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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一树的灰,落叶,甚至还有鸟屎全掉在这几人身上了。
“妈了个巴子,谁?”
四个男人猛地跳了起来,赶忙将身上的灰尘和落叶扫掉,入手一片黏糊,拿到鼻子前一闻竟然是鸟屎。
“日了,谁他妈找不到事儿干!老子”
男人正吼得厉害,然后便忽然看见了站在一旁的宋清野正笑眯眯的看着他们。
虽然脸上带着笑意,却没有到眼底。
“几位叔睡得可还舒服?需不需要我给你们再端点茶水来?”
他这话一出,几人的脸面就挂不住了,特别是带头骂宋清野的那个,指着宋清野就破口大骂:“你这个夫郎怎么说话的?我和你爹可是一起长大的,有你这么和长辈说话的吗?”
宋清野冷笑一声,“我可是事先说明了的,各位也是答应过我的,怎么还倒打一耙呢?”
“什什么倒打一耙,老子今天就是睡了一会儿怎么着了?你这小辈会不会做人啊,就是你爹见了我也得叫一声哥,你还指责起老子我了。”
“不会做人,我也不叫你哥,请吧。”
宋清野嚣张的态度让带头的男人眼睛一瞪,没想到宋清野竟然说得出这种话。
“老子今天就替你爹教训教训你这么个不是东西的玩意儿。”
那男人说着就要上手,宋清野眼神一冷,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往后一掰,“咔嚓”一声,男人的手臂就折了。
“啊——你这个给人骑的玩意儿,既然敢打人!”
“好啊,楚聿他夫郎,你竟然敢动手,给我打!”另外三个男人见了,纷纷围了上去,拿起棍子就往宋清野身上打去。
穷山恶水出刁民,宋清野哪里想得到这些人竟然还敢对他动手,真是一点脸面都不要了。
现场顿时混乱成一团。
“快!快拦住他们!”
“千万别让他们伤到小夫郎。”
宋清野的手臂挨了一下,他原本只想把人赶了,不和他们计较,但是他现在不想了。
宋清野一把抓住打在他身上的棍子,手上一用力,一脚将拿棍子的人踢出去,那根棍子就到了他的手里,宋清野将棍子在空中转动了几下,然后直接冲这几人的脚弯那里打过去,他现在的身体力量小,所以得用巧劲儿。
果然几人纷纷趴倒在了地上,宋清野提着棍子站在那里,宛如地狱来的厉鬼,四个人中最年轻的那个男人想要爬起来,宋清野一棍子就冲对方的背打了下去,毫不留情,动作干净利落。
他这个动作让在场所有人都心头一震,肝胆俱裂。
荒山上偶尔传来一阵鸟叫声,太阳悬挂在天边,明明是炎炎烈日下,在场众人却感觉自己像是处在寒冬腊月里。
“小小夫郎别把人打死了”
一个年纪大点的老汉鼓起勇气劝了一句,宋清野这才停了手,将踩在男人背上的脚放了下来。
“没事,就是打死了我也有钱赔。”他说这话的时候脸上还挂着笑容。
在场的人心头咯噔一下,没有人怀疑宋清野这话会是假的。
他们所有人都以为楚聿才是尊煞神,村里的人都不敢轻易惹他,这个总是笑脸迎人的小夫郎大家都以为他是个善良的好孩子,谁也没有想到,这个他们眼中柔弱好欺的好孩子却是比楚聿更加可怖。
“麻烦几位帮忙把他们抬下去,今天就到这里吧。”
“刚刚是谁先动手的,相信各位都看见了吧?”
“看见了看见了,是他们几人偷懒还先对你动了手。”
宋清野扬起嘴角,“那就麻烦各位一会儿做个证,如果各位还愿意来做工,明天照旧,工钱我一定不会少。”
几人相互看了看,纷纷点头答应。
人一抬下去,顿时引起了轩然大波,这四个汉子家里的人都哭了起来,说要找宋清野拼命,他们家好好的汉子怎么去了宋清野那里做工,回来就成了这副模样。
最后还请来了里正。
里正一听,怎么又是宋清野,这个夫郎就不能安生一天吗。
“里正,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这个天杀的,我家当家的早上去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这才一上午就弄成了这副模样啊!”
