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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细细看去,由那澡泽般的血肉里露出一个角来。
仔细一看,书放有点失望,那并没有什么光源,却是因为反光的缘故,显得很有活力,实际上,这个芯片已经被破坏了个透彻。
书放在想,如果当初多想一想的话,或许可以保留住完整的芯片……一片残缺的芯片,暂时也没什么用处了。
书放叹了口气,将它夹出,用容器收藏,然后丢回了手环之内。
眼前的东西也好想一下子失去了生命的活力,实际上,那里又会?
“策略?呵呵……”
看着眼前的种种,书放实在不知道为什么,最近碰到事情,心越来越烦,甚至不想去接触!
这会和……记忆的复苏有关吗?
书放握紧了拳头,旋即又松开。他的目光时而凝聚,时而分散。
“书放?”
在脑海里一片混乱,一种无动于衷的宁静之时,书放发现,就连用来加热的火焰,都已熄灭。
书放还是露出笑容,道:“何事?”
铭三三指了指她的实验桌,将东西整理好,不好意思地道:“搞砸了……嘿嘿。”
一副弱弱的样子,可真不像她。
他瞧了一眼旁边的雨淋,若是估计的不错,她已经是在玩了,因为实践考试的实验没有多少,而且十分基础简单,以她的速度,早就该完成。
疑惑于铭三三为什么不去找雨淋之际,却也疑惑她为什么没有看到那团血肉……其实,很正常。
书放摇了摇头,他现在那里有心情去理会她们啊,不过想到之前的诺言,还是心中一叹,以他现在的精神力和境界,很多十拿九稳的东西就是十拿九稳,可以说是,一台计算机般的稳定。
只要尚有一丝额定电流,只要还有一点点精力,无论情绪如何,完成就是完成,像程序一般,只要完善,哪里来的漏洞。
当书放脑子里完全放空,时不时又陷入混沌的同时,他的精神力网竟然不知不觉地麻木了。
雨淋早就熄灭了灯火,然后将器材放回虚空,她幽幽地看着那头忙碌于教人实验的书放身上,而书放竟然丝毫未发觉。
这竟然是,精神力网的……漏洞?
雨淋两颊略微鼓了一鼓,轻晃着头脑,眼角却是有些好奇。
他发现,在书放的桌子上,竟然……有着一个——
“好恶心!”
雨淋捂着嘴,脸上什么东西都藏不住。
但奈何好奇害死猫,人的好奇心比猫还要盛!
雨淋悄悄地靠近,然后打量着这个墨绿墨绿的血肉
“还冒浓烟呢?”
雨淋看了一眼旁边的一架子试剂,陡然生出了一丝疑惑,要是……把这些东西倒上去会如何?
她突然之间笑了,眼里也带笑,好像要溢出来,她从来没有试过什么是所谓的“坑队友”……
就在雨淋一瓶一瓶药剂倒上去的时候,一道阴影突然遮住了光线。
其实对于这个空间,如此的明亮,阴影更是显得明显。
雨淋似乎乐在其中,除去她手中的这瓶药剂,剩下的就是架子上最后的一瓶了!
她刚要将手中这瓶也倒下去,在血肉的上空便是突然止住了,回过身来,是书放一副面无表情,而嘴角正在抽搐的奇怪模样。
她憋不住笑:“我说……你,你这是干嘛?”
“你这是,恶人先告状。”书放懒得废话,心头急急地火热。
那全是他费了好大的心血弄来的啊,之前还在计算搭配来着:一种药剂可以用原本血肉搭配一次,而这些药剂互相组合,又是一个极费时间和精力的大大尝试,而这……
“好吧。”书放认了,暗暗赞叹于混乱的解除,然后夺过雨淋手中的药剂瓶,倒在了血肉上。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全都混在一起……”
书放冷静得很,这可不是疯狂。雨淋张着小嘴原来如此地看着。
他的手抖,药剂缓缓流出,当药剂瓶中的药剂渐渐几近于无,书放蓦然一惊,就在他即将取用最后一中药剂的时候,那绿色的血肉就疯狂的生长,竟然有大拇指粗细的根系缭绕,估计不一会儿就会有婴儿大小!
