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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你这是做什么?格格的人;你也敢动个手指头吗?你是不是疯啦?”塞尚十万火急地问。
“额娘!”善清忙跪在地上;“儿子替格格向额娘赔罪!都是善清的错!额娘要罚;就先罚儿子吧!”
“你为什么要替我赔罪?”绰玉指责说;“难道在你的眼中;我也是个不自重的轻浮之人吗?”
“不是的;你误会我了;”善清顿了顿;“我怎么会这么想你呢?你的勇敢你的坚强都是弥足珍贵的。额娘也是考虑格格的安危;你千万不要误会。”
“这么说;你也希望我不要出门了?”绰玉不相信地问。
“不是的;我只是希望……”
“希望什么?你们塞府只知道名誉地位;在你们的眼中保住富贵万年才是最重要的。而我;不过是你们平步青云的棋子罢了。我若有任何差池;岂不是坏了你们尊贵的门第吗?今天我偏要出门;你们拦不住我!”说罢;绰玉欲夺门而去。
“绰玉!不要…”善清拽住了她的腿。
“你放手!”绰玉命令道。
“别走!我们想办法;不要这样。”善清乞求道。
“你放开!”绰玉无奈只好用脚踹倒了善清;善清开始不停的咳嗽起来。
“善清!”王佳氏花容失『色』狂奔过去。
“额娘,我没事,咳咳…”善清面『色』苍白地说。
“你怎么了?”王佳氏观察着善清,用手抚了一下善清的额头, “天哪!你在发烧!”
“没什么;只是着了些风寒;并无大碍;咳咳…”善清止不住可走起来。
难道是因为他昨晚睡在地上的原因吗?绰玉怔住了。
“来人!快传大夫!”王佳氏惊慌失措道。
绰玉迟疑了片刻;她咬了咬嘴唇还是决定往外走去。
“善清!”这时一个身影出现在众人面前;是悦庭,她的眼里噙满泪水。
“悦庭?”善清不相信地问。
“是我。”悦庭奔过去半跪在地上;“你还好吗?”
“悦庭格格;你可来了;我们这都快天崩地裂了。”王佳氏委屈地说。
“悦庭格格大驾光临;是有什么事吗?”塞尚忙问。
“我阿玛本来想让下人过来送帖子;但是想来想去;还是我来比较妥当。”悦庭愁容满面地说。
“是你大婚的帖子吗?日子定了吗?”王佳氏忙问。
“嗯,还有十天,我就要下嫁载府。”悦庭低声说。
绰玉的心咚的一沉,好像瞬间痛彻心扉。
“所以,我决定亲自来送。我和善清毕竟自幼的情分,他就像我的亲人兄长一样。如今我身不由己,以后恐怕再见面就不易了。”
“悦庭格格多才多艺,如今下嫁我满洲第一勇士,真是天生一对佳偶天成啊。”塞尚恭维道。
“恭喜你。”善清失落地说。
“你怎么样?你浑身在发抖吗?”悦庭上下打量他。
“没什么,我可能是着了风寒,没有大碍的。”
“玉姐姐,你跟我来。”悦庭不由分说向院子走去,绰玉只好跟了出去。
在院子的一株梨花树下,悦庭停住了脚步,她带着一种伤心的表情望向绰玉:“玉姐姐,你为什么这么对待善清?”
“你想说什么?”绰玉问。
“我请你好好善待他,因为他值得。如今我们已是缘分已尽,而你成了他的妻子。不管你是否情愿,这都是不可更改的事实了。有些人,注定擦身而过,而有些事注定不可改变。当年的种种,你的心情我又怎会不知?只是有些事不是我们所左右的。阴错阳差,我们都难以遂了当年愿。你就珍惜在你身边的人吧。”
“你今天跟我说这些话,是因为你依然深爱着善清,对吧?”绰玉问。
“我不可能不爱他,但我知道我无从选择。”悦庭悲哀地说。
第四十九章()
“也许,我注定是个为情燃尽至死方休的人。你即将嫁给我满洲的巴图鲁,真是珠联璧合,天生一对,我还没有恭喜你。”绰玉笑着说。
“你分明口不应心。玉姐姐,你难道就不能接受善清吗?”悦庭乞求道。
“我为什么要听从你的安排呢?”绰玉按捺不住了,“我爱不爱善清与你有什么关系呢?你马上就嫁给他,你为什么还来干涉我的生活?”
