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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你好-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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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别人肯定是道歉之类的,姜晏维从来不按常理出牌,上来就一句话,“霍叔叔,你是不是特别喜欢我又不好意思说,明明想跟我睡一张床又不明说,故意喝了那么多;还有明明想『摸』我也不明着来,还趁我睡觉了『摸』,你是不是内心里已经离不开我了?其实,你现在『摸』我我也不反对的,真的。”

    霍麒被他逗死了,虽然真想上手试试手感,目测虽然很瘦,但其实很肉乎的,不过这事儿现在显然不能太过火。

    他直接起了床,在姜晏维失望的小眼神中,一边整理衣服一边说,“我这衣服扣子是怎么开的?”

    呃……

    姜晏维嘿嘿了一声,可不好意思直接说是自己想揩油脱的,麻溜下床收拾屋子了。

    等着出去霍麒就要告辞了,姜晏维其实挺不舍的,可一想霍麒那边家里八成不似自己这么自在,便忍痛点了头,磨磨唧唧地又要送他到楼下,还想着叮嘱他给自己发微信。

    结果于静就是觉得他磨蹭霍麒这事儿不对劲,还没走到电梯口,就被于静叫住了,“维维,你过来,姥姥送你霍叔叔就行了,我有话给你说。”

    姜晏维那叫一个恋恋不舍,可亲妈这边又不能违抗,只能一步三回头的回屋了。

    结果一进屋,他妈就给他放了个大炸弹,“维维,我们初五回秦城。”他还没乐起来呢,这不是可以跟霍叔叔一起走了?就听他妈接着说,“我准备将你的抚养权从你爸那儿要回来。你同意以后跟着我过吗?”

    姜晏维也是经历过离婚这件大事儿的人了,他敏感的小触觉立刻就觉察出了不对,他不是法盲,当时离婚的时候律师对于他的抚养权和监护权已经给他说的很明白了,如果他没记错,他只要读完高三,他爸爸的法律义务就结束了。

    还有半年的事儿,他妈为什么突然变卦了,这是出事儿了?

    他下意识地就问了出来。

    于静其实打完电话自己想了很久,要不要告诉姜晏维。这种事她说出去恐怕姜晏维就彻底对他爸死心了,这个孩子就是她一个人的了。可她是个妈妈,她不能这么自私,姜大伟能干的出来,她说不出来,更不能用这种龌龊事脏了儿子的耳朵,扰『乱』孩子的心神,过去那一年已经够对不起他了,她终究没下了这个狠心。

    “没事,我想了想,关那两个人几天是出气了,可你抚养权在你爸那儿,难免她俩回来不找事儿,还是跟着我吧,耳根清净。”——姜晏维当时只是出警了,没有进行伤情的鉴定,现在伤口早好了,说是可能判刑不过是吓唬那两人呢,这种事任谁也没办法。

    姜晏维一听是这个,第一反应就是不会让他来京城吧,然后就骂了自己一句傻瓜,他又没京城户口,来了也考不了试,就放了心。反正他爸家他也不准备住了,抚养权要回来也行。他就跟他妈磨好处,“我听你的,不过我不住姥姥家。我烦我舅舅舅妈。”

    于静也不能同意,于涛和邵霞她可是看的够够的,还怕带坏她儿子呢。

    “先跟周晓文住一起,你跟他关系好,他妈也喜欢你。我这边大概还有两个月结束,结束了我就给你陪读,到时候咱俩住。”于静倒是打算的挺好。

    “我不住那儿,天天一抬头就是我爸家,不够闹心的。你回来再说,回来之前我还是住霍叔叔家,他家我住习惯了。就这么说定了。”他还加了一句。

    于静就是觉得不对劲儿,这孩子也太缠人了,她忍不住问,“你天天缠着他,他怎么交女朋友啊,再说他也忙。”

    姜晏维压根不想听,挥挥手进屋了,“他没有呢,这事儿没商量。”

    他霍叔叔给他发微信了,进屋打开一看,是张地下车库的照片,后面跟着一排字,“就算你送我到楼下了。”

    还是挺重视他的想法吗?姜晏维乐的直打滚,抱着枕头在床上忍不住美起来。

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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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逍遥游

    北冥有鱼,其名为鲲(kun)。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是鸟也,海运则将徙于南冥。南冥者,天池也。

    《齐谐》者,志怪者也。《谐》之言曰:“鹏之徙于南冥也,水击三千里,抟(tuan)扶摇而上者九万里,去以六月息者也。”野马也,尘埃也,生物之以息相吹也。天之苍苍,其正『色』邪?其远而无所至极邪?其视下也,亦若是则已矣。

