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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吴同学憋屈地没能插上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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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建国至今不过两代,而之前的朝代也多是动荡不安,王朝更迭的速度堪比一日两餐的菜色变化的速度。
而皇室内部的变乱更是层出不穷,今天老爹是皇帝,明天可能就变成老爹的大儿子当家了,后天也许又变成不知哪个儿子/孙子上台了……
皇家内部天天搞抢凳子、大清洗活动,世家勋贵对此已经是见怪不怪了!
远的不说,就是当今圣人也是那什么……你懂的!
昨晚太极宫发生大规模械斗事件,虽然前有特大雷雨做掩饰,后有李二陛下和长孙国舅扫尾,也瞒不过朝堂上那些老狐狸。
再不济,光看看今天朝上少了诸如太子、晋王(这个可以忽略)、赵国公(即长孙无忌)、梁国公(即房玄龄)、陈国公(即侯君集)等等一系列重量级人物,整个太极宫处于戒严状态,就该知道事情不对劲了……
所以,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跳出来当炮灰。
是个人都看得出来,李二陛下心情相当不好,正想找个倒霉的家伙出出气……
众人都很有默契地无视了N个重要人物没有朝上打卡的事实,决口不提‘东宫’‘昨晚’‘兵马’之类的敏感字眼,除了议一议某些亟待解决有不甚严重的小事外都杵在那里装柱子。
连最爱喷人的御史同志们,今天也都三缄其口,表示这两天大家都很安分,没有什么茬可以找……
还是六部的官员比较不幸,近来公共事务繁多,不得不硬着头皮在朝会上提出一些需要皇帝陛下陛下亲自裁决的事来……
结果自然是都被火气正旺的李二陛下拍得狗血喷头。
“这些小事还要朕来决定,政事堂是用来作摆设的吗?!”工部尚书第一个被拍回去了。
尚书大人泪汪汪表示,修缮皇陵真不是小事啊……
“赈灾的钱粮怎么还没到位?别跟朕找借口,民以食为天,你们知不知道每耽搁一天要恶死多少百姓?!”
户部尚书瞬间感到他是天下罪人,是谋杀群众生命安全的刽子手,他、他、他实在是无颜苟存于世了T^T
“小小胡番,竟敢如此嚣张,还敢向我大唐递交国书?国书啊?!一帮蛮夷也配与我大唐平起平坐?!你们礼部的人书都念到狗肚子里去了吗?!啊?!”喂喂喂!李二陛下乃怎么可以歧视少数民族兄弟呢?
礼部尚书直接给跪了……
…………
…………
五部尚书一个个都被喷得体无完肤,最后只剩一个兵部。
兵部尚书李世勣低眉顺眼地站了出来。
此刻,李二陛下的火气已经撒得差不多了,再说最近国中倒也没有兵事,李世勣又素来谨小慎微,倒真没什么可说的……
不过,不批他一顿却显得厚此薄彼了。
李二陛下瞪了他半天,憋出一句话:“薛延陀贼心不死,不可轻忽……再给朕好好盯着辽东!”等朕腾出手来,非揍死那帮高丽棒子不可!竟敢欺负朕的小弟,简直是找死!
“谨遵命。”李世勣同志毫发无伤退回去了,看得几个同僚羡慕嫉妒恨呐。
可以骂的人都骂完了,不可以骂的人都不在眼前,李二陛下郁闷地就要退朝。
这时,忽听殿外侍者通报:赵国公长孙无忌有要事要禀奏。
朝上众人面面相觑,心道:戏肉来了……
第73章()
甘露殿。
所有的侍人都被屏退了;宽敞的榻上只有一个高大威武的中年男子与一个同样高挑却稍显瘦削的男人相对而坐。
这两人正是李世民和他家大舅子长孙无忌。
“辅机;你这是在剜朕的心肝呐……”李二陛下痛苦地捂着心口;表示他不能接受政事堂商议出来的最终结果。
长孙国舅不为所动;板着脸;大义凛然道:“王子犯法;当与庶民同罪。”
时间倒回到数日之前……
那晚;长孙无忌奉旨留在宫中平叛;一番扫荡后;将冲击太极宫的主犯全部一网打尽。
长孙无忌唯恐消息泄露;连夜审讯那些;并捉拿一批涉案人员。
等到李二陛下气呼呼从东宫回来的时候;长孙无忌已经整理好一干要犯的口供材料,同时写好了案情分析报告;正好赶在下朝之前报上来。
国舅当庭举报太子参与谋逆大案,朝上顿时一片哗然。
李二陛下当场就青了脸。
之后,闯宫一案就按正常程序审理起来。
所有证据证词表明,此案是由东宫一手策划,志在谋害皇帝陛下,夺权篡位……
尽管主谋杜荷一再声明这次事件都是他的个人行为,与太子无关,但同时被捕的部分冲击太极殿的将士却表示,他们确实是受太子之命才出现在太极宫的……
刑部一再要求提审太子承乾,查明事实真相,都被李二陛下拍了回去。
最后还是长孙国舅出马,劝说皇帝陛下让太子出面自辩,以消除朝野议论。
李二陛下是哑巴吃汤圆,自己心里有数啊!
