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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他四哥现在大概还看不上齐地那‘粗陋之地’,正寻思着回长安锦绣繁华之都呢!
他这个做弟弟的,自然要好好照顾哥哥的需求,主动请他会长安享福,而长孙舅舅又可以遵照先帝遗愿,就近照顾外甥,皆大欢喜,是不是?
“其实,朕真的不希望用上阿爹留给朕的那些人……”李治微微叹了一口气,对王内侍道:“王翁你不妨说说,现在宫中对四郎的事是怎么看的?”
王内侍闻言一笑道:“皇子封王本是常例,四郎贵为淑妃之子,封邑不同于二郎、三郎也是平常事……倒是大郎他…………”
“朕不会亏待大郎的……”李治抬头一笑,才刚伸手揉了一下脖子,王内侍就立刻跪到李治身后,帮他按揉起脖颈来……
“朕听说……魏国夫人私下去拜访了刘婕妤?”刘美人依例升了一级,成了婕妤,目前被赐了一座独立宫室居住,算是她生育长子的优待。
李治说魏国夫人去‘拜访’刘婕妤,那还真是客气的说法,以那位夫人的高傲性子和世家风范,原本是不会屈尊绛贵去见一个妾室的,但她能忍着‘耻辱’去见刘婕妤,目的绝对不会是‘要熟识一下宫中贵人’ 这么简单!
否则,郑婕妤和杨美人那里她怎么不去‘熟识’一下?单单只见了萧淑妃和刘美人,这位夫人动的什么心思,恐怕连吴诩那个家伙都能看出来吧……
“娘子这也是病急乱投医……”王内侍乍着胆子说了一句。
“呵~~~~她可不是病了么~~~~~~~还病得不轻啊!”李治讽刺一笑,看神色是不想再提王皇后的事,便换了个话题道:“朕听说阿爹生前的好些妃妾都送去了长安的佛寺里,既然阿爹的冥寿已过,你就派人把那些祭祀用过的经文散下去,也让她们抄抄经文,别生出什么事端来……”
王内侍闻言,手上不由一顿,眼皮子使劲跳了两下……
“怎么,王翁有什么难处吗?”李治的问话听起来是那么的平淡无波,可听在王内侍耳里像是一把冰棱……
自从李小九陛下登基,王内侍就再没有在他口中提起过吴诩的事,仿佛那个女子从来没在他们之间存在过一样……
王内侍起初还有些疑惑——他老人家在李二陛□边多少年了,能够一直把持这贴身内侍的位置,那察言观色的能力可不是盖的!
当他第一次在甘露殿看到当时还只是晋王的李小九陛下提起吴诩的时候,王内侍就已经察觉到了什么。后来,晋王成了太子,吴诩却从才人变成了宫人,两人之间暧昧的气氛也越发浓厚了……
至于他如今的那个机灵过他的徒弟小顺子,根本就是满身破绽!
李二陛下的逝去实在有些突然,当时王内侍几乎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他陪伴先帝已经太长时间了,骤然失去了主人,前途变得一片渺茫……
而那个差点又从宫人变成才人的女子,在整个事情发生的过程中,都表现得十分镇静,乖乖地服从长孙相公的安排,最后……
最后,竟然出人意料地被送去了佛寺……
王内侍以为,如今的圣人会问他。
可是,青年什么也没说,只是一味隐忍着,努力把位子坐稳!
而现在,他竟然主动提到了先帝的遗妃,提到了佛寺,是不是在暗示,他已经有能力去接那个女子了呢?
他不禁想起了月前发生的一件小事,那天阿崔彻夜未归,回来时手上还带着伤……
感业寺分割线
天气越来越冷了,往年的这段时间,吴诩总能穿上轻暖的宫装,窝在炉子旁偷懒,可现在,她只能亲自感受一下什么叫‘冰冻三尺’。
冬天的感业寺依然忙碌。
每天天不亮,一群尼姑们就要起床,劈柴、挑水、烧饭,然后趁着米汤、面饼没冻成冰块前赶紧把早饭吃了,接着就是早课,早课忘了就是舂米、晒菜干、晒豆子、磨面……
经过了大半年的调&**教,寺里的小尼姑们再也看不出曾经是太极宫里人的模样了,一个个干起活来犀利得跟村妇差不多了……
吴诩不禁一怔唏嘘……
眼睁睁看着一大把的鲜花被折腾成了梅干菜,谁受得了啊!
