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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管家打开车门下去,伫立在风雨中等着商佑城,不到十分钟,随着“吱”刺耳的紧急刹车,车子还没有停稳,驾驶座上的商佑城已经冲了下来,几个大步向何管家走过来,一手揪住何管家的衣领,轻而易举地把何管家提了起来,商佑城的那双凤眸里泛着猩红色,浑身上下杀气腾腾,他近乎低吼着问何管家,“宋荣妍呢?!”
这么久以来何管家还是第一次看到商佑城如此暴戾的一面,也不想再惹怒了商佑城,他立即用手指了指身后的车子,商佑城看过去果真见宋荣妍在里面,他一把甩开何管家,只听“砰”一下,何管家重重地摔在地上,商佑城不管何管家的死活,伸手打开车门坐了进去,“荣妍。”
宋荣妍靠坐在座椅上,车灯下她的面容惨白没有血色,嘴唇被冻成了青紫色,而浑身上下都湿透了,卷发凌乱如水草般披散在肩背上,一滴一滴往下滴着水,她无声无息地闭着眼睛,睫毛上也挂着水珠子,若不是看到她的胸腔还起伏着,商佑城真以为自己见到了一具刚从水里面捞出来的尸体。
“荣妍……”商佑城又叫了宋荣妍一遍,但依旧没有听到回应,不知何时宋荣妍陷入了昏迷中,商佑城吓得瞳孔中的热泪差点滚出来,刚刚那一个小时里傅尉衍到底对宋荣妍做了什么?交通局那边的监控里显示宋荣妍是自己开着车子往尉家的方向来的,这女人是不是傻?
宋荣妍的衣衫倒还是很整齐地穿在身上,也就排除了傅尉衍对她施暴的可能性,商佑城看到宋荣妍被雨水洗涤得越发白净的那半张脸上印有清晰的五指痕迹,估摸着应该是女人扇上去的,是傅绍霏下得手吗?傅尉衍和傅绍霏两人竟然一起欺负宋荣妍。
商佑城的眸子里一片嗜血,拳头紧紧攥在一起,他来不及想那么多,凑过去在宋荣妍的额头上亲了亲,商佑城给宋荣妍系上安全带,连自己的车子也不要了,他发动宋荣妍的车子,踩下油门疾驰而去。
这天晚上商佑城把宋荣妍带去了商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半了,商佑瑕几个人早就睡下了,但听到外面传来的动静后,商佑瑕披着衣服从卧室里走出来,下楼后一看到商佑城怀里抱着湿淋淋、昏迷不醒的宋荣妍,而商佑城的凤眸里通红,商佑瑕吃惊又慌乱地问:“这是怎么了?”
“先不要问那么多,长姐你打电话叫医生过来。”商佑城声线沙哑地对商佑瑕说,抱着宋荣妍一路大步流星地走去楼上的卧室。
商佑瑕的手机不在身上,只好吩咐佣人立即叫家庭医生过来,她跟在商佑城身后到了房间,结果在关上门之际,一团毛茸茸的东西蹭上了她的腿边,商佑瑕困惑地低头看过去,这时那只折耳猫也仰头盯着商佑瑕,很友好地问候着商佑瑕,“喵喵——”
然而商佑瑕生平最怕的就是猫科动物,三更半夜的,这只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来的折耳猫突然撞进商佑瑕的视线里,尤其折耳猫此刻浑身湿淋淋的,不像平日里那么高贵漂亮,吓得商佑瑕顿时发出一声尖叫,“啊!”
尉家老宅门外,何管家过了好半天才从地上站起身,他年过半百的老人家了,被商佑城刚刚那一摔,浑身的骨头差不多都碎了,何管家支撑着艰难地走去宅子里避雨,慢慢缓过来后,何管家拿出手机打给傅尉衍,接通后,他喘着气对傅尉衍汇报,“傅先生,刚刚商佑城找了过来,他带了七八个人,把我打伤后抢走了宋小姐。”
手机那边的男人很长时间都没有回应,何管家胆战心惊地在外面转了一圈,突然想到那只折耳猫好像一直都在宋荣妍的怀里,刚刚商佑城把车子开走了,所以折耳猫也一起被带回去了?!
意识到这个问题后,何管家简直不敢想象自己会有什么样的下场了,他哆哆嗦嗦地对傅尉衍哭诉,“还有猫猪也被商佑城一起抢走了……”围厅状巴。
他家少爷真是太可怜了,最爱的女人背叛他,跟别的男人上床了,而现在他以为一辈子都对他不离不弃的那只猫,也让商佑城顺手牵羊拐走了,这是要傅尉衍的命吧?
