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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长吁一口气,还没缓过神,突然发现,这跪着的人中,竟然有一个站了起来,然后拼命的朝我跑来。
我惊慌失措,右手一滑拐杖居然脱手了,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这人满头鲜血,瞬间冲出了大厅,我心里一紧:糟了,今天要交代这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这满头鲜血的黑衣壮汉,竟然在我身边拐了个弯,冲着大门方向跑了。
一边跑还一边大喊“你妈的,有鬼!”
我正望着这人愣神,从大门冲进来四五辆挂着警灯的警车,车上窜下来一批警察,瞬间就把这满头鲜血的壮汉按在了地上。
待他们看到大厅的景象时,这一批手里持枪的警察全部呆傻在一边,愣是没人敢踏进一步。
天亮后,院子里又挤满了人。
各路专家各色领导,拉长了老脸,纷纷摇头叹气。
一夜之间,铜钟又杀了十多个人!
各方媒体铺天盖地的宣传着邪钟大开杀戒的报道,整个城市一片恐慌!
这一行人虽然不是我杀的,但毕竟因我而来,看到他们惨死钟前,我也十分愧疚。
邪钟在院子里始终不是办法,我想起了刘庆祝,他这般有本事,没准可以处理掉它!
从昨晚到中午,我一口饭没吃,一滴水没进,让小六陪同打个车去怀远路2386号找刘庆祝帮忙。
还没进小区,离老远便看见刘庆祝拄着他那根破棍子在一边冷冷的望着我。
“咋才来?”
我疑惑的问:
“老刘,你知道我要来?”
刘庆祝看了一眼身后的小六,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
“看你这腿脚,这几天也不能开车了,跟我走一趟吧!”
刘庆祝说完就往路边走。
我一头雾水的说:
“上哪啊,我来是求你帮忙的!”
老刘头也没回的低声说了句:
“想处理那座钟,就还去一趟虎腰山!”
我一听“虎腰山!”三个字,就连那条骨折的右腿都开始颤抖。
今时不同往日,之前去那里我腿脚尚好,有危险好赖不济可以撒腿就跑,现在右腿骨折未愈,再碰见什么怪物,那就是闭眼睛等死的节奏了。
刘庆祝似乎看出了我的疑虑,转头说道:
“你不用怕,把这个戴上就没事!”
说罢扔给我一个串着一枚铜钱的绳子。
我接过来打量一眼,这枚铜钱十分古朴,经历岁月更迭,上面的花纹已被磨平,但隐约可以出一只猛虎的图案。
我叹了口气,把铜钱项链戴在了脖子上,瘸着一条腿,跟老吴朝虎腰山出发了。
。。。。。。。。。。。。。。。
第三次造访,这村子里的一切已然很熟悉了。
走在村路上,我低声问老刘说:
“村长都死了,我们住哪啊?”
老刘“咳咳”咳嗽两声说:
“还得住村长家!”
再次来到村长的小屋,我的眼眶不由自主的湿了,几天前,村长还满面红光的招待我吃喝住宿,这转眼间就天人永隔。
屋子里的一切还是原来的模样,东屋的血迹还在,每每看到,都会令让我痛心疾首。
老刘看出我伤心自责,冷冷的安慰一句:
“行了,都三十而立的人了,心眼别跟个针是的!”
“老刘,你不是说那吃人的小子已经废了吗,你还要来这干啥?”
刘庆祝坐在炕上把腿一盘。
“找东西啊!”
“找东西?虎纹铜钱都在你身上了,你还找啥东西?”
老刘没搭理我,打了个哈欠,就躺下睡觉了。
我气不打一处来,又拿他没办法。
拄着拐杖去院子里抽根烟。
我正心里想着事,一个手里牵着小女孩的老大爷正好从院门前路过。
这正是死了黄牛的爷孙俩,老爷子看见是我一脸惶恐的摆手让我过去。
我掐了烟,蹦出了院子笑着问候道:
“老大爷最近挺好的?”
老爷子没跟我客套,低声说:
“小伙子啊,你咋不听话又来了呢?”
