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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妾上位记-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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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移花心一紧,越发搂的她密不透风,轻声道:“都忘了吧,我回来了,不会允许任何人再动你一个指头。”

    “嗯。做几天梦兴许就渐渐忘了。”

    “好。”

    他松开她,掰过她的头来,用额头抵住她的额头试了试温度,而后道:“别想那么多,若是实在忘不了就想想你肚子里,咱们的孩子,给他做点小玩意,你不是一直在学绣花,学的如何了?”

    她的额头抵在他的锁骨位置上,一只手在他的肚皮上随意划拉,眼睛也跟着往下看。

    头顶上,凤移花的俊脸逐渐红起来,呼吸逐渐不均匀,嗓子微有沙哑,“别闹。”同时,一颗心也放了下来,看来是彻底清醒了。

    “会绣五瓣梅花和叶子了,可我还是绣的不好。”娇娘羞愧道。

    “如此,就多给那小子绣几片叶子,或者你给我绣几条帕子也可,哪怕上面只有歪歪扭扭的梅花瓣,爷也不嫌弃就是了。”凤移花轻笑。

    他蓦地握住她的手,两人拥抱着倒在床榻上,“别以为你怀了孩子我就真不能动你,仔细着些。”

    凤眸里闪着兴奋压抑的冷光,娇娘嘿笑讨饶,把脸埋入他的肩窝就老实了。

    喜儿不知何时走了进来,看着床前那一地灰色粗布衣裳,震惊的愣在当场,磕磕巴巴道:“玉姨奶奶,大爷回来了吗?”

    床帐里,娇娘一顿,幸灾乐祸的呵呵笑起来,凤移花气的扯了扯她的软耳朵,掀开一道缝,露出颗脑袋,凌厉的望向喜儿,“今夜,我没有来过,喜儿,你可懂吗?”

    “花、花大爷?”喜儿的脸扭曲了一会儿,已不知该如何反应。

    “喜儿,你一直是个聪明的丫头,可听懂我说的话了吗?”

    喜儿愣了一会儿,蓦地点头,恢复平静,垂眸敛容,蹲身一礼,道:“知道是大爷回来了奴婢就放心了,奴婢知晓,奴婢告退。”

    凤移花见她步伐稳重,语气平静,便缩回头颅,坐在床褥上挑着娇娘的下巴,裹住她的唇|舌亲了一会儿,便起身穿衣,道:“你老实听话在床上休养着,就算听到些什么不好的话,也只当她们放屁,我得走了。”

    “你说粗话。”娇娘裹紧被子,趴在床沿上看他道。

    “说粗话还是小事,若非看在你肚子里还有个小的的份上,你瞧我揍不揍你。”

    “你这人好没良心,从你来,我就没听见一句你安慰我的话。”说句软话能死吗?

    凤移花捆上宽腰带,穿上靴子,整理好之后又俯身望她,“只要你好好的,我就能克服一切困难回到你身边,明白吗?”

    不知怎么的,娇娘眼眶一红就想哭,捂着脸哽咽道:“讨厌。”谁让你说这么煽情的话来着,我才不想听。

    他浅笑一声,扒开她的手,“知道你不傻,但,别轻举妄动,你势单力薄,远远躲开,保证养好自己养好孩子就是你的能耐了,我也会赞扬你的,嗯?”

    娇娘不答,扭着脸不看他,想了想又道:“你家的老太太脾气好吗,她最厌恶什么?我要不要去讨好她?”

    “行,知道讨好最大的那个就行。老太太心慈,到了她这个年纪,那一双眼,一颗心什么看不透,所以,你也无需着意讨好,只把她当成自己的祖母对待,她自然能觉察你的孝心。”

    娇娘点点头,想起他留下的那些银票和契书,赶紧道:“你给我留下的那些东西可能都被烧坏了。”

    “都保住了,落霞拖出来的。”

    “对了,我还没问,落霞为何会”

    “回头你自己问她。”凤移花握了握娇娘的手,“轻易别出老太太的院子,我走了。”

    说罢,转身而去,真个一点流连都无。

    “哎?”娇娘掀开床帐去看,竟是连他的背影都瞅不着了。

    将床帐掩好,在密闭的空间里,娇娘靠着床栏漠着发了会儿呆,片刻又躺下闭上了眼睡觉。

    可她一闭上眼就会想起采薇的惨状又吓得睁开,口吐浊气。

    子夜的梆子声响了起来,威国公府的两个更夫扫了扫身上的雪,慢慢从假山下走过。

    山上,一个黑影悄无声息的落了上去。

    关青岳在书房里训斥完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将,又生了会儿气,便起身回正房,想着这个时候也不知意浓睡了没有。

    “世子爷。”来开门的是个模样俊俏的大丫头,关青岳多看了一眼,笑着压低声音问:“你们世子夫人可睡了没有?”

