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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鱼心里爬上一只名叫好奇心的小虫子,她垫脚取下了这幅画,小心翼翼抖落下多余的灰尘,又用袖子擦了擦才看清画的什么。
已经发黄的绢纸上,是一个女子的画像,从线条和笔法来看,画这幅画的人丹青极好。
他又仔细看了看才发现,这幅画似乎是没有画完的。女子的脸只有一个轮廓,衣服上很多细节也是空白的。
真是奇怪,一副没有画完整的画为什么还要挂在客房里呢?
非鱼想了想又觉得,这里奇怪的事情还少吗?
就像明明很寂寞却不愿意下山去的书髅精,连茅草屋都准备了客房可以见得她这个人是不喜欢冷清的。
刚见面的时候她觉得书髅精身上的气场好强大,她对自己说的第一句话也是充满杀气的,难道就因为自己杀了那只灵兽?
可是为什么她又没有追究这件事,到目前为止她都没有伤害自己。
非鱼越想越乱,脑袋疼的跟装满的浆糊似的,索性也不想了,胡乱的收拾了一下便瘫倒在床上睡过去了。
月色里,树影都显得很温柔。
书髅精坐在窗前,抬眼看着月亮,喃喃自语:“该来的还是来了,无论我怎么努力,还是逃脱不了天命啊。”
第二天,非鱼在床上还在会周公,突然听见外面一声巨响。吓得她如鲤鱼打挺一般坐了起来。
赶紧推门出去,只看见院子里腾蛇有气无力的趴在地上,看样子是受伤了。
书髅精手里握着匕首,把沾着血迹的刀尖在自己的袖子上蹭了蹭。
非鱼大惊,急忙跑过去质问道:“你在干什么!”
腾蛇软软地趴在地上,背上一条长长的伤口,还在汩汩往外冒着鲜血。
“你感谢我吧,要不是我,你这宝贝腾蛇可能活不过你下山了。”
“你什么意思?”
书髅精指着一旁的石桌,上面放着一条长长的红线,“这是什么你比我清楚吧。”
非鱼捏紧拳头,一股怒火从心里升起。
那红线是赤毒蛛的丝线,赤毒蛛是邪物,要是被它咬上一口就是大罗神仙也是无药可救的。
它的丝线剧毒无比,可以织成网专门用来对付和捕杀各种灵兽。
“这是谁干的?”
书髅精耸耸肩,扔掉匕首说:“谁知道呢?世人都说鬼怪可怕,却不知道最可怕的别人的算计啊。”
非鱼摸着腾蛇的伤口,心里就像被一团湿棉花塞住了一样难受。
腾蛇在自己很小的时候就跟在自己身边。陪自己风风雨雨走过多少的路,就连自己三百年前死了,它也靠着那一点点微弱的灵力把自己的魂魄给拼起来了。
“好了你别难过了,我去给它采点药敷上一天就好了。不过有件事儿我得提醒你,它虽然是上古神兽,可也不是不会死。我看了看,就算没有这赤毒蛛的丝线,它也没多少日子了。”
书髅精说完,挽起袖子就去了药园,留下非鱼一个人傻傻地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她看着腾蛇的眼睛,那双金黄的眼睛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闪烁。
非鱼把脸贴上它的头,小声说:“我知道你这么多年肯定很累了吧,背上的伤口一定很疼吧?没关系我会陪着你的。”
腾蛇的鳞片很硬,她一片一片的抚摸,慢慢哽咽“对不起,让你受了这么多苦,可是……难道连你也要离开我了吗?”
腾蛇动了动脑袋,似乎在回应她。
书髅精弄好了药给腾蛇敷上,看非鱼一副难过的快死掉的样子,不耐烦地说:“与其在这儿难过,不如仔细想想到底是谁要害你!魔族公主难道就只是一个只会哭鼻子的小姑娘吗?”