吴诩正感慨万分,老远就听见静心那个大嗓门在嚎。
“水镜、水镜……”
吴诩抚额,这货尼玛绝对是颗捶不烂、砸不扁、敲不碎的铜豌豆啊!
她都快被逼成抖S了,这货还甘之如饴,这简直是活生生的贱M啊!
“什么事值得你这么鬼吼鬼叫的?”吴诩瞪了静心一眼,手上继续拍打着塞在竹竿上的棉被。
好容易出回太阳,她可得把又潮又硬的被子好好晒晒——这也是小吴同学无比想念回宫的原因之一:她真没想到,世上竟然有硬得能砸死人的被子啊啊啊……
静心见吴诩苦大仇深地拼命拍被子,好像是在看自己的仇人一样,恨不得扒皮抽筋的那种,她不由一抖。
结果一激动,静心连说话都结巴了:“我、我、我……不是故意的……是、是、是主持师太让我找、找你来的……”
吴诩闻言一顿,皱眉道:“住持师太找我做什么?”那个老尼姑都好几个月没给她好脸色看了,找她作甚?
静心忙道:“我听说是宫里来了人,要见你……”
作者有话要说:来了个熟人=。=
第156章()
第十一章 变天04
对李治来说;在京的皇子皇女都还是很好搞定的。
李治毕竟是太子,又是兄长,身份摆在那里,众人也只有俯首帖耳的份。
即使往日里最爱胡搅蛮缠的十七娘,几次进宫来探病也显得特别低调。
其实,她能够随在京的皇子皇女一起进宫侍疾,已经是李治给的特别关照了,要知道李二陛下当初可是清清楚楚说过;不许她踏进太极宫一步的!
吴诩最初在接引的时候看到高阳公主夫妇,也不由吃了一惊。
后来听说是李治有意让他们来的,也没说什么——她总觉得李小九似乎又在挖坑了=。=
话说,十七娘现在已经不是公主了,应该称高阳郡主才对……
而高阳郡主见了她;立马换了一副的趾高气扬的样子,也不用她引路,昂着头径直进了内殿。
房遗爱紧跟其后,看到吴诩时,死性不改地又露出垂涎的神色,被高阳郡主呵斥了两声才跟着走了……
吴诩恶心了个半死,不过心里却有些奇怪:房遗爱的举止不太正常啊……
虽然只见过几次,吴诩却敏锐地发现房二与往日的不同来,虽然见了美女也是那幅色眯眯的贼样,可他刚才分明是没认出自己来啊!
而且,他绝对不是假装的!
难道是那次,她一瓷枕把人给敲失忆了?还是这胖子根本就没把他XX未遂的人放在心上?
如果是前一种,那只能说是他自作自受,如果是后一种……
吴诩不禁冷笑。
看来她真该做点什么给他提提醒才是……
上次的事,她只是砸了房二一枕头,显然是太轻了!
不过,房二如今的体型看起来比上次看到的时候瘦多了,看来没有老爹护着,在兄长手下讨生活的日子不太好过啊!
吴诩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笑容越发冷艳:今天你们可落到小爷的手里了,也该让你们尝尝被人摆布的滋味才是!
不说小吴同学怎么着手布置报复计划,却说李治正沉着脸看着手上的一封短笺,见高阳郡主夫妇进来,顿时冷冷一笑,把短笺丢进了火盆里。
他这个十七妹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以为阿爹暂时管不了她的事,就可以逍遥自在了么?
还是说,他这个太子看起来比较好欺负?!
“九哥,阿爹的病情到底如何,你倒是给咱们交给底啊……”高阳郡主一上来就不管不顾地缠着李治,非然他给给说法。
李治皱眉道:“孤不是说过了吗,阿爹只是暂时昏睡,过几日就会苏醒的……”
“昏睡几天?这都几天了?!阿爹还是没有醒……难道就要这样一睡不醒了不成?!”高阳郡主怒气冲冲地逼问道,可仔细看的话,你会发现她根本是虚张声势,不但不是因为着急而发怒,反而是一脸的兴奋……
“闭嘴!”李治原本心情就不好,听到高阳郡主这暗含诅咒的话语,顿时被激怒了:“孤说阿爹没事就是没事,你这么说话,到底有何居心?!”
