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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一个以武为尊的时空。以玄神为体,踏五洲,震巅峰。一个充满玄气的世界。以玄气为源,破乾坤,逆苍穹。天辰附体!极品玄决!神秘家族!独霸乾坤!要显霸道、要行王道、要走正道!成为玄罡大陆最强家族!笑看九州苍穹落,帝王宝座谁人夺?玄罡天尊巅峰在,笑傲乾坤奈我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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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曲江之上,丝竹声声,画船如织,漆黑的江面上映照出一盏盏如萤火似的宫灯,灿烂如星。
别的画船上都点着宫灯,偏芦苇荡里藏着的一艘船上漆黑如墨。
“在她面前,你不是连一个眼神都不敢给我吗,这会儿又猴急成这般,你当我是什么,别碰我。”
“春娘,你便是我的心肝肉儿,谁也比不上,快些给我吧。”
“岳表哥,你何时给我个正大光明的身份呢?”
“我日日夜夜都想娶你做我的妻,可是春娘,你需知道我有我的无奈。人活在这世上,谁也不能只手遮天,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圣上如此,更何况你我这等凡人。我们如今这样不是也很好吗,你不需要嫁出长安远离我,我不需要为了见你而得了相思病。我们总能觑着空儿偷欢,以解相思之苦,春娘,你该知足才是。好春娘,我等不及了。”
说罢他便将人压在了桌子上。
过了好一会儿,春娘从黑暗里爬了出来,坐在了甲板上,她眸色深暗,看着远处那光明,满目迷茫与悲伤,似乎不知道这样偷偷摸摸战战兢兢的日子还要持续多久,还能持续多久。
“岳表哥,你真的爱我吗?”
关青岳收紧腰带,将自己打理好,也从船舱里走了出来,站在春娘身后笑道:“这是自然,若非如此,我会为了你冒着身败名裂的危险吗?春娘,你怎可怀疑我对你的爱?”
“那好,你给我找几个武功好的人使使。”
“你要做什么?”关青岳眉眼一动,在春娘身边半蹲下。
“我们的事儿已有太多的人知道了,为了我们能安枕无忧,那些小丑是时候解决了。”
妾本非妾()
雪落如杨絮,风一吹直往人脸上、脖子里刮,站在廊庑下的女子冷的打了个寒颤,紧了紧身上披着的灰薄的披风。
“姑娘,天寒日冷,还是进屋去吧。”身后一个头发梳理的一丝不苟,在发髻上只簪了跟桃木钗的老妈妈冷声提醒。
“他不来我这里,现在,我便是连站在哪个地方都没有权利了吗?”艳若桃李的女子嘴角衔笑,轻声道。
她身后的老妈子嗫喏了下嘴,看了眼被白雪覆盖住的青石路,淡淡道:“姑娘是个什么身份,自己该掂量掂量了,在这院子里您唯一的依靠便是大爷罢了,您那日闹的那样厉害惹恼了大爷,大爷一怒甩袖而去,三月不来,底下那些人个个都会捧高踩低,他们怎不欺你?姑娘只看您这一个月来受到的待遇便该有所觉悟了,若是在侯府,即使下再大的雪,那路上都是干干净净的,万万不会有咱们府上这般情况。”
虞美人,不,她现在的名字该叫玉娇娘了。
玉娇娘,城西杨柳巷豆腐坊坊主的女儿,人称豆腐西施,生的肤白雪嫩,美艳无双,在家里时便勾的左邻右舍一条街的小子们日日去她家买豆腐,她本人也不是安分的,心眼大,觉得自己长成这么个杨贵妃的样儿,合该找个皇孙贵胄来配,最次也要是王侯公子,一句话,这便是一个心比天高,命比纸薄,性子泼辣不安分的主儿。
她那一对父母也是极品,想法和这女人差不多少,总归是千方百计想要女儿嫁个富贵豪门,可惜的是没有门路,没有门路怎么办呢,那一家子也真是胆大无脑,在这个不允许女子抛头露面的社会风气下竟让自家女儿当垆卖豆腐,想法倒是好,只要她女儿的名声传出去了,还怕勾不来官家子弟?
