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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管家说到这里,傅尉衍猛地抬头看向何管家,他的瞳孔颤动着,满脸的不可思议,傅尉衍一字一字地接道:“你的意思白素娟生的那个孩子确实夭折了,但尉兆海把这个死胎跟商夫人三个双胞胎中的一人做了调换,我就变成了尉兆海和白素娟的儿子,可能我和商佑城才是亲兄弟对吗?”
何管家点点头。
傅尉衍瘫坐在了沙发上,一瞬间想到那天晚上在病房里商佑城说过他们两人是同年同月同日同时生,他比商佑城早了那么几秒钟,这足以表明商佑城从一开始就知道他是他的亲生哥哥,商佑城真是下了一盘好大的棋啊!
但这也只是他和何管家的猜测而已,要验证这一事实,也就只有跟商父做亲子鉴定了。
外面的天色黑了下来,偌大的病房里没有开灯,傅尉衍久久地坐在沙发上,茶几上的手机“滋滋”震动起来,傅尉衍接通后电话那边商佑城的下属告诉他,依旧没有商佑城和孩子的消息,但他们追踪到了另外两个人的踪迹。
“尉子琪和荣欣?”傅尉衍拧起修长的眉宇问,现在他不是很关心尉子琪到底是哪个人,但这次蔺韩轩从意大利回来带着一个叫尉子琪的女人,目前蔺韩轩也是生死未卜,那么他趁这个时机找到蔺韩轩的人无疑是最好的。
傅尉衍顿了几秒钟,低沉地吩咐下属,“我知道了。你们如果确定了尉子琪和荣欣在什么地方,先不要轻举妄动,到时候叫我过去。”
那边的人应道:“是。”
傅尉衍放下手机,看了手表上的时间,傅尉衍长身而起走出病房,询问过医护人员后,他去另外一个病房找安静,安静的手指头被割掉了一个,浑身上下都是鞭子抽过的痕迹,但所幸只是皮外伤。
此刻安静正靠坐在床上盯着窗外发呆,一看到傅尉衍进来,安静猛地回过神,身子颤抖着,她满脸防备又惊恐地看着傅尉衍,“傅先生,我……”
“既然脑子正常还认识我,为什么你突然间会如此怕我?”傅尉衍高大的身躯站在床边,把安静眼前的亮光全都遮住了,压迫性的气场笼罩着安静,傅尉衍一手插在口袋里,挑着唇冷嘲热讽地问安静,“绑架并且折磨你的罪魁祸首是蔺韩轩,你却反过来怕我,是担心我会怪罪你没有保护好商旭和小白,还是做了其他什么亏心事?安静,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和两个孩子被带走的那天,究竟是什么情况了吧?”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安静不停地摇摇头,眼中的泪水簌簌落下,她闭着双眸,脸色苍白没有丁点血色,她哭着哽咽地对傅尉衍道歉,“是我没有照顾好两个孩子,对不起……”
傅尉衍拧起修长的眉宇,抿了抿薄唇刚要说些什么,这时何管家把从医生那里拿来的各项检查递给了傅尉衍。
傅尉衍翻过去看到安静有轻微的脑震荡,傅尉衍嗤笑了一下,目光阴冷地看着安静,“究竟是因为脑震荡不记得发生了什么,还是你不愿意说,安静你自己心里清楚。我只给你一次机会,如果在我查清楚一切之前,你还没有对我坦白,那就别怪我无情了。”
傅尉衍说完就离开了病房,安静听着门被关上的响动,她整个人猛然放松下来,泪流满面地瘫坐在床上,安静在病房里呜咽出声,到后来嗓子都哭哑了,一想到商佑城和小白可能已经命丧黄泉,她心里就难受得厉害,如果商佑城和小白都死了,那么她就自杀谢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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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傅尉衍还是去参加了蔡婉婷的追悼会,尉家老宅里白茫茫的一片,这栋院子本就古老幽深,如今在一片缟素的衬托下越发显得场景哀戚悲怆,除了几个保镖和殡仪馆里的人,前来悼念蔡婉婷的也就只有沈崇泽和连依了。