非鱼起身,又郑重地道了谢,看着远处的山在发呆。
是啊,以前的非鱼殿下,聪慧无双,英姿飒爽。不知道是不是和那个女鬼相处久了,自己的性格也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
不说别的,就说今天这番境地,他是不会答应在这里呆两三天的,这书髅精她也是不会放在眼里的。
似乎重活了一次就重新拥有了一个人格。
“我能猜到是谁,可我……不想管。”
非鱼闷了半天,很无奈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唉!”书髅精叹了一口气。“你跟我讲讲地府吧,我真的很想知道。”
非鱼想起来昨天晚上,她也是想让自己给她讲一讲地府的事情,莫不是,她其实是地府的人。
可是,不是说书髅精一直都在魔界吗?而且她自己也说,她和老魔君是认识的,不太可能是地府的人吧。
非鱼还没想好怎么说,书髅精又开口说道:“地府里真的有孟婆和奈何桥吗?”
“嗯,孟婆还挺好看的。”
“那,孟婆汤真的能让人忘记一切吗?”
心似乎猛的被人揪住了,非鱼胸口闷闷的喘不过气来。她艰难地说:“是啊,喝了孟婆汤就什么都不记得了,那怕是身上有双生蛊的爱人,都会把你忘了。”
她想起了彘崖,一碗孟婆汤,忘记所爱人。
忽然觉得她的人生真悲哀呀,虽然是个公主,虽然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可是有什么用呢?
彘崖不记得自己了,母亲也没见到,父王不能相认,如今连腾蛇都要离自己而去了。
她苦笑,又觉得这也太不像自己了,便定了心神说:“前辈为什么对地府的事儿这么感兴趣呢?”
书髅精支起下巴,微微眯起眼睛说:“我想知道……”
我想知道他不会在那里等我。
书髅精没有说出这句话,“我是书髅精,江湖传说我可是百事通,整个魔界,就没有我不知道的事情。不过,我还是比较喜欢未知的东西,比如地府。”
这套说辞非鱼自然是不相信的,不过她也知道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宿命,书髅精未必喜欢自己现在的宿命。
或许,自己在地府醒来就是一场宿命,谁又知道呢?
非鱼摇摇头,觉得最近自己想得太多了,这样一点也不好。只有七天的时间,她必须完成她和姜今夏的约定,也要填满自己的一些遗憾。
一旁的书髅精还撑着脑袋看着她,等着她继续讲地府的故事。
“我听那个女鬼说,你符合摩羯很快就要再次开战了。如果我的父王胜利了,到时候你可以去看看,毕竟百闻不如一见嘛,听人家说,总没有自己去看看的好。”
书髅精本来期待的脸色突然暗淡下来,认真的问:“又要开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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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阴谋始现()
一旁的书髅精还撑着脑袋看着她,等着她继续讲地府的故事。
“我听那个女鬼说,地府和魔界很快就要再次开战了。如果我的父王胜利了,到时候你可以去看看,毕竟百闻不如一见嘛,听人家说,总没有自己去看看的好。”
书髅精本来期待的脸色突然暗淡下来,认真的问:“又要开战了?”
她心沉了下去,自己在这里已经记不清待了多久?寒来暑往,日月交替,原来外面的世界已经是另外一番模样了。
非鱼点头说:“嗯。”
看得出来,她也不喜欢打仗。上一次是因为她想要在父王面前好好表现,想要立得军功,再像父王陈情她和彘崖的事情。
可是,战场可不是自家的后园子那样小。非鱼初上战场时,连剑都是握不住的,她自小待在魔界,哪里经历过这般血雨腥风。
现在想起来,战场上刀剑无眼,?那些温热的血迹溅在脸上,就像是火一般灼得皮肤生疼。
父王把自己死尸堆里提了出来,严厉的对自己说:“上了战场,哪怕最后一滴血流尽,都不能认输!知道吗?”
那时候的非鱼吓得脸色苍白,衬得一身的血迹,更加醒目。
她知道父王不是不爱自己,他在告诉自己一件很现实的事情,如果不能自保,也别给别人添麻烦!
战争之惨烈,非鱼不愿回想。
书髅精低下头,浓密纤长的睫毛让人看不清她的眼神,她似乎是在思考什么。
“前辈?”非鱼低低地唤了一声才把她从思绪里拉了回来。
“这是魔界和地府的第几次战争了?”书髅精有些晃神。,
非鱼想了想说:“总共三次了,算上这一次就是第四次了。”
“第四次……”书髅精重复了一遍,喃喃自语:“该结束了。”
非鱼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只能把目光瞥向远处。这里似乎能隐隐约约看到魔界最尊贵的地方………王宫。
也不知道父王这会儿在干嘛。
书髅精起身,看了看一旁的腾蛇说:“你带它回去吧。”
“啊!?”非鱼错愕不已。不是说要留自己两三天吗?这不过一个晚上而已,怎么突然改主意让自己离开了?