高阳郡主没想到素来糯软的兄长会有这么大的反弹,气焰顿时被压了下去,跺着脚嚷道:“我、我也是关系阿爹嘛……”说着,她又指着默默立在一旁的十郎和二十一娘,道:“弟弟妹妹们谁不担心阿爹?谁不想知道阿爹什么时候会醒?偏我问不得吗?还是九哥你有什么瞒着大家的?”
李治闻言冷笑道:“孤能有什么瞒着诸兄弟姐妹的?”
“倒是你,私下会见几个外藩的叔叔,到底想做什么?”
此话一出,十郎和二十一娘都惊愕地看向高阳郡主。
高阳郡主忍不住一抖,不由自主后退了一步。其后的房遗爱忙低声叫道:“娘子!!”
高阳郡主立刻回过神来,满不在乎道:“九哥这话就不对了,几位阿叔从封地赶来,不就是关心阿爹的病情么……您是太子,也该知道,没有宣召,藩王是不能随便进宫的,所以几位阿叔就在京中的王府等候,孤想着他们请见的则子明日就会送进宫的吧……”
“再说,长辈来了,孤去拜见一下,难道也不行么?”
这话说得倒是滴水不漏,李治一时也无话可驳。
二十一娘衡山公主在旁看得暗暗着急,可她素来柔顺寡言,见到这种情景,也不知道该怎么帮助兄长。
其夫婿魏叔玉早把小妻子的焦急之色看在眼里,搂过她小小的身躯,轻轻拍了拍,然后低声道:“你别急,太子应付得来……”他前不久才被太子殿下当枪坑过十七娘夫妇的,对太子殿下的手段可是深有体会,相信这次吃亏的肯定也是那对不晓得尊卑的夫妇罢!
只是,魏叔玉也不得不感叹一句,这次太子殿下有些急躁了!像十七娘暗自结交藩王这种事,根本不该就这样嚷出来的,如果把这事告诉长孙相公,估计处理的结果会更好些……
这样贸贸然一嚷嚷,岂不是让那些人起了防范之心?
“禀告太子,圣人醒了……”王内侍的一声高叫,打破了僵持的气氛。
李治闻言,大喜过望,也顾不得招呼十郎等人,转身就往寝殿跑。
十郎也不敢落后,紧随李治往里冲。
二十一娘小胳膊小腿的,哪里跑得过两个哥哥,不由有些着急,急跑了两步,差点被裙子绊倒。
“娘子,小心哟……”魏叔玉含笑扶着小妻子的后腰,托着她往前走,要不是现在身处皇宫,他倒是想抱着他的小娘子走呢。
“公…郡主,咱们是不是也赶紧……”房遗爱见诸人都往寝殿跑了,也有些蠢蠢欲动,结果他家贵主儿居然巍然不动,好像根本就没有进去的意思。
“郡主?”
“闭嘴!”听到这个称谓,十七娘就是一肚子火,尤其是这称谓还从眼前这个蠢货口中叫出来!
要不是为了这个蠢货,她何至于落到如今这个境地?!
房遗爱犹不知高阳郡主为什么生气,眼看偏殿只剩几个站班的侍女了,不禁委屈道:“郡主若是再不进去,怕是见不着圣人的面了……”他们进宫探视的时间可是有限的啊……
“见不着又如何?!”高阳郡主气哼哼道:“孤看阿爹根本就不想见我!”
“万一见到了我,又把他气昏了,孤的罪过岂不是大了?”高阳郡主冷笑着瞪了房遗爱一眼,“咱们反正已经来点过卯了,见不见又能如何……倒是你,还是好好想想回去该怎么说,尤其是写个四哥的信……”
说完,高阳郡主也不管房遗爱,转身往殿外走了。
房遗爱傻乎乎地在偏殿立了一会儿,正想离开去找他家贵主儿时,一个清秀的小宫人走到他面前,悄声道:“十七郎~~~~~婢子奉十七娘之命,请您速去望云亭相会~~~~~~~~”
房遗爱原本江哲这么个娇俏的小宫人,还想调&**戏一下,可一听道‘十七娘’三个字,哪里还敢耽搁,火烧屁股一样往后宫跑去。
那小宫人见房遗爱跑得没影了,轻笑一声离开了。
“这次看你还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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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荆王他们这么快就进京了……”
李世民半坐在榻上,上半身靠在一个巨大的软枕上,半眯着眼,看着身前的香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