玉开心地问。
“哥哥去打猎了,今天天气好,我出来卖点荷包,刚才真是有惊无险呢!”云希笑着说。
“阿…”绰玉刚要叫胤礽,就见胤礽冲他摆手,她灵机一动,“四叔。”
“云希该死,见过王爷。”云希忙行礼。
第四十章()
“姑娘不必多礼。绰玉,你和善清怎么来了?” 胤礽忙问。
“那叔叔你呢?”绰玉反问。
“你的哥哥们邀请我来丰盈楼品茶,我难得今日空闲,就来了。善清,你不可太骄纵她,平日应该多读读书修身养『性』才好。”
“是,叔叔教训极是!”善清点头。
“叔叔?”早已迎出来的弘晋、弘晳及福晋们都吃惊不小。
“怎么,弘晋、弘晳,见到四叔,连行礼都忘了?” 胤礽使了使眼『色』给众人。
“见过叔叔。”众人慌忙行礼。
“有客人在;就不必拘礼了。” 胤礽转向绰玉,“让你的朋友也一起进茶楼坐坐吧。”
“云希,我们进去吧。”绰玉拉起云希不由分说走进了丰盈楼。
丰盈楼里早已唱起昆曲,请的京城名角,唱的是《牡丹亭》。绰玉拉着云希坐在左边的位子上;皇太子及众人也依次坐下。弘晋和福晋佟佳氏绣瑟慌忙给胤礽端茶递茶食;而弘晳和锦月则不服气地招呼侍女端上各『色』瓜果。
“阿…叔叔;今天丰盈楼蓬荜生辉;自从绰玉把它送给我;我就简单地装饰了一下;做为我会客之所,委屈叔叔了。” 弘晳恭敬地说。
“没什么。我最近事务繁忙;难得今天和你们聚聚;我也可以舒展一下心境。” 胤礽边看戏边说。
“叔叔『操』劳大事;我等不能分忧解劳;实属不孝极了。”弘晋说。
“不必多说了,看戏吧。” 胤礽饮了口茶。
《牡丹亭》唱了一段结束了;台上开始了歌舞;有弹琵琶古筝的在台子一边伴奏。绰玉突然想起了什么;拉起云希悄悄走向后院。
丰盈楼的后院经过修整改成了一个小花园;里面遍植奇花异草。小桥流水;还有一棵布满红丝带的许愿树。
“哇!好美啊!”云希欢呼雀跃;她仿佛置身于一个梦幻世界。
“我只是听说哥哥整修了一下;没想到还真像个梦境。”绰玉也惊讶了。
“哇;我是不是在做梦呢?”云希开心地闭上眼睛;她原地旋转起来。迎风如舞蝶;她边转边跳起舞来;舞姿轻盈。她旁边的海棠树掉落些许花瓣;她如仙除尘飘逸婀娜。
一阵鼓掌声传来; 胤礽正独自用一种探究且欣赏的目光看着云希。
“王爷?”云希停住舞步;她有些尴尬了。
“对不起;是我打扰了姑娘的兴致。” 胤礽歉疚地说。
“不;”云希有些紧张微低着头;“是云希失态了。”
“姑娘喜欢这许愿树?不妨许个愿;或许梦想可以成真呢。”
“这绿树红丝带;真的可以随人心愿吗?”
“一定能;相信我。”
“我去拿丝带和笔。”绰玉也来了兴致。
不一会儿;云希、胤礽和绰玉分别写下了愿望让人挂在了树上。
胤礽望着云希:“姑娘;你喜欢这丰盈楼吗?”
“嗯。”云希点点头。
“这里除非宁亲王聚会;平日里是没有人来的。姑娘不必上街卖花;是否可以帮忙照看园子、整修花草;一天可以就待几个时辰;日落就可离去;至于银两姑娘定吧。”
云希诧异的表情掩饰不了内心的感动。
“怎么;是不是我太莽撞唐突了?” 胤礽凝视着对方的眼睛。
“没有。云希自幼随哥哥四处为家;看尽世态炎凉。承蒙王爷不弃;是云希之幸。只是;云希何德何能恐怕有负王爷盛情。”
“姑娘不必言谢;我倒是有一事想和你商量呢。”
“王爷请说。”
“你那些荷包;就送给我吧。我喜欢芳香四溢萦绕腰间;那是我周围不曾拥有过的气息;好吗?” 胤礽目光如水。
云希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离开丰盈楼;绰玉本想和云希在大街上逛逛;谁知孟林从不远处狂奔而来;像是出了什么大事:格格!格格不好了!”