傅尉衍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胸口别着白色的花朵,进去找了个地方一言不发地坐下来,宋荣妍在他的前面,并没有注意到他来了,而站在那里念着追悼词的宋启帆一眼就看见了傅尉衍,宋启帆停顿了数秒。
宋荣妍发现不对劲后顺着宋启帆的目光看过去,见傅尉衍竟然来了,宋荣妍差点跳起来冲过去,但最终沈崇泽伸手按住了她的胳膊,台上的宋启帆也沉默地对她摇摇头。
宋荣妍看了一眼蔡婉婷的遗像,咬了咬唇没有再动,他们想好好地送蔡婉婷上路,不能在这个时候闹起来。
追悼会继续进行着,宋启帆用了一整夜手写了十多页的追悼词,从他和蔡婉婷的相识和恋爱时的点点滴滴,很多人年少时期的爱情大抵都有相似之处,傅尉衍坐在那里认真地听着,就想起自己当年和宋荣妍相恋的细枝末节来。
那是整个人生中最甜蜜美好的一段时光,哪怕多年后的今天他重新和宋荣妍在一起了,却无论如何都无法与当年相比,年少的他们是多么简单纯粹,如今他和宋荣妍之间却隔着数不清的是与非、怨与恨,他一直以为自己和宋荣妍能回到当初,直到这一刻才知道其实根本不可能。余在厅才。
傅尉衍的双眸里泛起猩红色,或许是因为此刻的场景太悲伤了,让他觉得好像是在祭奠自己和宋荣妍过去那段已经死去的爱情一样,傅尉衍抬起头凝视着宋荣妍的背影,忽然感到浑身发冷,快要窒息了。
宋启帆的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把手中的那几张纸全都浸湿了,他满面的泪水,哽咽地念着追悼词,看上去似乎随时都会支撑不住倒下去,而宋荣妍捂住嘴压制着哭声,连依心里也很不好受,几次抬起手背擦脸上滚烫的液体。
这个追悼会进行到一半的时候,下属突然跑进来告诉宋荣妍从外面闯进来了一批记者,他们拦都拦不住,那些记者已经汹涌着往这里冲了,宋荣妍听后脸色一变,豁地从椅子上站起身,记者怎么会突然过来?他们为什么能找到尉家老宅?
宋荣妍转头看向傅尉衍,嘴角勾着一抹冷笑,“傅尉衍,是你将他们引来的吧?那天我就告诉过你,为了避免发生意外,你不要来参加婉婷姐的葬礼。现在记者都闹到灵堂上来了,你是想让婉婷姐连走黄泉路都不安生吗?我猜等会儿记者肯定会问那天在医院是怎么一回事。行!你现在出去告诉他们为了蔺韩锦这个小三,你要杀死自己的女人。”
傅尉衍紧抿着唇沉默不语,什么也没有说大步走了出去,紧接着那些记者全都围了上来,他们手中举着摄像机“咔嚓咔嚓”不停地拍照,如刚刚宋荣妍所说的,他们轰炸般问出的全都是傅尉衍和宋荣妍,以及蔺韩锦三个人之间的关系。
傅尉衍一个问题也没有回答,浑身上下冒着阴冷的杀气,伸手抓住面前的一个摄像机,拎起来就照着记者的脑袋上用力砸下去,那个记者惨叫一声,头上顿时鲜血直流,傅尉衍又去打第二个上前的记者,何管家见状立即吩咐几个保镖上前帮忙,场面一时间变得相当混乱。
但不管这些记者是谁找过来的,毕竟死者为大,他们为了头版头条如此没有道德在别人的葬礼上闹,就算被打死也活该,尤其是宋启帆最不能容忍这些记者的行为,手中拿着匕首就往记者身上各处划下去,宋荣妍红着眼睛,差点就要掏出枪来,何管家理智地阻止了她。
连依当然不能坐视不管,一来她心中本来就充满了正义感,再加上蔡婉婷是她的朋友,一个葬礼都不让人好好办,这种事她怎么忍得了?连依是个练家子,FBI中的精英身手当然不凡,沈崇泽想拉都拉不住她,她拿着随身携带的军刀“刷刷”几下划过去,那些记者就倒在地上爬不起来了。
很快鲜血洒了一地,原本的白布被染成了红色,当所有的记者都倒在地上时,警笛声由远及近传来,蔺韩轩虽然和商佑城一样生死未卜,但尉子琪继续实施蔺韩轩之前制定的计划,所以刚刚傅尉衍就想到警察可能会过来了,他反应迅速地劈手夺过宋启帆的匕首,一把将宋启帆推进了屋子里。
傅尉衍从外面“砰”地摔上门,除了他和连依以及躺在地上的记者外,宋荣妍他们几个人全都被傅尉衍锁在了灵堂里,警察持枪冲进来时,所看到的就是傅尉衍和连依伤人的场面,傅尉衍和连依两人对视一眼,二话不说揽下了所有的罪名。
这件案子就结了,警方拷上手铐带走傅尉衍和连依,那些受伤的记者全都被送去了医院,灵堂的门打开了,警方安抚过宋荣妍几个人,告诉他们会尽快处理这场闹剧,警方就离开了,刺耳的鸣笛声渐渐远去,宋荣妍膝盖一弯跪瘫在了地上。
