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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也得要,天气凉了,方便取暖。”落叶片片落下,犹如细雨般洒落下来
“芸熙,头上有叶子。”
我晃晃脑袋,“还有没?”李建成点点头,落叶像沾了胶水一样,不肯离去 。
李建成微笑着把我拉过来,亲手帮我拿掉头上的落叶。我对着李建成相视而笑,虽大权在握,没有咄咄『逼』人的气势,反而给我温文尔雅的笑容。
秋风落叶,簌簌的飘着。
李世民在不远处驻足,眼里闪过稍纵即逝的痛楚。眼前的秋景再美,却无心欣赏。
他纹丝不动的站在那里,心里错综复杂,难以言语。说不出的失落感涌上心头。突然觉得眼前的一切是那样的陌生。
芸熙对着阿兄灿烂的笑容,如此温柔的笑容,从未对我笑过。
同样是皇子,为何芸熙可以无拘束的与阿兄相处,对我却从不逾越主仆之间的鸿沟。
李世民修长笔挺的身姿落寞的走向帐篷。
我端着茶水来到李世民的帐篷,“秦王回来了没?”侍卫看看我“秦王回来一阵了。”侍卫帮我掀开门帘,我对着侍卫腼腆一笑“多谢”
李世民斜靠在榻上,眉头紧皱,双手抱在胸前,是何事竟让他如此不安。
静静的呆在原地,看着他,有种莫名的情愫在跳动。莫名的情愫虽是短短的一瞬间,我却在为他担心。真想抚平那紧皱的眉头。
李世民在我踏进帐内,已经醒过来,只是不知如何面对。只能假寐。感受到芸熙投来的目光,很想睁开双眼看看是怎样的目光,却又犹豫不决,怕见到不是自己所希望的。
轻轻的来到榻前,拿起薄被盖在李世民的身上。
手忽然被拽住,转身一看,李世民依旧闭着眼睛,修长的手指紧紧的抓着我的手腕。
拼命的挣扎一下,手腕却纹丝不动的攥在李世民的手里。挣扎徒劳无用,只能僵直的站在那里。
恍如半个世纪,耳边传来幽幽的声音“芸熙,我……………………你……………”李世民话到嘴边,欲言又止,断断续续的低喃
望着李世民奇怪的举动,断断续续的话语,难不成?
难不成对我有意思?
不容我多想,李世民松开紧握的手掌,掀开身上的薄被,“芸熙,突厥入侵我大唐,我要去打仗了。”
“哦,那奴婢帮秦王准备衣物。”转身忙碌的收拾衣物。
李世民望着我忙碌的身影,暗自下决心,即将要上战场,国事不容耽搁,有些话还是等回来再说。
将打理好的衣物交给随行的侍卫,淡淡的笑着“芸熙祝秦王凯旋而归。多保重。”
“恩,我会的。”李世民简短的回答。
李世民平视前方,尽量呼吸平稳。往前走了半步,停住“芸熙,回来我有话对你讲。”快步的踏出帐篷,带着保家卫国的使命去击败敌人。
明日要回长安,披上披风,四处转转。
来到空旷的草地,顺势坐在草地上,仰头,天上无数的星星在眨眼。
哪颗才是北极星呐?在众多的星星中,哪颗才是真正属于我的。
寂静的氛围中,传来滴滴答答的马蹄声。
转身一看,李靖牵着一匹马渐渐走近。李靖把马栓在一旁的树上,在我的身边席地而坐。
“李尚书,你怎么没有跟秦王一起去讨伐突厥?”
“李某留下来护送陛下回长安。”李靖转过脸笑笑。“芸熙,我教你骑马。”一听骑马,立即麻溜的站起,
“真的教我骑马啊,我从来没有骑过,是个难教的学生。”
“学生笨,但是先生聪明。”李靖打趣道
李靖牵着马,“芸熙,上马。”我脚蹬在马蹬上,手抓着马鞍,费力的爬上马背。
“芸熙,双手抓着缰绳不要松,我牵着马带你走一圈。”马儿突然前进,吓得我闭上眼睛惊呼
“芸熙,姿势不对,腰要挺直”李靖看到我的姿势,纠正我的错误。
李靖教的非常好,我进步非常快,一会的时间就可以骑着马慢跑了。终于体会到草原人民在草原上驰骋的快感。目前虽不能策马奔腾,按我这个速度,不假时日,定能征服草原。
“芸熙,你想不想家人?”李靖若有所思的望着我“当然想了,我已经好长时间没有看到他们了。”
我何尝不想父母,特别是在凄凉的晚上,更是孤枕难眠。
可是他们却在另一个时空,一个我看不着『摸』不到的地方。想到他们鼻子有点酸楚。不知爸妈现在怎样,有没有按时吃饭,是不是也在想我。会不会也在望着月亮?