难道,她觉得地府要和魔界打起来了,自己也要卷铺盖跑路了?
“前辈……”
书髅精抬手打断了她的问题,“我知道你还有问题想问我。可我这儿有一个规矩,一个人只能问一个问题。你想问什么就问吧,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一个问题!?非鱼为难了。
昨天自己上山的时候,心里还是坚定的,她要帮姜今夏弄清楚魅精的事情,还她这个人情。可是,这书髅精说,自己当年的死另有蹊跷……
到底该问什么呢?
书髅精见她犹豫不决,不耐烦的说:“你可快点,我这人性格古怪,说变卦就变卦的。”
非鱼打了个激灵,脱口而出:“前辈,我想问问关于魅精的事情。”
听到她这么说,书髅精有些诧异,“你不想知道你当年为什么会死在战场上吗?”
“我想。”非鱼说完又摇了摇头,“可那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无论我是死在谁的手上,都逃脱不了上天安排的命运。可是姜今夏不一样,魅精的的确确对她伤害很大。”
书髅精点点头,眼中流露出一抹赞许之色。
她一边擦着匕首一边说起了关于魅精的事情。
天上地下,每一个地方都充斥着一些难以放下一切的魂魄,又或者像姜今夏这样的,命格奇异,这些魂魄久而久之,在天地间话成了灵。魅精就是魔界的灵。
按理说,魅精成灵后,是有意识和感情的,不可能像非鱼说的那样,被人控制。
“我说的是真的,姜今夏撞见过魅精和一个男子接头,说什么任务的。姜今夏想弄明白,她的任务到底是什么?”
书髅精耸了耸肩,摊手道:“我这里又不是什么情报汇集处,怎么会知道这么多?不过那魅精除了这点,还有其他什么可疑的地方吗?”
非鱼撑着脑袋,突然想起来什么说:“她!她和鬼姬一模一样!”
“鬼姬?”
“是的,鬼姬。她不仅长得和鬼姬一模一样,就连身上的气息也和当年的鬼姬相差无几!”
风吹过,吹起了书髅精肩膀上的薄纱,一朵彼岸花的印记露了出来。
“你?”非鱼又惊呆了,彼岸花可是地府的花,难道这书髅精原来是地府的人!
面对非鱼的吃惊,书髅精显得很淡定。她整理了一下衣袍说:“鬼姬可是彼岸花灵?”
非鱼点头。
她继续说:“那就不奇怪了,都是灵,身上的气息多少会有几分相似,要是被有心人利用,是可以做到一模一样的。”
彼岸花开一千年,这会儿的地府还有彼岸花吗?
非鱼又点头,示意书髅精继续说。
“你这丫头也是真有趣,来这里找我问,魔界派到地府的魅精到底有什么目的?你这番举动也是前无古人,后……也无来者了吧。”说着说着,书髅精笑了笑,开始插科打诨。
“前辈不妨直说,我的耐心不多了,您知道的,我只有七天时间。”非鱼不想再继续和她磨下去了,而且她隐隐有一种直觉,时间不够了。
书髅精正色道:“魅精是魔界派去的,至于是谁,目的是什么我也不知道。我只有一件事能帮你,在地府里有个传说,魅精醒,地府灭。如今地府尚好,只能说明一件事。”
她又凑近了些,眼睛眯起来,“真正的魅精还未苏醒,现在地府那位,估计就是个*纵的傀儡,你不妨仔细想想,魔界中,谁有这个能力和动机。”
傀儡,是一种邪术。捏一个泥人,注入灵魂,就可以任你摆布了。
可是,在地府放一个傀儡有什么用呢?阎醉生那么聪明,不可能连自己身边的人是一个傀儡都分不清楚吧。
听姜今夏说,魅精是因为救了她所以被请回地府的。若不是那一次撞见了,姜今夏打死也不会想到,原来身边一直盘踞着一条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