“我也不想来啊大爷,实在是有事要处理。”
老大爷把头朝我跟前一凑,说:
“我听说,你就是每晚开13路末班的司机?”
老爷子这话让我颇感震惊。
“是啊,从长新街到造纸厂,大爷你听谁说的啊?”
老爷子一脸的着急说:
“那你就更不能来这村子了,你不知道十年前你前面那几个司机啥下场嘛?”
十年前水库的几起车祸,除了老吴,知道的可没几个人。如今在这大爷嘴里说出来,我更是感到不可思议。
“大爷,您还知道十年前唐娃子水库的三起事故?”
老大爷看样子有点懵。
“你在说一遍?”
“您说的三起事故啊,三个司机载着三车人,冲唐洼子水库里去了”
老大爷叹了口气问我:
“几个司机?”
我不明白老爷子是啥意思,又重复了一遍。
“三个啊,三个司机载着三车人冲水库里了,全死了!”
老大爷一脸愁容的摇了摇头。
抬起右手比划了个“四”的手势。
我心头一震。
“还有第四个司机?”
第23章 他是我兄弟啊()
老爷子神色从容,绝对不像信口开河。
我瞪大了眼睛问道:
“四起?您是说当年在水库是四起车祸?那第四任司机是谁?”
老爷子点了点头刚要说话。
一边的小姑娘拽了拽老爷子的袖子说:
“爷爷,我饿了”
老爷子低头摸摸了丫头的脑袋,对我说道:
“我家住村西头,院子门前栽了一棵大杨柳,等你没事来我家找我,我给你细说”
我点了点头,这老爷子就牵着小姑娘奔村西去了。
与老爷子短暂的谈话,让我彻底颠覆了一直以来的认知。
从老唐到六叔,提到的都是水库前的三起事故,如今怎么在老爷子这里出来了第四起?
那我上一任,第四任的13路司机又是谁呢?
我带着这些疑惑回到了屋子,刘庆祝睡的正香,我躺在炕上却一点睡意都没有。
四五点钟时候,老刘终于一觉睡醒。
我迫不及待的问老刘道:
“老刘,13路车十年前水库的事故你知道不?”
老刘坐在炕沿边睡眼惺忪的点了点头。
“怎么回事?我看过当年的司机档案,明明只有三张表格,没有第四任司机的记录啊?”
老刘冷笑了一声说:
“这个人肯定是有的,现在还活着好好的呢,等这边事了,我带你过去”
“还活着?”
老刘这话彻底把我胃口吊起来了。
“你现在知道那么多没有用,等会跟我去西边苞米地,咱先把铜钟的事处理了”
我见老刘不想继续透漏,便说道:
“老刘,咱可说好,苞米地我跟你去,你现在指哪我打哪,等事了你还得回答我一个问题”
老刘没说话,从柜子上揣起一个手电筒说了一声:
“走吧,去村西苞米地”
在院子里,老刘找了一把铁锹,我们二人一锹就奔着西边去了。
我一瘸一拐的跟老刘来到村西边的苞米地,这真是一大片地,从这头望不到那头。
我看着这边苞米地,问老刘说:
“我一直纳闷,为啥你每次来虎腰山都要叫我跟着呢,我又帮不上忙反倒拖累你”
老刘眼睛还是盯着眼前这片地,不紧不慢的说:
“少了你就不成事了,挖吧”
“挖?”
老刘把铁锹往我手里一交说:
“顺着这条垄沟往前挖,挖到有大石头的地方就开始往下挖”
我眼泪都要下来了。
“老刘你看不见我腿折了吗?还缠着绷带呢!”
老刘摇了摇头说:
“不碍事,不用挖多深”
没办法,这就我跟老刘,怎么也不能让他这个老头子干啊。
我接过铁锹,一瘸一拐的便开始顺着垄沟往前挖。
一直挖了二三十米远,还真碰到个大石头。
老刘用他那根破棍子试探性的往下敲了敲,点头说:
“就是这了,往下挖”
我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撸起袖子,卷起裤腿,把骨折的腿往旁边一挪。
开挖!