“玉姐姐,我不是这个意思。”悦庭焦灼地说,“我知道你对载源的情意……”
“你住口!”绰玉痛苦地喝斥道,“我请你别跟我提起这个名字!”
“玉姐姐…”悦庭百口莫辩了。
“悦庭,以后请不要再叫我姐姐了,我不想有他那样的妹夫。”绰玉带着孟林扬长而去。
出了大门;绰玉就直奔燕宾楼了。燕宾楼是京城最豪华的客栈;亦是酒楼。绰玉在客栈楼上楼下找了一遍;询问店小二后才得知人早就走了。绰玉感到茫然无助;到底人去哪儿里了她正准备离开;大厅的角落里有人喊她的名字;她转身望去;居然是载桓的夫人宁若和倾颜格格;她们的身后跟着几个随从。
“怎么了?才几天不见;连我是谁都不记得了吗?”倾颜反问。
“你怎么在这里?”绰玉惊讶了;倾颜怎么和载夫人在一起?
“这燕宾楼你能来;难道我就不可以吗?”倾颜又问。
“你当然可以。”绰玉不愿多看她一眼径自向大门走去。
“玉格格…”载夫人叫道,“请留步。”
绰玉停住了步伐,但是却没有开口。
“坐下我们聊聊,好吗?”载夫人恳切地说。
绰玉迟疑了一下,她走回到她们面前:“姨娘有什么事吗?”
“嗯,是这样的,皇上已经同意让皇太子去热河小住两天。但是太子爷要带的侍卫当中点名要载源也去。我是想载源旧伤未愈,可不可以请格格向皇太子求个情,让载源不要去了”载夫人急切地说。
绰玉的心里七上八下了,载源要随阿玛去行宫?
“绰玉,载源不是护卫,他现在一直在养伤,他怎么可能车马劳顿去什么汤泉?”倾颜『插』进话来。
“到底,他也曾是你的四哥哥。皇太子那里,如果你肯去说情,那就有回转的余地了。”载夫人继续说道。
“谁不知道太子对载源心生怨怪,我看是为你借机报复才对。”倾颜不服气地说,“最好载源死在那里,十天后也不必和悦庭格格大婚了。当然,以后也不用娶我为侧福晋了。”
“倾颜格格,这个时候你就少说两句吧。载源伤势未愈,若强行让他出门,我怕会有闪失。还请绰玉格格看在我的薄面上为他求个情吧。”载夫人心急如焚了。
绰玉避开了载夫人的目光,一时间她竟有些方寸大『乱』了。
“绰玉,我知道你最恨的就是我,恨我怎么就夺走了你的至爱?其实答案非常简单,你是皇太子的女儿,载源避之惟恐不及,就是这么回事。你的阿玛他是未来的皇帝,他可以呼风唤雨,无所不用。但是在他下手之前想一想载源若有差池他还怎么当皇帝?”倾颜问。
“玉格格,你不要把倾颜的话放在心上。很多事,其实并不是你想的那样。载源他心上身上全是伤,他怎么可能出门呢?”载夫人用帕子擦了擦眼角道。
这时,赫敕翰带着几个随从从外面走了进来:“格格,你在这里,让奴才们好找啊。”
“赫敕翰,你怎么来了?”绰玉一头雾水。
“回格格的话,太子爷让奴才来问格格一句话。”
“什么话?”
“太子爷要载源陪同前去热河行宫,格格你怎么看?”赫赦翰如实转达。
一时间,众人的目光全部投向绰玉。
“载源,是我满洲巴图鲁,保卫皇太子安全首当其冲。第一勇士威名赫赫,自然当仁不让。”绰玉斩钉截铁语出惊人。
“奴才明白了,这就回去复命!” 赫敕翰转身走了。
载夫人半天没有说话,她眼里闪动着泪光,嘴角微微颤动。终于,她开了口:“我看错了你;这才是你想要的结果。”说完扬长而去。
“绰玉!你觉得他死了;你就能开心吗?也许;你根本就不在乎他!听说你的那个江湖知己也不见了,虽然我知道此人的下落;但我死也不会告诉你;让你也常常肝肠寸断的滋味!”说完;倾颜也冲了出去。
“格格;你还好吗?”一旁的孟林担忧地问。
绰玉像是被震醒了一样,她冲出了客栈,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蹲下去痛哭失声了。
绰玉不知自己哭了多久;只知道她被孟林扶起后就开始一家客栈一家客栈地寻找小隐的踪迹。小隐会去哪里?他是不是已经离开京城他家在哪里呢?绰玉觉得自己对小隐知之甚少。但是;当他踪迹全无时;绰玉又急得恨不得立刻找到他。
“格格;京城那么大;他会去哪里呢?”孟林毫无目的地四处张望。
“不知道。我就是万水千山也要找到他。”绰玉望着大街上的行人道。
“格格;他对你这么重要啊?”孟林试探道。
“他是我的朋友;曾经救过我的命。”
“仅此吗?”
