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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非鱼四处看了看,眼见四下无人,她踮起脚凑到彘崖耳边说:“父王决定让我继承魔君的位置,到时候,我们便能长长久久的相守了。”
彘崖的眼神一骤,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队伍里响起了出发的号角声,非鱼匆匆和他道别,一路上不停地回头往彘崖的方向看。
魔族大军突然集结进攻,地府措手不及。
比起地府,更加措手不及的人还有蒹苍玱。她紧紧地握着手里的茶杯,几乎快要捏碎了。
“非鱼!你别怪我!”她对着地府的方向喃喃自语。
魔族大肆进攻地府,几乎是倾巢出动。王子公主皆在军营中,同将士们同吃同住,丝毫不见娇气。
也不知道是魔界的军营中是如此的一视同仁,还是他们都是在魔界面前做戏罢了。
苦战三日后,地府明显不敌,节节败退,死守黄泉口。
那一夜,风特别大,地府怨灵借着风,把魔界大营搅了个天翻地覆。魔君大怒,因为以魔界的防备驻扎,不可能被区区怨灵弄得方寸大乱的。这其中必定有叛徒!
两军交战之际,若是把叛徒之事宣扬出去,对军心不利,魔君也只好认栽。
军营大帐内,魔君高坐王位,看着面前襁褓里的婴孩儿,面无表情。
门口传来非鱼的声音,让他有些慌张。
“父王,您歇了吗?”
魔君看着烛火下的小小身影,最终叹了一口气,沉默着。
过了许久,外面的人影轻声离开了,只有烛火被风吹得胡乱跳动。
襁褓里的婴儿看起来最多也不过足月的孩子,白白胖胖地吮着自己的手指,时不时对魔君咧嘴笑。
“孩子对不住了,为了魔界你必须做出牺牲。若有来生,你再来杀了我偿还今日。”
当晚,魔君以自己刚刚足月的幼儿启动禁阵!
兵器碰撞的声音再也没能吵醒那个孩子,非鱼站在原地,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那是她的弟弟,父王如何忍心啊!?这一瞬间,她忘了自己为什么会站在这里,看着这场滑稽的厮杀。
战争,是为了什么呢?一开始是因为什么才要打仗呢?那么多的牺牲又是为了什么?
为了魔界安稳吗?可是地府从未主动进攻过魔界,想要安稳的一只是地府才对。
非鱼只觉得眼前天旋地转,目光所及之处,都是血红色的。
“咻!”身后破空之声乍响,她回头时,一支羽箭不偏不倚正好射中她胸膛。
她甚至还没看清,到底是哪里来的羽箭,只觉得胸膛一热,鲜血汩汩,滚烫非常。
原来,流血这么疼。
后来的厮杀更是惨烈,非鱼死于乱箭,魔君怒火滔天,杀红了眼。
“后来的事情非鱼姐姐可能不知道,你死之后,父王就下定决心,在他有生之前,一定会踏平地府给你报仇!你看,父王多疼你啊。”
非鱼摇头让自己冷静下来,燕释又接着说:“以你的身手,怎么可能会躲不过呢?整个魔界,能把让人精神恍惚的药下得神不知鬼不觉的,大概只有彘崖一个人了吧。”
“你别说了!!!”非鱼突然大吼,赤金色的眸子越发的明亮。
就在此时,门外一声巨响,腾蛇从墙头一跃而起,背上的翅膀打开了,盘旋在空中,气势逼人。
燕释略微一惊,“居然没死,看来我还是低估你了!”
非鱼不知从哪儿掏出来一把剑,冷冷地说:“不管真相是什么,我今天就先结果了你,再去寻仇!”
剑一出鞘,杀气腾腾。非鱼一个翻身跃起,站在墙头之上,衣袂翻飞。
孟婆此时和书髅精出现在对面的屋顶上,漠然地看着非鱼和燕释的交手。
书髅精问:“你不担心这个女鬼?”
“姜今夏之前的计划是,让非鱼和燕释自相残杀,会有人坐取渔翁之利的。”
院子里,非鱼一招比一招狠,几乎每一次都是在快要了燕释的命那一瞬间,燕释躲了过去。
非鱼不甘,提起全身精神和燕释交手!