“宋小姐!”何管家眼眶通红地拉着宋荣妍,转过头递给沈崇泽一个眼神。
沈崇泽比任何人都担心连依的安危,刚刚就拿出了手机,沈崇泽在通讯录里找到商佑瑕的联系方式后,立即把电话打给商佑瑕,这个时候能出手相救傅尉衍和连依的,也就只有商佑瑕了。
宋荣妍流着泪紧盯着沈崇泽。
商佑瑕听沈崇泽说了整个事件的经过后,她大吃一惊,但很快冷静下来,告诉沈崇泽她立即去警局了解情况,安抚着让沈崇泽几个人不用担心,并非什么大事,傅尉衍和连依就算杀了人,她也有本事把他们救出来。
宋荣妍几个人全都猛松了一口气,所有的一切都平息了,蔡婉婷的葬礼继续进行,外面的天色黑下来时,宋启帆抱着蔡婉婷的骨灰盒回去了Z市,宋荣妍守在这栋宅子里,当天晚上就发起了高烧昏睡不醒。
沈崇泽给宋荣妍输液,何管家在床边寸步不离地照顾着宋荣妍,商旭坐在床头的地毯上,没过多长时间,商旭就趴在宋荣妍的胳膊上睡着了。
这一夜显得极其漫长,第二天天亮的时候宋荣妍睁开了眼睛,模糊的视线里看到何管家,她嗓音沙哑问出的第一句话就是傅尉衍怎么样了。
“傅先生和连依都没事,刚刚沈医生已经带着连小姐回家了。”何管家的眼睛里熬得通红,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用毛毯紧紧裹着膝盖上熟睡的商旭。
何管家并没有告诉宋荣妍打伤记者一事让傅尉衍受了处分,虽然商佑瑕一夜之间把所有的报道全都压了下来,但没有不透风的墙,外界少数人知道后很快就传遍了整个W市,如今围绕着傅尉衍和宋荣妍以及蔺韩锦三人延伸出了各种话题,傅尉衍以“渣男”的形象被谩骂、唾弃,几乎算是身败名裂了,当然,蔺韩锦这个小三的名声也好不到哪里去,宋荣妍成为了被大众同情拥护的那一个。
宋荣妍张了张口,喉咙却干哑得发不出丁点声音,最终她什么都没有说,躺在那里闭上双眸,一瞬间泪流成河。
黄昏的时候,宋荣妍按照之前的承诺把尉家老宅和一见咖啡馆还给了傅尉衍,而公司暂时交给了几个信任的下属,宋荣妍带着商旭回到了蔡婉婷海边的别墅,远离了一切的是是非非、爱恨情仇后,宋荣妍所有的时间和感情都花在了商旭的身上,另一方面她仍然没有放弃找商佑城和小白,哪怕是自欺欺人,她也坚信商佑城和小白还活在这个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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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婉婷葬礼结束后的第三天,沈崇泽以女婿的身份带着连依去了一趟商家,商父还没有下班,商佑瑕接待了沈崇泽,商佑瑕一眼就看到了连依无名指上多出来的钻戒,她愣了一下,“这……”
沈崇泽让连依去楼上换衣服后,他和商佑瑕走去偏厅,商佑瑕示意沈崇泽坐在沙发上,吩咐佣人给沈崇泽沏茶。
沈崇泽端起杯子喝了一口,他抿了抿唇,低沉地对商佑瑕说:“一个多星期前的晚上,也就是连依生日的那天,我向连依求婚了,而她也答应我了,所以我决定今天下午和连依到民政局办理结婚手续,今天过来就是想征求商大小姐你的同意。”
“是这样啊……”商佑瑕直到此刻还有些反应不过来,象征性地对沈崇泽点点头,作为商佑城的长姐,虽然有很多事情商佑城瞒着她,但至少她了解商佑城的恋爱状况。
连依十八岁那晚和商佑城发生关系时,第二天早上她推开商佑城的门,刚好就撞见商佑城和连依躺在同一张床上,而地上散落着两人的衣服,商佑瑕立即明白过来怎么回事,趁着连依还没有醒来时,商佑瑕把商佑城拎到客房里抽了一顿。
商家的门庭观念很重,连依毕竟是商佑城名义上的妹妹,两人发生了床上关系,这在商佑瑕的定义中就是乱。伦,尤其那个时候商佑城还只是个少年,商佑城自己也承认是酒后冲动没有控制住,对连依只是生理需求而已,他糟蹋了刚成年的连依。
这种话气得商佑瑕又把商佑城毒打了一顿,商佑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