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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童一把擦去脸上的鼻涕泡儿,他说什么?
姐姐姐
佛骨庄青砖碧瓦,从外表看,只是一个隐藏在深山的普通道观。
但不同的是,这道观名字不是一般道观的名,人也不是一般道观的人。
据说佛骨庄的庄主一清大师,擅长制药,医伤治残,起死回生无所不能。
这也正是佛骨庄虽隐藏在深山,但也经常有人找上门来的原因。
这时的佛骨庄正院,庄主刘世贤正在招待老友,两个年逾花甲的老人,只简单的煮了一壶茶,便聊开了。
若聂小凡他们在这里,便能看出刘世贤庄主所招待得客人,正是那位把他们耍得团团转的死老头。
“二弟,你一直说自己是俗世中人,只愿活在俗世。怎么为兄竟听见,你这俗世中人,至今没有娶妻?”
被刘世贤唤做二弟的老头轻抿了一口茶,随即道:“大哥遁入空门,怎么也尽听些流言?”
刘世贤一愣,随即两个老人家指着对方哈哈大笑起来,花白的胡须一抖一抖
“你这猴头,几十年没见。从来只是写些信件给我,我以为你变了。谁知你竟还是这么混不吝!”刘世贤故作懊恼,摇摇头,又问道:“既然你说为兄爱听流言,为兄今日就八卦一回。问问你这当事人,你娶妻没有啊?”
老头一愣脸上闪过伤感之色,随即笑道:大哥,二弟一把年纪,这个问题有何意义。大哥不要打趣小弟!。
第一百七十五章 老夫也是大夫()
“你觉得我问的是这个事吗?”刘世贤随即收了笑容,故作恼怒的问道。
老头这下连茶都不能好好喝了。他放下茶,略有些尴尬的看着刘庄主。
刘庄主冷哼一声:“多少年了,每次来我这里都瞅着我不在的时候来。说吧,今年怎么有脸见我了?”
老头干笑了几声,道:“都多少年没见了,怎么刚一见面,就句句带刺呢?你就不怕我再也不来你这了?”
刘庄主冷笑:“那敢情好呀?你哪次来有好事?上次就趁我不在,把我炼了十年的挽心丹给顺走了!这次一来,就把我的客人当作奴仆耍弄,几个孩子而已,你至于这样计较吗?”
老头才反应过来,这里是人家的地盘,有什么事,自然瞒不过他这个庄主。于是又道:“大哥严重了,稚子年幼,二弟不过是教他们些道理而已!”
刘庄主斜睨了他一眼,这会儿知道叫大哥了?
没用!
“你可知道,你得罪的是我的客人!是千里迢迢来给我送银子的财神!你这个”刘庄主一改刚才的稳重形象,气急败坏险些破口大骂。总算是顾着老头一把年纪,更难听的话生生憋了回去。
不过刘庄主一张脸铁青着,可见是憋得辛苦。
正此时,一个道童急忙跑来,在刘庄主耳边耳语几句。
刘庄主听了眉头一皱,随即便隐下神色。恢复了稳重而高傲的模样。挥手道:“请他们进来”
老头也皱眉,问道:“怎么,那几个孩子找上门来了?”
刘庄主斜睨了他一眼,随即闭目打坐,没有说话。
等聂小凡几人在小道童的带领下,进入到刘庄主待客的院子时。看到正是这样一个景象:
院里种满了参天古树,两个老人坐在树下,那个讨厌的老头一人自顾自饮茶。另一个白衣仙风的老人,正在闭目养神。
虽说两人都穿着白衣白袍,但要真论上仙风道骨,还是闭目养神的那一位,才算真正的仙风道骨,气质脱尘。。
他们刚刚怎么就认为这老头是佛骨庄庄主呢?
真是瞎了眼了!
感受到几个年轻人愤怒的目光,老头不慌不忙,自顾着品茶。视他们为无物。
眼下不是与他计较的时候,周九郎上前一步,双手抱拳行礼道:“阁下想必就是佛骨庄刘庄主了吧?我等远道而来,打扰了”
后面三人也行拜见礼。
刘庄主端坐在蒲团上,听得几人拜见,才缓缓睁开眼睛,往他们四人身上看过。才道:“不必多礼。”等几人起身,又道:“病人上前来吧。”
几人相视一眼,没想到刘庄主这么直接。倒省了许多功夫。
聂小凡缓缓上前,刘庄主指着面前的蒲团:“坐。”
聂小凡依言坐下。刘庄头又道:“手拿来。”
手拿来?
