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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 现在他们站在院中,所见却是一片暗黑诡异; 一些像是幽魂一样的东西在他们周围飘散,还发出桀桀的笑声。
“这是什么鬼东西?”奥斯特用母语叫了出来; 他在惊慌下已经忘记华语的发音方式了。
加尔扯出一丝阴冷的笑容,“我在曾在华国古籍中看见过; 这些都是魔族用来强大力量的厉魂; 你没见过很正常。”
奥斯特见他无所谓的模样,稍稍定心,“你见过?”
“大概。”加尔显然不欲多言。
贺昼和魔族交过手; 对周围嬉笑怒骂的厉鬼再熟悉不过,因为这个,他更加断定; 那个与自己“同归于尽”的魔头是真的来到了这个世界。
“阿易; 助我。”这个阵法显然不好解; 以他如今只有天阶后期的修为; 还没有十分的把握。
闻人易点点头,“你说,我做。”
加尔站在一旁; 指尖幽蓝火焰跳跃,帮助贺昼和闻人易驱散周围的厉鬼,神情轻松自在,火焰时不时地甩一甩,逗得周围的鬼魂们踌躇不敢上前。
奥斯特没火,只能紧紧抱住加尔大佬的大腿,加尔看在他帮自己提行李的份儿上,姑且拯救他惊惧的心灵。
在闻人易的帮助下,贺昼很快将满是厉魂的阵法给破了,加尔由衷赞道:“贺真是个杰出的阵法师。”
贺昼没理他,他到现在也没搞清楚,加尔到底想要做什么。说他是来监视自己的,可是加尔表现得太明显了,这明显不符合人设,说他不是,可他却的确是在监视自己。
院子恢复了本来面目,脚下荒草丛生,青石板铺就的院子透着一丝凄凉,贺昼拾阶而上,面前矗立着一扇木门,上面的漆也掉了些许,痕迹斑驳。
闻人易伸手推门,手上的戒指在阳光下泛着光泽,加尔忍不住遮了遮眼,果然,再怎么改造,天『性』还是难以剥除。
正门一推开便是厅堂,厅堂里的家具陈列简洁,不过几人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些家具都是由上好的木料所制,似乎还能嗅到丝丝清香。
除此以外,没什么不一样的。
根据贺绍宁的描述,贺昼很快就找到了沈清涟的房间,房间门紧闭,他停下脚步,对跟在身后的加尔道:“这是亡母生前的房间,烦请你们在此等候。”
加尔曾经毕竟是个贵族,贺昼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也只能遵循礼仪,和奥斯特在房间外等待。
贺昼和闻人易进屋之后,一直满脸茫然的奥斯特忍不住开口问道:“我们来这到底是干什么的?还有你们口中的组织到底是什么意思?”
“奥斯特,你认识我多久了?”加尔斜靠在院中树干上,轻笑问道。
奥斯特挠了挠头,“十几年了?”
“嗯,”加尔从树上摘了一片叶子下来,捏在指尖,凉凉的触感让他心生愉悦,“从你认识我开始,我就不惧阳光,也不怕银器,你也好奇过,不过,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奥斯特翘着一绺黄『毛』,点了点头,“是啊,像我这么不讨厌血族的狼人也是很少见的。”
加尔噗嗤一声笑了起来,他注视着奥斯特,“交了你这个朋友,真好。”
奥斯特被他头一次的煽情弄得不知所措,“加尔,你还没说那个组织的事情,你好像有很多事瞒着我。”
“其实,我只是对华国的阵法感兴趣而已,世交赛后,家族派我来这里,是要和贺进行友好交流的。”加尔摇了摇头,“只是,贺似乎并不喜欢我。”
奥斯特点点头,“我也不喜欢他们啊。”
贺昼和闻人易进屋之后,见到房内充满江南女子气息的摆设,顿时有些不自在。虽说沈清涟是贺昼的母亲,但贺昼与她并没有多么亲近,心理上还没达到亲密无间的程度。
这里应该没有被人动过,据贺绍宁所言,来杀沈清涟的人应该就是为了找到某一件东西,而这件东西就是看起来毫不起眼的银项链。
“阿昼,有没有发现什么?”闻人易等了会儿,见贺昼没什么表示,不禁问道。
贺昼目光落在梳妆台上,那儿还放着一本书,明显有被人翻看过的痕迹,他走过去,拂去封面上的灰,看名字就知道这是一本小说,还是青春言情小说。
一个少女看言情小说很正常。
贺昼缓缓翻开,顿时愣住了。
“阿昼?”闻人易见他盯着小说内容看,不禁出声询问,“这书有问题?”