    “还没呢,知道您还在书房忙着,就一直在等着您,茶水房里还给您煨着热汤,是您最爱喝的冬瓜老鸭汤。”大丫头说着话拿眼睛就撩拨关青岳。

    “烟儿,你可真会说话。”杜意浓从卧房里出来,笑盈盈站在门口那里看着她道。

    “世子夫人。”烟儿咬了下嘴唇,害怕的退去一边。

    “怎还和自己的丫头吃醋。”关青岳得意一笑,举步就要上前。

    便在此时,一支冷箭蓦地从对面屋脊上射了过来。

    杜意浓抬头就看见了,她顿时僵住身子,眼睁睁的看着那箭射向自己的夫君却一声不吭。

    破空声从耳畔响起,关青岳是世家子弟,也是从小学的骑射,登时反应过来,身子往侧边一歪,一个翻滚便避开了去,他一躲,那箭便直直射向杜意浓,杜意浓立马反应过来,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假作害怕,“来人啊,快救世子。”

    凤移花冷眼把这对夫妻的相处看在心里,驻足片刻,在府中家将追上来之前,迅速消失在黑夜里。

    关青岳,这仅仅是个开始。

疯癫(一)() 
昨夜一场大雪过后,府中的花树都穿上了一层银白的衣裳,枝桠横斜,别有一番情趣。

    只是道路都被厚厚的积雪封住了,早上,天还蒙蒙黑时,大总管司先生便指挥着府中的小厮、仆妇、婆子们开始洒扫庭院,要他们务必在主子们起床之前,弄出通行的道路来。

    骄阳从远处的山峦里升起,七色阳光慢慢洒遍大地。

    喜儿遮着眼睛看了看,便笑着转身回了屋。

    “回老太太,今儿个万里无云,晴的好着呢。”

    半卧在榻上,身上盖着一张白色毛皮毯子的老太太点了点头,笑道:“像踏雪寻梅那么雅致的事儿还是你们小姑娘家喜欢,我啊,还是喜欢大晴天。”

    “我都喜欢。”正拿着小金锤给老太太捶腿儿的凤芸儿娇俏一笑道。

    “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什么都喜欢,现在不行了,刮风下雨,打雷闪电,大雪冰雹,但凡是坏天气都不喜欢,我只喜欢骄艳艳的太阳,晴朗朗的天,鸟语花香的,多好啊。”

    “是啊。”凤芸儿不甚热络的附和点头。

    “你这丫头,还不说老实话,这么早就跑到我这里来,可是谁惹了你生气?”

    凤芸儿嘴巴一撅,放下小金锤就低下头不说话了。

    “我就知道你来我这里有事,说说吧。祖母给你做主。”

    “昨儿个和你母亲去万安公主府,玩的可高兴?你们娘俩回来的晚,我也没来得及问问,公主府里的那片骨里红梅林可是出了名的好看,芸丫头觉着如何?”

    “好看是好看,只是人不好。”凤芸儿小小声的嘀咕。

    老太太一听便知是什么事儿了,大儿媳杜氏近些日子以来可忙得紧,不是相看儿媳,就是带着芸姐儿去相近交好的府里串门,大小宴会更是参加了不少,儿媳的人选没听她说看上了哪家,倒是这女婿的人选她看中了一个,便是这万安公主的幼子,叫冯念安的,父亲乃是吏部郎中。

    “感情是咱们芸丫头没看上人家。”老太太会心一笑,拉着凤芸儿的手道:“来,你跟祖母说说,人家哪里就不好了。哦,差点忘了,你先跟祖母说说,你们在哪里见的面啊。”

    “老太太。”凤芸儿半是羞恼半是撒娇的扑到了老太太的怀里,郁郁道:“人家正烦着呢,您就别逗我了。”

    老太太笑的更开心了,摸着凤芸儿的头道:“我知道,我知道,是不是在那片梅林里遇上的,万安公主家的这片梅林啊,不知道成全了多少对鹣鲽情深的夫妻呢。咱们芸儿好福气,也在梅林里遇上了喜欢的。”

    凤芸儿羞窘难当,又撒娇的叫了老太太一声,把自己看到的跟老太太道:“那个冯念安,他、他不好,我看见他调戏如柳了。”想到自己看到的情景,她羞的脸色通红,也不敢抬头让老太太看见。

    老太太的脸色顿时就难看起来,蹙眉道:“你说的如柳可是你外祖父家的庶女?”