“芸熙,要你回到他们身边你愿意吗?”李靖有点奇怪,尽说着没有边际的话。
“作梦都想回到他们身边呐。”李靖勒住缰绳,脚步停下“回到长安,我会你看到你的家人的。”没发烧吧,我在这里怎能看到他们。
感到阵阵凉意,“李尚书,我们回去吧,天气有点凉了。”我从马背上跳下来,跟着李靖返回,月光把身影拖得很长。
第18章 身世之谜()
回到长安,李世民不在王府,难得忙中偷闲,清闲几日。
王府内跟往常一样。
听说韦珪良家与燕贵人不合。
听说李承乾与李泰两兄弟打架。
都是无聊时听来的小道消息。
天气渐渐进入深秋。
深秋的季节,风从四面吹来,金黄的叶子翩翩飘落,撒下满地的寂寞。凉风袭来,吹散了地上的尘埃,吹走了满地的落叶。
花谢了,谁来怜?叶枯了,谁来叹?我从何处来,将要去何处?
也许是季节的原因,比平日增加一份伤感。这个秋天即将离去,和煦的阳光淹没了秋天的萧条,日子一天一天的度过。
笃笃笃门外传来阵阵的敲门声,拉开门,刘总管站在门外。
“芸熙,王妃叫你”
疑问从心里冒出,秦王妃为何会叫我?
我关好房门,满头雾水跟随刘总管来到王府的正堂。
我低着头进去,规规矩矩的行个礼“奴婢见过王妃”
堂上传来悦耳的女声“芸熙,你看看谁来了。”探头看看四周,李靖和一岁数大的男子站在一旁,这人挺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看着男子的面孔,突然想起他是古代崔芸熙的叔伯,刚来到唐朝时来过王府。
“叔伯”开心的走向男子,站在男子的身旁悄悄的问“叔伯来这里有何事?”
崔芸熙的叔伯深深的看我一眼,轻轻的拍拍我的肩膀。
叔伯信步走到中间,扑的一声,跪在地上道“启禀王妃,草民有事禀告”
“老人家有事请讲”
“禀王妃,其实芸熙并不是草民的亲侄女,芸熙是………”
“叔伯”话还没说完,被我打断。
我急忙跪在叔伯旁边“叔伯,你在说什么?”叔伯饱经风霜的脸上展开一丝笑容。
“王妃,芸熙是草民在大业元年七夕节捡到的孩子,那时草民去街上采置物品,看到两岁的芸熙站在路边,一个人独自玩耍,草民猜肯定跟家里走散,草民领着芸熙在路边等了一天,没有人来找她,于是就养育芸熙至此。”
我惊呆了,崔芸熙竟有这样曲折的身世,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恐怕崔芸熙并不知她的身世?
养育多年竟没有血缘关系,面对白发苍苍的老人,很想对他说我不是你的侄女,我是个陌生人。话很难说出口,只能我代崔芸熙感同身受。
“老人家,那你是不是找到芸熙的家人了?”王妃不紧不慢的问着
“是的,就想让王妃做个鉴证。”叔伯沧桑的脸上闪过痛楚,真相一旦公布,或许会失去芸熙,低着头无力的说“芸熙的家人就是李尚书。”
叔伯话一出全场震惊“李尚书,此事是真的吗?”王妃脸上闪过疑问,惊讶的看着李靖。
李靖上前一步“回王妃,近日李某才确定芸熙是我失散多年的妹妹。”
我僵硬的跪着,心情难以述说,因为我的记忆里没有这些人,对于突然冒出的家人,完全不知该怎么反应。
崔芸熙,我该如何是好?