不想,她家没勾来正经豪门公子倒是先把街上无赖闲汉的馋虫给勾出来了,一日一个颇有些靠山的无赖头子便集结了一大伙人去调戏,这心比天高的姑娘自然是看不上这无赖头子的,就这么着在大街上打闹开了,然后就顺理成章的发生了一起英雄救美事件。
这姑娘便被一个“大爷”给直接接到了这府上做姑娘。
依据这个朝代的后宅称谓,“姑娘”一词也不过是等同于通房丫头罢了,可这豆腐西施玉娇娘却是个拎不清的,仗着自己一身好皮相勾得那位“大爷”在这府里逗留了半月之久便恃宠生娇,以往的脾气缺点便全都暴露了出来,一个不曾识字,出身市井的美艳女子在那么个“大爷”眼中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便可想而知了,怕是比宠物也就高级了那么一点。
这些全都是她来到这个陌生的朝代之后,一半打听一半融合原主的记忆拼凑出来的,也不知道准确不准确。
来到这个朝代已经有三个月了,这三个月里她经历的事情,吓破了她的胆,更摧毁了她的信念。
虞美人望着纷纷而落的白雪,冷嘲的勾了勾唇角,也许来到这个朝代的三个月只是导|火索吧,她心里早已腐烂了。
想想自己在现代时,一直很努力,一步一个脚印,兢兢业业做自己,也颇得上司青睐,这一回上司升迁前告诉她,她看好的接班人便是自己,让自己在最近几天好好准备。然而,就在她没日没夜的准备资料,睡眠时间都兴奋的牺牲掉之后,在就职演说的当天却被一匹黑马挤了下去。
那姑娘全公司的人都知道她和大老板有一腿,可平常里待人也客客气气的,她一直对她感觉不错,心想,个人有个人的追求和想法,潜规则什么的,自己不找上门去,潜规则也潜不上自己。然后她终究是太天真了,人家在大老板那里撒个娇就得到了她努力了很久想要得到的职位,那一瞬,她有种劳动果实被窃取的暴怒感,然而其实,那个职位还不是她的,她就是个给大老板打工的而已。
工作不顺,回到出租屋里,又接到了老家的电话。
她的父母兄弟呵并非对她不好,相反的他们都在讨好她,只是太软弱无能,都靠着她,把整个家庭的压力都压在她身上,让她喘不过气来。
有一瞬是想死的,可她想着,好死不如赖活着,就那么大睁着眼睛,看自己何时腐烂干净也好啊。
“姑娘,你听见老奴说话了吗?”
虞美人暗淡了眼中神采,叹气道:“姜妈妈再说一遍吧,方才我走神了,大爷总不见来,瞧来是真的忘了我,我看我还是回家去吧。”
姜妈妈瞪了她一眼,“姑娘怎还这般拎不清,你成了我们大爷的人,生生死死便都是我们大爷说了算,想回哪儿去!”
虞美人瞪回去,拢了拢薄薄的灰披风,冷笑一声垂下了眼睛,这心已是烂了,不如就烂干净,这身子也不是自己的,早已置身污泥中,不如就穿上这玉娇娘的人皮游戏一场,拉着那个“大爷”演一场人间戏剧。
这么个角色,在现代绝对要挨万人骂的吧。
多好啊,多具挑战性。
虞美人掩去眸中的疯狂和靡烂。
这三个月来每次当她踱步到了门口便被这姜妈妈带着一众五大三粗的老妈子强制给扯回来,身边似乎充斥着许多眼睛,她算是看明白了,这位“大爷”是个强势的。
说白一点便是,他碰过的女人,他可以戏弄,可以糟践,就算弄死了也不准别人碰一下。
姜妈妈心里明镜似得,领了主子的命,这回便直接道:“姑娘也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了,就算你跑了,你的家人可还在这长安城讨生活呢,你自己不要命,难道还不许你父母兄弟活?姑娘也别嫌老奴说话越矩,咱们大爷在这贵胄遍地的长安城虽说算不得什么,可处置一伙在西市里艰难讨生活的小商贩,这本事还是有的。”
虞美人咬了咬牙,忍了,蹲身行礼道:“娇娘谢过妈妈提点了。”
那“提点”二字咬的特别重。
姜妈妈也不以为忤,双手袖拢着垂在腰腹处淡淡道:“姑娘也无需太过担忧,只姑娘这样貌这身段,大爷也还是放不下的。后日是府上大奶奶生辰,大爷只怕会留在侯府,我是从侯府出来的老人,还有点脸面,能去给大奶奶送生辰礼,姑娘若是有什么可捎带给大爷的,老奴可代劳。”
虞美人心里明白,这一通话极有可能是那位大爷通过姜妈妈的口告诉她的,警告她要安分,心里更是对这个未曾见面的大爷畏惧了几分。
转眼去看被大雪封住的道路,坐在廊庑上嗑瓜子看热闹的仆婢,虞美人叹了口气,再这般下去,我被人吃了都找不着骨头渣子,转身便往自己的卧房去。
姜妈妈淡瞭眼皮,转脚跟了进去,一进屋便见虞美人拿起了一柄剪刀,可她并不惊慌,据她对这位姑娘的了解,她可惜命的紧。
果不其然,虞美人剪下自己的一缕青丝放入荷包里交给姜妈妈道:“妈妈有心,这、这给他吧,若还记得我便来看看,若记不得,我便死了这心,在这府里只当自己是个讨饭吃的丫头。妈妈且去吧。”
姜妈妈情不自禁便挑了挑眉,转角离去,在青纱帐外停了停眼角往里面一撇,顿了顿,又离去。
可是她感觉出了差错?