    且夫水之积也不厚,则其负大舟也无力。覆杯水于坳堂之上,则芥为之舟;置杯焉则胶,水浅而舟大也。风之积也不厚,则其负大翼也无力。故九万里,则风斯在下矣,而后乃今培风;背负青天,而莫之夭阏(e)者,而后乃今将图南。

    蜩(tiao)与学鸠笑之曰:“我决(xue)起而飞,抢榆枋(yufang)而止,时则不至,而控于地而已矣,奚以之九万里而南为?”适莽苍者,三餐而反,腹犹果然;适百里者,宿舂(chong)粮;适千里者,三月聚粮。之二虫又何知!

    小知不及大知,小年不及大年。奚以知其然也?朝(zhao)菌不知晦朔,蟪(hui)蛄(gu)不知春秋,此小年也。楚之南有冥灵者,以五百岁为春,五百岁为秋;上古有大椿(chun)者,以八千岁为春,八千岁为秋。此大年也。而彭祖乃今以久特闻,众人匹之,不亦悲乎?

    汤之问棘也是已。穷发之北,有冥海者,天池也。有鱼焉,其广数千里,未有知其修者,其名为鲲。有鸟焉,其名为鹏,背若泰山,翼若垂天之云;抟扶摇羊角而上者九万里,绝云气,负青天,然后图南,且适南冥也。斥▂an)笑之曰:“彼且奚适也?我腾跃而上,不过数仞而下,翱翔蓬蒿之间,此亦飞之至也。而彼且奚适也?”此小大之辩也。

    故夫知效一官、行比一乡、德合一君、而征一国者,其自视也,亦若此矣。而宋荣子犹然笑之。且举世誉之而不加劝,举世非之而不加沮,定乎内外之分,辩乎荣辱之境,斯已矣。彼其于世,未数数然也。虽然,犹有未树也。夫列子御风而行,泠(lg)然善也,旬有五日而后反。彼于致福者,未数(shuo)数然也。此虽免乎行,犹有所待者也。若夫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气之辩,以游无穷者,彼且恶(wu)乎待哉?故曰: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

    尧让天下于许由,曰:“日月出矣,而爝(jue)火不息;其于光也,不亦难乎?时雨降矣,而犹浸灌;其于泽也,不亦劳乎?夫子立而天下治,而我犹尸之;吾自视缺然,请致天下。”许由曰:“子治天下,天下既已治也;而我犹代子,吾将为名乎?名者,实之宾也;吾将为宾乎?鹪(jiao)鹩(liao)巢于深林,不过一枝;偃鼠饮河,不过满腹。归休乎君,予无所用天下为!庖(pao)人虽不治庖,尸祝不越樽俎(zu)而代之矣!”

    肩吾问于连叔曰:“吾闻言于接舆,大而无当,往而不反。吾惊怖其言。犹河汉而无极也;大有迳庭,不近人情焉。”连叔曰:“其言谓何哉?”曰:“藐姑『射』之山,有神人居焉。肌肤若冰雪,淖(nao)约若处子,不食五谷,吸风饮『露』,乘云气,御飞龙,而游乎四海之外;其神凝,使物不疵(ci)疠(li)而年谷熟。吾以是狂而不信也。”连叔曰:“然。瞽(gu)者无以与乎文章之观,聋者无以与乎钟鼓之声。岂唯形骸有聋盲哉?夫知亦有之!是其言也犹时女也。之人也,之德也,将旁礴万物以为一,世蕲(qi)乎『乱』,孰弊弊焉以天下为事!之人也,物莫之伤:大浸稽天而不溺,大旱金石流,土山焦而不热。是其尘垢秕糠(chengoubikang)将犹陶铸尧舜者也,孰肯以物为事?”宋人资章甫而适诸越,越人断发文身,无所用之。尧治天下之民,平海内之政,往见四子藐姑『射』之山,汾(fen)水之阳,窅(yao)然丧其天下焉。

    惠子谓庄子曰:“魏王贻我大瓠(gu)之种,我树之成,而实五石(dan)。以盛水浆,其坚不能自举也。剖之以为瓠,则瓠落无所容。非不呺(xiao)然大也,吾为其无用而掊之。”庄子曰:“夫子固拙于用大矣。宋人有善为不龟手之『药』者,世世以洴(pg)澼(pi)絖(kuang)为事。客闻之,请买其方百金。聚族而谋曰:‘我世世为洴澼絖,不过数金,今一朝而鬻(yu)技百金,请与之。’客得之,以说(shui)吴王。越有难,吴王使之将,冬,与越人水战,大败越人。裂地而封之。能不龟手一也,或以封,或不免于洴澼絖,则所用之异也。今子有五石之瓠,何不虑以为大樽,而浮于江湖,而忧其瓠落无所容?则夫子犹有蓬之心也夫!”