见此情景,王妃接着问“李尚书,你有何证据证明崔芸熙是你的妹妹?”“王妃,我们可以滴血认亲”
明知滴血认亲没有科学根据,我只能随波逐流。
王妃命人拿来针和器皿,李靖毫不犹豫的扎破手指,挤出几滴血。
我望着自己的手指,很难下手,针在皮肤上划了好几次都没划破,只好让刘总管帮忙。
时间仿佛静止了,所有的人视线集中在刘总管手里的器皿。
刘总管晃晃手中的器皿,没过多久,分离两端的血竟然慢慢融为一体。时间仿佛定格,所有人傻在原地,直直的望着当事人。
王妃一言不发的挥挥手,奴才纷纷退去,王妃缓慢优雅的步出房间。
李靖眼圈微微泛红,直直的望着我。
悲喜交错,失而复得的小妹妹就在眼前,腿如千斤重,怎么也跨不出这一步,不敢上前抱抱这个失而复得的妹妹,生怕是一场梦。
叔伯长叹一声,拍拍我的肩膀,带着些欣慰慢慢的退到一旁。
崔芸熙前二十二年的生活我没有参与,所有的事事非非我不曾知道,更体会不到这失而复得的亲情。
“芸熙,我终于找到你了,自从你走丢后,我一直自责,为何没有看好你。这二十年,我不断的寻找,不断的寻找,从未放弃。因为我相信总归会找到你的。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找到你了。”李靖颤抖的声音,不停的哽咽
看着李靖悲痛欲绝的模样,我虽没有肝肠寸断的痛楚,看到李靖声具泪下的哭诉,即使是旁观者,也有进入角『色』的时候。眼睛顿时酸酸的,两行清泪淌下来,上前抱住李靖,拍拍李靖的后背“阿兄,无需自责,我不是好好的吗。阿兄我回来了。”
崔芸熙,这是你的家人,不知道你能不能感受到。
“芸熙,我等这天等了好久,终于听到你叫我兄长了,家慈家严可以安息了。”李靖声音梗咽,双手颤抖的抱住我。
叔伯看到我们团聚,沧桑的脸上终于『露』出笑意。
深秋的夜如此安静,安静异于往常,安静的氛围中夹杂着热情,『迷』离的月『色』此时光芒耀眼,营造出一种团圆的氛围。屋内的李靖正静静诉说往日的一切。
20年前,正是杨广即位的那年秋天。
李靖带着最小的妹妹……李蕴来到热闹的集市玩耍,看到有人在对弈,非常喜爱围棋的李靖,牵着妹妹观看棋局。没过多久,耐不住心里的渴望,想要一较高低,兴奋的参与对弈。
棋局结束,人群渐渐渐渐散去,这才发现妹妹不在身边,找遍整个集市,都未发现妹妹的身影。自此以后活在自责中,再也不碰棋盘。
有过一段低糜时间,整天借酒消愁。
直到在□□看到崔芸熙手上的玉镯,跟送给妹妹两岁生日礼物一样,仿佛在万丈深渊中,看到一丝希望。经过多日的查访,终于确认崔芸熙就是自己走丢的妹妹。
喧闹了整天的王府像疲惫不堪的人酣睡,偶尔传来打更的声音,一切笼罩在黑夜中。屋内黑『色』的油灯、被熏得漆黑的罩子沉重地扣在灯焰上;火焰无可奈何地摆动着……
李靖透过窗外,看到天『色』已黑,“芸熙,天『色』不早,我要回去了,明天接你回府。”
李靖转身离开,脚步突然停住“今日我已把叔伯一家接近府中居住,这样你们就不用分开了,为兄要报答他们的养育之恩。”
“阿兄,谢谢你为我做那么多。”你的亲妹妹定会感激你的,我心内默默的念着
李靖略带伤感的眼神看我“我要谢谢你的谅解”我拍拍李靖的手“阿兄,我们是一家人,何须言谢。”
即使是古代的崔芸熙也会原谅你的。
次日清晨,翠儿萍儿泪眼朦胧来到房间“芸熙你要走了吗?奴婢舍不得你。”翠儿哽咽的看着我
我擦擦翠儿的泪水,轻轻的抱着她,拍拍翠儿的后背“我也舍不得你们,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我会来看你们的。”
翠儿抽噎的点头,我『摸』『摸』翠儿的头发道“翠儿萍儿,我最舍不得你们了。在王府做事眼头要灵活,我不在好好照顾自己。”
“我跟萍儿帮你收拾。”翠儿转身打开衣柜
“不用了,我只带走步摇和这个狼皮”这两个是李建成送我的,朋友的心意得好好保管。
“其他衣服首饰,你们要是不嫌弃的话,拿去用吧。”看看房间,有点不舍。来到唐朝后,一直居住在这里,现在要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