以往,这位可粗俗不讲理的很呢,怎么现在坐在那里倒是有了那么点子沉静婉约的气质?
————
眨眼两日过,这一天青阳候府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后宅妇人皆面带笑容,吹吹打打一通闹腾便到了深夜。
一处院落,灯火通明,丫头仆妇来来往往将收到的礼物往库房里搬运,屋内,模样平凡,身段一般的婢女侍立左右,一个模样端庄姣好的妇人正手拿一条红翡玉镯在灯下观看,喜笑颜开。
“还是大爷疼我。”妇人笑着望向半卧在榻上的男子。
那男子本是闭着眼的,一听这话缓缓睁开,似笑非笑看着妇人,“行,知道我疼你便好,南边贤德坊住着的那个你且别动歪脑筋,我这心里还没稀罕够。”
妇人一听,当下便摔了手中品级上等的翡翠玉镯,脸色白了红,红了白,狰狞可怖,咬牙切齿,却一个字不敢说,过了好半响,她压下心中震怒,笑道:“大爷,妾身可是一片好心要接了她进府来住,这过了明路的可比见不得人的好吧,大爷真是,便是疼爱妹妹也不该枉费了妾身一片好意不是?”
男子起身,伸了个懒腰,盯着妇人走近她,弯腰抬起她白皙的下巴,一双凤眸墨玉流光,深不见底,“春娘,莫要自作聪明以为我不知你手下那些手段,我往日不说便是给你正室的体面,但,你也给我掂量掂量,莫要过了线才好。”
妇人看着男子,一把推开他,便扑向床榻大哭,“老天爷啊,我的命怎这般苦,谁来救救我啊。人家好心要把他的心肝肉接回府中享福,他倒好不仅不感激反倒要往坏了想我,我这是作了什么孽啊竟嫁了这样一个人。”
屋外大丫头闻声赶来,也捂着帕子呜呜哭泣却一声不敢吭,只细声细气的安慰妇人,这妇人是个面甜心苦的,这会儿她怒火中烧无处发泄,见了自己这已给了丈夫做通房的丫头,扬手便是一巴掌,“小贱人,看着他打我你心里畅快了吧。”
大丫头登时便捂着红肿的脸哭道:“大奶奶,天地良心,便是借奴婢十个胆奴婢也不敢有那作死的想法啊。”
妇人狠的牙痒痒,反手又是一巴掌打过去,嘴上说话,眼睛却盯着男人看,“你这小贱人,心里怕是要我死了才称心如意,可我告诉你,便是你死了,我也不死,有我在一日,哪个贱人也别想好过。”
任凭她哭死哭活,指桑骂槐,于男人来说不过春风一阵,吹过便罢,反还笑道:“左右那是你的大丫头,是打死还是发卖都由你。”他打了个哈欠,“时候不早了,明日我还要巡视府中产业,你且继续哭闹,我到外书房睡一觉便罢。”
妇人一听不哭了,擦了眼泪来便要拦他,语气强硬,“你不准走!”
男人甩袖推开她,淡淡道:“莫要把我当成西府十三弟。”
妇人顿时脸色苍白,尴尬笑道:“看大爷说的什么话。”
“春娘啊,你是个怎样的人我心里清楚的紧。这次这个我还没稀罕够,你那手便缩回去,老老实实在这侯府做你的当家大奶奶便是,可记着了?”
妇人低头,任凭那涂了蔻丹的手指把帕子戳出一个窟窿来,她一句话也不敢放肆。
男人哼笑一声,转身离开。
待男人出了门口,妇人便嚎啕大哭,骂道:“好你个凤移花,这事咱们没完,你给我等着!”
守在门外的两个小厮,金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