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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让很多人都认识又熟悉的名字?
而Renata用美妙的嗓音如同六年前那般喊出这个名字时,过往中的一切全都清晰地浮现在脑海里,那时Renata总是这样叫他,“子墨,该睡觉了”,“子墨,我今天做了你最爱的清蒸鳕鱼”,“子墨,你长得真好看”,又或是在两人缠绵过后,她紧抱着浑身大汗淋漓的他,贴在他的身边甜蜜又幸福地呢喃着,“子墨,我爱你……”,“子墨、子墨……”,他已经六年没有听到Renata叫过他的名字了,此刻突然有一种热泪盈眶的感觉,他那么想Renata,多少次在梦中都希望Renata再叫他的名字,再说一次子墨我爱你,如今终于变成了现实,傅尉衍喉咙里一下子哽咽得说不出一个字。
“尉子墨,你为什么装作不认识我?六年前你那么狠心抛弃了我,六年后的今天我回来找你了,你难道还要辜负我吗?”蔺韩锦的语气里透着一种歇斯底里的绝望和悲伤,用尽了所有力气吼出这句话,她突然从沙发上下来,赤着脚疾跑过去,从后面猛地用力抱住傅尉衍。
两人的身体相撞发出“砰”一下声响,蔺韩锦收紧双臂死死抱紧傅尉衍的腰,把脸埋在了傅尉衍宽厚的脊背上,她流着泪泣不成声地说:“子墨我知道是你,楚南辰全都告诉我了。当年你为了复仇而让所有人都以为你死了,连我你也不要了,我可以理解你,我不怪你,但如今我又回到你身边了,你难道还要推开我吗?”
“尉子墨,你怎么能这么狠心?你忘记了当年在山顶上等流星时,你对我许下的承诺了吗?你说等过年就带我回去尉家,你毕业后我们两人就结婚,我们生下一个孩子。那天晚上我们还为没有孕育出来的孩子想了很多名字……等等这些,你可能不记得了,可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尉子墨,我爱你啊……你能想象到在没有你的这六年里,我是怎么过来的吗?”
蔺韩锦哭得整个纤瘦的身子都在颤抖了,说到这里,她把自己的左手腕举在了傅尉衍的面前,手串遮挡下,她雪白的肌肤上是几条触目惊心如同蜈蚣一样的痕迹,傅尉衍看得胸口狠狠一震,只听见蔺韩锦哽咽地说:“我知道你死在那场大火里后,我万念俱灰生无可恋了,好几次割腕自杀,结果都被家里的人救了下来。”
“直到五年前楚南辰告诉我你并没有死,我才有了重新活下去的动力。如果你今晚走出了这个门,我就当做你又一次不要我了,那么我立即去死,这次谁都不能再阻止我了。”蔺韩锦慢慢地松开了傅尉衍的腰,她决绝又悲痛地说:“我知道你有你不得已的苦衷,也或许过去了六年那么久,你早就不爱我了,我不会逼你。我只知道如果这辈子不能跟你在一起,我真的活下去了。”
傅尉衍猛然转过身拽住蔺韩锦的胳膊,“砰”一下用力把蔺韩锦摔在了门上,傅尉衍健硕的胸膛压制着女人娇嫩的身子,那双深不可测的眼眸里早就是一片猩红色了,傅尉衍紧锁着蔺韩锦,薄唇颤抖着一字一字恼怒又愤恨地问:“既然你这么爱我,那么当年为什么要对我隐瞒你的一切?”役妖名技。
“你告诉我的身世背景全都是假的,甚至连‘荣欣’这个名字你都是在骗我。从那时到现在将近七年了,我仅仅知道你叫Renata这个英文名字,我竟然可悲到爱上了一个不知姓名、不知长相和真实身份的女人。Renata,你对我是真心的吗?你欺负我尉子墨当年是个瞎子,你一直都在玩弄我的感情吧?”
