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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案子本不难查。之所以从昨夜拖到现在,是因为周九郎骤然进宫,不知夏月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若只为查案,比他合适的大有人在。可若是借此把周家拖下水,来帮他对付别人。。。
周九郎思来想去,只好采用了一个拖字诀,等翌日伯父进了宫,给他以暗示,他才把受伤昏迷藏在废弃宫殿的李国舅揪出来。至于为什么是受伤昏迷,据小內侍交代,这是六皇子奋勇反抗时打的。
皇上连审问都不愿意,直接就判了李国舅斩立决。李皇后地位已然不稳。不过这就不是臣子们可触及的了。他们等到御医说六皇子无性命之忧,这才出了宫。
聂小凡听完了前后经过,却还是一头雾水。
李国舅就算想杀夏月为十二皇子铺路,又怎会亲自动手?还是在宫里?且。。。皇上居然只听六皇子一家之言便斩杀了他?
这其中到底有什么隐情?
聂小凡这么想着,也问了出口。
周九郎道:“六皇子伤得很重,昨夜险些性命不保。。。且伤了六皇子的,正是李国舅所簪的玉簪,那上面淬满了毒。。。皇上这是急火攻心!”
所以才在愤怒之下,杀了李国舅。
聂小凡脸色煞白,显然被吓到了,若不是周九郎亲口说夏月没事,她一度以为夏月已经一命呜呼了。那昨日来传信的太监。。。就显得有些耐人寻味了。
“恐怕不仅是这样。”一直沉默的周老夫人望着周右相说道:“我记得你前些日子说,李家表面不干政,只做个富贵闲散人家,实则暗地里养了许多暗卫。这事。。。恐怕皇上也知道了吧?”
周绍阳无声的点点头。所以,此事一出,皇上才会怒从心起。
承顺帝最讨厌的便是外戚干政!
“如今九郎帮着办了这件事,咱们家就算已经踏入六皇子的阵营了。。。但愿他吉人自有天相吧。”周老夫人又叹叹气。
周绍阳望了一眼侄子,他一了解到事情始末,便明白周九郎是在等他定夺,可六皇子布局之巧,令所有人防不胜防。
当时六皇子危在旦夕,如果周九郎——这个六皇子所托付的人没有找到凶手,那他必然得承受承顺帝的怒火。。。
如今在朝堂,周家就周九郎一个后辈是能说得上话的,周邵阳不敢拿他去赌。所以只得选择不遗余力的帮助六皇子。。。
罢了罢了!
周绍阳叹了一口气,挥退了小夫妻两个。那个六皇子既然能狠得下这样对待自己,又能保证昏迷后一切在他的掌握之中,显然也不是个好相与的。他原本还想再看一看,如今看来。。。由不得他了。
周九郎和聂小凡牵着手回了留香阁,一进书房,聂小凡便问道:“夏月召你入宫,明面上是只信得过你帮忙找凶手,实际上是拉周家下水。但除了这些,是不是还有别的原因?”
周九郎笑笑:“还能有什么?你记得当年咱们去帮你找药,那一路的杀手吗?”
一路的杀手?
“是李皇后派的?你们找到证据了吗?”聂小凡道。
“不需要证据。”周九郎看着聂小凡说道:“我进宫,皇上必然会问我夏月为何信我。我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
第六三章 满满都是套路()
要不是时机不宜,聂小凡都想笑了:这小子嘴里能听出实话假话吗?
周九郎却清清嗓子,说起了在皇上面前的原话:当年年幼,离家游历时,曾偶遇去青州的六皇子,途中遭遇多次暗杀。
聂小凡神情渐渐凝重,的确,光这一句,便可令承顺帝怒不可遏了。
没想到周九郎接着说道:“其实我要感谢那个背后主使之人,她为我们的旅途增加了几分凶险。。。”他说着,拉起聂小凡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当时只顾着逃命了,哪知道,那段时光其实很珍贵,我至今都在回味。”
恍惚一瞬间,聂小凡觉得自己被电了一下,那电流从手心传来,直击心灵。
“你累了吧?”聂小凡一边闪躲着想要抽回手,一边问道。
“当然累!”周九郎嘟囔着道,“你不许躲。”
这一天一夜在宫里,见着夏月昏迷不醒,又间接杀死了一个人,他如何能不累?
