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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恨他。”
“你越恨他,你就仍深爱着他。”
“我没有。”绰玉掩饰道。
“不承认啊?那面对我这个玉树临风的人,你也没有一丝心动吗?”小隐柔情似水望着她问。
“你嘛,玉树临风确实不错,就是不知是不是美若冠玉了?”绰玉调侃道。
“你要看吗?如果美若冠玉,你就嫁给我,如何?”小隐得意笑问。
“你坏死了!不理你了!”绰玉跑开了。
绰玉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羞涩;她靠在大门口傻笑起来。
“妹妹这是怎么了?”一个声音传来;居然是弘晳;他的身边跟着锦月和些许家丁。
“二哥?你们怎么来了?”绰玉定了定神不相信地问。
“我再不来,恐怕就要天下大『乱』了。” 弘晳脸『色』阴沉,“绰玉,你居然私自出城去找解『药』,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和阿玛的教导了?”
“你都知道了。”
“你以为塞府不告诉宫里就平安无事了吗?他们找到了我,说你一意孤行刚回来又出去了,希望我能劝诫你一下。你已经为人妻,难道连规矩礼数都不顾了吗?” 弘晳指责道。
“二哥,我和塞府的事你不会明白。身在皇家,不是我的选择。很多事我都是无可奈何,难以解释的。如果让我选择,我情愿追寻任『性』洒脱心『性』上的自由。”绰玉真挚地说。
“听说你又是江湖中人,又是夜不归宿的,你有没有顾忌塞府和阿玛的声誉呢?阿玛身为皇太子,你的一言一行就要格外严谨才是。阿玛现在还不知情,如果你的事让他知道了,你有没有考虑他的身体?他最近身体疲惫,才要去汤泉小住的,你明不明白?” 弘晳训斥道。
“二哥,难道在你的眼里,只有至高无上的权力地位吗?绰玉做事问心无愧,天地可证。我做的事从不后悔。至于规矩,我在紫禁城守了十几年了,如今,我要遵从我自己的内心。”绰玉发自肺腑地说。
“玉妹妹,你可是太子爷的掌上明珠啊。你纵然有自己的主见,但是你也要多考虑一下皇太子的处境啊。太子爷为了给你出气这次去行宫特准要带上载源随行,谁不知道太子爷恨载源玩弄了你的感情啊。”锦月夹枪带棒地说。
“你胡说什么?载源是我满洲第一勇士,护卫皇太子难道不应该吗?至于说玩弄感情,我堂堂大清格格,仰慕我的人不计其数,我会在意他吗?”绰玉掩饰道。
“玉妹妹,木兰的故事那可是动人心魄的。往事悠悠,妹妹原来都给忘了?”锦月尖酸刻薄地问。
“在我,那只是一段过往。欣赏我的人又何止于他?我的心早就没有他了,何谈玩弄一说?”绰玉反问。
“妹妹!难道真如塞府说的,你和那个江湖人……” 弘晳吃惊地问。
“与你何干?”绰玉笑问。
“那我非得把你带走了!你如此任『性』胡为,我不能坐视不管!” 弘晳示意手下:“把格格给我带走!”
“是!”侍从领命。
一个身影飞身而来,一只手握住了侍从的手腕反扭碎骨,侍卫被踢倒了。
小隐走到绰玉面前,两人目光交汇,他说:“今天我在这,你是带不走她的。”
“你是…” 弘晳一愣。
“我是谁你不需要知道。但是你伤害她,我绝不答应。”
“你一个江湖中人;怎可『插』手我妹妹的事?你知不知道你在和谁讲话?” 弘晳不屑一顾。
“即使天皇贵胄;你就可以一意孤行吗?”小隐毫无不畏惧问。
“我们自家的事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插』手!你不要多管闲事;我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让你闭嘴。”
“那好;试试看。”小隐面『色』淡定地说。
“二哥!你不顾忌我的感受没有关系。但是;今天你若伤害小隐;除非我死!”绰玉斩钉截铁说。
“绰玉!你当真为了他什么都不顾了吗?你疯了是不是?你就算恨载源也不该如此行事吧?你难道真的喜欢他不成?” 弘晳气急败坏了。
“我的事不用你管!放我们走!”绰玉命令道。
“玉妹妹,你为我和你哥哥想一想;我们如何向塞府交待你身份尊贵;怎么可以和一个跑江湖的拉扯不清;要是让你阿玛你额娘知道了;他非被处死不可啊!”锦月忙『插』嘴。
“好啊;”绰玉苦涩一笑;“我就是喜欢他;又怎样呢?你们去说吧;告诉塞府;告诉紫禁城;说绰玉格格她疯啦。”说完;绰玉迅速在小隐的面纱上亲了一下;小隐有些震惊了。
“绰玉!你……” 弘晳也吃了一惊。
“我什么?你看到了,你可以去塞府去皇宫复命了。我们走!”绰玉不由分说拉起小隐走了出去。
京城的夜是繁华无比,各种小挂件、泥人、扇子、手帕等琳琅满目。至于小吃,各种小包子、面茶、糖人、艾窝窝等层出不穷。绰玉和小隐买了糖葫芦、糖栗子、糖人,两人在一个叫“蟹黄云吞”的摊位上停住了脚步。
“你应该没吃东西吧?”绰玉望着那热气腾腾的锅。
“你怎么知道?”小隐忙问。
“你一直在弹琴,哪里会吃东西呢?你身上的毒刚解,身体尚在恢复,不吃东西怎么行呢?”