腾蛇盘旋在半空中,它是上古灵兽,一旦打开翅膀飞起来,几乎没有对手。
燕释手持短剑,一边轻巧反击,一边暗自庆幸,这么多年,他暗中修习剑术,今日总算是派上用场了。
数十个回合下来,两人勉强打了个平手,非鱼心说不好,燕释已经不同往日,自己恐怕……
正想着,门外突然更加嘈杂起来,似乎有很多人包围了这里。
“给我围起来!一个也不许放过!”燕听风坐在麒麟背上,依旧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非鱼疑惑,燕听风怎么会突然出现呢。
“燕释,你勾结地府,意图谋权篡位,我奉父王口谕,围剿叛徒!”燕听风此时完全没有了往日浑身上下都透露着的萎靡。
虽然他依旧一身红袍,依旧嘴角坏笑,可气场真真的和往日不一样了。燕释心想,这个隐藏最深的狐狸,终于开始露出真面目了。
非鱼握着剑,毫不犹豫地往燕释的方向冲过去,再次和他缠斗在一起。
这一瞬间,她什么都忘了,只有一个想法,杀了燕释,哪怕是为了那个刚刚足月的弟弟!
当年,就是燕释负责的扎营防备,那时战事紧急,非鱼根本没有想到那里去。如今知道,燕释和地府勾结已久,一切都明朗了。
燕释又岂是那么容易被制服的,腾蛇在空中不断投下火球,整个院子被烧得七零八落。
“燕听风,到底谁和地府勾结更深,你我心中有数!你以为我当真不会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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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燕释身死()
当年,就是燕释负责的扎营防备,那时战事紧急,非鱼根本没有想到那里去。如今知道,燕释和地府勾结已久,一切都明朗了。
燕释又岂是那么容易被制服的,腾蛇在空中不断投下火球,整个院子被烧得七零八落。
“燕听风,到底谁和地府勾结更深,你我心中有数!你以为我当真不会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吗?”
他话刚说完,非鱼的剑就刺进了燕释的胸膛,她眼神狠冽,咬牙又把剑往里送了几分。凑到燕释耳边悄声说:“在这个世上,要赢的人是不在乎一切的。”
燕释瞪大了眼,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呼吸都显得很艰难。他僵硬地低头
看着自己被刺穿的胸膛,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说什么。
“再见,我的弟弟。” 非鱼一咬牙,猛的拔出了剑,霎时间,血溅了她一脸。
燕释倒地,脖颈处的箭头露了出来,非鱼苦笑。
看来还是要欠你的人情了。
她提着剑站起来,脚步踉跄着往外走,走到燕听风面前时抬起了头。温热的血还在她脸上往下流淌,衬着她苦涩又绝望的笑,让人心惊肉跳。
“你要去哪里?”燕听风问。
非鱼没有理他,径直往前走。身后的燕听风意识到事情不对,跃下麒麟拦住了她。
“你要去哪儿?”
“燕释已经死了,接下来的事情,你自己看着办吧。你放心,我不会去找父王。”说完,非鱼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个小院儿。
孟婆和书髅精看了半天戏,也觉得这非鱼狠起来,太可怕了。
看来姜今夏说得没错,要让地府大乱,首先要把非鱼变得不可控。孟婆对一旁的书髅精点头,“接下来,就看你的了。我先把斥修和欧八带回去。”
书髅精眯起眼睛,看向非鱼离开的方向,轻声说:“她纵然能狠心杀死自己骨肉至亲,也不及姜今夏的诛心之术啊。”
孟婆沉默不再理会她,从房顶上一跃而下,落在燕听风面前。
斥修和欧八早已经挣脱了控制,看到孟婆出现,立刻跑了过来。
“我带他们回去,把这里的事情报禀报鬼上大人,你随机应变。”
燕听风没有说话,只是微微侧身给孟婆让出一条路。他心里始终有一种奇怪的感觉,燕释死得太容易了。
而且,纵然刚刚杀死燕释的是非鱼,可惜她顶着姜今夏的脸,那种从眼里透出来的绝望和冰冷,还是让他脚底生寒。
斥修从燕释的尸体旁走过时,突然停了下来,用爪子碰了碰燕释的身体。然后犹如离弦之箭一般,往非鱼离开的方向飞奔而去。
孟婆见状不由得皱起眉,立刻对身旁的欧八吩咐道:“你快点跟上去看看,我先回地府禀报。”
欧八点头,追着斥修的影子就去了。
原本这个古木书香的一个院子,经过这么一场,已经是一片废墟了。燕听风迎风而立,衣袍在空中飞舞,似乎是在欢庆这一场短暂的胜利。
燕释的眼睛还是保持着死的时候那种难以置信的眼神,燕听风越想越觉得不对!
