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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叔呢?六叔是唐洼子的人呀,他生前跟白帆相依为命,在唐洼子村是出了名的好人啊,这跟虎腰山的那对母女又有什么瓜葛?
我转念一想回道:
“如果这邪祟真的是那个跳井的妇女姑且都说的通,但现在的事实是她是一个古稀之年的老太太啊?“
刘云波闻言也颇为愁闷,一直以来的猜想被我瞬间推翻,但这的确是他能提供给我的全部线索了。
眼下事情遇到了瓶颈,老吴在一边静静的听一直没有说话,半晌轻声说道:
“既然鬼不会老,那会不会是妇女跳井之后没有立刻淹死,在井下活到了七老八十熬成了老太太才死的,这样一切不就都说的通了吗?”
一直不知道老吴的脑洞居然这么大,但还是不对,我记得汤尧跟我说过,村民喝了好久带有血丝的井水,之后把这对母子的尸体打捞上来了。她没有在井下存活到这么大岁数的可能!
这个猜想也被我推翻,所有人都陷入了沉寂,时间不多了,我问刘云波:
“那如果按照你的逻辑,你能推算出明晚会是哪些人出事吗?”
刘云波点头道:
“三代宗亲!”
我闻言一惊。
“三代,什么三代?”
“你。。。你是说车祸的遇难者要死三代人?”
刘云波点头道:
“如果按照我之前的猜测,这邪祟是跳井的妇女的话,13路跨越十年的车祸目的是杀三代宗亲报仇!“
杀三代人!!这是怎么样的深仇大恨啊!光是一个猜想就让我感到毛骨悚然。
我联想到郭制片家的情况,算上爷爷的死还真就是整整的三代人!
刘云波起身在屋子里踱步道:
“我去虎腰山调查过,车祸的这些死者往上的两三代人全部都是妇女家的左邻右舍,起先我不确定,但是自从前几个月那个姓王的阴阳先生出事后我才笃定了我的想法,当时姓王的车上有很多年轻人,这一波年轻人很多跟十年前的三起车祸遇难者有亲属关系,跨越十年的车祸,是邪祟为了凑齐三代人啊!“
说完,刘云波又小声补充一句:
“小仇杀一人,大仇屠三代!”
不禁然间,我竟听的满头大汗!!
结合我所掌握的线索,加上刘云波的佐证,条理清晰逻辑通顺,这个推理的确极有可能,这么说来,算上王得喜,13路车跨越十年的四起车祸,究其根源,邪祟是想屠尽车上仇家三代人!!而像六叔,四任司机,还有其他得无辜乘客,全部都是陪葬吗?
除了邪祟不该是个老太太以外,其他线索全部贴切。
至于为什么要制造车祸,为什么偏偏选中13路车,老鬼顺着这个猜想给出了解释,有一种可能是,农历十五夜淹死的人,很难投胎。
刘云波说道:
“我不知道邪祟是怎么蛊惑这些人上的车,但明晚就是农历十五了,你连市领导都能告的倒,手里一定有证据,死亡清单有没有,你要是想救人,顺着死亡清单找,找遇难者的上下三代,如果有活的,就可能是明晚要死的人。”
我闻言脑子里顿时嗡的一下,马上就想到了一个人,郭制片一家三口!
第250章 白帆的摊牌()
刘云波说的在理,现在已经确定了郭制片一家,不知道的还指不定有多少。但是根据名单找,这任务量和难度绝对不是明天一天就可以完成的。眼下还是只能救一个算一个!
“我觉得你的猜测在理,就先按照你的猜测准备吧。”我叹了口气对刘云波说道。
“我所知道的已经全说了,东西可以给我了吧?”
我沉吟半晌,回道:
“别急,过了明晚再说,我得确定你是不是跟以前一样,是不是在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刘云波闻言痴笑点点头。
“好,那咱们就等明晚吧,但无论明晚什么结果,小伙子你一定要遵守诺言。”
说罢,刘云波起身跟老鬼点了个头便离开了。
刘云波走后,我问老鬼对这件事怎么看,老鬼慎重的考虑半晌,回道: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这也是我的意思。
我把郭制片曾经一家三口避难到山西躲过一劫的事儿跟老鬼说了,郭制片现在很危险,老鬼颇为赞同,告诉我明晚会来找我,我便先回去了。
其实我已经做好了我能做的,第一不把13路开出去,第二通知了虎腰山和唐洼子的村民不要出门。
我就不信这个邪了,我把车钥匙藏好了,车子不出去,还怎么在水库车祸死人,车子还能自己开走不成?