“你这种口气,怎么不让人家误会?”小隐温和一笑。
“你还逗我,我都被他们气死了。”绰玉噘嘴,“我关心你不好吗?”
“当然,我无比珍惜。”
上了两碗云吞,绰玉和小隐在大街的一个桌子边坐了下来。绰玉刚要吃,小隐按住了她的手。
“喂,你干什么?”绰玉不解其意。
小隐没有说话,用勺子舀了一个云吞,他轻轻吹了起来,然后递给绰玉:“小心烫,可以吃了。”
绰玉一怔;有一刻,她会以为自己眼前的是载源,那种温柔、那种暖流。
“怎么了?”小隐诧异问。
“没什么。”绰玉恍惚了。
“你有心事?”
“你总能看穿我。”
“我知道,能让你真正痛苦的只有他了。”小隐问。
“我们最大的错误就是不该相识于围场,我不该陷得如此之深。”绰玉无限感慨。
“你后悔爱上他吗?”
绰玉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你当年爱上他,是因为他是满洲第一的勇士吗?”
“是的。他出类拔萃,赢得皇爷爷的赞誉。他带我策马扬鞭狂奔于天地间,他的光芒是无法比拟的。”绰玉陷入回忆。
“你现在还爱他吗?”
“我恨他。”绰玉吃了一口云吞。
“没有爱又怎么会恨呢?你依然爱着他,刻骨铭心。”小隐一针见血。
“你快吃云吞好吗?提他做什么?成心倒我胃口?”绰玉岔开话题。
“呵呵,呵…”小隐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还笑!”
吃完云吞,绰玉和小隐散步到后海,那里有些人在放许愿天灯,五颜六『色』的光芒飘在天空分外璀璨。
“那是什么?”绰玉惊奇大叫。
“那叫天灯,也叫许愿灯,是人们在中秋或元宵节用来祈福的。当然,它也可以象征思念、希望。”小隐说。
“这飘散在天空中好美啊!像星星般闪亮!”绰玉欢呼道。
“我去那边买一个,里面有油布,点燃就可以升空了。”小隐去买了。
不一会儿,小隐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个桔黄『色』的天灯:“我买的是桔黄『色』,因为它最接近星星的颜『色』。”
“真漂亮!”绰玉双手合十,默默许愿。
“我们一起将它放入天空。”小隐点燃了天灯,两人一起将天灯放飞。
“绰玉,你刚刚许的什么愿?”
“不告诉你。”绰玉故作神秘。
“我喜欢你开心;你只要幸福我就心满意足了。”小隐凝望着绰玉,“我今天还要送你一份礼物,相信那是你最想要的。”
“我想要什么你怎么会知道?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
“如果能荣幸成为在你身体里的虫子,我也愿意。”
“贫嘴。”
“你刚刚许的愿我知道。”
“哦?我许的什么?”