贺昼用眼神示意门外还有加尔他们,回道:“这也是母亲的遗物。”他说着,便拿起书,不再探查其他,携闻人易出了屋子。
加尔目光落在他手中的书上,道:“为了不产生不必要的冲突,你要不要很爽快地将书给我看看?”
贺昼冷着一张脸,“亡母之物,怎能轻易被他人触碰?”
加尔嘲讽一笑,“你说话的腔调,跟他还真像,不愧是一个地方来的人。我劝你还是不要挣扎了,就如闻人所言,像我这样的怪物多的是,包括前正魔宗宗主,戚长陵。”他微微眯起淡红『色』双眸,“恕我直言,你们还是太弱小了。”
贺昼将书握在手里,金丹期大能的威力逐渐向加尔冲击过去,“他要是能出来,早就亲自来找我了。”
贺昼当初与之大战,两人最后同归于尽,足以证明那魔头与贺昼的修为不分伯仲,就是不清楚,经过这么多年,对方到底成长到哪种地步,那个封印之战是否就是他弄出来的。
夺取世界生机,确实是只有魔族才能干出来的事情。
加尔神情一变,显然,贺昼的话戳中了他的痛处。
“那又如何?你现在的实力,差得太远了。”这话可以说是相当诚实了。
贺昼只是笑了笑,捧着书,与闻人易一同离开院子,加尔和奥斯特觉得没什么意思,便也紧跟着他们一起出来了。
闻人易和贺昼没急着返程,因为闻人易在桂省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晚上,贺昼洗完澡,靠在床上翻开带回来的言情小说,闻人易觉得诧异,边帮着他擦头发,边问:“这本书,是不是有什么奇特之处?”
书不厚,贺昼已然看了一大半,听闻人易询问,便回道:“书上设了禁制,只有沈家人才能看到原本的内容,等我看完,再与你细说。”
闻人易颔首,替他擦干头发,便去沙发上打开电脑,处理工作。
不一会儿,贺昼终于看完整本书,一直关注他动静的闻人易起身,看到他微皱的眉头,道:“看累了?”说着伸手替他按『揉』眉心。
贺昼自然而然拉下他的手,握在手中,道:“阿易,你之前说,参加封印之战的人都死了,对不对?”
闻人易察觉出不对劲,“难道不是?”
贺昼摇摇头,“沈家原本就是阵法世家,当初的封印之战,沈家先祖也参与了,封印之阵就是他布置的,只不过,他凭借阵法逃了出来,其他人都牺牲了。他心中有愧,便隐姓埋名起来。”
闻人易明白了,“那这项链?”
“书中未提。”贺昼将书放到床边,靠到枕头上,“阿易,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之前爸说那魔头是要吸取世界生机,妄图修复神魂,后遭封印,如今,封印不稳,魔头再现,那么,他既然已经拥有这么庞大的力量,为何无法冲破封印?会不会是缺少一个契机,而这个契机,就在项链里?”
闻人易俯首,温柔地在他鼻尖落下一个吻,“不想了,早些休息。”
贺昼抿了抿唇,“我有种危机感,加尔说的没错,我如今的修为太低了,面对魔头创造出来的庞然大物,我恐怕难以抵挡。”
闻人易想到桃市的幻阵,他在里面看到贺昼与人交战,最终陨落,心中突地一悸,猛地将贺昼拥进怀中,“他被封印这么多年,修为一定大损,至于那些被『药』物控制的暴徒,李家已经在进行针对『性』的研究,我们还有很多人,不用担心。”
——不论如何,我会保护你。
因为察觉到紧迫『性』,贺昼一夜未眠,而是打坐修炼,闻人易陪着他一起,一直到天明。
贺昼感受着内息,轻叹一声,“还是太慢了。”因为和魔头交过手,所以他很清楚魔头的能力,不能小觑。
“不用心急,”闻人易牵住他的手,“项链是你的,现在是你掌控着他的命。”
“那如果,他用所有人的『性』命作为交换呢?”贺昼眸中的光芒明明灭灭,“如果,他用你们的『性』命呢?”
