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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沛这才知道,那程氏母女是如何与朱家谋划了谢家的家产。也知道了自己竟是因为被胡公子看上了,而引起了程大妮的嫉妒。
后来程氏与朱家也担心,万一谢沛进了胡通判家,又得了胡公子的看重,那他们就不好再对谢栋下手了。故而这些人就联合起来,用滚油毁了谢沛。
至于程大妮能代替谢沛进了胡通判家,则纯属于意外之喜。当然,这里面也少不了胡公子的糊涂与好色就是了。更何况,后来张县令掩盖谢栋死亡真相,包庇杀人凶手,大半也是冲着这位胡公子的面子。
对于这种人,谢沛自然是满心厌恶的。而这胡公子当初看上谢沛,就是在她十三岁这年的端午庙会上。
这辈子重来,谢将军倒是想好了,以后有机会自然是要好好回报一番的。但现在,她可没有心情与这号人来个再续前缘。
也是因此,谢二娘才对逛庙会失了几分兴趣。
奈何,旁人并不知道这些内情。而小地方一年到头来,本就没多少热闹。看着全家人都在兴头上说说笑笑,谢二娘掩下了心中的厌恶,到底没多说什么。
毕竟她已经不再是天真不知世情险恶的普通少女了。如今神力在身、武功精进的谢二娘表示,若是没遇上,还且罢了,可要是某人不走运,非要冒出来那咱也不能让人白辛苦一趟!
送上门的胡公子(抓虫)()
端午庙会是在七里街上办的;这里是卫川城里最长的一条大街。
李彦锦头一次逛古代的庙会;难免有些兴奋。
街上卖各色小玩意的居多;有艾花、银鼓儿、粽子、香糖果子、白团。甚至还能看到和尚、道士也来摆摊。
谢沛和李彦锦认出了正在分发粽子和白团的觉明和尚;因为他摊前太挤了。所以两人并没过去打招呼;只远远看了看;就逛去别处了。
李彦锦看了一会稀奇后;就有些无聊。谢沛见状,就把他带到了专门斗百草的地方。
这里围了不少小孩与女子,李彦锦见状;也好奇地凑了过去。
虽说斗百草在富贵人家,多半是用报花名、赛奇花这种文雅的方式。可在老百姓中,则多半是用寻常花草实打实地武斗。
此刻;这个角落里;恰有好几对小孩正在斗草。
其中一对小童,都拿着狗尾巴花;用草茎弯了个圈圈;然后套住了对面的花。
两人套好后;一起发力;朝自己这边拉扯。
其中一个扎着个朝天髻的小儿忽然嘴里“哎哟”一声;原来是他的草圈没有编牢,拉扯间;已然散了开来。
对面那小童顿时就欢呼一声,伸出被草汁染得浅绿的小爪子从旁边小碗里的捞出两枚铜钱。
原来这斗草竟然还讲究个彩头;难怪上至大人;下至幼儿,都爱跑来玩玩。
李彦锦看得有趣,转头却瞧见谢沛低头在一个小贩的篮子里挑挑捡捡。
“诶?二娘你做啥呢?”李彦锦也蹲下来,朝篮子里看去。
谢沛还没开口,对面的小贩就语调轻快地接话道:“小郎君您放心,我这里的花草最是结实耐拉,只要编得牢,绝对拉不断。一文钱十根,随便挑!”
李彦锦看着那满篮子翠绿活泼的狗尾巴草,不禁哑然失笑。
谢沛两辈子都没玩过这个,娘亲走的早,就算带她来过庙会,也没能留下什么记忆。而贞娘去世后,谢老板一到过节就心中郁郁,也提不起兴趣带女儿出来玩耍。直到谢沛十三岁这年,才跟着程氏母女来了一次庙会。
这辈子,谢沛重来。不但自己活泼了许多,还给谢老板营造出一种,贞娘并没离开,一直就守着谢家的假象。这才终于让谢栋这个颓废的亲爹也跟着振作起来。
心境改变了,谢将军难得也对这些玩闹之事生出了兴致,此时正用选拔亲卫精英的严格标准,在一篮子狗尾巴草里左挑右捡。
最终,两人在斗百草这里收获了五个铜板后,志得意满地转了场。
因看谢沛玩得开心,李彦锦见到不远处围了一大堆人时,以为有什么好玩的,就赶紧带头挤了过去。
谢沛跟在他身后,两人用了点巧劲,很快就挤到人前。
这里原来是解粽叶的地方。十几家卖粽子的摊子紧挨在一起,靠在路边。
这里售卖的粽子都是蒸熟了的,现拆了粽叶就能入口。
比较特别的是,在这些摊子的正中间有个木柱子,柱子上伸出一个横杆,上面正挂着一条长长的粽叶。
而柱子中间则卡了个小托盘,托盘中装着上百个铜钱。这些钱是附近所有的粽子摊,每家掏一点凑出来的彩头。
到了庙会结束时,这些铜钱就会由粽叶最长者获得。此刻挂在柱子上的那条粽叶就算是个标准,若是还不如这条粽叶长,那也无需继续傻等下去了。
谢沛和李彦锦正准备也买两个粽子,既能饱肚,也能试试手气。谁知,旁边突然响起一个刺耳的尖叫声。
只见一个黑胖妇人左手拎着条粘粘糊糊的短粽叶,右手拽着个瘦老汉的衣襟嘶声叫骂道:“我不管,你快赔钱!你这老挫头果然奸诈!不是说你家的粽子用的都是长叶子吗?怎么我吃的这个如此残短?想骗老娘的钱吗?我呸!你个瘪老贼也不睁大眼看看我郑六娘可是个好欺的?!”