    惠子谓庄子曰:“吾有大树,人谓之樗(chu)。其大本拥肿而不中绳墨,其小枝卷曲而不中规矩,立之涂,匠人不顾。今子之言大而无用,众所同去也。”庄子曰:“子独不见狸狌(sheng)乎?卑身而伏,以候敖者;东西跳梁,不辟高下;中于机辟,死于罔(wang)罟(gu)。今夫斄(li)牛,其大若垂天之云。此能为大矣,而不能执鼠。今子有大树,患其无用,何不树之于无何有之乡,广莫之野,彷徨乎无为其侧,逍遥乎寝卧其下。不夭斤斧,物无害者,无所可用,安所困苦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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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逍遥游

    北冥有鱼,其名为鲲(kun)。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是鸟也,海运则将徙于南冥。南冥者,天池也。

    《齐谐》者,志怪者也。《谐》之言曰:“鹏之徙于南冥也,水击三千里,抟(tuan)扶摇而上者九万里,去以六月息者也。”野马也,尘埃也,生物之以息相吹也。天之苍苍,其正『色』邪?其远而无所至极邪?其视下也,亦若是则已矣。

    且夫水之积也不厚,则其负大舟也无力。覆杯水于坳堂之上,则芥为之舟;置杯焉则胶,水浅而舟大也。风之积也不厚,则其负大翼也无力。故九万里,则风斯在下矣,而后乃今培风;背负青天,而莫之夭阏(e)者,而后乃今将图南。

    蜩(tiao)与学鸠笑之曰:“我决(xue)起而飞,抢榆枋(yufang)而止,时则不至,而控于地而已矣,奚以之九万里而南为?”适莽苍者,三餐而反,腹犹果然;适百里者,宿舂(chong)粮;适千里者,三月聚粮。之二虫又何知!

    小知不及大知,小年不及大年。奚以知其然也?朝(zhao)菌不知晦朔,蟪(hui)蛄(gu)不知春秋,此小年也。楚之南有冥灵者,以五百岁为春,五百岁为秋;上古有大椿(chun)者,以八千岁为春,八千岁为秋。此大年也。而彭祖乃今以久特闻,众人匹之,不亦悲乎?

    汤之问棘也是已。穷发之北,有冥海者,天池也。有鱼焉,其广数千里,未有知其修者,其名为鲲。有鸟焉,其名为鹏,背若泰山,翼若垂天之云;抟扶摇羊角而上者九万里,绝云气,负青天,然后图南,且适南冥也。斥▂an)笑之曰:“彼且奚适也?我腾跃而上,不过数仞而下,翱翔蓬蒿之间,此亦飞之至也。而彼且奚适也?”此小大之辩也。

    故夫知效一官、行比一乡、德合一君、而征一国者,其自视也,亦若此矣。而宋荣子犹然笑之。且举世誉之而不加劝,举世非之而不加沮,定乎内外之分,辩乎荣辱之境,斯已矣。彼其于世,未数数然也。虽然,犹有未树也。夫列子御风而行,泠(lg)然善也,旬有五日而后反。彼于致福者,未数(shuo)数然也。此虽免乎行,犹有所待者也。若夫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气之辩,以游无穷者,彼且恶(wu)乎待哉?故曰: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

    尧让天下于许由,曰:“日月出矣,而爝(jue)火不息;其于光也,不亦难乎?时雨降矣,而犹浸灌;其于泽也,不亦劳乎?夫子立而天下治,而我犹尸之;吾自视缺然,请致天下。”许由曰:“子治天下,天下既已治也;而我犹代子,吾将为名乎?名者,实之宾也;吾将为宾乎?鹪(jiao)鹩(liao)巢于深林,不过一枝;偃鼠饮河,不过满腹。归休乎君,予无所用天下为!庖(pao)人虽不治庖,尸祝不越樽俎(zu)而代之矣!”

    肩吾问于连叔曰:“吾闻言于接舆,大而无当,往而不反。吾惊怖其言。犹河汉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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