“还有我儿子,里正你看看,他才是最惨的,都吐血了!”
几个女人围了上来,你一言我一语让里正插话的机会都没有。
“好好好,我会还你们一个公道的,你们先让让,我总得先了解一下事情的经过啊。”
几个女人还是不肯让开,里正没办法只好让几个汉子将她们拉开了。
“楚聿夫郎,这是怎么回事?”
现在他们村发家致富全靠宋清野,里正也不敢轻易得罪宋清野,只得好言好语和宋清野说话。
“里正不如问问在场的几位叔和大哥们吧,总之我说什么肯定都会觉得我是在强词夺理,歪曲事实。”
里正被宋清野的话堵了一下,不过宋清野说的也没有错,宋清野要是自己说的话,多半这些人会觉得他说的都是谎话。
里正便询问了当时在场最年长的一位老汉。
老汉将事情的始末说清楚之后,那几个妇人立马就尖叫起来。
“不可能!我家当家的不是那样的人!一定是你收了他的钱胡说的!”
“我儿子最是勤快,怎么可能偷奸耍滑,一定是这夫郎不想给钱了,才打了我儿子。”
不过围观的众人看了看宋清野的身形又看了看那四个身材高大壮硕的汉子,却是不信那妇人的话的,宋清野这样怎么可能打人,更何况,宋清野根本就没有拖欠过工钱,一到时间就发了钱,做得好的还有奖励。
哪儿去找这么好的东家啊。
村里大部分人都是在宋清野手里挣过钱的,他们家的女人也有不少是在宋清野的豆腐工坊里上工的,即便这几个女人哭出花来,他们就是为了工作也肯定要偏心宋清野这边。
更何况这几人偷奸耍滑出了名的,特别是带头的那个男人,经常倚老卖老,拿东家小辈一个瓜,西家小辈一块肉。
“我一开始就说清楚了,偷奸耍滑之辈只要被我抓到,我就会赶走,永不录用,这几位被我抓了个现行,我好声好气请他们离开,他们却辱骂我再三,还对我动起手来,我宋清野也不是好欺负的,今天我看在里正的面上不和他们计较,若是再找我麻烦,我不介意去见官,毕竟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那几个妇人被宋清野的气势摄住,哭哭啼啼得不敢说话,直往里正那里看去,其实她们大概也知道,多半都是自家汉子和儿子惹了宋清野不快,毕竟他们在家的时候就经常辱骂宋清野没有一点做男人的样子,互相之间还会说荤话,那宋清野看起来生得那么好,就是哥儿也没有他长得好,不知道尝起来是个什么滋味儿,也难怪楚聿不愿意休。
“行吧,你们把自己的汉子带回去吧,这事儿就这么着了吧,都散了。”
“凭什么!我好好的儿子被打成这样,他还说算了!老娘可算不了,赔钱!不然我今天就赖在这儿不走了!”
被宋清野打得最惨的那个汉子的老娘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哭嚷着不肯走。
那妇人正哭喊着忽然感觉自己腾空了,然后她就被扔了出去。
“诶哟——”
那妇人在地上打了个滚,大喊着笨拙的爬了起来。
妇人抬起头就要打骂,结果一抬头就看见了楚聿那张面若冰霜的脸,顿时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再来,扔出去。”
他的声音像是冰渣子一样,妇人浑身一颤,手脚发软,浑身抖得和筛糠似的。
楚聿一出现,那些叽叽歪歪想要找宋清野麻烦的人看见妇人竟然直接被扔出去了,立马就害怕了。
赶忙抬着自家的汉子,各回各家。
等到人都走了,楚聿走到宋清野面前,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紧皱的眉头这才缓缓舒展开来。
“没事?”
宋清野摇摇头,“没事。”
他有些渴,抬手去端茶,“嘶——”
宋清野完全已经忘记了自己的手臂还挨了一下,楚聿眉头一拧,一把抓住他的手,将袖子撸了上去。
第五十章()
入眼是一片青紫,楚聿的眉头紧紧的皱起,整个人都散发出一股戾气。
“我没事,小伤。”
楚聿一言不发的去拿了药酒过来给宋清野擦。
宋清野见楚聿愁眉不展的模样,伸手在他聚起山峰的眉心戳了一下,“我真没事,别不开心好吗?”