把脉么?
聂小凡有些犹豫,倒不是不让把脉,只是没想打堂堂佛骨庄的庄主,居然亲自给病人把脉
刘庄头看聂小凡有一丝犹豫,道:“老夫早已不问俗世多年,今日我这不成器的二弟得罪了几位,眼下亲自为你看病。权当赔罪了”
聂小凡忙道不敢,于是把手放到小几上,一面道:“有劳刘庄主。”
刘庄主便闭目,将手搭在聂小凡脉门之上。不料手刚放上去,刘庄主便如触电一般占了起来表情怪异。
众人疑惑,这时聂小凡心跳如鼓,她常看里,那些穿越者都会被高人识破身份。莫非这位高人,一把脉便知她死过一回?
他会不会揭穿她?
聂小凡紧张的望向刘庄主。
这时周巧巧问道:“刘庄头,我朋友的病如何”
刘庄主呵呵一笑,摇头道:“唉难为你这个女娃娃,从京城走到这里!”
聂小凡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识破了她女子的身份。
这趟上山,原本应该穿女装的。但是她没带。故而造成误会。
几人都放下心来,没事便好。
刘庄主此时又从怀中掏出一方白色的方巾来,搭在聂小凡手腕上。复又接着坐下诊脉。
聂小凡惭愧,她竟没想到男女大防上去。
刘庄主诊脉之时,神色阴郁,眉头紧皱。看得周九郎三人担心不已。
连夏月也心里疑惑,看这丫头平日里精气神十足的欺负人,应当是没事的吧?
过了一会儿,刘庄主叹了一口气,道:“姑娘这个病,能活到今日,真是一个奇迹。”
聂小凡苦笑,确实是一个奇迹。不过原主真没活到今日。
“可有灵药可医?”周巧巧直接问道。
“当然!”刘庄主想也不想的道。
太好了!
这一趟没有白来!
几人欢喜不已,聂小凡心潮澎湃!
她的病要好了?
从此不再怕冷怕热!不再身体虚弱!也可以练功习武,像正常人一般生活了?
“五万两。”
刘庄头嘴一张,报了这么一个价。
欣喜立马就被压下去了,因为聂小凡发现,她没有这么多钱。周巧巧也是眉头一皱。
五万两啊?
比她们带的银子整整多了五倍。
瞧着周巧巧和聂小凡这为五万两发愁的样子,夏月心里冉冉升起一股优越感。
五万两而已嘛。
不过,他可得要聂小凡好好为这么些天的迫害道了歉,才肯为她出这笔钱。
周九郎身上也有两万两银票,他一个没成家的人,周家不会给他这么多钱。这是他讹夏月来的。但是这次带出门,希望能帮到聂小凡。
“要不,你再把一次脉?”
周九郎还未及说话,老头把茶杯放下,对刘庄主说了这么一句。
言下之意,是信不过刘庄主的话。
刘庄主再次斜睨了他一眼,没有搭话。
这老头也不是一个有觉悟的人,他一面站起来,一面道:“都是京城来的,老夫也是大夫。今日就免费为这妮子瞧一瞧,免得你们啊,被财迷给骗喽”
几个年轻人这时也不知说些什么好了,纷纷看向刘庄主,奇快的是,面对老头的拆台,刘庄主竟然不为所动。
连正眼都没给老头一个。
这时,老头走到聂小凡身前驻足
。
第一百七十六 不想给他把脉()
聂小凡随即戒备的看着老头。
这人鬼得很,聂小凡才不要信他!
许是察觉了聂小凡戒备。老头摇了摇头,这死妮子,他这次是真想帮她,怎么就不信呢?