你道他为什么要软禁承乾,不让刑部的人见他?不就是怕承乾自己把罪责全担下来么!
偏他家大舅子一心要秉公办理,还联合政事堂的数位重臣向他施压……
这日子没法过了!
“杜荷已经供认不讳了,大郎他不过是个失察的罪过……”李世民是铁了心要把儿子捞出来。
“臣以为,太子是知道这件事的,他却默认杜荷的行动,与主谋何异?圣人却说是‘失察’,恐怕难掩朝野悠悠诸口……”长孙无忌岂是这么好糊弄的,直接点出了事情的关键。
逼宫造反这么大的事,就是一国之君也不能一语定案!
“大郎好歹是一国储君,难道仅凭几个兵士的胡言乱语就要治他的罪不成?何况,当晚朕分明是亲见大郎率人阻击叛军……”李二陛下气呼呼地开始讲事实摆道理,就是不肯给承乾定罪。
但长孙国舅是什么人,最是懂得刑狱之法,讲的就是事实证据。
“圣人既然这样肯定太子无辜,为何不让太子自辩呢?”
“我……”李二陛下语塞,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如若太子不能亲自辩解,那就是默认其罪责。”长孙无忌面无表情,几乎是冷酷道:“皇子谋反,按律当诛,妻子属下连坐…………”
“你……”李世民气得说不出话来,最后只能再一次使出耍赖大法,坚持不肯解除东宫的禁闭指令。
长孙国舅再次败退。
皇帝陛下与手下重臣双方斗智斗勇拉锯数日,闯宫一案还是毫无进展。
直到李世民收到了东宫的一封秘密上疏。
李二陛下看完之后,神色颓败如灰,随即下旨让太子进宫申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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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认罪了?怎么可能?!哎呦!”吴诩手上正拿着针线绣花呢——被小徐妹子压迫的结果——乍闻东宫的最新消息,她可怜的手指又被扎……
“这些都不是咱们该管的事,你急什么呀?”徐惠白了吴诩一眼,忙拿了一块白色的绢子给她。
“阿杏,去取药膏来……”
吴诩忙拦住她道:“不过是扎了一下,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只是扎了一下?”小徐妹子似笑非笑看着吴诩,忽然抓住她的手,“只是扎了…一下吗?”
就见吴诩细白的手指尖上密密的有十来个小红点点,显然是刚扎上去没过多久的。
“啊哈哈哈…我都忘记了………阿徐你真是的……看得这么仔细做什么啊……”吴诩忙不迭地缩手,打着哈哈转移话题:“我听王翁说,圣人今晚又点了你侍寝,再过会儿,掖庭局就该来人了吧?”