“你说过,要疼爱我如亲子,你看。。。现在我就需要了!”周九郎越说越逼近,眼看就要缠上来了。
“你说得都对!”聂小凡双手捧着周九郎的手,声情并茂的道:“那么。。。为你考虑,还是洗洗睡吧!”
她猛然把手抽回来,一下子失去支撑的周九郎往前栽了一下,还想再往聂小凡搭,却看见她不怀好意的笑,怕聂小凡还憋着什么大招,于是悻悻然往净房去了。
等他出来,聂小凡翻着舆图,坐在临窗的大坑上皱眉思索。
“你明天有事吗?”她问道。
周九郎坐在她身旁,道:“夏月伤得很重。我得去瞧瞧。。。话说回来,你好像一点都不关心?”
周九郎越想越觉得奇怪,不管怎么说,夏月都是他们的朋友,且一直与小凡有合作,怎么如今夏月重伤,小凡像是半点不上心似的?
聂小凡的心思从舆图上移到周九郎身上,她不该怎么跟周九郎说明白,昨儿那个太监来传话时,正是夏月遇刺的时间。若真是事发突然,夏月不可能也做不到叫太监来她这里传话。且这话也不是关系到生死之事。不甚要紧。
所以只有一个解释——夏月早有安排。
既然早有安排,以夏月的德性,怎么会把命赌上呢?
“他在深宫,我一内宅女子,再担忧也是枉然的。不若相公你,还可以上奏进宫去探病。”聂小凡搪塞过去。又低头研究起舆图来。
周九郎对聂小凡一向很是信任,所以也没多想。见她看图,又凑过去问道:“你看得懂吗?”
“还在研究呢。你说宝珠去和亲,该走哪条路?“聂小凡问道。
“这里。。。”周九郎低头,用手指在舆图上划出一条路线来。“要走很久吧?”聂小凡沿着他手指的轨迹,也在舆图上画着路线。
周九郎嗯了一声:”仪仗队繁琐,没个一年半载到不了上京。“
“这你也懂?“聂小凡有些惊讶,又问道:”我记得辽国西北接壤,怎么不经过西北呢?”她又问道。
“这不过是辽国的边关的一环,若到上京,其实这条路有些绕。不如取道北部,直抵上京。”周九郎道。
聂小凡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你说巧巧要是从西北回来了,她该走哪条路呢?”她状似无意的问道。
“伯父派人看着她呢,若有消息,该传回来了。”周九郎想也未想的说道。
话说出口,他才后知后觉的抬头,望着一脸歉意的聂小凡。
“你想知道什么?”他没了在舆图上和她画图招路的趣味,冷冷的问道。
“所有!”聂小凡道:“关于巧巧,你们知道的,我都要知道。”她知道这要求有些难,但对于周九郎,不过是小菜一碟。
想想看,她昨儿还在愁手里没人看着周巧巧,正好周邵阳帮她大忙了!
不管是何意,周绍阳此举她若不加以利用,岂不是白费了这好主意?
周九郎无奈的用手洗脸,叹气道:“你就不能不管她?”
周巧巧如今,已经和周家是不共戴天之仇了,小凡为何总要让他为难呢?
聂小凡深吸了一口气,道:“我可以不管她,前提是我要知道她是安全的。”她看着坐在一旁的周九郎,道:“我们四人发过誓,永不互相伤害的。。。你忘了吗?”
“我没忘!”周九郎道:“是她周巧巧忘了!背信弃义的人是她!”他有些怒了。
“我只求保她性命!”聂小凡也瞪着周九郎说道。
她鲜少有动怒的时候,此时一瞪着周九郎,他气势便矮了几分。周九郎几番张口,欲说些什么,最后都化作无言的叹息。
“就依你吧。”他道。
。。。。。。
过了两日,聂小凡接到周巧巧已经快马加鞭赶回京城的消息,不日便要到了。
与此同时,宫中发生了一件大事。
六皇子盛月被人刺杀后昏迷了整整三日,醒来后的第一件事,便是指证皇后是凶手,并坦言三年前在宫外,也曾遭到皇后派人截杀。
不过当时六皇子年轻,只收集了证据,并未告发作为一国之母的皇后,如今看来,竟是助长了李皇后的气焰!