原本何管家以为傅尉衍会发疯,但事实上没过多久,傅尉衍沙哑又疲惫的嗓音传了过去,“她带走就带走了,本来猫猪就是她的,现在也算是物归原主了。”
第93章:傅尉衍,你原谅我这次好不好?(shukeba)
这一整夜宋荣妍都在发高烧,商佑瑕和商佑城守在她的床边,时不时地给她量体温,那只折耳猫也被淋得生了病,商佑瑕联系兽医到家里给折耳猫治疗,虽然很害怕折耳猫。商佑瑕却还是把它留了下来,这猫轻易不让外人碰,倒是不排斥商佑城,商佑城只好亲自给它洗澡,又动作温柔地吹干它全身的毛发。
折耳猫跳到床上,用爪子扒开盖在宋荣妍身上的被子后。它窝在宋荣妍的胸口,没过几分钟就“呼噜呼噜”地睡着了。
后来商佑城让商佑瑕去休息,他一个人在床头看着宋荣妍,灯光下宋荣妍的双眸紧闭着,透明的液体不断地涌出来,苍白的唇瓣一张一合,重复地呢喃着男人的名字,“傅尉衍,对不起……”
商佑城用白皙的手指给宋荣妍擦着眼泪。墨色的凤眸里充满了怜惜和温柔,闻言他的动作一顿,垂眸凝视着宋荣妍没有血色的睡容,他心中恼恨又疼痛,嘴角勾出一抹苦涩的弧度,商佑城笑了笑问:“你就那么喜欢他吗?他都这样对你了,你还是放不下他是吧?”
宋荣妍没有回应,依旧在昏迷中念着傅尉衍的名字。
商佑城转身背靠着床坐在了地毯上,他屈起两条修长的腿,把脑袋深深地埋入膝盖中,商佑城保持着那个孤单的姿势一动不动的,他这一坐就是几个小时,直到天亮的时候商佑瑕推开门进来。弯身拍了拍他的背。
商佑城抬起头,那双凤眸里一片通红。看得商佑瑕心里惊颤。安慰的话语还没有说出来,商佑城已经伸出手臂抱住了她,温热的脸贴在她的肚子上,商佑城的肩膀止不住地震动着,像是一个没有人要的孩子,哽咽又痛苦地叫着她,“长姐。”
没过几分钟,商佑瑕就感觉到自己的衣衫被某种液体浸湿了,她的眼底顿时也泛起酸涩,母亲从商佑城生下来就死了,这些年她这个长姐充当着母亲的角色,那么疼爱又呵护自己的弟弟,半点委屈都舍不得让他受,如今他为情所伤,她却什么都不能为他做。
商佑瑕沉默地抱住了商佑城的脑袋,看着大床上沉睡的宋荣妍,外面的天光洒过来,把女子那张脸映得越发柔美,白皙到几乎透明了,商佑瑕叹了一口气,她比谁都清楚爱而不得的滋味,这或许是世间最大的苦楚了,在傅尉衍和宋荣妍以及商佑城这段三角恋关系中,只有其中一个人放下了,或许三个人都能解脱了。
宋荣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午后了,偌大的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阳光洒落在整张大床和她的身上,让人觉得暖洋洋的又慵懒舒适,病过这一场后,她的脑海里浮现出七年前遇见尉子墨和七年后跟傅尉衍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一切突然间都变得那么遥远不真实,就仿佛做了一场梦、看了一场悲欢离合关于别人的戏,千帆过尽后,宋荣妍的心里前所未有的平静,似乎那所有的过往都跟她没有关系了,她不再为此伤筋动骨歇斯底里。
耳边传来美妙的钢琴音,宋荣妍躺在床上听了几分钟后,她掀开被子下床,穿着拖鞋走去琴房,门没有关,宋荣妍站在那里看着弹钢琴的男人,午后的阳光透过落地窗大片大片地洒下来,让房间里蒙上了一层柔光般梦幻美好,那只折耳猫趴伏在钢琴上,而商佑城一如往常白色的衬衣搭配着黑色的裤子,最简单的穿着,可却像是画中走出来的人,连眼前的场景都变得唯美那般有意境。
这个时候的商佑城最像年少时期的尉子墨,宋荣妍的脑海里闪过那时的画面,记得一曲终了后,尉子墨总是会回过头看她,眉眼弯着笑意融融,温柔地喊着她的名字,“Renata……”
宋荣妍浑身猛地一震,陡然睁开眼睛,看到的是商佑城那张完全不同于尉子墨的脸,宋荣妍回过神,这才发现不知何时手指紧攥在了一起,掌心里早就布满了冷汗,宋荣妍深吸一口气走过去,对商佑城说:“昨天晚上谢谢你,我已经没事了,下午就可以去公司了。”
商佑城沉默不言,只是抿唇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女人,她一头卷发铺散在肩背上,衬得整个人更加柔柔弱弱的,总是给他一种怜惜想要拥入怀中的感觉,商佑城别开目光,握着的拳头松开了攥紧,攥紧了又松开,反复几次后,商佑城开口沙哑地问宋荣妍,“昨天晚上你看到连依在办公室外面吻我了?但其实我想说的是我并不喜欢连衣,我和她……”
“你不用对我解释。”宋荣妍打断商佑城,语气里云淡风轻的,“我对你一直都不是男女之情,所以你跟谁在一起我并不介意,相反,我希望你能找到真正属于自己的幸福。前段时间我利用你欺骗傅尉衍以及所有人,是我不对,我没有觉得你帮我是理所当然,但那个时候我就对你说清楚了,我爱的男人是傅尉衍。”
商佑城闻言抬起头看向宋荣妍,眉宇间没有了往日的玩世不恭,而是被一层落寞笼罩着,商佑城自嘲地问宋荣妍,“即便傅尉衍昨天晚上都那样对你了,你还是爱他?”
