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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巧巧已经迈出去的脚闻言又收了回来。
“看你说的,我不就是想出去走走吗。。。”周巧巧摸摸鼻子,又退回去做好。
小疯子歉然出了门,心里觉得这三人奇怪极了。一脸苦相,他得赶紧提醒先生。
片刻后,小疯子找了一个学徒去隔壁的酒楼里把醉醺醺的刘老先生给请了回来。
“谁找我?那几个小娃娃?”刘老先生一身青色的衣袍,此时东倒西歪。两个伙计都扶他不住。
“先生。。。怎又喝了这么多?”小疯子赶忙上去搀扶,一面道:“先生叫留意的那个香料。。。那种香。。。我今儿闻到了。。。”
刘老先生醉眼迷蒙的眼神顿时清明起来,死死的盯住小疯子:“小风子。。。你莫要骗我!我没醉!”
小疯子连连摇头:“骗谁也不敢骗您!只是您别再喝那么多了。。。”先生处处都好,脾气也很温和,就是喝酒这一项,怎么劝都不听。。。
“小风子!你要是再骗我。。。”刘老先生绷直了身体,拽着小疯子说话,却打了个结结实实的酒嗝,把话给吞回去了。
“哎呦!这味儿熏得。。。”小疯子眉头拧成一个川字,无比嫌弃的挥手驱味儿。又见着刘老先生目光炯炯的盯着他,忙陪笑道:“先生莫慌,小风子哪敢骗您?您先洗把脸,去去酒味,再去见客人。。。”小疯子忙道。
刘老先生此时眼神清明,可到底是醉了,身体绷直,犹如一个木桩似的被几个学徒抬回后院洗漱,临走时还不忘冲小疯子喊道:“莫要骗我!否则扒了你小子的皮!”
小疯子擦擦额头的冷汗,道:“不敢不敢!”
骗也得骗得过您老人家呐!
刘老先生虽然对几个后辈没怎么放在眼里,但听小风子说起那香料的事,便多了几分郑重,果然认认真真的梳洗打扮了一番。
结果可想而知,刘老先生打扮的时候有多尽心,见到聂小凡等人就有多失望。
“怎么是你们几个小毛头?”刘老先生穿着素雅的月白色直缀,束发而冠,光看背影,还以为是哪里来的书生。
“晚生拜见先生!”聂小年就学于大盛名声鼎盛的书院,一举一动很有文人风范。
刘老先生却觉得自己悉心打扮得这么隆重见这几个小毛头有些自降身份了。
虽然他也不是那爱讲究身份的人,但他还是很不爽。
“哟!还多了一个会好好说话的小毛头?”刘老先生此时也不怕丢人,就笼着袖子坐在书案后面,不咸不淡的给了聂小年这么一句。
他还在生闷气。
“先生莫气,我等年幼不知礼,得罪之处还望先生海涵。。。”聂小年说着上前一拜,她知道这个先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刘老先生使劲的吸吸鼻子,闷气一下子便散了。
“坐吧!坐!老朋友了!”刘老先生嬉笑道。
(。)
第一百一十七 人要走拦不住()
这老头。。。变脸真快。
前一秒是小毛头,下一秒又是老朋友了。周巧巧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坐在位置上,冷眼打量着刘老先生。
聂小凡很清楚刘老先生态度转变的原因,于是也不废话,见刘老先生还在探寻香囊的味道,聂小凡索性递上香囊,道:“先生爱香?不如就请帮晚生看看,这里头,都有些什么香料。。。”
聂小凡慷慨的将香囊递过去,刘老先生心下一喜,却在伸手来接的时候愣住了。
这就是他寻找了一辈子的香料了吗?
是真的找了一辈子,他都有些不敢相信。。。这东西真的放在他面前,他有些手足无措。
聂小凡白皙的面庞很是冷静,她安静的退回来,给刘老先生足够的思考时间。
聂小年不知姐姐为何要先说香料的事,但也没有打扰。他相信姐姐有分寸。
刘老先生静静的看着书案上那普通的香囊,小心翼翼的把内里带着粉红色的香料倒在案上,然后一言不发的盯着面前这堆香料。
是这个味道没错,清新淡雅,闻之令人心旷神怡。
他总有些不敢相信。
周巧巧却等不得刘老先生哀哀怨怨,她面上虽然冷静,心里却有些焦急,是以才会不停的说话分散注意力。现在大家都不说话了,她实在坐不住,频频端起茶杯喝茶。
可是刘老先生看着那香料的眼神如同看失散多年的老情人,这让本来心里就装了事的周巧巧面色更加不虞。“要不。。。我看我还是先回避一下。。。”
“不行!”聂小凡几乎是脱口而出,她的语气不容置疑。“你待在这里,哪里也不许去!”
