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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也不是,归根到底,只是因为我自己。”星辰脸露悲伤,珊儿的死,给她的打击太大了。
“那我在云城等你。”风奕多的是时间。
“这,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南旭帝国派出贵商前去北夜家,是你的主意?”星辰怀疑,难道帮北夜家是因为她么?那他真的是帮倒忙。
“你不知道么?”风奕挑眉,难道星辰为了皇甫瑾玉而对付北夜家?这份爱太沉重了,让他嫉妒。
“我知道就不用问你。”星辰凄然一笑。
“是泠音的主意。”风奕脸色微沉。
“泠音?宫泠音?他到底是谁?”星辰捂住了心口,不能为珊儿报仇,她不甘心。
“赫连泠音,我的三弟。”风奕语气怪异,赫连泠音向来软弱又低调,低调得几乎没有存在感,现在却变得雷厉风行,实在让人吃惊。
星辰震惊,南旭王后只有赫连风奕一个儿子,那么宫泠音就是赫连风奕同父异母的弟弟,如果她真的是明亲王的女儿,那么宫泠音就是她的堂兄,这关系太玄乎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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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8章 宫门一战38()
( )将军府大门紧闭。
不,或许不叫将军府,门匾已经被摘下来,门前没有守卫。
啪啪!啪啪!
“请问有没有人?有没有人?”宫泠音风尘仆仆而来,大力地拍着门,刚才的战况他已经听说了,他来迟了。
啪啪!啪啪!
没有人开门,除了敲门声,只剩下死寂。
宫泠音惊慌了,后退了几步,翻墙进去。
偌大的庭院,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冻僵了的尸体,有些尸体被大雪掩埋,血迹已经变成了黑色。
前厅里一片狼藉,不见一个活人。
“骄阳。”宫泠音惊惶失措,宫门一战后,他们去哪里了?
宫泠音凭着记忆,往九重阙的方向摸索而去,才走了几步,两道黑影闪过,拦住了宫泠音。
突如其来的两名黑衣人,手持长剑指着宫泠音。
“来者何人?”
“我是宫泠音,我要见北夜小姐,她在哪里?”宫泠音见到二人,立刻着急地问道。
两名黑衣人相视了一眼,没有让路的意思。
“请稍等。”其中一名黑衣人说道,然后极快地走了。
剩下一名黑衣人一动不动,手中的长剑仍然指着宫泠音。
不一会儿,那名黑衣人回来了,道:“大小姐不见客,阁下请回。”
宫泠音神色黯然,他只是客人?但他没有走,缓缓说道:“我就在这里等着。”
两名黑衣人又相视了一眼,他们逐客也不是,不逐客也不是,于是就这么干站着。
整个将军府一片死寂。
几名身壮力健的仆人走来,清理前院的尸首和血迹,把前厅和前院打扫得一干二净,由始至终,谁也没有说话。
不一会儿,已经天黑了,宫泠音还没走,她为什么不见他,或者她受了重伤,不方便见客,想到此,他着急不已。
有一名仆人走来,道:“阁下,欧阳公子有请。”
“有劳了。”宫泠音心中一紧,他不知该以什么身份见她,不知她怎么样。
仆人走在前头带路,宫泠音走得比仆人还要急促。
九重阙。
梅花树上积满了雪,满地糜烂又猩红的残花。
数十名侍卫在此把守,院子里也积满了雪,无人打扫。
月色悄然,树影婆娑。
欧阳在树下站着,一系列的变故,他变得沉默了,有一股挥之不去的悲伤。
宫泠音已经大概能读懂人的表情,见到了欧阳颓然的样子,那骄阳一定更伤心。
罗纱消失了,是不可思议地消失了,还有那些匪夷所思的传言,他无法想象那一战是如何的惨烈。
宫泠音没有问话,纵使心中有千百个疑问。
房间的窗户打开了一小半,透出微弱的烛光,没有看到里面的人,冷清沉寂。
宫泠音一直看着房间的方向,心绪越来越沉重,如果他像赫连风奕一样强大,兴许能阻止此战,或许罗纱不会消失。
