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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偷情的氛围消失,他甚至都不想要她,只觉索然无味。
“世子爷,请用茶。”兰翠的到来打破了卧房中的沉默,春娘蓦地反应过来,忙道:“我来伺候世子爷,你先下去。”
“是。”
背对着关青岳,杜元春定了定神,让自己的神情看起来妩媚柔和,转过身时脸上便挂上了一抹笑,语如春风,“表哥,我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
“是啊,我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他觉得他还是喜爱她的,只是没有了激情。
“表哥,用茶吧。”
“你放在一边吧,我还不渴。”他打了个哈欠,道:“夜深了,睡吧。”
语气平缓,竟然没有要她的欲,望。
杜元春脸上的笑僵住了,过了片刻才“嗯”了一声,上前去帮他脱鞋脱袜,服侍他躺下,像个尽职尽责的大丫头。
是谁导致她终生不孕?是谁算计她嫁给凤移花,给凤移花戴绿帽子?
他不解释,她也不问,任由一个个的毒疮长在两人身上,迟早有一日毒发身亡。
发生的已经发生了,那些伤害已经入了心,而今他们还能同床共枕,却都知道已然异梦。
可为何还要在一起?
因为都不甘心。
她,是他曾经想娶的妻子,可家族逼迫不得不舍弃;他,是她少女时的梦,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琴瑟在御,莫不静好,她以为这天下谁都能伤害她,唯独他不会,可事实证明,他伤了她,重重的伤害,永难磨灭,于是她恨,于是她无论如何都要回到他的身边,是报仇还是就这么凑合着过下去她在观望,在挣扎。
“表哥。”
隔着薄薄的凉衫,她轻轻的抚弄他的胸膛,微吐香情。
“这几日太累了,改日吧。”关青岳拍拍她的手背,背过身去,闭目沉睡。
她望着他宽厚的背发证,随即捏紧了拳头,双目啐了毒汁。
她们主仆才刚搬来不久,还不曾买小丫头,故此这两日所有的活计全都是兰翠在做,想着屋里的主子完事之后必然会沐浴,她便去厨下烧热水。
这只是两进的院子,和之前她们居住的迎春院差远了,厨房更不用说了,除了狭小之外,桌案墙壁上还有陈年的油垢,一进来就能闻到一股儿说不清道不明的霉味儿。
她之前可是做大丫头的,只在主子跟前端茶递水,何曾做过这样的粗活自是抱怨不已。
抱怨归抱怨,她还是任命的刷锅,倒水,点火,烧柴。
“兰翠姑娘,烧水呢,我来帮你如何?”关晏不知何时悄悄的摸了进来,冷不丁一开口吓了兰翠一跳。
“你想吓死人啊。”兰翠瞪了他一眼。
关晏嘿嘿一阵笑,看起来很和气,但他吐出来的话却令兰翠警觉起来。
“兰翠姑娘可还记得那次在山上你砸我脑袋的事儿?”