“是。”宋荣妍毫不迟疑地应道,两人身处在午后的阳光中,这场景温柔如画,宋荣妍苦笑了一下对商佑城说:“从认识他的那天开始,他做过太多伤害我的事情,可我对他还是欲罢不能,直到现在还是想跟他在一起,如果我能放下他,应该早就放下了。昨晚的事情不怪他,是傅绍霏太不择手段了,换做谁都会误会,但我相信邪不胜正,傅尉衍更不可能一直被傅绍霏蒙蔽。”
闻言商佑城突然冷笑起来,语气讽刺地说:“你太天真了,就算傅尉衍知道了傅绍霏的真实面目,又能怎么样?你无法向傅尉衍澄清你和我的关系。我早就告诉过你,我这人很自私,好不容易你和傅尉衍分开,我有机会了,我这个当事人不可能向傅尉衍证明那晚的真相。而傅尉衍即便还爱着你,但他无论如何也不会要一个被别的男人染指过的女人,如此一来,你和他就永远没有复合的可能。”
“没错。”宋荣妍点点头不置可否,看着商佑城的目光里透着悲凉和失望,“我能否和傅尉衍重新在一起,关键点确实在你身上。商佑城,我想对你说的是我不希望你变成楚南辰和傅绍霏那样的人,执念太深就是心理病态了,过去七年里我也是这样,现在我已经放下尉子墨了,我不希望你一步步错下去。”
商佑城从凳子上站起来,身形挺拔颀长,他两手插在口袋里,挑着嘴角不以为然道:“宋荣妍,你是在对我说教吗?不需要。你担心我会与傅尉衍为敌,做对他不利的事情,那是因为你根本不知道在得到你和失去傅尉衍这两个结果中,哪个对我更重要的,我可以用我的人格保证,有生之年我都不会害傅尉衍。”
宋荣妍蹙起眉头,商佑城的这番话让她半信半疑,那天在沈崇泽的诊所商佑城就说过他从来没有害傅尉衍之心,相反一直都在做着成全她和傅尉衍之事,她能感觉到商佑城的矛盾,沉默片刻,宋荣妍紧盯着商佑城问:“你和傅尉衍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关系?”
“你说你从七年前对我一见钟情,在七年后你出现了,你好像知道我们这些人的所有事情,既然你这么喜欢我,那么过去的七年里我落难最无助的时候,你为什么没有伸出援助之手,偏偏那么巧出现在如今这个时候?当然,你没有义务救我,我只是在怀疑你的真正身份和目的。”
商佑城细长的凤眸眯了起来,那天深夜在医院里傅尉衍也问过他这个问题,虽然当时他蒙混过关了,但他知道以傅尉衍的精明,绝对不可能轻易相信他,而同样宋荣妍也不是那么好骗的女人。
商佑城的目光转向楼下的花园里,一手负于背后,高高在上的,尽显他的贵族气质,商佑城俊容上高深莫测,低沉地对宋荣妍说:“就如同傅尉衍的真实身份并不重要一样,我是谁也不值得深究,反正我的目的跟你和傅尉衍是一样的,只不过我们所用的方式不同罢了。”
“呵呵……”宋荣妍讥诮地笑了笑,觉得傅尉衍和商佑城两个人都这么有意思,口口声声说着爱她,想要跟她白头到老在一起一辈子,然而最可悲的是她丝毫不知道这两人的过往和经历,他们都隐瞒着她,有没有考虑过她的感受?
尤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