没错,在当年的那场车祸中,傅尉衍虽然没有像林佳慧那样被撞伤脸导致毁容了,但车祸引起了他的视网膜脱离,造成了他的失明,整个世界处在一片黑暗中,再加上他的腿也差点要截肢,那一段时间里他极度崩溃,宁愿死也接受不了自己看不见东西,几乎不能再走路的残忍现实。
最幸运的是有Renata陪伴在他的身边,感情是一种很神奇的东西,起初他也怪Renata这个肇事司机,可后来在Renata照顾他期间,他爱上了这个从来没有见过面的女人,在Renata的鼓励下,他开始积极地配合医生接受治疗。
那时他休学了整整一年,Renata也不再读书了,他不想让父母为自己担心,就一直瞒着家里自己遭遇车祸一事,后来他身体的其他部位渐渐康复了,与发生车祸前无异,唯独只有眼睛还是看不见,但有爱情的力量支撑着他,Renata说他的眼睛看不见,那么她就做他一辈子的眼睛,得到这样的承诺后,他就不再那么消极悲观了,他唯一觉得最大的遗憾就是不能看看Renata长什么样子。
他问过楚南辰Renata漂亮不漂亮,楚南辰给了他肯定的回答,他就觉得自己更加幸运了,他和Renata同居住在一起朝夕相处,每天都是Renata在照顾着他,寸步不离地守着他,但他偶尔还是会亲自下厨给Renata做饭,即便总是切到自己的手指,调味品全都放错了,Renata也很幸福地把那些菜全都吃下去。
Renata爱吃核桃,每次他都把Renata揽在怀里,很努力又认真地给Renata剥核桃,而在性事上大多数时候都是Renata占主导地位,那一年里他仿佛一个什么都不会做的孩子,可就算这样,Renata对他还是有无限的耐心和包容,他做成的最好的事情就是凭借着自己精湛的手法把一整鸡的肉和骨架分离,以及用毛线做成了人骨架送给Renata。
直到现在他都觉得那个时候的Renata能对自己始终不离不弃,Renata真是伟大,他深爱着又敬佩着Renata这样的女人,把Renata当成自己心中最完美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女神,而六年前放寒假时,Renata不得不回故乡探望母亲,那是他和Renata第一次分离,他没有想到那次竟然就是决绝。
没过多久尉家就出事了,他的眼睛还没有恢复,一个人匆忙回去国内,在那场大火之前,他有想过找Renata,可他连Renata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他怎么找人?那一晚他差点死在大火里,眼睛还没有恢复过来,就转去了美国,在美国接受了一段时间的治疗后,他才终于能看见东西了。
六年后他回来了,凭借着Renata留给他唯一的那张照片找到了荣家二小姐荣欣,当时Renata告诉他她的中文名字就叫荣欣,他把荣欣的脸也跟Renata对上了,可跟荣欣接触过一段时间后,他就确定荣欣绝对不是Renata,那段时间他其实很恨Renata,为什么名字和照片全都是假的?
他像是一个傻子一样被Renata欺骗,但即便这样,他还是珍藏着唯一的那张照片,时不时就会翻出来看看,以至于照片上Renata的脸都被他的手指磨损了,直到一个多月前做过小白的DNA鉴定后,他才终于把自己所记得的Renata的样子给抹去了,烧掉了Renata的那张照片,蔺韩锦的出现证明了那张照片也是假的,此刻面对着蔺韩锦,他怎么可能不恼、不恨?
“我不是故意要隐瞒你的……”蔺韩锦心里撕心裂肺般疼痛,用手捂住脸,大片透明的泪水从指缝间涌了出来,她哭泣着竭力隐忍着情绪,让自己一字一字说得都很清楚,“那个时候我和荣欣一起在巴黎留学,其实开车撞你的那个人是荣欣,但她把证件全都丢在车子上跑了,让我负责了那场交通事故。”
“后来我给你办住院手续缴一切费用时,用的都是荣欣的证件。我告诉你我叫荣欣,不让你知道我的身世背景,不是我想欺骗你,而是我……我的家庭背景跟别人不一样,我是意大利黑手党头目的女儿,子墨你出身在官宦世家,嫉恶如仇一心想除暴安良回报社会,我担心你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后,你就会嫌弃我,让我离开你。”
“可那个时候我已经深深爱上了你,于是无奈之下继续把这个谎言编造下去。那天你要求楚南辰给你拍一张我的照片,我害怕以后你看见我的样子,你就会知道我的身份,所以后来我把那张照片换成了我的好朋友荣欣的。”