“那你就做你认为对的事,不管你如何选择,我都支持你。”闻人易将他的手握住,在戒指上亲了一下。
“阿易,谢谢你。”贺少主自己可以毫不犹豫地选择同归于尽,可他不能无视别人的『性』命。
“怎么谢?”
贺昼倏然一笑,与他吻在一起。
第49章 缺失的魂魄()
正魔宗总部位于桂省林市; 贺昼和闻人易这次来林市,一是为了沈清涟之事; 二是为了正魔宗宗主之事。
闻人易向来是古武圈的名人,世交赛上大显身手,他修为恢复的消息已经众所周知。古武圈里的一些帖子都建起了高楼; 纷纷猜测闻人家会不会后悔,或者闻人易会不会成为新一任的正魔宗宗主。
正魔宗这段时间一直群龙无首; 想要挑选出新宗主,谁也不服谁; 不过正魔宗里有很大一部分人暗里支持闻人易,虽然闻人易从来没有这方面的表示。
这日; 正魔宗三长老将大家伙儿召集到一块; 面容严肃,“自从戚宗主失去踪迹之后,我们正魔宗一直未能挑选出新的宗主; 但就在昨日,我接到了闻人易先生的电话。”
在座的没人不知道闻人易,他们不禁心头震颤; 要知道闻人易可是先天后期修为; 在华国绝对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高手; 如果他能成为正魔宗的宗主; 那简直就是正魔宗的福音。
更何况,他还是前前任宗主的外孙。
三长老观察了他们的神情,继续说道:“闻人先生说明了他的来意; 不知在座可有反对的?”
其他人忍不住看向三长老的脸,那张脸平淡无波,他们不禁猜想,三长老一直以来只是沉默待人,为何闻人易会联系他呢?难不成他们暗中早有关联?
在座的自然有人心里不满,但闻人易的实力摆在那里,从血缘上来说,更是合情合理,便没有人当这个出头鸟。
闻人易带着贺昼刚一进会议室,就收到众人打量的目光,先天后期的威压渐渐散发出来,让原本就肃穆的会议室更加沉重,众人只觉得空气变得黏稠起来,呼吸都变得困难。
这是下马威啊!
“我是闻人易。”闻人易低凉的拂过所有人的耳际,“你们的新任宗主。”
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正魔宗的宗主就这么轻易定了下来,无他,只因对手太强大,他们不服也不行。
闻人易没有耽误太多时间,对正魔宗的事务进行了一番安排后便离开了,众人见他熟门熟路的模样,更加不敢吭声了。
回酒店的路上,贺昼望着闻人易柔和下来的侧颜,不禁道:“你刚才很帅。”
闻人易低声一笑,逮住贺昼的手,“应不及少主威仪。”他见贺昼哭笑不得,不由继续道,“要是哪一天,能亲眼见到阿昼身着长袍的模样,我定无憾。”
贺昼摇首浅笑,“只可惜,我不过一缕神魂过来而已。”
闻人易自然没告诉他,自己已经着人去定制了,只待时机成熟,求阿昼换上。
两人前脚刚踏入酒店,就有人跟了过来,来人还是他们熟悉之人,天清宗弟子高仁与迟桓。
“贺少,闻人先生。”高仁略微拱了拱手,“宗主诚邀二位前往,还望二位莫要推辞。”
天清宗宗主找他们做什么?
迟桓站在一旁,懒洋洋道:“别想了,我师父找你们过去,只是为了商量一些事情,秦钊也在。”
贺昼和闻人易知他所言非虚,便随他们来到江边。
江水绿波滔天,江岸边停泊着一艘古『色』古香的小船,正随着江中的波浪轻轻摇晃。
船上之人察觉来人,便出了船舱,但见一人面容清癯,目光温和,身着一身唐装,看起来颇有风骨,另一人西装革履,眉间戾气稍重,见到贺昼和闻人易两人,不禁皱了皱眉,显然是因为之前贺昼用阵法困他之事。
“贺少,闻人宗主,请上舟一叙。”天清宗宗主张『吟』风笑着邀请两人。
贺昼和闻人易一前一后上了船,船便开始动了起来,驶向江面中心。
张『吟』风邀他们在舱中坐下,舱中有一矮桌,四人分坐四方,桌上摆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