“若非你对我动手动脚的,我会拿石头砸你吗,你是活该。”兰翠悄悄捡起一根长木头攥在手心里,状似无意的道:“我在做活,不好和你说话,你快出去吧,仔细被烟气熏着。”
“我不怕熏,不如我和你一起烧啊。”关晏上前一步,猛的张手欲抱,还没摸着兰翠的衣角就被她一回木棍挡了回来。
“你给我滚,狗改不了吃|屎!”兰翠冷骂。
“臭娘们,别给你脸你不要脸。”关晏也冷下了脸,“你们还等什么,还不快滚进来。”
“得令。”
两声不正经的嬉笑,半掩的门被从外面推开便进来两个歪瓜裂枣样儿的小厮,兰翠大吃一惊,忙道:“你要做什么,主”她刚要大叫,便被其中一个小厮猛的扑上来一把捂住了嘴。
“兰翠姑娘别叫,我们哥仨今夜定叫你欲|仙欲|死。”
兰翠快急红了眼,抬腿就踢,另外一个小厮当即一把抱住,笑道:“兰翠姑娘别急啊,长夜漫漫,咱们有的玩。”
关晏冷笑道:“臭娘们,上次吃了你的亏,知道你的厉害,这次自然要多叫上两个人。小贱蹄子,三个人伺候你,这下可满意了吧。你们还等什么,给小爷我把她的嘴堵上,衣衫扒了,今儿晚上我非得让她知道知道小爷我的厉害不可。”
“都听大哥的。”
这俩小厮非常听话,一个拿早准备好的粗布塞嘴,一个就动手扯烂衣裙,兰翠呜呜大叫,泪落两旁,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这皮子可真白啊。”两个长相丑陋的小厮舔着嘴道。
“这可还是雏儿呢。”关晏狠捏了兰翠的脸蛋几下,还是觉得她乱踢乱动扫兴,皱着眉道:“把这臭娘们绑在椅子上,你们不知道她的厉害,泼辣着呢。”
“这屋里可没椅子。”一个小厮道。
“我有法子,保准比绑在椅子上还好。”说罢,便将兰翠的裙子撕成条状,将她的身子对折,两条腿驾到头顶上,绑的兰翠动弹不得,两眼泪流。
关晏嘿嘿大笑,道:“这个捆法好,还是你小子有主意。”
兰翠受辱恨不得咬舌自尽,可她的嘴被塞的鼓胀,想死也死不了,心下已明,今夜她是在劫难逃。
“叫你一声兰翠姑娘是看得起你,你却拿乔作势起来,真当自己是什么名门小姐了?。”关晏掐了一把兰翠的脸,“现在你主子还得靠我主子养活,你也就等于是我养着的,往后你若好好听话还有你的好日子过,要不然,小爷有的是办法弄死你。”
“呜呜”兰翠哭着摇头,狠命挣扎却无济于事。
当第二天天亮杜元春找到厨房,当她看见兰翠的死状,“哇”的一声就大哭了出来,恨的浑身发抖,如被雷击,心中莫名寒冷,隐约知道自己的下场也不会好了,顿时面若死灰,哭完她却又笑了,笑声远扬天外,癫狂如魔。
大雍七年,秋,雍王统一全国,是为雍正帝,定年号为长安,取长治久安之意。
大雍八年,春,鹰王凤移花携爱妻出游扬州,玉氏貌娇媚丰艳,性柔婉多情,时而有奇思妙想,忽一日要逛青楼楚馆,鹰王宠妻至深,允之。
扬州自古繁华,美女如云,乃是男子的销魂窟,大妇厌之甚深,避之唯恐不及,然玉氏却携夫通往,奇也怪也。
万花楼乃扬州第一青楼,其有一花魁,貌清丽绝伦,性清高傲慢,为万人追逐,一曲一歌一舞收获红绡玉搔头无数。
这一日鹰王携爱妻离去之后,该花魁泪流满面,自语道:“那年逢老道士批命,言我天命富贵不吃苦。”花魁抚弄自己身上所穿男人们赠送的名贵锦缎,呵呵一笑,“果真我从没吃过苦,我怎能让自己褴褛如乞丐?”
“凤移花,我的夫君”
言罢,从二楼坠下,触地,脑浆崩裂而亡。
得知了杜元春的死讯,凤移花沉默了几天又恢复如初。
时光如梭,不知不觉就和凤移花携手度过了白头,在他死的那一天夜里他忽的容光焕发,他问她,“你是爱我的,对不对?”
已是满头白发的玉娇娘笑着答,“对。”
凤移花满足的溘然长逝。
——
院子里的桃花开了,两个小孙子在树下挖虫子,躺在摇椅上的玉娇娘又想起那夜的回答,虞美人想,她永远都不会告诉他,她从来只当此生是一场戏,在这场戏里,她爱他这毋庸置疑,从一开始的假到她入戏后的真假难辨,再到相濡以沫后的真。可当她死去的时候,脱了玉娇娘这层躯壳,她就能回家了吧。
要回家了啊
桃花纷落了满头白发,摇椅上的老妪笑着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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