瘦老汉在黑壮的郑六娘手里,被摇得如同秋冬的残叶一般,只得双手作揖,嘴里连连说着好话。
李彦锦看那老汉已经把粽子钱递还给郑六娘了,还以为这事也差不多就能了结了。谁知旁边有路人小声议论道:“这于老汉今儿算是倒了霉了,竟撞上这郑赖虎啧啧,恐怕他忙了一天的进项都要填补进去,唉”
这路人的话音刚落,人群中心,那郑六娘一把抢过粽子钱,手里却没放过卖粽子的于老汉。
“哼!想用这么点钱打发了老娘?没门!今儿若我饶了你,那以后岂不是还能纵得你继续坑蒙拐骗,讹诈钱财?!不行!说什么也不行!赶紧的,把你今天骗来的钱统统交出来!”郑六娘张着血盆大口,说得唾沫横飞。
李彦锦觉得这妇人实在是过分了,他刚想对谢二娘说点什么,却发现身边人并没关注郑六娘和于老汉,反倒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人群对面。
李彦锦顺着谢沛的目光看去,只见一个公子哥打扮的家伙正拿着把折扇,色迷迷地与二娘对视着。
谢沛上辈子毁容后见过一次这位胡公子,当时她还不知道这位早先还打着纳她为妾的心思。只当是程大妮招惹来的什么人,所以匆匆瞥了眼之后,就避到自己房里去了。
然而父亲死后,谢沛查明这里面也有胡通判家的原因,所以还曾与智通商量过,到底要不要把这胡公子也一并杀了。故此,哪怕只匆匆见过一面,谢沛依然把这位仇家的长相记在了眼里。
只是没想到的是,他们最后决定留胡高一命,人家却急急逃去京城了。
此时,谢二娘在看热闹的人群中,果然见到了胡高,也弄明白了,上辈子自己是如何被这家伙看中的。
那时她还未被毁容,也就没有神力护体。而同行的程氏母女又藏了一肚子坏水,故而当她们到了这解粽叶的摊子前时,那对母女借着拥挤,就趁机把二娘抛下了。
当时也是郑六娘在叫嚷吵闹,后来更是动手掀了摊子。人群拥挤吵嚷间,谢二娘就被推倒了。一个单身的美貌小娘子,被人推倒了,难免露出些凄惶之色。而那形态恰是最让胡高迷恋的模样。
这也是胡某人后来愿意把程大妮纳进家门的原因。毕竟论起矫揉造作来,程氏母女那都是专业级别、一脉相承的。
原本李彦锦并没留意对面的公子哥,可此时却动了动耳朵,仔细辨别起从对面传来的人声。
胡高摇着折扇,正与身边的长随胡顺说着闲话:“想不到啊,这穷乡僻壤里竟有出落得如此美貌的小娘子。”
胡顺嘿嘿笑着道:“还真是不容易,咱们都到这卫川五六天了,几个大户家里竟连个像样的都没见到。公子,您看那小娘子也正瞧您呐,怕是已被公子的风采勾了魂了,哈哈哈!”
胡高自得地笑了下,摇了摇扇子,道:“也是我素得太久了,不然就这小娘子放在平时,也就寻常。此时在一群乌眉灶眼的乡下人中,竟把她衬出几分姿色来”
胡顺狗腿地说道:“那还要不要?不然公子等过两天再去府城的天香楼去舒解舒解?”