六皇子此番遭到刺杀,凶手已伏法,而三年前的刺杀,六皇子也曾抓到一名刺客,逼问出了这些人隶属于李家豢养的鹰爪,专杀人性命。
根据六皇子提供的信息,皇上派了禁军前去,果然找到了李家训练死士私兵的地方。
皇上龙颜大怒,李家谋害皇子,豢养私兵,有不臣之心。但念在十二皇子的份上,只是将李家众人贬为庶人,皇后被废,降为贵人,安置于甘泉宫,非死不得出。
消息一出,满朝皆惊。
周九郎更是诧异:“明明李皇后一家,谋害皇子,豢养私兵,已经可按谋反论罪了,为何皇上还要网开一面呢?”
“有两个原因:第一,李家虽有不臣之心,但如今也只是刺杀过夏月,且还未成功。第二:若按你说的谋反罪,李家该是满门抄斩,皇后被废冷宫了!这样的结局,与多年前的朱家何异?”
周九郎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如此说来,皇上这是不想两任皇后都是同样的结局罢了。
“只是这样一来,有人怕是不甘心了!”周九郎担忧的道。
聂小凡思忖了片刻,道:“夏月明白的。”
第六十四章 他疯了()
♂
不甘心的自然大有人在,其中尤以大皇子为最!
“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
大皇子如陀螺一般,在自己书房里团团转,所到之处,便随手一挥一砸,整个书房犹如被抢了似的,乱成一团!
“咚!”大皇子用力一拳砸在墙壁上,恨恨的骂道:“当年我母妃。。。不过是起了念头要杀了那孽障,便换来我整个外家被斩首!现如今呢?李家竟然只被贬为庶人?”
大皇子十分不平,最重要的是,当年朱皇后是被废的,在听说朱家被满门抄斩之后,更是郁郁而终!
而如今这个蠢货呢?居然还有贵人的位份?
他不服!
他不平!
他一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韩茂典有消息了吗?”待平复了心情,大皇子才召人来问话。
“回殿下,还没有。。。”內侍胆颤心惊的。
这个韩茂典是打算造反吗?大皇子恨得牙痒痒!
“再传信去西北,十天之内,我看不到韩茂典,便告诉陛下他私自出京!”大皇子恨恨的道。
內侍心想若告诉了陛下,只怕大皇子也讨不了好。却不敢说些什么,只得领命而去。
发了一通火之后,大皇子冷静又冷静,可算想了一个不错的法子出气。
“李皇后被降为贵人,十二弟一定很心痛!孤去看看他。“大皇子冷冷的道。
宫里,六皇子如今安置在离敏贵妃宫室很近的紫宸宫,如今虽然醒了,但中毒颇深,敏贵妃悉心照料了许久,盛月的脸色还是苍白得很。
“我的儿啊。。。”敏贵妃坐在榻前,泪珠子一滴接一滴。上一秒刚擦了泪,告诉自己盛月一眼,这眼泪又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落下来了。
敏贵妃这一辈子,从一个弃女走到如今宠冠六宫的地位,她还有什么苦没吃过,还有什么难没受过呢?可是。。。可是盛月。。。
她就这么一个儿子啊!
“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你叫母亲怎么活?”
“儿子没事,倒是母亲。。。您再这么哭下去,儿子可要心疼。。。”
夏月话说一半,见敏贵妃瞪过来,笑着将那句心疼死了吞了回去。“母亲,青州候一家如何了?”夏月转移话题。
敏贵妃愣了一愣:“并未如何。”她说道。
“母亲竟然放过他们?”夏月不解。
青州候与李家联手,就为了对付母妃,此前他已将证物交到母妃手里,母妃竟然没趁李家倒台时顺带手把青州候收拾了?
“母妃一向睿智,怎么这个节骨眼上心软,倒白费了儿子的心血!”夏月抱怨起来,倒令敏贵妃有些手足无措了。
“你不知道,母妃当年命悬一线,到底是他们家给了我一口饭吃。如今我作为一个养女,比他家里嫡女还要过得好,她们意难平也是情理之中。可母妃不能不顾当年的一饭之恩!”提及往事,敏贵妃心里也是不好受。
夏月不好再计较什么,可他心里也是意难平:“可青州候一家自从进京就给母妃惹麻烦,京城人家,逢有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