他无法想象欧阳他们是怎么样的悲伤,十多年的青梅竹马,春夏秋冬,年年岁岁,曾经他多么的羡慕。
今夜无雪,却冷得刺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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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9章 宫门一战39()
( )次日,云城的上空仿佛愁云惨淡。
国主驾崩,国丧七日,满城白幡,云城里所有作乐的店铺歇业七日。
瑢玉殿下逼宫弑君,贬为庶民,斩立决。
白王后盗窃兵符,意图谋反,但念其与国主伉俪情深,赐殉葬。
北夜将军父女,谋朝篡位,通敌叛国,但念其为烈云国立下汗马功劳,收回兵权,剥去官职,北夜家之人永世不得入朝为官。
一夕之间,烈云国的政权天翻地覆。
白家一落千丈,北夜家名声狼藉,树倒猢狲散,北夜家算是彻底败落了,白家也作不了风浪。
原本众望所归的琰玉殿下,被封为宁亲王。
传闻中冷酷无情,手段狠辣,无权无势的瑾玉殿下,被封为太子。
朝廷中,其中不少大臣曾是北夜家、白家、瑢玉殿下的羽党,此刻人人自危。
………………
将军府的门匾已经换成了北夜府,依然大门紧闭。
府内重新安排了仆人,但方姨娘等人和两房不在,显得格外冷清。
晞阳身受重伤,加之心结所致,至今一直昏迷。
骄阳一身黑衣,脸色有几分病态,昔日的盛气不再,阴暗沉寂,眉宇间有一抹化不开的抑郁和悲伤。
北夜廷反倒一派轻松,什么荣辱胜败、大风大浪没经历过,他老了,看开了,唯一让他忧心的只有女儿。
“父亲,我不该如此争强好胜,如此肆意妄为。”宫门一战后,骄阳说的第一句话。
胜则名垂青史,千秋万代。
败则遗臭万年,穷途末路。
如今北夜家名声狼藉,半世辉煌的父亲成了反贼,最怕死的小纱死了。
倘若她甘心放下权势,远离政权,就不会有此战,父亲不会背负骂名,小纱不会死。
“昔日的小骄阳哪里去,就这么点事,锐气就被磨平了?”北夜廷握着女儿的手,自然知道女儿在想什么。
“父亲,是我的错。”骄阳心中压抑着无法释怀的自责,她宁可父亲责骂她,宁可所有人都责怪她。
“二十多年前,阎殿大肆侵略大陆,兵临城下,我打开了城门,不战而败,烈云国沦为阎殿的傀儡,全国臣民都在骂我卖国‘贼。之后,阎殿瓦解了,南旭帝国征战大陆,我又打开了城门,对南旭帝国俯首称臣,全国臣民又骂我是叛国贼,白堰那老匹夫更是讽刺我是墙头草。”北夜廷半辈子位高权重,早已练就了一身宠辱不惊。
骄阳听着,这些她都知道,父亲一生崎岖,大起大落,直到万人敬仰的大将军,本应流芳百世,却因为她的自负而陷入万劫不复。
“其实父亲我早就料到有今日,此战对父亲我来说,已经是赢了。”北夜廷无官一身轻。
“父亲,可是我输得一败涂地。”骄阳仍然紧紧于怀,此战的代价太惨重了,所失去的是她无法承受的。
“世事难料,有些事情谁都无法阻止,既然无法阻止,就只能接受,我的小骄阳应该是意气风发的。”北夜廷谆谆教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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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0章 宫门一战40()
( )临近年关,由于国丧的原因,今年云城里没有临近新年的喜气,都在议论朝廷政变。
皇甫瑾玉日理万机,处理国丧,惩治奸臣,准备出征,还要提防赫连风奕。
白丞相一再向皇甫瑾玉求情,白王后免去了殉葬,改为永远在王陵守灵。
白王后被关押在禁院里,听了这所谓的恩赐,疯狂地冷笑了两声。
失去权势和自由,一生为皇甫晟守灵,还不如杀了她,她宁可殉葬。
…………
昔日的琰王府,门匾已经换成了宁王府。
白梦溪天天来宁王府看望,表哥一直昏迷不醒,她恨不得给北夜骄阳一刀!枉表哥如此为北夜骄阳这个叛贼,她却恩将仇报!