回单位的路上我赶紧给郭制片打了电话,但奇怪的是那边起先在通话中没过多久就变成了关机状态。
这让我很恼火,明天是他的生死关头,我却联系不上他!!
按照刘云波说的,如果老太太是想杀三代人,那么死亡名单上的所有上下三代全有危险,最让我胆寒担心的还有一个人,白帆,白帆是六叔的孙女,正是第三代人。
傍晚我给白帆打了电话把她约了出来,这是我们俩许久没有过的单独约会。
白帆画了淡妆,穿着一条碎花连衣裙,一时间竟让我有了一丝紧张,就好像是在第一次见面一样。
点了菜,白帆要了两瓶酒,话还没说,她先喝了三杯,我看的直傻眼,她今晚好像有话说!
三杯酒下肚,还没等我开口,白帆微红着脸颊说道:
“好像从我认识你到现在,你就没好好开过几天车。“
我闻言尴尬的点点头。
“嗯,是,没办法。”
白帆是要跟我摊牌么,虽然我早就知道了六叔已死,但为了避免尴尬,从来没有跟白帆正面交流过这个问题。
一方面,白帆曾为了隐瞒六叔的身份故意欺骗过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张嘴,另一方面,我在后续的调查经历中了解到了六叔不但不是坏人,还是救过我命的好鬼!!
“谢谢你查案。”白帆咬着嘴唇半天憋出来这一句话。
跟白帆虽然一直都没有情侣般的亲近过,没有表白过,手也没牵过,不算正儿八经的谈恋爱,但我对他的爱没变过,我还是那么喜欢她。
“没事儿,我应该的。“
“对不起,骗了你不少事儿。“白帆道了一句歉又喝了一杯酒。
对付女孩,安慰女孩我没经验,我除了说没事儿以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六叔,还好吗?“
白帆点点头,但随即又摇摇头。
“还行吧!“
白帆苦笑一声,一直开朗乐观的面庞上少见的浮现出一丝难过。
“我从小都是跟爷爷生活,爷爷在十年前过世了,因为车祸,就是你开的这13路末班车。“
这些都是我知道的,深叹了口气点点头,小心的问:
“就因为我是13路车的司机,你是有意接触我的吗?”
说出这话就有点后悔了,怕我问的太直接。
白帆抿了抿嘴,轻轻的点头。
我顿时心里咯噔一下子,失望的不知所措,我也纳闷三婶天天在农村怎么能接触到白帆这么好的姑娘,果不其然,这都是有预谋的算计。
明天还有大事儿,我今晚本来不想喝酒的,但实在是苦闷上头,拿起酒杯一口见底。
白帆接着说道:
“我是知道这趟13路要重开,知道你接任,才拖关系找到的三婶。”
“哦”我倒满了酒,又干了一杯。
我就说嘛,这个世界无钱不欢,我这种屌丝男怎么会得到白帆这么好的姑娘垂青呢?而且我记得跟她约会的当天,我一紧张还一屁股坐地上去了,这么不好的第一印象,正常姑娘怎么还会继续跟我交往呢?
我又喝了一杯。
“就是让我查案吗?”
白帆叹了口气:“爷爷死的不明不白,连个说法都没有”
我呵呵一笑。
“对,怕我不帮忙,就把我耍的跟孙子是的!”
白帆不胜酒量,几杯酒下肚后已经满脸通红。
“其实接近你前也已经了解你很久了,你这个人有韧性,有责任心,有担当,而且比较重要的一点,你缺心眼儿,好糊弄”
我是万万没想到都摊牌到这个地步了,白帆非但不道歉,还甩出这么一句话。
我缺心眼儿,好糊弄?!
白帆话音一落,我心头的无名火起,被玩弄又被嘲笑,当真是色字头上一把刀!!