楚聿给他擦药的手顿了一下,复才点了一下头。
宋清野笑了一下,没想到楚聿也是个小孩儿脾气。
第二天一早,宋清野出了门,平日里爱和他打招呼的妇人,汉子们见了他纷纷露出怀疑惊恐的眼神。
宋清野不明所以,等他去了豆腐工坊,看见一个个干活平日里麻利多了,也不来和他说笑了,反而是低着头规规矩矩的干自己的活儿,宋清野倒是对此乐见其成。
一直到中午他无意间听见别人谈话,才知道原来是昨儿被打的几个醒了,家里的老婆娘都吵着要找宋清野赔钱,那几人吓得六神无主,赶忙阻止了自家的老娘和婆娘,让她们无论如何都别再去招惹宋清野了。
那人可比楚聿吓人多了,他们四个就是被宋清野一个人打成这样的。
这事儿今天一早就传了出来,虽然不少人还是不相信的,毕竟宋清野那个身板怎么也不像是能够把四个汉子打成那副模样的。
有人去问了当时在场的另外一拨人,那几人说他们还没来得及去劝架,宋清野就一个人全解决了。
这下,村民们才不得不相信,看起来斯斯文文,画似的宋清野其实是朵食人花。
自此,宋清野凶名在外,村里人也不敢轻易去招惹他,别说招惹,现在就连在自家里说几句宋清野的闲话他们都怕被宋清野听见了。
楚聿和楚大去田里把秧苗插完回来的路上正好碰上了楚荣忠,楚荣忠笑脸盈盈的走上来和他们俩说话。
楚大现在不是很情愿理会主宅那边的人,毕竟这些日子以来连续发生的事情着实让他寒心。
但是伸手不打笑脸人,楚荣忠笑脸盈盈的走过来叫他一声:“大伯。”
“荣忠啊,这是从田里回来?”
楚荣忠当然不是从田里回来,他从镇上回来,原本他在镇上跟着一个木匠学手艺,但是一直手脚不干净,这回被逮了个现行,于是就被赶了出来。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楚荣忠想起楚聿家现在不是在弄那个豆腐作坊吗,听说工钱也不低,还分什么组长,管事。
凭他的身份怎么也得给他安排给管事来当当。
“大伯,我从镇上回来。”
“哦,那你赶快回去吧,也该是时候吃午饭了。”
楚大也没多想,和楚荣忠说了几句话就打算回去了。
楚荣忠却拦住了他,“诶,大伯,我有点事儿想和你商量一下。”
楚大疑惑的看着他,“什么事儿啊?”
楚荣忠搓搓手,笑道:“是这样的,我不是听出大伯家弄了个豆腐作坊吗,这总需要人帮忙着管理,我就想着这肥水不流外人田,都是自家兄弟到底放心些。”
楚大这下明白了楚荣忠的意思,如果是以前他也觉得楚荣忠这话说的不错,自己人总比外人放心些,但是楚春妮抢楚秋相看对象这事儿让他彻底明白了,这事儿可说不准,说不定外人比自家人更放心些。
“哦,我听清野说他那里人已经够了,不缺管事的,而且荣忠你不是在镇上做木匠徒弟吗?”
楚荣忠哭丧着脸叹息道:“哎,大伯你有所不知,那家人非冤枉我拿了他们的东西,我怎么可能是那种人呢,我解释说没有他们还说我狡辩,若是再胡搅蛮缠就把我送官去。我我就是长了十张嘴也说不清啊。”
楚大一见楚荣忠哭哭啼啼的冲他诉苦,心一下就软了下来,宽慰道:“这怎么会这样,哎,荣忠你是个有本事的,就算不在那里做工,也会有出路的,你切莫要丧气。”
楚荣忠拿袖子擦了擦眼泪,苦着脸对楚大说:“他们家现在毁了我的名声谁还敢要我,我在他们家做了好几年学徒了,竟然一点旧情都不念。我这不是想着大伯这儿说不定能有份差事给我做吗,哪曾想大伯这般推脱,我家妙莹也才三岁,这日子可怎么过得下去啊,难道是天要绝我,我不如一头碰死算了!”
楚荣忠越说越激动,竟然还要碰死,楚大一听这可怎么得了!
“别别别,荣忠,有话好好说,你别这么想不开。总会有办法的,实在不是大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