“哇!”雨淋赶紧退了一步,那个试剂瓶竟然有往她那里倾倒过来的趋势,要是弄在身上……
她可不想。
“不好!”
见到疯狂生长的这一幕,书放意思到,如果继续让它生长下去的话,这个试剂瓶也不够容纳的。
他连忙从虚空取出一个较大点的容器出来……而这个时候,那块血肉已经停止了生长。
在试剂瓶的口部,一坨氤氲之气下,绿色的血肉已经有了半个脑袋大小。
这个时候,书放脸色哪里来得及露出笑容,他已经确定了一件事情,或者说他的目的已经达成。
他将目光落在了蓝色的药剂上,那瓶药剂,才是他真正想要拿来实验的。
不过,就在书放的手即将触碰那瓶药剂的时候,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个娇小的人儿,她轻飘飘地像吹羽毛一样挤开书放,然后拿起那瓶药剂。
书放一时还想去阻拦,结果还没动手,就已经被抢先了。
他顿时苦笑一声,什么时候他变得这般怠惰了,还是因为,实在是没有料到?
“我来就好了。”
雨淋说着,十分谨慎地滴着药剂。
一秒之后,雨淋确实非常稳重地滴着药剂,湛蓝色的星光缓缓没入血肉之中。那沼泽,就被星蓝的荧光点缀。
书放之前就脑子混乱,即使一时清醒,又如何不疲惫?
他又有记忆复苏,他很明确的知道,真正的自己,是不可能做事没有意外的。
否则,也无需封锁那记忆。
是的,他已经确信,那些记忆,是真实的,是自己封锁起来的。
第二百二十七章:心的枷锁,何时才能解开()
? 书放好想能够完成一件完整的事情,可惜,天妒英才,思维活跃的本身就是一种障碍。
嫌人弃世,这是他得到的结果。正是因为这个结果也不算是他要的结果,他真正要的结果,仅仅是完成一件普通的事啊。
所谓的大义,所谓的被世人推崇的一切圣学,或者科学,都是为了满足一个叫做“欲”的东西,它的作用太广泛了,书放自然不介意使用
他感觉周围很静,他没有情绪,只有鼻尖酸痒。
这个时候,记忆也不再涌现(并非是记忆没了),他感谢云,竟然舍得唱反调,他感谢雨淋,她是真的单纯。
前者不惜被身为契约伙伴的自己冷漠,也要完成这个最后一次的谋划,后者明明被云算计在内,却不自知,还是看到什么就做着什么,单纯又认真。
湛蓝色的光芒竟然像光源一样,发出辐射一样的蓝光。
书放注意到雨淋放下空空的试剂瓶,然后松了一口气,微微遮住眼睛,他露出一丝笑容,是一抹宁静。
“你怎么哭了?”雨淋觉得蓝光变小,小手就放下,眼睛就一亮,像是发现了新天地,用只有二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书放感觉有种久违的火热,心念一动,一股灼热攀上面目,泪水就被蒸发。
剩余的痕迹或许就缓缓退去。
他有一丝恍惚。
眼前这个女孩,只不过是自己随手应付似的帮了一下所谓的忙,竟然如此帮助自己。
他知道的,对于她来说,现在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很珍贵。
这关系到,她的梦想。
她明明都会了这方面的东西,还要装作不是很懂?
书放深深感觉自己确实“敷衍”被发现了。他因为这个陷入循环,而她因为这个竟是无所谓是与非。
这到底是境界太高了呢,还是大道至简,过于简单了呢?
事实上,他不是不认真,而是太过于认真而陷入了执着。
这,不就是云一直想要告诉他的东西吗?
自欺欺人,源于执着。
为什么要执着呢?
