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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聂小凡,他先是一笑,随即使劲的眨眨眼睛。仿佛是为了确认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老鱼头,是我。”聂小凡轻唤。
老鱼头这下信了,眼又笑得咪起来。
他用力把背挺直,尽可能让自己显得高大一点,不过也没多大成效。
“姑娘,您怎么起来了?可是有什么吩咐吗?”隔着篱笆,老鱼头问道。
聂小凡不知如何解释,道“没有。你。。。”
“姑娘是害怕吗?”老鱼头不等聂小凡说完便问道。聂小凡不知如何答。她是想说你今晚不要打更了。。。但该如何说呢?索性让他多说两句好了,拖延时间。
夜风冷,吹得聂小凡直哆嗦。但是聂小凡想到自己是在救人一命,瞬间觉得自己高大了起来。
老鱼头见她有点发抖更信她是害怕了,又道“姑娘回去休息吧。老头在这守着,任凭什么牛鬼蛇神,都帮您拦着!”
老鱼头说话时形象仿佛高大了几分,又带着些许慈爱。
聂小凡失笑,却又不好说自己不是怕。但她心里暖暖的。
这老鱼头,在别院就是让孩子们暖心的存在。
纵使他长得吓人。但孩子们不在乎!。
第一百一十三 边关突传战报来()
她忽然想起,老鱼头做更夫原是为了提醒别院的下人们别误了上工的时辰。但是原主住这里的时候,经常噩梦缠身,夜里巡夜的婆子从两个加到四个,原主梦魇的病一直没有好。
一次周大娘忽然觉得老鱼头一脸凶象,若是真有鬼,老鱼头或许能吓跑。
于是老鱼头打更的工作便多了一项,就是在望月阁外巡逻。他打更每经过望月阁,便会在整个望月阁外转悠两圈。
也不知什么原因,原主竟睡得安稳多了。
老鱼头他,给了原主很大的守护。
这聂小凡竟然忘了。
好在她还记得,老鱼头时常上山去给原主采药。原主就曾见过,下着雨的天气,他沾了一腿的泥,把采来的药交在何嬷嬷手上,然后转身消失在雨幕里。。。
这又是一个她需要记得并感恩的人。
老鱼头见她不说话,再次提醒道“姑娘,夜风凉。您早点回去吧。”
看来拖延时间是不行了,不如把老鱼头直接打发回去吧。聂小凡微笑道“对。。。夜风凉,您也回去吧。今晚不用再打更巡夜。。。”
老鱼头并不是个喜欢偷懒的人,听说不用工作,他反而显得很不安“这。。。姑娘。。。老奴。。。”打更巡夜是他的工作,姑娘怎么能不让他工作呢?
老鱼头急得说不出个所以然。
聂小凡又道“您早点回去休息,明儿去山里帮我挖些甜根来,就是我小时候您帮我挖来的那种。。。”
聂小凡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个说法了。
老鱼头又有了新的任务,这个打更巡夜又不是很重要了。于是爽快的应下来“您就等着吧!”
聂小凡笑笑。老鱼头这才辞了聂小凡,转身走了。
“等等。。。”聂小凡突然又想到一件事情,“老鱼头,关于祖宅闹鬼的故事,您打算什么时候跟我们讲呢?”
这个我们,自然是指那天听故事的姑娘们。
那日老鱼头只讲了上半段狐妖的传言,而对下半段闹鬼的故事闭口不谈。
着实吊足了听众的胃口。
聂小凡看见老鱼头原先刻意板着的身材慢慢的矮了一些,他更显老态。却强笑着道“姑娘,只是祖宅空了之后,发生了几次命案,怕吓着您。。。”
聂小凡倒吸一口凉气。
命案。。。几次?
“那。。。凶手抓到了吗?”
老鱼头摇摇头“正是抓不到,才被传成闹鬼。”
没抓到凶手?
老鱼头又道“姑娘,几十年前的事了,您别太在意。左右您也不会回去住。”
聂小凡苦笑,她确实不会回去住。但她确实是被吓到了。。。
凶手至今未被抓获,几起命案都是发生在聂家祖宅,那这凶手说不定就与聂家有关。。。这真是太可怕了!