“早着呢……”徐惠头也不抬,细声细气道:“你别跟我顾左右而言他……”
“咦,被你发现了啊~~~~”吴诩讪笑着抓抓头,结果因为这个破坏淑女形象的动作,又被小徐妹子拍了。
最近几年,徐惠颇得李世民宠幸,一路从才人、婕妤迁到了九嫔充容,成了九嫔中最年轻的一个,得封妃位是指日可待。
如今宫中的格局大变,由于阴德妃被败家儿子李佑造反一事牵连,被贬为嫔位,起复无望了。
曾经的四角俱全局面变成了三足鼎立。
燕贤妃算是最大的赢家,直接升为德妃,收拢了相当大一部分阴妃的势力。
其次受益的是抚养衡山公主的郑妃,袭了燕妃原来的封号——贤妃。性格使然,郑贤妃升职以后依然十分低调,明显比其他三妃第一个头。她只是一心兢兢业业养育小公主,倒让李二陛下相当敬重。
然后,就是徐惠了……
众所周知(?),李二陛下最喜欢那种端庄贤淑又外柔内刚,还能带给他性福的妹子……
而小徐妹子恰好就是这样一个妹子。
外表柔美如水,内心坚韧如玉。
如今的徐惠真是花朵一般的年纪,容貌越发温婉动人,气质如玉,让吴诩赞叹不已。
但她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说一不二的性子,也让吴诩越发气弱。
能让李二陛下另眼相看的妹子那都不是寻常人呐!
吴诩现在都有些怵徐惠了。
到底谁才是姐姐啊,汗!
“阿莲,你去看看阿杏怎么还不回来,是不是找不到那瓶药膏……”徐惠忽然对自己另一个贴身宫女青莲道。
青莲忙应了,匆匆往后院去了。
室内只剩下四个小宫人和两个小内侍侍立着,要把他们全部挥退是不现实的。
而且,吴诩身边还跟着万春殿配给她的两个宫女呢。
徐惠一直想跟吴诩说点私房话,只是苦无机会。
今天也是因为李明达进宫看望高阳公主,吴诩才趁机过来的。
不抓住这次机会,两人下次见面又不知要到何时了……
到底要怎么做呢?
很快,红杏与青莲一前一后回来了,红杏手上拿着一个白底兰花纹的小瓶子。
“这是什么药?”吴诩看那瓶子做工精致,瓶底还印着一个不认识篆章。
打开瓶塞一闻,馨香扑鼻。
经过徐惠、李明达等人多年熏陶,吴诩已不是当年吴下阿蒙,只这一闻就闻出这药膏中掺进去的香料,仅一克就够她一年的俸禄了……
吴诩瞪大眼睛,十分土鳖地表示:“这药膏很贵吧?用来涂我这手指,是不是太浪费啦?”
这东西八成是李二陛下赐给小徐妹子抹伤的……
矮油,李世民那个禽*兽啊……
小徐妹子这样的娇宝贝居然被他摧残得要用这么高级的伤药来修复了……
可恶啊!
“罗嗦什么?!还不快点抹上!”
徐惠一看吴诩那作怪的表情和像没见过世面的暴发户一样的话语,就觉得两手发痒,想抽她一顿。
好好一个淑女,怎么总是钱不离口的!
再好的药,也是拿来用的,难道还要供起来不成?
徐惠一发话,吴诩就不敢吱声了。
万一惹恼了小徐妹子,还不知道她又会想出什么淑女课程来折腾自己呢==
最近也不知徐惠抽什么风,每次见到她就抽查她的德、容、工、言四大宫嫔必修功课。尤其是女红、书画、诗词、骑射这一块具体业务的修养,徐惠要求吴诩至少精通两项以上。
吴诩这货在万春殿‘养尊处优’好几年了,哪里还记得什么嫔妃功课啊!
头天拿针线就自戳了N下,被徐惠训得狗血喷头。
“阿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刺绣水平本来就是差得一塌糊涂,与其练得满手针孔,仍是绣的乱七八糟,还不如让灵儿她们帮我绣呢……”吴诩哭丧着脸,看着一爪子的药膏,动也不能动。
小徐妹子虎着脸;训道:“你每年献给圣人寿诞的四色针线都是让灵儿绣的吧?我看你每次描的花样都很别致,为什么就不能自己来绣?就算是做工平常些也没什么,万一哪天圣人要你……岂不是欺君之罪?”
“呃……没这么严重吧……”吴诩大汗。
每年李二陛下生日,宫中嫔妃都要献上四色针线作寿礼,李二陛下要是一件件看过了,少说也要看上三天三夜,哪里这么巧就偏偏逮着她这个小小才人不放。
“这么多年了,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我都替你脸红!”徐惠戳着吴诩的脑门,恨铁不成钢。
“贵主儿迟早是要出阁的,你可不能再这么憨吃憨玩下去了……”小徐妹子第N次发出这样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