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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玉妹妹!我来迟了;还请妹妹见谅!”那人一跃下马,径直走到绰玉面前。绰玉才看清他的面容,原来是镇守江西的成亲王。他原来是老亲王最小的儿子,因为阿玛病死哥哥又战死,所以成了世袭爵位最小的亲王,今年只有十九岁。因为幼年随父进京,在康熙寿宴上和绰玉比做诗,而被太子妃戏称长大可以考虑赐婚,从此便认定绰玉。连皇亲贵胄都认定了,绰玉格格是注定要下嫁成亲王的。
“恒奕哥哥,你怎么来了?”绰玉好奇地问。
“见到了,真好。只要是来得及给你过生日,在我就是值得了!” 恒奕的脸上充满了兴奋和激动。
“你是说…你从江西来到木兰?”绰玉大吃一惊;“那么远,你是怎么来的?”
“回格格,”说话的江西抚州的叶将军,“为了赶来木兰,王爷和卑职好多天前就出发了。王爷为了怕赶不上时间,已经好几天都没休息了!”
“什么?天啊。”绰玉喃喃自语。
“不过今天见到你,这一切都是微不足道的。” 恒奕温柔地笑道。
“我想,你是吓到我了呢。”绰玉小声道。
这时,德妃和太子妃都闻讯让人撩起帐篷观望着;慧敏格格、元熙格格及众女眷都远远地望向他们,窃窃私语。
“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有想过热情也会让你不安,对不起对不起。” 恒奕的语气像是犯了什么滔天大错。这份谦卑的爱,是可以摧毁任何一颗无坚不摧的心。
“你不需要对我道歉,你又没有做错什么。”绰玉有些不自然了。
“玉妹妹,瞧我都忘了今天的主题了。” 恒奕从侍卫手中接过一个盒子,“这是我送给你的生日礼物,希望妹妹你能够喜欢它。”说着单腿跪地,将盒子举到绰玉面前。
“恒奕哥哥,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绰玉忙去扶他,但恒奕却纹丝未动。
“打开它。”恒奕温和地命令着。
绰玉只好拉开上面的袋子,打开了盒子,里面是两支用羊脂白玉制成的笛子,上面镶满各『色』宝石,连笛子的穗子都是金线的。那样的奢华漂亮,让人叹为观止。
“这是为我定做的吗?”绰玉明知故问。
“是的,它原出自一位名家之手,我买后又加以点缀。只有你才配得上它。我很期待你吹奏它,让它实至名归。”
“谢谢奕哥哥。”绰玉凝望着玉笛扶起了他。
“你不问问我为什么送你两支玉笛吗?”恒奕神秘地望向她。
“是啊,怎么是两支呢?”绰玉『迷』『惑』不解。
“你猜呢?” 恒奕笑着拿走了其中一支,“我问过做笛子的师傅,他说这两支是一对,不能分开呢,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你嫁给我,你我一起吹奏。” 恒奕含情脉脉。
绰玉脸红了,她避开了对方的目光。
“妹妹长高了;越来越漂亮了。一晃我们都四年没见了;想我吗?” 恒奕直爽地问。
“奕哥哥……”绰玉不知所措。
恒奕没等她说完,一把揽过绰玉入怀:“我却是每分每秒都在想你。在江西孤独的岁月,每当想起你,我就觉得再黑的夜空也会有那么一丝温存的光芒,这就是你给我的坚定和勇敢。”
“奕哥哥……”绰玉忙推开了他,看向一旁笑成一团的格格女眷们,难为情地往营帐奔去。刚走几步,不料和迎面走来的一个人撞了个满怀,绰玉定睛一看,是载源!
“格格小心!”载源扶住了绰玉。
“今天是什么日子?四哥哥,你知道吗?”绰玉的语气略带伤感。
“当然。”载源坚定地回答。
“那就好。”绰玉满意地一笑。
“怎么罚?”载源目不转睛地看着绰玉。
“罚你陪我去骑马。”绰玉笑问,“不知我有没有这个荣幸?”