聂小凡总算明白这好奇心害死猫的原因了。本来就是好奇一问,谁想炸出这么个故事来。。。
看来今晚真的不能好好睡了。
聂小凡没想到的是,她身后还有个更震撼的消息等着她。。。
老鱼头蹒跚着走了,聂小凡一回头,看见站在屋顶的周巧巧。
她屹立在高处,夜风吹动衣袂,秀发飘动,简直和电影里的女主一样酷炫。
然而她又恢复了冰山脸。。。
周巧巧脚尖一点飞落到聂小凡眼前“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怎么会在这里?
聂小凡狂摇头,我可不是像上次一样起来偷窥的。我是来救人的。。。
“就。。。听到老鱼头的梆声,起来。。。找他聊聊。。。”聂小凡虽然说的是实话,但是现在冰山脸的周巧巧无端的让人觉得有一种压力。。。
尤其是正面相对时,这压力更能让人感觉喘不过气来。。。
“聊聊?”她跟老鱼头有什么好聊的?
周巧巧怀疑聂小凡。
“对呀说到祖宅闹鬼的事。。。你知道吗?原来祖宅曾经。。。”
“西北出事了!”周巧巧沉稳的开口打断聂小凡的碎碎念。
聂小凡一脸错愕,周巧巧转身背对着她,又道“我明日要下山去见一个人,你也跟我去吧。。。”
“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聂小凡小心问道。
周巧巧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战争哪有好坏?无非就是一直死人罢了。。。”
聂小凡更错愕了,周巧巧这这才把今夜刚从边关传来的消息告诉她。
西北战起,范左相力大将陈四带大军入西北援战。其中利益牵扯自不必细说。总之平西王向朝廷要了价值一百万两的军需才同意此事。
粮草、衣被、兵器。平西王开出了详细的单子。陈四的押送军需的辎重部队过境时,平西王甚至特意派出两千韩家军去一一审查。他看上去如此在乎这些物品。
朝廷也认为平西王这是大势已去,明知自己即将失去西北的掌控,才竭尽所能的把能拽住的东西死死捏在手里。。。
身经百战的陈四也如此认为,他奉旨入西北,目的就是代替平西王对西北的掌控。这是摆在明面上的秘密。
然平西王不得不同意,他才刚与西夏辽国两国交战,兵力损耗甚多。
如今辽国退兵。西夏的五万铁骑可还守在平西王的后门呢。听说平西王近来已吃了两次败仗。
而西北民众自来只知韩家而不知朝廷,朝廷想除去平西王不是一日两日了。如此难得的机会,承顺帝如何能放过?
陈四如今便是朝廷的刀,他将要彻底劈开平西王府对西北民众的掌控。这个时候,平西王反抗不了。。。
所以,随他去吧。。。不就是军需?
当一个连自己都保护不了的人向你提条件时,那只管答应他好了。。。反正等你杀了他,到时连同他的、和你的,都会一同属于你!
陈四骑着战马,意气风发,他身后是十万陈家军。他看着平西王视为救命之物的辎重由战车一辆辆的运入西北境内。
他看着守城的两千韩家军虽然站得笔直,但是军装脏污,几个将领都是带着伤的。显然是去不了前线才被发配来守城。
陈四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明显,昔日祖父被誉为战神的平西王,如今竟然撑不住了。而他陈四,虽然没有一个被封王拜相的祖父,却是这个来结束韩家军神话的人。
他会名垂青史,被万人敬仰。他亦会封王封候,福延子孙。。。
想想还真是有点激动啊!
而陈四万万没想到的是,他的封王封侯梦,就断送在这批他亲自押送到军需上。。。
。
第一百一十四 就怕流氓会打战()
陈四大军在明阳城外集结,陈四手下副将陈棋带领一万精兵押运粮草先行进城。平西王已派出五千韩家军在平阳城外三十里处接应。
按照朝廷和平西王的约定,陈四需得粮草到了边境平西王的手里,才能领军入境。从平阳城到平西王驻地行军约一天时间才能到达。所以陈四明日才能入城。
但这是明面上的计划。暗里陈四其实已经安排好一切。
押运军粮的是陈四的副将陈棋。
当夜子时,陈棋发出了响箭求救。这是代表军粮被劫。
陈四当即便要前去救援。大军整装待发。本以为要踏平这两千守城军。却不费一丝力气便入了平阳城。
那个头上缠着绷带的守城将军,白日里还口口声声声称没有平西王手令,陈四不得入西北半步。而此时竟道“前方军情紧急,这批军粮是弟兄们最后的希望。恳请陈将军速速前去救下军粮。保平阳城百姓平安。。。”
陈四骑着战马,打量着这个守城官。
到底是伤了脑子吧?这么一个明显的计谋竟看不出来?