明白万物太上之理,本非执着。
执着,是
书放懂了,他有一丝感动,他感觉一道灵光在脑海中游荡,那不是无中生有,他原本就有,那是“真我”。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那是一种空明,虚虚实实,大象无形,道隐无名。
风来疏竹,风过而竹不留声;雁渡寒潭,雁去而潭不留影。
奇妙的清风摆动万千潇潇洒洒的明湖净柳,沐浴春风,如入青色草原,一时之间,精神力无由自动,空间里,充斥着微微妙然之意。
不光是书放自己,包括雨淋和铭三三,皆是被这亦真亦假的无中生有所震撼。
看不见的虚无背后,清流动荡,书放微微笑着。
“谢谢。”
一种温暖,在这流动的空气中徘徊,由她的内心生起,青绿的生机之气,薄雾般美丽,没有任何理由,也无需理由万种,只要莫名的感动,就可以了。
书放依旧还是书放,这里的环境还是原来的环境,雨淋和铭三三也未曾遗漏什么,书放迎来的是那灵光的消失踪迹。
在这里,没有空间的概念,无需引用空间的概念,它只是,短短一瞬间。
“喂,刚才是怎么回事?”铭三三从一边过来,心中甚是疑惑。她被瞬间激起的情绪,不会当作是错觉。
“书放,你知道吗?”
书放笑了笑,摊着手说:“我也不明白。”
“你真不知道啊”铭三三缓缓地说道。
“真不知道。”书放苦笑。望着前者其中怀疑的意味,任谁都是看得明白的。只是,书放还真没说错,他是真的不知道。
或者说,刚刚短短一瞬间,不就是很平常的看着雨淋滴完了药剂而已吗?
他摇了摇头,目光落在了雨淋身上。
书放挠了挠头,问道:“真的,没什么事吧?”
“能有什么事?”雨淋也是好奇地扫视二人。
“没事啊?”
铭三三不由得仔仔细细地打量着书放,然后又将目光落在雨淋的身上。她目光陡然变得坚定起来。
“三三,你这是干什么呢?”雨淋也耐不住这般审视的目光。
刚才那一瞬间,确确实实是存在的,并且,也确确实实是由书放的精神力辅助而成的。对于这一点,是无需怀疑的。
可是,铭三三并不知道。她现在有所怀疑那,真的是错觉?
书放和雨淋,她的直觉告诉她,一定秘密就在她们身上!
这般直觉,也是恐怖
雨淋内心还真是汗颜。
书放的目光也不由得凝聚了起来。他也感觉,其中一定有猫腻。
“不过,这么短的时间,也不可能是你我凡人所造成的吧。”铭三三想了想,十分笃定地说道。
“呵呵”雨淋轻笑几声,不置可否。
而趁着这个功夫,书放也没有和她们一起去探究什么一瞬间的秘密,他的目光落在了那个冰蓝色的容器上。
血肉经过那神奇的反应,已经初具形态,有着扁平的面,两个脑袋大小,似乎,在那冰蓝色的面下,如冰山之下的流水,墨绿的血液激荡着血肉,还在,缓缓成长,有着不像植物也不像动物一般的奇异生命。
书放摸了摸表面,没有想象中的冰寒,也无粘稠的粘液,只有如履薄冰的光滑。
“够结实”
书放将它收入手环之中,将东西复位。而就在这个当儿,两道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
“怎,么了?”
铭三三随意的扫了他一眼,道:“东西不见了吧?”
“我还以为你没看见”
“算了,我还等着你之前说的惊喜是什么,原来就是那玩意儿还有事情,就先回去了。”
“三三,你真走啊?”雨淋惊讶地道。似乎也是没有料到。
“嗯,走了,后天再见吧。”
铭三三说罢,书放感觉她朝自己这边看了一眼,他点点头。
见那扇门被书放打开,又关上,看来铭三三确实是走了。这扇门,只有书放能打开。
“你似乎在担心她?”书放淡淡地道。
雨淋才救出铭三三,现在又让她一个人回去,自然说不担心是不可能的。
书放摇了摇头,道:“让她去吧,放心好了,没什么好担心的。”
这是属于铭三三自己的方法,书放不会去干涉。书放很清楚地知道,铭三三那套方法,并非存在问题。
雨淋望着书放,他正在收拾铭三三那边的那一块区域。她不免有些恍惚,随着时间的流逝,相处的越来越多,她就越清楚。
“又是这般的冷静”
她摇头,但是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