非鱼……非鱼绝对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力量。这股力量,应该是属于姜今夏的才对!
也就是说,刚刚杀死燕释的人,是姜今夏!!!
那个绝望又苦涩的笑,也是姜今夏!
燕听风脑袋嗡的一声全乱了!他有一种直觉,自己被耍了,被姜今夏骗了!
非鱼提着剑,血迹划了一路,她现在只有一个念头,见到彘崖,把一切都问清楚,就算是要自己死以后死个明白。
她另一只手紧紧的握着一枚箭头,从指缝间渗出鲜血。可她还是紧紧的握着,不知道是想把它捏碎,还是把它当做稀世珍宝,不敢有任何放松懈怠。
书髅精从天而降拦住了她的去路,非鱼轻轻抬眼一看,发现是书髅精后,疑惑的皱起了眉,“前辈,怎么是你?”
“你是要去报仇?还是说你不敢相信燕释所告诉你的一切,想要自己去求证一番?”
非鱼看着手里的剑,又仔细感受着掌心温热液体,被这么一问她突然有些迷茫了。
书髅精伸手替她擦去了脸上大部分血迹,温柔地说:“既然是要去见心上人,怎么可以这么狼狈呢?”
非鱼反问,“你怎么知道我要……我要去见一个人。”
“你别忘了我可是书髅精,魔界的事情我什么不知道?而且我看你这急匆匆的样子,只怕是心里已经是怒火滔天了吧。”
书髅精围着非鱼原地转了几圈。终于严肃的说了一句:“可是有件事我一直都不知道。”。
“什么事?”
“你父王把你训练成磨刀石的事!”
非鱼猛的一抬头,下一秒,已经抬剑架在了书髅精的脖子上。她恶狠狠的说:“胡言乱语!你本就是地府中人,?如此挑拨我与父王的关系到底有何目的?”
书髅精摇头,“我并非挑拨,只是有一件事情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当时你父王想要让你继承王位,反而给了燕释他们杀害你的机会?”
魔族公主,身边怎么可能没有暗卫保护,彘崖的毒纵然下得再神不知鬼不觉。对于公主有这样危险的意中人,魔君为什么没有加以阻止?
身为魔君,立储之事是关乎魔界生死存亡的大事,既然知道几位王子心狠手辣,为了那个位子什么都能做得出来,为什么还要把祸水东引,让非鱼知道这件事?
“他们都说,魔族三公主,聪慧非常,你若是仔细想一想,便该知道,最好的保护是什么?燕听风这么多年和地府来往密切,你当魔君真的不知道吗?”
非鱼狠狠地瞪着书髅精,手上的剑又使了几分力气,“你给我闭嘴!你是地府的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相信的!”
话虽如此,非鱼心里开始涌上一阵阵寒意,若事实真的如此,那自己这一生就是个天大的笑话!
父王表面上的宠爱,都不过是为了祸水东引,保护他最在乎的人罢了。
彘崖,父王,阿风……
非鱼不敢再想下去,这都是她最在乎的人啊,为什么都要骗自己!为什么!!
“能够用自己未足月的孩子启动禁阵,又怎么会独宠你一个孩子呢?魔君要的,不过是一个傀儡。若是你三百年前没死,顺利坐上那个位置,又如何?君父尚在,你如何挣脱?”
“你闭嘴!!我父王绝对不会这样的。”非鱼心乱如麻,哪里还有理智可言。
书髅精一步步往前,步步逼问:“你仔细想想,魔君若真想让你继位,为何不昭告天下?给你应有的权利和保护?为什么明知那场大战凶险,却还是把你带在身边?你母亲为何在你死后,被人剜去双眼跌落悬崖!”
“哐当!”非鱼的剑突然脱手,落在地上。她颤抖着问:“你说我母亲怎么了?”
纵使事情一步一步还是走到了最坏的结果,可非鱼没有想到,母亲居然也被卷入其中,还落了这么个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