胡高在人群中,盯着谢沛又打量了会,叹了口气道:“算了,将就点吧。等下你去打听下那小娘是个什么来历,今晚能行的话,公子我就不想再憋着了”
李彦锦在这头听得心火烧了五丈高,恨不得现在就过去让这个鸟厮彻底解脱了。
谢沛轻轻拉了下他的手,道:“那人是州府通判的大公子,别露了痕迹,招惹麻烦。咱们来阴的。”
李彦锦侧头看了眼谢沛,只见她脸色已经恢复了平时的温和平静,嘴里却不紧不慢地说出了一个坏得冒泡的主意。
两人耳力过人,在嘈杂的人声中,低低说了几句,就分头行动。
胡高一直盯着对面的小娘子,见她身边那个碍眼的小子突然离开了,不禁心情又好了几分。
这小娘子长得极好,初看只觉得美貌,可越是盯着看,倒越品出了些不凡。她虽然年纪还小,犹未长成,但此时已显出了青涩的美感。人群中,只见这位小娘子肤色白皙,眉眼如黛。唇色娇红,犹如噙了朵桃花。眸光流转间,熠熠生辉。最特别的,当属她的娴静温和,竟比这五月的和风还要让人心生欢喜。
胡高正看得起劲,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喊着“别挤别挤”,接着就感到自己被人猛地推了出去。
他原本站在郑六娘的左前方,谢沛他们则是在右前方。
这一推,胡高就被直接推到了中间去。紧接着,似乎有什么东西打到了胡公子的膝盖弯弯。然后,就听“噗通”一声,胡高两腿一软就朝地上扑去。
他这一倒,下意识地就伸手想要扯住什么,结果好巧不巧地,竟一把拽住了郑六娘的裙摆。
郑六娘长得高壮,因为颇费衣料,平日衣服就做得有点紧巴。
结果倒好,被胡高这么一拽,就听“嘶啦”一声,六娘的下裙竟直接被扯成了两片。
虽然裙下还有底裤,可谁能想到这胖子怕热,郑六娘里面的底裤竟偷工减料地只做了个半茬子
于是为了止住倒势的胡公子来不及分辨清楚,手忙脚乱间,仿佛抱柱子一般,紧紧搂住了郑六娘两条肥圆光溜的粗大腿
人群突然安静了一瞬间,紧接着,就爆发出震天动地的爆笑之声。
………………
破例说一声,希望大家有空能看看这一章的作者有话说。谢谢了!
六娘嫁你可好?()
胡公子的长随;胡顺;一看事情不对;赶紧就要冲上前去。
谁知;他刚迈步想跑;脚底却是一滑。就听“唰啦”一声;胡顺的左腿猛地朝前滑去;右腿却没能跟上人群中突然爆出杀猪般的惨叫声,众人扭头看去,却是胡顺在大街上硬生生地劈了个叉
这一下;看热闹的路人们,笑得更欢了。
那边胡高缓过神来,赶紧撒手;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
可他还没来得及把衣服扯平;就听凭空一声炸雷响起,那郑赖虎郑六娘竟“咚”一声跳了起来;嘴里发出让人心悸的尖叫声。
“我叉你个撮鸟厮啊!!!竟敢在你六奶奶身上过手瘾;我今儿定要活撕了你!!!”郑六娘再顾不上什么粽叶和于老汉了;她劈手直接就扇了胡高一个大耳刮子。然后两手一用力就掐住了这位公子哥的脖子
“救、救救命”胡高完全懵了;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被掐得险些闭过气去。
郑六娘掐着掐着,手竟渐渐松了些。原来她此时才发现;对方竟是个翩翩公子哥,衣着打扮看着都挺值钱的。
这位黑胖的女壮士眼珠一转;忽然就松开了胡高的脖子;转而一边揪着对方的前襟,一边拍着光大腿哭嚎起来。
“我的个老天爷唉这青天白日的喂我好端端一个黄花大闺女喂就这样被人欺辱了诶”
四下的围观者,非常不识相地笑得愈发开心起来。
马矬子躲在其中,尖着嗓门嚷了句“嫁了三遍的黄花大闺女喂”
“哈哈哈哈!”
郑六娘对这些笑声充耳不闻,她一对猪朦眼死死盯着胡高,继续嚎道:“你且看看,如今咱俩可说不清了喂我这清清白白二十年诶”
胡高被郑赖虎死死揪着,长随又捂着要害在地上爬不起来。没办法,他只得强忍着恶心,头拼命朝后仰着,问道:“你要多少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