“当然。”载源点了点头。
“玉妹妹,这位是……”恒奕深邃地看着绰玉。
“哦,瞧都忘了给你们介绍了。”元熙格格『插』进话来,“这位是成亲王恒奕,这位是载源大人的公子载源,刚被皇上赐封巴图鲁,固山贝子衔。”
“哦?听闻皇上此次围猎谕封巴图鲁,原来就是你。”恒奕阴沉着脸问。
“皇上厚爱,载源不敢当。”
“巴图鲁是我满洲的第一勇士,武功马术骑『射』都是我八旗第一,而且要有战功;只有这样才可得此殊荣。哼,你倒是让本王好奇了。”恒奕妒火中烧话里有话了。
“载源只不过侥幸而已,谕封巴图鲁更是愧不敢当。”载源诚恳地回答。
“恒奕,你来了。” 弘晋是小时候和恒奕在一起玩过,两人的兄弟之情好得不得了。
“弘晋,” 恒奕气得脸『色』发白,“我紧赶慢赶,还是错过了木兰围猎,否则又怎么会是他呢?”
“当然了,以你的资质,区区围猎算什么呢?恐怕有的人是徒有虚名吧?”弘晋讽刺道。
“二哥!你胡说什么?”绰玉斥责道。
“绰玉,你心里明白。” 弘晋嘲笑问。
“二哥!”绰玉气愤不已,“你怎么可以这么说?难道你是在指责皇爷爷的判断吗?”
“你!”弘晋气急败坏举起手要打绰玉,被恒奕一把拦住了。
“二哥,你居然要打我吗?”绰玉不相信问。
“玉妹妹,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吓着你了吧?没事了,你不是要骑马吗?这样,载源,你陪格格去吧。”恒奕温柔地扶着绰玉的肩膀柔声说。
“奕哥哥……”绰玉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哦,对了,你就骑我的马去,它很温顺的。”恒奕牵过一匹白马递给绰玉。
匆匆骑马后;一天绰玉总是心不在焉;她把自己封闭起来;在营帐看书或是和慧敏格格下棋。她觉得自己对生日失去了兴趣;在她的心里被一种思绪填满了;那是茫茫木兰飘来的醉人的花香;也是涓涓小溪流淌的波澜;或是满山红叶艳丽的光华。
“在想什么呢?”是悦庭格格;她不知何时走进帐来。
“没什么。你不是陪定妃娘娘去采摘园了吗?这么快就回来了?”绰玉问。
“我想着玉姐姐你啊;怎么这么无精打彩的?如实交待;是不是有意中人了?”
“哎呀;坏死了!”绰玉拍打着她;“你是不是弹《春杨柳》成了花痴了?”
“我没成花痴,可某个人成了花痴啦。你瞧这外面魂不守舍的两个人,你还能不痴吗?”悦庭温和地笑了。
“让你嘲笑我!哼!”绰玉冲着悦庭的的肚子咯吱她,悦庭笑得前俯后仰了。
夜晚很快到来了,康熙从行宫回到营帐,虽然只是停留一小会,却是特意为了绰玉赶回来的。他送给绰玉的是一柄镏金嵌珠宝的如意;这件如意非常珍贵。
“皇爷爷;玉儿怎可收这么贵重的东西?”
“是啊,皇阿玛,这件东西是原来佟佳皇祖母的东西;玉儿怎可领受?”皇太子忙阻止。
“拿着吧。”
“皇爷爷…”绰玉感动地望向康熙,“您对玉儿的疼爱,玉儿终身不忘。玉儿不在乎东西的贵贱,在乎的是皇爷爷的这份亲情。”
“皇阿玛…”皇太子胤礽眼圈也红了。
“胤礽,你要记住,你是朕最疼爱的儿子;也是大清朝未来的皇帝,你不要辜负朕对你的期望。”康熙慈爱地望着皇太子。
第五章()
这时,天空礼花满天;五颜六『色』的;众人都目不转睛地观看礼花。绰玉在人群中找寻着那个熟悉的身影;却不知为什么找不到。
“回皇上;大事不好了!”正红旗都统奇瑞泰跪倒地上;惊慌失『色』。
“这么慌慌张张的没规矩!也不怕惊驾,退下!”是大阿哥胤禔。
“慢着!”康熙镇定地一挥手,“怎么了?”
“回皇上,成亲王和载大人公子载源在悬崖上比剑呢!”奇瑞泰急促地说。
“什么?”绰玉如五雷轰顶,她感到一种恐惧,她推开众人,“我要去救四哥哥!”