就这样挖了一个一米多深的大圆坑,我实在是挖不动了,大汗淋漓的把铁锹往边上一扔。喘着粗气说:
“老刘你到底让我挖啥,你得告诉我一声啊”
老刘没搭理我,又用他那根破棍子这敲敲,那敲敲。
“这底下有个厚铁片子,你试试能掀开不?”
我拿过铁锹往下一扎,还真是一扇铁片子。
我又把土坑周围清理一下,使劲往上一抬,这铁片子下边,竟然有个漆黑的大洞口!
我恍然大悟,一脸难以置信的盯着老刘说:
“老刘,你别糊弄我,我可是听说过这是啥洞,这洞底下可有妖怪,我这个残疾人说啥也不进去”
老刘瞥了我一眼,还是那股冷冷的语气:
“不用你进去,你在洞口守着,我自己下去”
我彻底懵了。
“你自己下去?那哪行啊,我知道你有两下子,可是这里头有啥玩意咱还不清楚呢?”
“你可别磨磨唧唧了”
老刘说完小心的跳下土坑,拿着手电筒往土洞里晃了两下,伸腿就迈了进去。
见老刘进洞,我尴尬的左右为难,这洞口低矮,只能容人低头弯腰前行,要是真在里头遇到了点啥,那就彻底歇菜了。
可转念一想,虽然腿折了,但并不耽误自己是条汉子啊,老头进去探险,我守在洞口实在说不过去。
我一咬牙一闭眼,索性把拐杖都扔了,弯着腰就跟了进去。
说也奇怪,这土洞刚进来时十分低矮,可走着走着,洞身渐渐变的高了。
走到后来,完全可以直起腰板了。
老刘在前边打着手电筒,我拖着一条腿紧跟在他身后。
“老刘,不是我吓唬你,我听说这妖洞子里可不是一个两个妖怪,有一窝呢!”
老刘闻言也不见他多害怕,沉声回了句:
“一窝?说少喽”
我心里“咯噔”一下子。
“老刘你少吓唬我,我都跟你下来玩命了,一会都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出去,你得告诉我你到底要找啥吧?”
“找本书”
“找书?”
老刘不经意的这句话,可让我惊喜坏了,我笑容满面的说道:
“老刘,停下,我知道你要找啥书,你要找那本老书在我宿舍放着呢,咱快回去”
老刘冷笑一声说:
“这书一共上下两本,你那本是上本,咱得把下本拿回去”
老刘这话说的底气十足,听到书在我那也并没惊讶,好像一切事情他都心中有数。
我刚要张嘴询问,忽听得土洞深处传来一声嘶吼。
随即又听得什么东西正由远及近的迅速跑来。
我慌乱的拍了老刘一把喊道:
“老刘,妖怪来了,快跑”
老刘驼着背,却动也没动。
惊慌间,借着手电筒的光亮,我看到一群人正身体僵直的朝我们走来。
这群人老人居多,还有一些妇女小孩,奇怪的是,他们大多都穿着白麻衣服。
老刘站着不动,我有心要跑,又于心不忍,最后索性抓住老刘衣角把眼睛一闭。
这群人越来越近,我做好了被咬的准备,没想到他们居然从身边走了过去。
我睁开眼睛一看,顿时吓的说不出话来。
这哪是什么白麻衣服啊,这不就是“寿衣”嘛!!!
这是一群死人?!
待这群穿着寿衣的一众老小过去之后,我长喘一口粗气,磕巴说道:
“老刘,我,我瞅着这些咋像死人呢?”
老刘打着电筒继续往前走。
“可不就是死人嘛”
老吴说的轻松,我听来紧张的冒了一头冷汗。
沿着土洞又走了二三十米,这四周空间居然莫名宽敞起来,老吴拿着手电筒往前四周一照。
惊的我瞠目结舌。
这前边居然是一座高大的庙宇。
这座庙宇由四根朱红色柱子擎起,牌匾蜕皮,庙门半开,诡异之极。
“老刘,这庙咋盖地下来了?”
还没等老刘解释,
忽听的一声虎啸声,这庙门居然开了!
不知怎的,我忽然觉得头痛无比,还没等看清从庙门后出来了什么,便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