“发生什么事了?”绰玉有些不安了。
“有个叫隐公子的到塞府上找你,夫人她二话没说就让恒泰、麒杰两位公子和隐公子动起手来。隐公子无奈打伤了两人,王夫人和舒楹夫人恼羞成怒,我看是要置他于死地!格格!快去看看吧!”孟林急促地说。
“什么?”绰玉辞别云希狂奔而去。
此时的塞府,王佳氏和舒楹各坐在一把椅子上,侍女在身后扇着扇子。恒泰、麒杰恼怒地握着手中的鞭子。而此时的小隐,正被侍卫绑在一棵树上,他脸上虽蒙着面纱,却依旧难掩其痛苦的神情。
“你说你想见绰玉格格,我看你是不自量力。格格自幼生活在紫禁城,怎会与你这江湖之人有什么往来?我让两位公子教训你,却没想到你功夫还真是了得。幸亏我府上侍卫从背后用毒粉喷向你,要不是让你中毒,恐怕我府上今天必遭灭门之祸了!说!你是谁派来的?找绰玉格格意欲何为?快说!”王佳氏怒不可遏喊道。
“姐姐!”舒楹恶狠狠地瞪了小隐一眼,“就凭他敢和我儿子动手,我看就是死一万次也不足卸恨的!不如就挑断他的手筋脚筋,让他成个废人!如今刑部都让我们老爷三分,捏死他还不是如同捏死蚂蚁一般?”
“你说;是谁派你来的?你究竟找格格为了什么?说!”王佳氏拍案而起。
小隐一言不发虚弱无比。
“姐姐!你和他废什么话!恒泰!麒杰!你们给我狠狠地抽他几鞭子!抽完给我往他身上泼盐水;看他招不招?”舒楹阴狠地说。
“是!”恒泰先挥动鞭子往小隐身上抽了一下,『露』出血迹斑斑。
“来人哪!给我泼盐水!”舒楹命令下人。
“我看谁敢?”绰玉早已站在大门外,她气得浑身发抖了。
“格格?”王佳氏及众人都怔住了。
绰玉径直走到王佳氏面前;她面无表情;眼神充满了愤怒与仇视:“你为什么如此对待我的朋友?”
“什么?”王佳氏惊愕道:“格格;你说他是你的朋友?”
“我竟不知;如今塞府为非作歹,竟敢欺凌到我的头上?你说;你为什么这么对他?”绰玉激动了。
“格格,”舒楹忙『插』话:“咱们也是不知情。他一江湖中人气焰嚣张,我们就是教训了一下他而已。”
“这么说,刚才我没有听错,是你要挑断他的手筋,还要泼他盐水了?”绰玉咬牙切齿地问。
“格格,他打伤恒泰、麒杰,我只是教训一下他……”舒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绰玉随手拿起的茶杯泼了一脸茶水。
“格格!”王佳氏及众人惊呆了。
“跪下!”绰玉瞪向舒楹,舒楹及众人全都跪倒在地,大气不敢出一声。
“谁告诉你们,皇室中人就必须高不可攀?小隐他是我的挚友,你们不分青红皂白就动手打人,手段如此狠辣,若非我亲见,我真不敢相信!你们置我与何地?你们今天若打死他,我也绝不苟活!你们以为你们还可以千年万载坐享富贵吗?”绰玉气急败坏地说。
“格格!这是怎么了?”善清从门外回来见到这一幕一怔。
“怎么了?我若晚来一刻,我的朋友就死了!被你们塞府活活打死!”绰玉愤愤地说。
“额娘;这是怎么回事?”善清担忧地问。
“一个跑江湖的人找格格,我不过就多盘问了两句,也是为了格格安危着想。恒泰、麒杰他们教训了一下这个来历不明的人,却被打伤,所以我就只好让人把他抓住了…”王佳氏振振有词。
“善清啊!”舒楹捂着发红的脸抽泣起来,“二姨娘以后没脸在塞府呆下去了!今天破天荒被格格泼了一脸水,这张老脸怕是也没法待下去了!”
“绰玉,”善清温和地劝说着,“无论如何,不气了,好吗?额娘她们纵然有不当之罪,但是关心则『乱』,你多体谅才是。”
“体谅?你可知道她们刚才的所行所为?我的朋友被他们挥鞭子,还要泼盐水,还要挑断他的手筋脚筋!如此心狠手辣;就是死一万次也难赎其罪!”绰玉心如刀绞地说。
“好在你及时赶到,有惊无险;可以宽恕她们一次吗?”善清恳求道。
第四十一章()
绰玉突然想起了什么,她冲过去拉起了跪在地上的王佳氏拼命摇晃起她来:“你说!你说!你给他喷的什么毒粉?你说啊!你下的什么?你说;你把解『药』交出来!你说啊!”
“绰玉!”善清奔过来试图阻止绰玉的失控。
“那个毒粉是侍卫从江湖人那买的,买的时候就说了无『药』可解,哪有什么解『药』啊?”王佳氏说。
“你们……”绰玉用手指向王夫人,她感到眩晕有些站立不稳了。
“格格,我们备下毒粉是为了防身的,没想到他自己送死,与我们有什么关系呢?”王佳氏辩解道。
“绰玉,你不要着急!我们一定可以想出办法救他的,相信我。”善清轻抚了一下绰玉的肩膀。
“别碰我!”绰玉甩开了他的手,“我怎么会让自己嫁入你们府上呢?我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