“木兰情真。”
绰玉震撼了,也惊呆了。
第五十一章()
放飞天灯后,小隐坚持要带绰玉去一个地方,他们叫了一辆马车。小隐故作神秘将绰玉的眼睛用帕子蒙上,绰玉不知马车走了多远,只知道小隐一路上都在给她讲笑话,一个接着一个。应该走了很远,马车终于停了下来。小隐没有摘掉绰玉的帕子,他揽住绰玉的腰凌空施展轻功,两人似乎在一个院子落下地来。
“喂!你给我蒙了这么长时间的眼睛,看样子你是要送我份大礼,你快告诉我!”绰玉迫不及待地摘下了眼罩。
“绰玉,我要送你的礼物,就是这个!”小隐用手扫了一下四周。
绰玉回过神来,她环顾四周,这应该是所宅子的后院。但是隐约绰玉好像在哪里见过?旁边似乎有流水之声,有种感觉油然而生了。
“这是石美苑的后院。”小隐忙说。
绰玉不相信地瞪大了双眼,她如当头一棒,心中发颤起来。
“绰玉,我带你来,是要解开你的心结。我也要你明白,他是真的爱你!”小隐正『色』地说。
“你说什么?”绰玉面『色』惨白了。
“这里是这所宅子的后院,一直锁着。我相信你并不知道这里的秘密。先说这园子的名字吧,绰玉,你怎么那么傻,美石为玉,石美苑因你而得名。”小隐深邃地说。
“什么?”绰玉吃惊了,它反过来念确实如此。
“还有就是它了!”小隐指着不远处一个高大的玉雕立地屏风说,“去看看吧!”
绰玉缓慢地走近,那是一扇高出人头顶的独立一面的玉雕屏风,由屏风和底座组成。那屏风上雕刻着山川人物马匹栩栩如生。那幅图;不就是依稀当年木兰的画面吗?绰玉触『摸』着玉雕的图画;心里感概万千。
“答案在屏风的后面;去看看吧。”小隐说。
绰玉有些『迷』茫地绕到屏风的后面;那里赫然雕刻着三个大字:“源之玉”!一时间;绰玉震惊了!她站立不稳,踉跄后退。
“你再仔细看看那个玉字!”小隐示意道。
绰玉将目光调向那个玉字,果然,玉字少了个点,而那个点却用一个凹凸的花形所替代了。那个形状,绰玉终身难忘,因为是那个玉佩的形状,是他们的定情之物!绰玉难掩心中的悸动,她有些颤抖地拿出随身佩戴的玉佩,摘下后就像是无师自通一般将玉佩『插』入凹槽之中,如此,那三个字才算完整!
“载源他是爱你的!我也是调查后才知道;他是在木兰那年请能工巧匠做的这座屏风,他也是为你建的这座宅子。他如此深情;却与你失之交臂;我猜他一定是不愿再让什么过往打扰你婚后的生活;所以他不跟倾颜格格解释;任其浮想翩翩也不解释一个字吧?如果他真的是爱倾颜;又怎么会将他的心刻在这屏风上呢?”小隐真挚地说。
绰玉如锥心之痛;她站立不稳扶着屏风失声痛哭起来。耳边;是他的那句“美石为玉;在我为稀世珍宝此生唯一。为保玉之光华;载源死不足惜。”绰玉终于明白了;他暗示过的;他真的是爱她的!
不知过了多久;一条帕子递过来;是小隐;他眉头深锁:“不哭了。”
绰玉接过帕子;她站起身;眼中充满痛心疾首的神情;泪水如断线珠子难以自止。
“别这样;绰玉;”小隐的眼眶也红了;“爱你如我;怎愿你如此心痛?”
“小隐!”绰玉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百感交集;她冲进小隐怀中再度泪崩。
绰玉回到塞府已经深夜了。她不知道小隐是如何把她送回来的。她仿佛灵魂已不在身体;只剩下空空『荡』『荡』漂浮不定的躯体。她的意识凝固在了另一个世界。她没有了意识;但是却能感知周围的一切。她跌跌撞撞地走进东跨院;孟林和善清都迎了出来。
“格格!格格;你回来啦?”孟林忙奔向她。
绰玉茫然地望了她一眼;神情恍惚不吭声。
“绰玉;你怎么了?”善清观察道。
绰玉再也支撑不住眼前一黑栽了下去。
“格格!”
绰玉仿佛进入了梦境;梦里她和载源在桃花林中嬉闹追逐;漫天的花瓣飘洒如雨。不知睡了多久;她终于从睡梦中醒来了。
“格格,你终于醒了?”孟林喜出望外了。
“这是哪里?”绰玉头晕地问。
“这是塞府啊。格格;你晕倒了;我们都吓坏了。”孟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