周巧巧咬唇,似笑非笑的看着聂小凡。
她都知道了?
知道了也好,有些话彼此心里有数,却不用说穿。这样,挺好的。
周巧巧的下唇几乎快被她咬破,她站在那里,一言不发。眼角虽堆着笑,周身散发的气场却让人如置身于冰窖那般寒凉。
聂小凡也偏头望向她,眼神里尽是决绝。
她不会让她出去的。
绝不!
二人一时僵持不下。
“让她去吧!”
让她去吧?
这是什么话?
聂小凡回头,望向声音的主人,也就是适才还全神贯注的刘老先生。
他打什么岔?知道是什么事吗就妄自开口?
聂小凡眼神有些不善。
刘老先生的眼和心,此时都从香料身上转移了,他知道此时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比如,找到香料的主人。
“她要出去,你拦着作甚?拦得住人,拦得住心吗?”他道。
这话恍如兜头一棒,聂小凡一时没了话。
她拦得住人,心却是万万拦不住的。最要紧的,拦得住一时,拦不住一世。
可若是就此放任周巧巧,她又做不到。
周巧巧见聂小凡不说话,冲着刘老先生行了一礼,便转身出去了。只一息的功夫,便没了身影。
聂小年瞠目结舌。随即便跟着退了出去,果然是没有半分人影。。。
“说吧,你都知道了什么?”刘老先生开门见山。
(。)
第一百一十八 关键一问()
这个刘老。原来不是看破了什么,就是简单的想把人支走而已。
聂小凡无语。可是周巧巧已走,她可得紧着把江氏的事情查清楚。聂小凡轻抿了一口茶。强迫着自己冷静下来。
“先生何不问我,想要知道些什么?”聂小凡问道。
刘老先生斜眼打量着这小妮子。
好吧,他承认今晚见面时是他先不友好,但这小妮子戒心用得着这么重吗?
还跟他打机锋?
“我带来先生有用的香料,只想请问先生,当日我母亲出事,先生可还有什么隐瞒的?”聂小凡内心闪过无数疑虑,但她还是平静的问道。
刘老先生笑笑,又叹了口气,道:“就我所知,已经一一告诉你了。小娃娃,你这么执着不是好事啊。。。”
“先生!”聂小凡可不信这话。
若是信了,她今日不会再来。
“先生能在母亲出事后那么久的时间里不忘告诉我这些事情的真相,我很感激您。然而先生却不知,事关人命,这内里多少隐情,明着看不透,说不定却正是一些蛛丝马迹,才是能看透真相的关键呢。。。”
“比如说。。。先生当日在黄觉寺为人诊病,能在病中仍留宿在黄觉寺的,想来身份不是王公便是贵子。可先生在当时的境况下,还急着见一个普通病人的母亲,这有点说不过去吧?
“除非,这人带着先生感兴趣的东西求见,比如说。。。这香料。。。”
聂小凡半是猜测半是推理,就这样把最关键的一点给点了出来。
周老夫人当初这么急切的想要利用她把香料带给刘老先,现在她带来了,可她也要拿到等值的信息才算公平。
刘老先生沉默了许久。
昔日的事一幕幕在他眼前重现。
他当时为那小孩诊脉,确实是走不开。可江太太的拜帖里,隐隐有这香料的味道。他这才传信让江太太速去见他。。。
“是我的错。。。若不是我急着传信给你母亲。。。她也不会想办法请周老夫人带她进黄觉寺。。。她更不会有事。”他终于把话说了出来。。
他一直不敢承认,他竟间接害死了一条人命。如今她的女儿找上门来,他再抵赖不过的。。。
刚从门外返回来的聂小年,一只脚还没跨进门槛,便听到了这话。。。犹如当头一棒,聂小年呆住了。
刘老先生一直以为,这样执着的聂小凡,听到了真相定会大发雷霆。然而他想错了,聂小凡一直很平静。
没有大哭大闹指责他,也没有摔杯子砸桌子。就这样低着头坐着,不知她在想什么。
“这怎么能怪您呢?”聂小凡缓缓道。
怎么能怪您呢?您也是被算计的呀。。。
刘老先生一愣。
她说不怪他?