傅尉衍的双眸里一片浓烈的嗜血味道,可那张俊美的脸上却没有血色苍白如纸,他的胸腔起伏着,低头满是震惊地看着哭泣不止的蔺韩锦,还是无法接受蔺韩锦因为这个原因而欺瞒他一切,傅尉衍的唇线紧抿在一起,很长时间都没有说话。
蔺韩锦见状上前一步,伸出胳膊抱住了傅尉衍的腰,面对面把脸贴在傅尉衍厚实又散发着温度的胸膛上,蔺韩锦眼中的泪水流得更凶了,她抽噎着一颤一颤的,话都有些说不清楚了,“那个时候我其实不是回故乡探望自己的母亲,我是被家族里的人逼着回去了意大利。”
“他们知道我为了你而辍学后,发了很大的火,不想让我跟你在一起,逼着我离开你,而且他们还让我跟另外一个男人结婚,把我软禁在家里,不让我出门,我闹了好几次自杀,他们才总算妥协了。子墨,从知道你还在这个世上的那一刻起,我就想找你,但家里人不肯放我出去,我没有办法,过了整整六年才回来。”
蔺韩锦抬起头看着傅尉衍,那一双眼睛已经哭得红肿了,却并影响她的美丽,反而让她看起来梨花带雨越发惹人怜惜,蔺韩锦没有再发出哭声了,只有泪水静静地往下流淌,满是凄凉又悲伤地问傅尉衍,“子墨,你不要赶我走了,我真的想跟你在一起,你让我以后都留在你的身边好不好?我不会拖累你,相反我可以利用自己的家族势力帮你复仇。”
傅尉衍的胸口一痛,用力闭了下眼睛压住翻涌的情绪,半晌后他弯起胳膊把蔺韩锦拥入怀里,沙哑又疼惜地说:“我不需要你帮我,我们之间的爱情应该是不参有任何杂质的,我不想我们两人存在着某种合作或是利用关系。Renata,六年前是我辜负你,我对不起你,往后我会用我的一辈子去弥补。”
“没有关系,我不怪你。”蔺韩锦摇摇头,用两手捧住傅尉衍那张俊美的脸,目光痴迷又眷恋地凝视着他,蔺韩锦深情地说:“子墨我爱你,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我知道这些年你过得很不好,如今我回来了,既然我有那个能力,我就不能再让你一个人背负所有。你告诉我六年前的那场大火究竟怎么回事,你又是怎么在美国遇到了傅家二少,而把他杀死了,整容成了他的样子……等等这些有关于你的一切,我全都想知道。”
傅尉衍的眸色里翻涌着极大的痛苦,抿着的薄唇泛起了病态的青白,他胸腔里积压的情绪差点全都一下子爆发了,却是极力压制着,表面上装作若无其事地对蔺韩锦说:“全都过去了,我不想再提一遍,你只需要知道以后我是怎么过得就可以了。”
“可是……”
蔺韩锦刚开口,就被傅尉衍打断了,“Renata,以后有你陪伴在我的身边,我一定会很幸福。”,说着傅尉衍弯身勾住蔺韩锦的两条小腿,直接打横把蔺韩锦抱了起来,大步流星地走到床边。
蔺韩锦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的恨意和屈辱,但并没有挣扎,反而伸出手搂住了傅尉衍的脖子,一张美丽的脸上露出幸福甜蜜的笑,几秒钟后两人一起倒在了大床上,傅尉衍翻身压住了蔺韩锦,低头用手“刺啦”撕扯掉蔺韩锦的衣服。
后来傅尉衍沉睡了过去,蔺韩锦掀开被子下床,她走去浴室洗了一个澡,半个小时后浑身上下只穿了一件浴袍站在床边,那雪白宽大的浴袍把她纤瘦的身子衬托得越发伶仃,灯光下的女人看上去透着一种很圣洁又美丽的诱惑,蔺韩锦低头凝视着傅尉衍的那一张脸,目光里带着痴迷以及无法言说的复杂和仇恨。
她的手里捏着一锋利的刀片,俯下身把刀片轻轻地贴在傅尉衍的脖颈处,只要此刻她照着傅尉衍的血管滑下去一刀,傅尉衍可能就没有命了,但她并没有做,她跟傅尉衍一样,比较喜欢慢慢地折磨一个人,从精神上让对方崩溃一败涂地。
过了很久蔺韩锦收起了刀片,站在那里抬起两手褪掉身上的浴袍,动作优雅又极其随意,下一秒钟那雪白无暇的酮体暴露在了空气中,被床头的灯光勾勒出越发柔美的线条,蔺韩锦掀开被子重新躺在了床上,侧过身抱住傅尉衍的腰,把自己整个人依偎在傅尉衍的胸膛里,随后蔺韩锦拿出手机,“咔嚓”拍了一张照片下来,她将照片发给了楚南辰,并附上了三个字,“事成了。”
蔺韩锦收起手机,用手抚摸上傅尉衍的那张脸,从修长浓黑的眉毛到俊魅的眼睛,往下是他挺拔的鼻梁以及薄厚适中的两片唇瓣,手指上的触感柔软又炙热,蔺韩锦的目光里越发迷离,失魂落魄地深深凝视着傅尉衍的俊脸,她呢喃着喊道:“尉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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