索性就好人做到底吧。
老头理了理衣袍,清了清嗓子。正色道:“看来大家还不认识,互相不相信也是有的。不如老夫就先来个自我介绍吧。
“老夫正是闻名京城的千金堂创办人,刘潇,也就是你们常说的刘老先生”
刘老先生无比自豪的说出自己的大名,以为会受到几个来自京城的年轻人追捧。却不想这几个孩子竟是一脸茫然。
夏月是没听说过,周九郎则是不觉得有多牛。周巧巧又不长在京城,更是没听说过。
聂小凡倒是听说过这个大夫了,她腾的一下站起来,道:“我不想给你诊!”
刘老先生错愕,现在的小孩子都这么记仇吗?
生老病死的大事,还惦记着他刚刚小小的算计?
不是他们自己把他当成刘庄主小心讨好的吗?
怪他吗?
聂小凡此时倒顾不上这点小仇了。因为刘老先生给她看过病,她只是担心被识破身份。
最重要的是,这个人跟周老夫人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联系,聂小凡不想做这种联系的纽带。
她一直都很尽量的,把自己与刘老先生隔开。
现在异地相见,她才不要被认出来!
除非她不想再回京城。
刘老先生很是诧异,接连摇头叹息,回了蒲团坐好。道:“我适才的举动,也只是在教你们一个道理罢了。”
聂小凡没说话,同样的说辞,几个时辰前聂小凡也对他说过。只不过那时,她想起他的背影熟悉才随口说了这么一句话。
现在想来,当初在京城聂家的胡同口,刘老先生曾经宣布和一个已经考上状元的徒弟断绝关系。
是了,这个刘老先生,收徒无数,但不许徒弟纳妾。
这样想来,聂小凡其实还是很尊敬他的。
只是他本人怎么就这么欠呢?
让道童把他们当成下人去照料他的驴,亏他想得出来。
周九郎问道:“什么道理?”
刘老先生缓缓品了一口茶,道:“永远,不要招惹老年人!”
这不是聂小凡的台词翻本吗?众人纷纷向刘老先生投去白眼。
就连一直端坐着的刘庄主也是差点端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好歹几十年的老人精了,说不露情绪,就不露情绪。s就算笑,也只是肩膀微微颤着,面上仍是闭目养神,仿佛不问人间烟火。
“敢情您是在这儿等着我们呢?”聂小凡真是佩服,这老头报仇的方式可真是独特啊。
不过那时,不是他拦路在先吗?
或许聂小凡都没有发现,就算她还计较着老头整蛊他们的事情,她在此时称呼刘老先生时,已经用了您这个敬语。
夏月道:“既然他是有名的大夫,不如就叫他看一看吧。也不耽误吧?”快点看啊,快点说药和银子的事。
周巧巧恨不得踹夏月一脚,都是大夫,上赶着叫刘大夫把脉,真的不怕得罪世外高人刘庄主?
还好聂小凡仍是犹豫。没有立即答应。
刘老先生此时也想着,这妮子是怕得罪了刘世贤。于是冷言冷语的道:“妮子,你可想好,你花五万两银子买了药,若无疗效,你可没精力再往山西跑第二趟了啊”
刘老先生言下之意,他的千金堂就在京城,只要他看了,有问题他可作保。
这可不是一般大夫敢承诺的话。
哪个大夫不是把病人的病往大了说,劝别人放心这两个字,大夫可不敢说。
说了,万一病人放了心,真出了事,大夫可能担责?
聂小凡又一次对刘老先生刮目相看。只是
她看向周九郎,这样的人,怎么会跟他的祖母扯上关系呢?
他自己知道吗?
周九郎一听说刘老先生可作保,自然愿意多加一层保障,见聂小凡看他,还以为是想叫他拿主意。
周九郎上前拱手作揖,道:“如此,就有劳刘老先生为舍妹把脉”
聂小凡顿时无语,周九郎貌似会错意了
刘老先生看向聂小凡,聂小凡坐着不动。
刘老先生气得胡须一抖一抖的,难不成要他再走过去一次?
聂小凡思索了一会,想说不用了,她信得过刘庄主。谁想刘庄主这时也说话了:“如此,他是我的同门师弟。叫他多把一次脉,也是好的。”
聂小凡彻底无语。
刘庄主这是断她后路啊?
他不是在拆他的台吗?刘庄主怎么能忍?
刘庄主当然不能忍,可是人家话都说到这一步了,难道他装没听见?为今之计,他要保持高深莫测的高人形象。适当的宽容大度也是必须的。
他是高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