“你想说什么?”绰玉深邃地问。
“没什么。”孟林欲言又止。
“你怎么吞吞吐吐起来?”
“奴婢不敢。”
“孟林;”绰玉停住了脚步;“你究竟想说什么?”
“格格;你变了。”孟林压低了声音。
绰玉心又是一沉;她勉强笑了;问:“我怎么变了?”
“明明心里情意缱绻;面子上却冷若冰霜。”孟林坦白道。
绰玉仿佛被人刺中要害;她有些眩晕。
“是!我是变了!”绰玉又恢复了冷漠;“我被人骗;被人当成傻子一样。别人都能变;我为什么不能变?”
“格格;你真的不在乎他的生死吗?”
“好了;你先回府吧;我一个人找他吧。”绰玉不耐烦地说。
“格格;你生气了吗?”孟林委屈道。
“没有;只是心里好『乱』;你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吧。”绰玉说。
绰玉不由分说让孟林回去了。她其实正如孟林所言一针见血。绰玉的心仿佛开始滴血了,她心痛无比;黯然神伤了。
不知不觉找了好久,绰玉不在大街上了;她走到一处无人的旷野中。她觉得那个地方好熟悉,似乎在什么时候来过。是的,当年她被人劫持,小隐就是在这从天而降救了她的。如今物是人非,故人何处寻呢。如果是小隐,他又会在哪里呢?怎么会突然觉得和他心灵相通一般,难道是那份熟悉感给了绰玉方向吗?
“小隐!你等我哦!”绰玉突然想起了什么,她忙叫了一辆马车向京城狂奔而去。
夜幕暗下来的时候,绰玉才回到城里。大街上华灯初上,热闹非凡。绰玉一刻也没有停滞,她直奔悦来客栈。还没走进悦来客栈;那大厅里就传来了似曾相识动听的琴声。绰玉泪眼婆娑地走了进去;那弹琴的人依旧专注抚琴;指尖如流水般划过琴弦。
“公子的琴声如行云流水;天籁之音。”绰玉走了进去。
“小姐缪赞了。我心有所系;哪里能到如此境界呢?”小隐依旧弹着琴。
“公子在等待知音吗?”绰玉问。
“这世上我只为她一人所弹,我相信她用心就听得到。”
“如果她没有听到呢?”
“那我就破琴绝弦。”
“她值得吗?”
“刻骨铭心。”
绰玉感慨万千;她走到小隐身边;轻碰了一下他的肩:“小隐;我终于找到你了。”
“才一天没见;你怎么憔悴成这样了?你是不是受什么委屈了?谁欺负你了吗?”小隐停下琴凝望着她问。
“别问了,能找到你真的太好了。如果你也不见了;我想我一定会崩溃的。”绰玉难过极了。
“你是怎么想到我还在悦来客栈呢?”小隐忙问。
“也许你都不相信,我去了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找你。后来我仿佛有种感应,觉得你也许会在老地方等我呢。不知道为什么,你总让我有种亲切感,我好像了解你认识你。”绰玉如实相告。
“绰玉,你说这话我即使粉身碎骨都值得了。”小隐感动道。
“我不要你粉身碎骨,我只要你平平安安就可以了。”
第五十章()
“我对你原来这么重要啊。绰玉,你有没有一点喜欢我呢?”小隐含情脉脉地问。
“你胡说什么呢?”绰玉转过身避开那份尴尬。
“你干嘛背对着我呢?”小隐柔声问。
“我哪有?”绰玉转过身对上了他布满深情的眸子。
“告诉我,是不是还爱着他?”
“不,我恨他。”
“你越恨他,你就仍深爱着他。”
“我没有。”绰玉掩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