    “嗯。”凤芸儿点头,奇怪的道:“老太太,你怎么了?”脸色好难看,

    “往后切不可再同这个如柳一起,那不是正派端庄的。”

    “明明就是那个冯念安不好。”凤芸儿哼了一声。

    “你懂什么,这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定然是她自己不庄重这才惹出了这桩丑事。”

    “可我看着那个人就不是好人,老太太,我跟您说心里话,您先别训斥我行不行?”凤芸儿小心翼翼的看着自己的祖母。

    “你说,祖母听着。”

    “我碰巧、嗯,碰巧看到过几次花大哥调戏身边的人。”

    “这个花儿,也不知收敛,他回来我就让人拿戒尺抽他的手心。”老太太拍着凤芸儿的背气道,“你也是,小姑娘家家的,看见了不知道躲吗,也不怕污了自己的眼睛。”

    “老太太,您先听我说完嘛。”凤芸儿羞怯撒娇,“花大哥调戏起人来,我看的、看的脸红心跳,却不觉得丑陋,还觉得好玩。可是那个冯什么的调戏如柳,我看了就觉得恶心。老太太,您不知道,他好下流。”

    老太太的脸色更是难看,心里已然清楚,定然是那个冯念安和如柳做了什么过分的事儿让芸姐儿碰巧看见了。

    “老太太,我不想嫁那样的人,呜呜,不想。”凤芸儿想着想着就哭起来。

    “好孩子,我知道了,你别哭。这事儿我给你做主,待会儿就让人去请你的母亲来。咱以后再也不去万安公主府了,真是,不堪入目!糟践了那片梅林。”

    “老太太别气,千万别生气。”喜儿忙来劝阻。

    “可是母亲不听,她就觉得那个冯什么好,老太太,您要救救我。”

    老太太气笑了,拍着她道:“这家里还有我这老太婆说话的地儿,你放心,你们的婚事,我不点头,你们的老子娘就别想成!”

    门外,杜元春听着屋里的动静,知是老太太生气了,不想触霉头,她便退了出来,抬眼看见挂在回廊上的一对蓝羽鹦鹉,便问站在门口打帘子的丫头道:“我听说,那天晚上便是这只鹦鹉来报的信,可是真的?”

    “回大奶奶,是的。”

    “倒是一只有灵性的小畜生。”她淡淡的道,想到这鹦鹉是老太太的心头好,她又改口笑道:“我是夸它们有灵性呢,别乱说话。”

    打帘子的丫头相互看了一眼,齐声道:“不敢。”

    “我先去后面看看大爷的那个姨娘,待会儿再来给老太太问安。”她如是道。“兰翠,咱们走。”

    打帘子的两个丫头蹲身一礼默送杜元春转个方向去了后头,相互看了一眼,吐了吐舌头,其中一个嘀咕道:“大奶奶怎敢骂老太太的鹦鹉。”

    “谁知道呢。”另一个回答。

    春晖堂大的很,前院和后院都有小花园和水榭,娇娘住的后罩房便是在一片假山花林后头,此处偏僻安静,倒是很适合休养。

    因娇娘身边服侍的人死的死,伤的伤,唯一一个老妈妈姜妈妈还摔断了胳膊,只剩下一个落霞还全模全样的,就又派了一个四十来岁的朱妈妈和一个叫黄鹂的二等丫头来服侍。

    见杜元春来了,正要去药房取药的黄鹂便又退了回来,道:“给花大奶奶请安。”

    “起来吧。玉姨奶奶如何了,这会儿她正在屋里做什么?”

    “玉姨奶奶正靠在床上绣花,说是要给肚子里的孩子绣小肚兜。”黄鹂如实道。

    “呦,她倒是打算的早。你要出去?”

    “是的,花大奶奶,奴婢要去给姨奶奶取药。”

    “你且去吧,我进去看看。”

    黄鹂答应了一声,步下石阶便去了。

    “她这小日子过的倒是挺舒坦。”杜元春淡淡说了一句。

    兰翠没说什么,掀开厚重的毡帘,道:“大奶奶,先进来吧。”

    这后罩房和正堂不同,入门便能看见放置在西窗下的垂花柱床,中间只用了一面纱帐将整个屋子分割成了两部分,前半部分用来待客,正对着门的墙上挂满了花鸟字画,下方设置高案,上面陈列有一个青铜大香炉,左右两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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