这话,不该是他作为推卸责任之语吗?
“您为何急着见我母亲?香料到底有何玄机?”聂小凡直问主题。
从始至终,这香料都透着问题。只有问清这个问题,一切便都明了。
聂小凡早该一开始就问清楚的。
是她的错。
(。)
第一百一十九 回忆()
——
下午承诺的大肥章喔。。。
——
刘老先生再次看向自己眼前的这一堆香料。
这香料没有问题。有问题的,一直都是他这个人。
“我多年来,一直都在寻找一个故人,这香。。。只有她能调出来。。。我确实是心急了些,无意中害了你娘亲。。。”刘老先生酒已醒了多半,提及故人,他内心无比荒凉。
刘老先生闭眼平复了一下心情,缓缓道:“你既来找我,我也知道我有错。便直说吧,需要我怎么弥补?”
“该弥补的那个人不是你!”聂小年听到这里,站在门外歇斯底里的吼道。随即又在聂小凡的注视下平静下来,想到去世的母亲,他一双拳头藏在衣袖里攥得死死的。
“姐姐,你说母亲的去世的那天疑点丛丛,我只想知道黄觉寺那天发生了什么,至于母亲去黄觉寺的目的,我想那不重要。。。”聂小年沙哑着声音,眼神却无比坚定的盯着刘老先生。
聂小凡看着那样伤心而又克制的聂小年,也是心疼不已。
“你先下去,我再请教刘老先生一些问题。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聂小凡语气轻柔,却不是商量的口吻。
聂小年眼里溢满了泪水,偏偏死倔着脸不服输,拳头捏得指节发白。偏偏一句话说不出来。
母亲死了。
死了,就再也不可能活过来了,他该珍惜失而复得的人。
“我听姐姐的!”聂小年隐忍着情绪,转身离去。
聂小凡松了一口气,适才聂小年倔强的样子,叫人心疼,也叫她害怕。她真怕聂小年也失控,单单一个不安定周巧巧,已经叫她招架不来了。
可不能再出岔子了。
“我说过了,我母亲去世不怪您。说说那香料吧,先生?”聂小凡仰起头,镇定的等着答案。
她心里,已经隐隐有了一个猜测,可她不敢深想,她想要刘老先生亲口说出来。然后,解决完这件事,她才能一心一意的看住一心想搞事的周巧巧。
刘老先生冷眼看着这姐弟二人差点吵起来,可又是一副姐慈弟恭的模样收场。把他心里的那点苦涩也压了下去。他闲闲的一笑,拿起笔架上的一只狼毫笔,用特制笔杆小心地将香料摊开,犹如在对待一个昔年的老情人那般温柔。
“雅集以和谐为第一,保其和气、保其通谐,故此香以保和为名。沉香用水洗净,以百花烘干,研成细粒。檀香以印度老山檀打细粉。将二香粉混合。置于香囊时,红牡丹鲜花晒干研末混入。即可。”刘老先生想起当日旧人一同采花制香料的场景,嘴角都是上翘的,介绍得也是极为认真。
可聂小凡并不买账。“香料自制,倒是费了功夫。可用料并未多名贵,先生趋之如骛,想必是为了制香的人。”
她也学刘老的样子,安静的分析。
刘老先生一愣。
这小妮子,说话专戳人痛处。
看来今天不问出点干货来,还真的不会轻易走掉的。
“你爱看话本子吗?”刘老先生顾左右而言他。
讽刺她幻想症吗?
聂小凡娴静的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已经走到这一步,她必须冷面冷心脚步坚定的走下去。哪怕你刘老不愿自揭伤疤,可事关江氏这条人命,就不能再藏着掖着了。
眼见着聂小凡不吃这一套。刘老先生只得叹口气,陷入了回忆。
“我与她失散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