我给她也倒满酒,碰了一个说道:
“行,你今天把话跟我说透了,也不枉我费心费力的喜欢你一场。”
白帆的脸色也很难看,继续说道:
“我从小跟爷爷相依为命,爷爷死的不明不白,连个说法都没有,司机现在还在外边逍遥,这事儿无论是爷爷还是我,都在心里过不去。”
“干!!”
我又一饮而尽,多叫了六瓶啤酒。
“六叔憎恨逃跑的司机和包庇腐败的领导,你俩内外相应,一步步的引导我去查,借我手给他翻案,给那一车冤魂一个说法,高!”
我转念一想问道:
“对了,最开始你就可以在车上跟六叔无障碍交流,那你怎么能看到六叔的呢?”
白帆木讷几分钟没有说话,许久才缓缓说道:
“阴阳眼你信吗?”
我闻言一愣,半晌缓过劲来重重的点头。
我要是刚开13路的时候,谁跟我说有阴阳眼,我能骂人,现在不同了,我见过徐半仙儿,小女孩,梦鹅,过阴仙儿这些奇人之后,对这个世界有了另一个认知,区区一个阴阳眼,我信!
已经开门见山到这个份上了,我急着问:
“六叔给我介绍刘云波又是怎么回事?刘云波不是好东西,这事儿你们都知道吧?”
白帆点点头。
“知道。”
我倒吸一口凉气,明明知道刘云波不是好人,还把他介绍给我,真是套中套,细思极恐!
所幸的是,我这个人虽然傻,但有韧劲,老子今天终于跳出来了。
我今天约白帆出来最重要的一个目的是告诉她很危险,明晚不要出门!还有一个目的,是想跟她进一步讲一下老太太引导车祸的事情。
但是眼下看来已经没他妈必要了!!
仔细捋顺一下就会明白,虽然刘云波是受制与老太太,但俩人毕竟是一伙的,六叔把我介绍给刘云波,不就等同于把我介绍给菜筐老太太吗?
第一个月的农历十五,刘云波跟我说,叫我当晚下班过去,很明显他知道那天我不会死!!
如此说来,那一晚我也不是六叔救的命!!他们根本就是通气的,让我对死亡产生恐惧让我对13路末班车产生敬畏,以此让我更加依赖刘云波,让我更加信任六叔!!
六叔跟他们,也是一伙的!
终于想通了这一环,我怅然的长长叹了口气。
不过,至于为什么菜筐老太太在我第一晚开车的时候,要提醒我说六叔是鬼,之后又来公司警告我别再开13路车,这两点我还想不明白。
我脑筋有点不够用,但隐约间有个大胆的猜测,老太太跟六叔一样,也想让我查案。
包括当初在怀湖村杀邱老太,在长白山杀梦鹅阻止他们说出六叔是鬼的身份,也是想让我蒙在鼓里继续信任六叔,继续帮他查案!
那么,一直在暗地里阻止我查案的力量,应该是大患!!
至于老太太为什么想让我查案,可能目的已经显现,北京的接头人说过,伴随着老太太的失踪,他手里十年前三起车祸的遇难者名单也不见了。
菜筐老太太是想得到这份名单,从中找到漏网之鱼和他们的第三代后人!在明晚赶尽杀绝!
明晚,是结束这三代人的最后日子!
话说到这个份上,已经透彻了,白帆对于我的接近,全部都是套路,自古真情留不住,唯有套路得人心。
我失望透顶,不禁潸然泪下。
“保重!”是白帆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她起身走了。
走的义无反顾,没有丝毫眷恋。
我一个人喝光了剩下的啤酒,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飘回公司的,我跟白帆虽然联系的不频繁,有很重要的一部分原因是我害怕拖累他,我不想让她因为我的事儿受到伤害,虽然不联系,但我在的心里,满满的还是她,可悲的是现实给了我一巴掌,告诉是我想多了!
我头痛欲裂,在宿舍整整睡了一天,睡到了晚上,农历十五的晚上。
起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钟,虽然已经做了一定准备,但我还是不放心的下楼看看,这一看不要紧,妈呀!大院里西北角的那辆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