皇甫琰玉昏迷了两天才醒来,睁着眼睛看着白色的纱帐,脑海里还停留在宫门那一幕。
“表哥,你醒了!”白梦溪惊喜,回头叫侍女准备汤药和膳食。
“骄阳,骄阳呢?”皇甫琰玉瞬间惊醒,猛地坐起来,痛得他脸色煞白,腹部的伤口有些撕裂。
白梦溪脸上的惊喜渐渐没了,生气地咬着唇,北夜骄阳这样对待表哥,表哥还记挂着她!
“骄阳,骄阳在哪里?”皇甫琰玉惊慌了,困难地挪动着要下床。
“她死!北夜骄阳死了!”白梦溪气愤地吼道,北夜骄阳已经成了反贼!没有资格和表哥在一起!
啪的一声,皇甫琰玉倒在床上,昏迷过去了,腹部的伤口在流血,白色的纱布染红了大片。
“表哥!表哥!她没死,我骗你的!”白梦溪伤心不已,冲门外喊道:“医士,快去叫医士来!”
几名医士急急而来,从新把伤口处理好,又喂了药,又折腾了一番。
直到傍晚,皇甫琰玉才醒来,茫然地问道:“骄阳,骄阳呢?”
白梦溪不敢再刺激他了,不情不愿地告诉了他实情。
皇甫琰玉又问侍卫,这才相信了,然而他却变得沉默了。
“表哥,北夜骄阳是反贼,你不要和她在一起,现在皇甫瑾玉手握大权,你会受牵连的。”白梦溪幽幽说道。
“梦儿,你回去吧。”皇甫琰玉有些累了。
“那表哥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白梦溪依依不舍地走了。
………………
第二天,皇甫琰玉不顾伤势进宫吊丧。
王宫里挂满了白幡,侍卫侍女穿着沉色的丧服,整个王宫弥漫着死寂的气氛。
灵堂前,嫔妃和王子公主全跪在两侧,唯独不见瑾玉殿下,大概是忙着朝中政事。
皇甫琰玉一身黑白色丧服,脸色苍白,病态严重,不复往昔的冷清高雅,而是萦绕着悲伤忧郁。
侍卫侍女见了来人,吓了一惊,连忙俯身行礼。
“参见琰玉殿下……”话还没说完,立刻觉得不妥,连忙改口:“参见宁亲王。”
皇甫琰玉一言不发,走进了大殿,双膝跪倒在灵堂前,重重地三叩头。
不知为何,他已经不恨是谁害死父亲,甚至有几分怨恨父王的偏心,他只恨自己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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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1章 去落日城01()
( )皇甫琰玉一直跪到深夜,直到所有人都离开了,他才麻木地站起来。
他没有出宫,而是暗暗向禁院的方向走去。
虽然免去了母后陪葬,但让母后一生在王陵守灵,以母后的性子又怎么会甘心。
他不孝,他无能,无法让母后一生荣华富贵。
这座禁院早已破旧了,比冷宫还要不堪,让他无法承受,昔日尊贵非凡的母后,今日竟落得如此下场。
禁院里没有点灯,满地积雪和枯叶,殿内没有暖炉,冷得刺骨。
皇甫琰玉潜入了禁院,但当看见眼前这一幕,他的脚步停下了,无疑又是给了他一个打击。
漆黑的树下,二人无声地相拥着,透过稀疏的月色树影,隐约看得出是一男一女。
看不到男子的容貌,但那女子的身影,无疑是他的母后。
男子察觉到有动静,侧头看去,当看到了来人,他儒雅的脸上闪过一丝惊愕,随即轻轻地放开白王后。
白王后疑惑,顺着男子的视线看去,她霎时慌乱了,脸色有些僵硬。
当看清了男子的容貌,皇甫琰玉脸色惨白,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他的存在是多么的可笑。
“琰儿。”白王后连忙走前去,意欲解释。
皇甫琰玉不想听,极快地转身离开,不顾腹部的伤口,一瞬间就消失在黑夜里。
白王后脸露愁色,她最放心不下的是琰儿,她已经失去了权势,不能连自由也失去!
男子走到白王后身边,柔声说道:“以后还有机会的。”
“是我太自私了。”她想得到的向来都不择手段,包括加诸在儿子身上的权势。
“不要担心,他一时无法接受,或许以后会明白的。”男子眼中有几分愧疚之色。
“他不会原谅我的。”白王后失笑,有些秘密似乎注定会揭晓,这才让它结束。
………………
国丧第六日,陛下圣体准备入葬王陵,王后也即将前往王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