云顶山是围场中不算高的一座山峰,但是由于它怪石嶙峋;随处可见悬崖峭壁;而极少有人攀爬;又叫做云顶山;意思是坚固无比;难以登山。关于云顶山;有一个传说;相传有一个美丽的姑娘;因为想治愈他丈夫的眼疾;去求助仙人。仙人说在云顶山的山脚下的心河水可以洗好他丈夫的眼疾;想得到只有跳下崖底才行。姑娘想都没想就跳下悬崖;但却身受重伤;她抱着水终于治好了丈夫的眼疾,但她却死了;死后仙人将她的灵魂注入这云顶山。她丈夫一生都住在山上;而云顶山也从此变得怪石嶙峋;成了悬崖峭壁。绰玉一边爬山一边回忆姐姐们说的这个感人的传说;这是一座痴情的山;今天;两个对她很重要的人却要在这为了她而厮杀对决。想到这,绰玉不寒而栗。载源,求求你不要有事,我来救你了。
此时的云顶山山顶,六个侍卫伫立四周,恒奕一手握着剑,一手背在身后,不屑一顾地望着载源,载源则一言不发。
“巴图鲁大人,你怎么用这种表情看着我?是不是要我顶礼膜拜,烧香叫人把你给供起来呀?”恒奕咬牙切齿『逼』问。
“成亲王,你我素不相识,何必字字讥讽?载源若有得罪王爷之处,还请王爷海涵。”载源忍让地说 。
“不必了!”恒奕厉声说,“你我素不相识吗?今天因为玉妹妹不已经认识了吗?巴图鲁,好样的!武功天下第一,是不是第一,你说了不算!”
“成亲王,载源从没有把自己奉为天下第一,只是皇上厚爱罢了。”
“单单皇上厚爱你也就罢了,你偏偏抢走我的玉妹妹!你知不知道,你抢走玉妹妹就等于抢走我的命!你简直该千刀万剐不足以泄恨!”恒奕恼羞成怒用手指向载源。
“我承认,绰玉她确实天真可爱,只是我还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也许我不配拥有她,也的确配不上她吧。”载源坦诚地说。
“你就是配不上她!”恒奕瞪大了双眼,“她是谁未来皇帝的女儿;公主你懂不懂?只有本王才可以配得上她!你巴图鲁名扬四海又算得了什么?公主她只是一时被你所『迷』,其实她根本就看不上你!就算她看上你又怎样?皇太子太子妃早就认定本王了,你不要做你的春秋大梦;本王才是她未来的额驸!”
“奕哥哥!”绰玉听到了,她喘息地喊道,“你说什么呢?”
“绰玉…”载源欲言又止。
“玉妹妹?你怎么来了?”恒奕的语气变温柔了,他连忙脱下自己的披风,披在了绰玉肩上,“山上风大,你怎么这个样子就跑来了?小心着凉,奕哥哥会心疼。”
“奕哥哥,你把载源约到这云顶之上,怕不是为了聊天吧?”
“玉妹妹,请相信我,奕哥哥对你的心绝没有一丝恶意。只是他区区一个巴图鲁能得妹妹如此倾心,我怎么服气呢?如果妹妹喜欢巴图鲁,奕哥哥把载源打败了,我来当这个满洲第一勇士;只要格格喜欢我。”恒奕意味深长。
“四哥哥是皇爷爷御封的,任何人都不可以更改。奕哥哥,下山去吧。”
“玉妹妹;奕哥哥对你的心意你应该清楚了。为了你;奕哥哥可以去死。如果你不相信我;我现在就可以一死向你证明我对你的爱!”恒奕激动了。
“奕哥哥!”绰玉发自肺腑,“绰玉很感激你对我的关爱。可是我一直把你当成我的亲哥哥一样尊重,而非男女之情,你懂吗?你如此优秀,想必有多少八旗闺秀名门淑女在等着你,你又为什么不放下这份执着呢?”
“因为我只爱你!”恒奕大喊。
“这份爱恕绰玉不能接受。”绰玉避开了对方的眼眸,“对不起。”
“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爱上他了?”恒奕指向载源。
绰玉被突如其来的问题愣住了,半响,她说:“我们之间的问题为什么要牵扯别人呢?”
“你为什么不敢坚定告诉我,你爱的人是他?你的眼神出卖了你,你在撒谎。”
“我没有,我没有爱上他。”绰玉心里『乱』成一团,“我没有说谎,你满意了吧?你和四哥哥到此为止,我们下山去吧。”
“是吗?那载源你呢?”恒奕冷冷地问。
“成亲王,格格身份尊贵,山上风大,我们还是下山吧。”载源说。
“你只说爱还是不爱,本王安心了,你便可以下山去了。”恒奕咄咄『逼』人。
“奕哥哥,”绰玉『插』进话来,“你怎么还是执『迷』不悟呢?这重要吗?”
“当然!”恒奕用眼角扫了一下绰玉的腰带,“有人告诉我,说载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