或许也是为了保命,战场的事瞬息万变。此时军情紧急,陈四完全可以踏平这两千守城官兵。他岂能不怕?所以还不如痛快让他进城。
也极有可能平西王设好了圈套,故意引他上钩。
不过有什么要紧?平西王前门都被人烧了,哪还顾得了后门?更何况他有十万大军,任他阴谋诡计,他一样可以横扫西北。
“这是什么话?本将奉旨援战,击打党项人乃是分内之事。更何况押送军粮之人乃是本将部属。本将岂有坐视不理之理?”陈四嗓音厚重,字字威严。
大军齐整向前的步伐听得让人热血沸腾,陈四微笑。
去吧!
“救”回军粮,就地安营扎寨。平阳城是距离京城最近的府城,亦是西北最安全的地方所在。到时平西王在前线打战,而他陈四则在后方安置流民。赢得人心!
对,人心,才是最重要的!
至于军粮嘛。平西王守卫不利,让党项人杀进平阳城外,多大的失职?到时他还有什么脸面要军粮?
陈四带着骑兵飞速前行,马蹄哒哒的声音响彻平阳城。可一到地方。陈四便发现事情不对劲。
没有打斗!
不是说好了要假装打一场的吗?
“报!”
黑夜里这声音十分响亮。一个士兵策马而来,在陈四面前下马下跪“将军,不好了。。。”
不。。。好了?
那传信的士兵因为连骑快马,身形有些摇晃,继续道“将军。。。党项人。。。真的是他们。他们抢了粮草,往边境去了。。。”
这下连端坐在马背上的陈四也险些坐不稳。。。
党项人?
真的抢了粮草?
这怎么可能?不是随便抢枪吗?
“到底怎么回事?”
“我们还没和韩家军接头,另一方党项人便冒了出来。陈副将拉响响箭后便下令撤退,没想到。。。没想到。。。”
那士兵急得快哭了,没想到他们玩真的呀!
陈四险些喷出一口老血。那军粮岂不是被党项人直接拉走了?
“韩家军一看见党项人便跑了,说是去搬救兵。。。”
不是说韩家军指着这批粮草救命吗?怎么这五千将士竟一点也不在意军粮?看到抢军粮的不是应该去以命相搏吗?陈棋撤退,不就是给他们搏命的机会吗?
竟然跑了?
陈四听到这哪还有不明白的?
或许党项人真是胆大包天,或许平西王一直在耍他。
此时陈四没时间细想此事,军粮是在他手里丢的,守卫也及时叫他来援战了,若是真出事,那可都得算他的!
“对方多少人?陈棋呢?”
“对方约有一万人。陈将军见势不对便去追了。党项人分作两拨,一拨拉着军粮走了。一拨阻拦陈副将。。。”怎奈那些人完全不怕死,又熟悉地形得很,他们此时竟讨不了好。
陈四忙下令人马去追,此时明知自己中了计,他反而不慌了。
他就不信,平西王胆敢放这一批军粮出境!
但他再一次估错了平西王!
承顺二十一年,中秋刚过。京城的气氛便一夕冷了下来。
脾气一向温和的承顺帝难得的发了一次火,砸了平西王的奏章。
那奏章是砸在范左相身前的。
他当即跪下,一句辩解的话不敢多说。
周右相捡起奏章看了一眼,对上道“陛下,平西王上奏,平阳太守私通西夏贼人。致离天子最近的平阳城外贼子横行。此等通敌卖国之人,已斩之!
“陈棋押运军粮,遭遇贼人竟弃粮而逃。已斩之!
“陈四作为一军主将,未及时追回粮草。。。”
“难道他竟连一军主帅也敢问责?”范左相跪得笔直,他并未看到奏章,听得周右相提起陈四,他怒吼道。
承顺帝显然是气极,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